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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谍战或推理剧的人都知道。一般在一些行动的场合,如果出现一些戴着与他们的脸型并不相符的眼镜的那些人,那么那个人多半便是特工,而他(她)的眼镜多少也有问题。因为一个长期依赖脸上眼镜的人眼睛附近的脸型决计是没戴过的人所无法装扮的。因此所有用眼镜作为间谍工具的影视剧都存在这个概念上的缺陷(包括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柯南》)。或许正是基于这一点,隐社特意为外勤的人员配备了一款高清度的隐形眼镜。
用星崖的话说不能不说那是这个时代高科技的精品。可是由于仍然在试验阶段,能够维持的电能有限。直到接近南霸的那一刻,纱音才大致地用了一个将头发梳到耳边的自然动作将其开启。这也好歹让我们这两个后勤人员看到南霸的模样。他的脸有些大,但棱角分明,虽然跟魁梧俊美沾不上边,可是还是不难从中窥见那长期走私军火的那股狠劲。
“你说你手上有我所感兴趣的东西?”南霸抽着烟,一只眼睛被烟熏地微微眨了一下。
“正确来说,是你无法拒绝的东西。”纱音登上桌旁的台阶。
“女人,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卖关子,通常这么做的人都已经死在太平洋里了。”南霸拿出一方军火霸主所标志性的狠劲来说。
“我也最讨厌男人把‘女人’两个字放在那满是口臭的嘴里了。只是比女人多出一个器官,男人不见得就因此更了不起。”纱音并不示弱,反唇相讥。
“等到我把你扔到我的床上,在你的两腿间为所欲为的时候,你就会后悔跟我这么说过这话。”
“通常被我绑在床头享受滴蜡和皮鞭伺候的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通常也都是这么说的。”
我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却丝毫不担心被屏幕里头的那些人听见。星崖则以一副很淡定的表情继续监视着屏幕:“口味更重的我都听过了。”
纱音跟南霸旗鼓相当地对视了一阵,后者忽然笑了起来:“我喜欢你。”
“你也不赖。如果能够嚼一根口香糖就更好了。”纱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地笑了笑。
“坐!”南霸依旧用那掷地有声的声音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可以一边赌,一边谈吗?”纱音坐了下来,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
南霸犹豫了一下,那眼珠子以常人不易察觉的方式兀自转动了一番,后来才在嘴角边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好说,只要你有带够钱的话。”
纱音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弥夜像是丫环似的将刚刚兑换好的筹码端了上来。纱音接过手来将其放置在台面上:“希望够你们玩的那个数。”
我虽然对赌场里头的筹码牌不甚了解,但是光看那数量和颜色,都已经分明在南霸台面之上了。
“还记得一个月前,你有一批货在北美东岸被查获的事情吗?”纱音淡淡地说。
南霸的眼睛顿时凶光四射:“想忘都忘不了。那批货市值三千多万美金。等于我这些日子白干了。”
“知道为什么会被北美联邦那群人给查获的吗?”
“如果你要说这个的话,那么有些过时了。那只耗子前一阵子已经被我弄死了。”
“我不知道你弄死的是哪只耗子。”纱音故意装作不知弗雷德的事情,“但我知道那绝非一只小耗子可以做到的事情。”
南霸这才正眼看着纱音:“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半年前,你在那丫岛干过的事情吗?”
“你是说西林那帮人把我给出卖了?!”南霸恶狠狠地说。
纱音默认般地看着自己的私牌。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南霸不愧是雄霸了南洋多年的军火头子,很快就从蛛丝马迹上找到破绽所在。
“因为西林的老大多雷是我的搭档……正确来说是前搭档,我们之间合作了很多年。有时候他卖我买,有时候我卖他买。”
“那你为什么把这情报出卖给我?”
“因为我想换一个搭档。一个更有男人味、同时也能让我赚更多钱的搭档。”
“女士!”南霸狡黠地说了声,“这样叫总不至于冒犯了吧?说真的,你是什么来路的?”
“来路可多了。我帮这船上的很多朋友们更自在地使用赚来的钱。等他们想high一下的时候,我的场子里有的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哇哦,你的生意行业跨度蛮大的嘛!”南霸赞叹道。
“干我们这行道的,哪有那么讲究专业和类型的?我们可是生意人,‘唯利是图’是我们的本性。”
“说得对,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南霸赞了声,将头别向派牌人,“发牌!”
随着牌局的开始,我和星崖的工作也得以正式展开。牌桌上加上纱音,一共有五个人,星崖便开始了他在键盘上的作业。对于星崖这个人,我还是有所疑惑的。尽管他的占卜能力确实在我面前实实在在地露了两手,就结果而言还是相当叫人信服的。只是眼下他操作电脑的水平又叫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只是单纯的一个技术人员。我又开始怀疑起他的占卜当中存在猫腻的可能性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星崖大概用余光注意到我的注视。
“你的电脑水平操作的很好。”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对于一个从十二岁开始就混迹网吧里的关于叛逆少年来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么占卜呢?”
星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那你身上的那种变异的能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无言以对,因为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只会让自己变得很愚蠢。
“看来不需要我回答了。”
星崖重新将头转向屏幕。他飞快地操作着键盘,打开了一个统计软件一样的界面,等待着纱音的牌局。牌局进展得很快,很快五局过去了。纱音的手气约摸不怎么好,仅仅得到一个三弃两负(********)的结果。相反的,南霸一扫昨天的颓势,获得了一个两胜两弃一负的好成绩。转眼间八百万美金的筹码归结到他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