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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说——(1)

这样的打击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是啊,一辈子确实短了点,而梁海涵竟然连三天都没有享受到,就和小野天各一方了,据说他曾经把自己关了起来,好几天也不出去,杨俊见状只好照顾起了他的饮食,每天都会把饭菜送进楼上,而梁就每天的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每天透过门镜看杨俊的表情就知道梁还是老样子,我真想找梁好好地谈一谈,可是我却没有登门拜访的理由,只能静观其变,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梁海涵和杨俊其实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性格人物,在大多数情况下,两个人会根据情况作出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举动,我知道其实有的时候性格和早年的阅历有关,可是我宁愿相信是两个人爱上了不同的人,这样才会导致以上的结果。

我从来不认为杨俊的出走是在逃避,要是逃避的话,那他其实根本不用结婚,我慢慢理解着杨俊,其实杨俊丢失的,又岂止是一个小小的勇气?是信心。同伴的竞争让他渐渐没有了夺冠的信心,而更多时候,内心的思考更多的会束缚他的思维,约束了他的举止,梁海涵虽然想得并不多,但是思考也容易让他失去前进的方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讲述这两个人的故事了。

当杨俊再次敲响梁海涵的家门的时候,没有传来回答,屋子里一片死寂,一股阴森的念头慢慢的从头脑里产生,渐渐地转化为一股冷气,从头凉到脚心。我看着杨俊一副冷峻的表情,隐约猜出了他的心思,而就在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我才看到了真实的一幕,那一幕,不似电影的虚夸,却要比那个更加真实,更加令人震撼,而杨俊,则呆呆的愣在那里,直到他撂下了手里的饭菜,跑了过去,一探鼻息,还有气,马上就打了120电话,然后又叫出了他的同居的女朋友,帮忙两个人把梁海涵被下了楼,两个人直奔就近的医院,两个人走后,我悄悄地走了出来,楼道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监控设备,你想啊,这样的一栋楼,哪里会有什么监控,耗子都不愿意光顾,我一个人看着这两家大敞着的门,看来今天的收获一定会不小,杨俊和他的女朋友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那就在医院多闻闻消毒酒精的味道吧。

先进杨俊的房间,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杨俊要来这个地方,而且还编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但我想这一定是一个真实的借口,毕竟他要真是知道他的初恋在这里,那他也就不必要结婚,也不必要编这么个烂透了的借口来糊弄一个精明的女孩儿。

杨俊的房间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卡通的玩偶,看来女孩子的天性就是和一群不会说话不会反应的东西在一起,照顾他们,而且永远都不觉得累,于是上帝就把生育的任务交给了她们,再于是,这种天性就被称作,母性。

其实我知道这个女孩子叫什么,还知道她是个什么人物。

杨俊的女朋友叫水云宁,也就是前文杨俊说的那个“姓水的姑娘”,这个人就是杨俊的初恋,杨俊说,他是在参观博物馆的时候见到的这个曾经的恋人的,这个我是可以作证的,因为那一幕正好我也在场,我可以详尽的描述一下。

那一天我也是闲来无聊,我确实是一个人生活在这座“伪城市”里,也没什么正当的职业,大多数的时候我充当的是压路机的角色,那一天我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博物馆的门口,正好兜里还是有两张零钞的,我也就头脑一热的进了去,本来想去买肯德基的时候接受教育,由物质食粮变成了精神食粮,我可真是会生活,可是进去都进去了,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跟着一路人马在外围的的展览区游览,在人群之中,我就敏锐的发现了穿着很随意的七站冠军,杨俊,他穿着一件亮面夹克,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仍不是青年人的朝气,虽然这两者看上去有点矛盾,却在杨俊身上得到了统一。

领队的是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年轻姑娘,那姑娘很漂亮,左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电动喇叭,右手里有一份解说辞,我看着那姑娘,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衣裙下裸露出的腿细嫩无比,脚下踏的是一双平底的运动鞋。

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杨俊的脸上有异样的神情掠过。

好在那一天阳光不是很炽热,还不至于把我当做肉给烤了,我的目光自从被那姑娘抓住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我觉得我自己今天怎么如此的奇怪,好在,时间并不长,我只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自由游览的时间了,在大家解散后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那姑娘走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那姑娘的面前,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那姑娘一下站起身来,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光芒夺目也无法逃脱出我的视野,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打扮,都是那么的闪耀,以至于他出现在了那位姑娘的面前,差点让我以为我看花了眼。

他就是杨俊,而我还是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姑娘是谁?嗯……这个问题还好回答,那杨俊又和她是什么关系呢?我搞不清楚,我要是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不得不使用一点特殊的手段,我想我还是先弄清楚这个姑娘是谁吧。

当然现在你知道这个人就是水云宁了,而当初我得知他的名字着实费了很大的气力,我问遍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可是他们都说,她是一个实习生,还不知道名字。

这个回答真让我囧透了!

我只好到人事科进行举报,这一招其实我是迫不得已才使用的,毕竟这一招很损的,我不轻易使用的,请各位不要轻易模仿。到了人事科,我找到了工作人员,举报的情况也就是这个姑娘上岗不带上岗证,人事科的人员看着我有点哭笑不得,让我尴尬不已,但是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因为,最重要的就是,我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她叫水云宁,一个名字清爽的姑娘。

出了人事科办公室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不但问号没有减少,反而多了起来,她和杨俊是什么关系?她和杨俊什么时候认识的?之前的经历是什么?这一切会不会是一条爆炸的新闻?

关系的问题牵扯着整件事情,我慢慢的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一个非常复杂却又不易解密的真相。我只有学习余则成,潜伏起来,一点一点的找到真相。

说到这儿你可能问我,我是谁?呵呵,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一个私家侦探,你信不?你一定不信,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是无利不起早,干嘛因为一个姑娘这样的大费周折,其实这个姑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姑娘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牵扯着杨俊,就算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新闻,也就当我为这个时代记录点什么吧,这个时代总是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不论是人还是事儿,都有记录的价值,而我,就是一个想要寻求事件背后的真相的一个人。

杨俊,就是我的下一个寻找真相的目标。

看着摆放在床头桌伤得两个人的照片,我不禁想起了我在观察杨俊和水云宁在一起聚会的时候的情形。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偷窥是我的强项,我可以在任意角度,任意位置,偷偷地观察你,哪怕你身处在一个毫无遮拦的开阔地,我也能观察到你,而不被你发觉。

这一次,他们在一座茶楼里,我听说茶楼里,杨俊的妹妹在那里工作,真是会找地方啊,我支好的望远镜,从三楼的高度俯瞰杨俊和水云宁,两个人在一起喝着茶,他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在我的耳边回响,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已经事先在那张桌子底下放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我想要知道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我也就是没有卖新闻的想法,否则这会是多么爆炸的新闻啊!想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来……

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么?

嗯,一个人,倒也是自在,没有了太多的负担,我想着做好自己的工作,完成自己曾经的理想。

还记得曾经的啦理想么?

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去想象一下,其他时间就无暇顾及了。

你还会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么?

曾经想过,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想起了你,无缘无故的想到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那时我还小,小到什么是爱情都还不知道,我只是以为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陪我,哄我开心,那个时候目的和动机都是何等的简单,而我则只会躲在你的怀里,听你说话,讲着你们发生的趣闻,可是你总是走得很匆忙,只是和我单独呆了一个小时,就会给我买一个冰激凌甜筒,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忙些什么,后来才知道,你要走了,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哭过,可是渐渐地,我就忘记了哭泣,我总想着又一个愿意任我撒娇的哥哥等着我,可是最后的事实却是,我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曾经亲过嘴儿的。

水,你曾经就是这么样的让我着迷,我知道你当初很在意这一段感情,可是我也是被这该死的生活所迫,不得已远走他乡,你能明白的是,我很多年在外打拼过后,我忽然发现你是我这些年唯一付出过真爱的人,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经结了婚,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奢望再和能你见上一面了,可是越是这样的想,就越发不可能忘记了你。

你真是爱上了别人?

嗯,我们就是在赛车上相识的,我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就很快相爱了。

我想你一定很幸福吧?

可是我和她在一起,却时常的想起了你,尤其是我和她在床上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永远都飘着关于你的回忆。

我也常常想起你……

可是常常气喘吁吁的做完了之后,看着她的幸福的表情,就是内心的无尽的愧疚之感,因为我常常觉得,这样有些不太适合,可是越是这样想,反而越发的不可救药,最后就是越陷越深,直到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啊?

正是我没有办法面对我的生活,我才会选择一条看上去很合理的路子走下去,暂时缓和我的生活矛盾,没想到我却到了这里,和你相见,冥冥之中有种被操纵了的感觉……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是,没想到却在这座城市里,遇到了你……

你相信这就是命?

那又会是什么?我一个人出走,算是不辞而别,我的妻子很爱我,她说不论我有一个什么样的过去,他都接受我,可是我都无法接受自己,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外人接受自己?我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心中怀着两份情感生活。我说,我没有勇气,我要去寻找,我会很快就回来……

你的勇气找到了么?

没有,我已经差不多彻底失去了勇气,我只能被动的在这个世界上接受任何人给我的任何安排……

我想问问,我的出现,能不能算上是给你的一个惊喜或者是意外?听到你的这么多年的经历,我想帮帮你,哪怕我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目的就是这样,让你重新回到你的生活轨道上,你曾经帮过我,让我在学业压力的那段生活中解脱出来,让我很快就从那片无尽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对你的感情,感恩大过爱慕,我只是想爱上你,可是你……你已经爱上了别人,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帮助你也尽早地走出这滩痛苦的泥沼,回到你的爱情身边,这就是我的目的,你相信我么?俊哥哥?

俊哥哥?你还记得你叫我的那个无比肉麻的名称?

怎么会不记得?你还叫我……

啊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然后我就从我的望远镜里看到了,两个人站起身来,不多时就从大门口走了出来,我看着两个人,水云宁习惯性的抓着杨俊的手指,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初恋的时刻,只是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缠绵和那份纯真,我只能说,他们两个其实最应该在一起,只是,已经没有了那种当初还可以重拾的情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没有了,已经没有了,我看着两个人就这样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是收拾好了工具,楼道里还是很冷的,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都可以偷窥别人,你还是做好回家的准备吧!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杨俊一个人疲惫不堪的开门,回到家里,他砰然关上房门,留下一缕阳光在身后,掀起了无数的尘土,而我只能透过门镜,看着这个疲惫却又不是英俊的男子,心中一阵阵的醋意泛滥……

他是回家了,我却是犯难了,因为在家里没有办法监控,这个死角是我们私家侦探所无法容忍的,我必须在他的家中进行监控的安装工作,我终于在一次杨俊出门买吃的时候,溜进了杨俊的家,杨俊的家简单的简直令人感觉这里不是一个人的家,而是一间杂货仓库,我好容易在一个不容易发现的死角里安上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好像是在大衣柜的夹层里,那里很高,应该不会有人发现,而且我还在很多的地方安装了监控,包括探头,窃听装置,看来这回杨俊彻底的成为了我无偿监控的第一人,哈哈,以后对外我还可以吹我监控过杨俊这个七站冠军呢!

就那一次也算我该着倒霉,那一次差一点儿啊同志们,我差一点就被杨俊给逮了个正行,我刚在床头灯的灯座上完最后一个窃听器,正想收手回家呢,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之后就是钥匙撞击锁孔的叮当声,我心里一惊,正想拔腿就从窗户翻出去,谁知竟被一个椅子绊倒,我赶忙站起身来,打开窗户,顺着窗沿回到了我的家中,也得亏我的速度,否则,就在我刚关上窗户准备喘口匀气的时候,杨俊梆梆梆地敲着旁边邻居的门,我住在杨俊的楼上,借着门缝看着楼下的情况,邻居,谢谢你啊,这次我又躲过了一劫。

走了杨俊,我就可以开始我的监视生活了,打开电脑,很快,电脑屏幕上,就传来了监视器那头的图像,杨俊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会被我尽收眼底!这感觉恐怕你只有在电视里电影里见过吧?而这一幕竟然就在我的眼前……

我这几天并没有什么生意,一个人倒也是自在,杨俊这几天没有什么动向,除了每天都去博物馆会他的女朋友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为了更好的掌握杨俊的动向,我还在他的一件衣服里缝了一个跟踪器,防水的,我可以更好的知道杨俊这小子的位置,而这一切,杨俊,包括他的女朋友,梁海涵,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

而对于梁海涵那个家伙,我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样的人其实满大街都是,不值得我费这么大的劲,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梁海涵这个家伙有这么多的女朋友,而这些天只和一个叫韩小野的姑娘在一起,我也不打算知道个究竟,我只想弄清楚杨俊。

而如今我一个人站在杨俊的房间里,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就能明白,她已经来了,而且已经有一阵子了,我看着这地上的散落的衣物,或者是我看到的一切,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如果从这里带走什么,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我已经没有了前进的动力,只能被杨俊这小子拖着自己,不知道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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