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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耿志军也算是个消息灵通的人物,但是这一次在科辉群楼的事情上,却是晚了一步,不仅万丽咬紧牙关没有告诉他,叶楚洲那边也是滴水不漏,就连惠正东,也没有透露一点点风声给耿志军,这三方,虽然事先并未商定要隐瞒耿志军,但至少在心意上是一致的。在耿志军费尽周折为科辉群楼贷款的时候,万丽和叶楚洲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款子一到账,万丽便把科辉群楼易主的决定公开出来,同时,也就把耿志军贷的这笔款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了。

耿志军哪能咽下这口气。但这个决定是市政府同意的,更是田常规默许的,这两张王牌打在前面,耿志军拿万丽一点办法也没有,何况,万丽告诉他,这一笔交易对双方都有好处,房产集团获利更大,因为叶楚洲以原价出让了城东的那块地,这是最理想的建造定销房的地点。

耿志军怎么可能相信叶楚洲,他先跑到城东去看了一下,站在那块地上,他的心情和当初万丽伊豆豆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就直奔市规划局去了。果然,不出耿志军所料,叶楚洲的这块地是规划中的环城高速的途经之路,但这个规划目前还只存在于少数几个专业人员、少数几个领导的脑海中,根本还没有上图纸,甚至在规划会议上,也还没有提出来议过,耿志军也是动用了许多关系才打听到这一点消息,可见叶楚洲的嗅觉有多么的灵敏,或者说,他的四通八达的关系网是多么广泛和周密。

耿志军一出规划局,等不及赶回来,就在路上给万丽打电话,但是万丽的电话一直占着线,耿志军一急之下,就打到了伊豆豆那里,让伊豆豆立刻通知万丽。当万丽听到伊豆豆说城东是未来绕城高速的必经之路时,只觉得头脑里又是“轰”的一下,脑子都麻木了,依稀听到伊豆豆说,万总,耿总还在那边等你说话。万丽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木呆呆地看着伊豆豆走出去。

万丽心里明白,定销房指望不上叶楚洲那块地了。

那一天万丽和伊豆豆激动万分来看城东这块地的时候,伊豆豆还跟她开玩笑,说是叶楚洲送给她的见面礼,虽然万丽不至于浅薄到相信在商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她内心毕竟是有许多感动,有许多联想的。从一开始她就对叶楚洲抱有好感,这也是许多年以来一直存于她内心最深处的一个隐秘。可是现在,希望的泡沫破灭了,一切也都随着破灭了,万丽心里空荡荡的。

但对于这个问题,公司上层会议争论却非常激烈。耿志军虽然对叶楚洲怒气冲冲,但以他为首的大部分人,权衡利弊后,却又都认为,绕城高速不能算什么了不起的大障碍,它只是穿过这个地方而已,它毕竟只是一条路而已,占地并不很大,不能因为要通高速,就丢掉那块宝地,无论从地点还是从周围环境还是从地价成本来看,这块地皮都是最合适做定销房的。何况如今造房子,哪能保证得了那么多?城市建设日新月异,规划也就日新月异,谁能跟得上?就算换了地,谁又敢确保什么呢?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样列数这块地的种种好处,万丽仍然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种想法,万丽要建的定销房,是不能让人有任何话可以说的,是要无可指责的。万丽不能忘记,田常规找她谈话的时候给她看的那份内参,《南州首批定销房遭到质疑》,其中的原因,第一是房子质量,第二是房子规格,第三就是离高速公路太近。

万丽不能让这样的质疑重演,这样的质疑表面上看起来是针对造房者的,实际上却是直指市委市政府,直指田常规,是直接质问政府对底层百姓的态度的。万丽决不能让自己的工作给田常规带来丝毫的麻烦和不良的影响。

万丽的心思已经是人人皆知了,但她的想法却不是人人都能够接受的。耿志军就受不了,他当场就跳了起来,说,周总在的时候,永远不会拿良心去换马屁,去换政绩。话说得非常难听,在说这话的时候,耿志军完全是拿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万丽,要是换了平时,万丽决不能忍受这样的轻蔑,但此时此刻,她说不出话来,她在心底里问自己,我是在干什么,我这算是对市委对田常规负责吗?耿志军一甩手走了,人到了门口,嘴里还不休不止地嘀咕道,一个女人,这种样子,更让人恶心——虽然是嘀咕着的,但是会议室里的人都听得见。大家本来就已经变了色的脸,此时更加难看,都提心吊胆地等着万丽发作。想看看她的脸色,又都不大敢看,等了一会儿,不见万丽发作,却听到她低声宣布散会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了,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议。但是万丽并没有等到改天再议,她也不可能等到公司上层统一思想后再做事情。

无论压力有多大,无论对自己内心的责问有多重,万丽已经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叶楚洲的地块,她的目光迅速转到了元和县与南州交接的那些地块上。这些地皮上,本来都是被一些企业和县属机构占领着,但是元和县配合南州城市改造的动作相当快,首批搬迁的企业已经搬走,大片的土地已经令人垂涎三尺地袒露在那里了。当天下午,她就直接打电话给元和县的张书记,张书记当然明白万丽的意图,笑呵呵地表示欢迎,并且约了第二天下午见面。

下晚,万丽给余建芳打了个电话,问她几点能到家,余建芳说大约七八点钟。万丽吃过晚饭,就往余建芳家去了。余建芳最近是春风得意,已经是正县长的考察人选之一,她的另外两个竞争对手实力都不如她。虽然余建芳已经四十好几开始往五十上奔了,但她精力永远是那么充沛,斗志永远是那么旺盛,所以无论是县机关,还是南州市里,看好余建芳的人居多。虽然余建芳的竞争对手也有反对余建芳的道理,但这些道理无非是工作能力不够、工作方式方法落后,除此之外,也说不出什么实实在在的问题。至于工作能力和工作方法,如果要说它们是个问题,它们就是个问题,也可以是大问题,如果不认为它们是问题,它们就根本不是个问题,一切都要看余建芳的官运到底如何了。

万丽在余建芳家一直等到快九点,余建芳还没有回家。余建芳的丈夫打她手机,也一直没有接听。万丽不知余建芳是真有什么要紧事情耽搁了,还是不想见她,正准备告辞,余建芳的电话却打过来了,告诉万丽她有点急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问万丽能不能改在明天见面。但改天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万丽明天下午就要和张书记面谈了,在这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把底摸一摸。万丽说,你别急,我现在回家等你,你什么时候空了,就给我打电话。余建芳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开,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万丽说,你在哪里?余建芳说,医院。

在医院抢救室外的走廊上,万丽看到了余建芳,她正焦急地在走廊里转来转去。万丽走近了才发现余建芳脸色憔悴,两眼通红,吓了一跳,赶紧问,谁在抢救?余建芳带着哭腔说,朱部长。万丽开始还一愣,没有想到是哪个朱部长,但片刻之后忽然明白了,是向问前任的南州市委组织部朱部长,当年机关里曾经传说余建芳到他面前哭了一通,就从妇联哭到组织部去了,但后来不知为什么余建芳又主动要求离开组织部,调到宣传部,再后来,干脆宣传部也不干了,回到了元和县老家。关于这些事情,机关里风言风语也传过一阵,但毕竟余建芳人都离开机关了,后来也就没有人再有兴趣多说她了。现在时隔多年,万丽看到余建芳红着眼睛站在医院抢救室门口守候朱部长,顿时相信了当年的一些传说。她向余建芳点了点头,拉着坐立不安的余建芳坐下,说,情况怎么样?余建芳的眼泪“哗”地下来了,说,医生刚才说,很危险,怕过不了这一关了。朱部长得病,是早几年的事情,但动过手术之后,拖拖拉拉也过了两三年,以为能够熬过去了,可前不久又发病,被确诊是转移了,因为身体虚弱,也不能再动二次手术,就在医院做保守治疗。下晚的时候,余建芳来医院看望朱部长,朱部长的病情突然恶化,休克了,被送进了抢救室。

万丽正想劝劝余建芳,忽然听到走廊一头传来哇啦哇啦的吵闹声,一个气急败坏的妇女出现在她们面前,一看到余建芳,上前就揪住她的头发,说,你个婊子,你来干什么?万丽大吃一惊,赶紧去拉开她的手,她却把万丽拨拉开,说,你是谁,你给我滚远一点。万丽气道,你是谁?你给我滚远一点。那女人眉毛一挑,用眼角瞥着万丽说,我是朱部长的太太,你怎么样?万丽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曾经听说过朱部长的夫人是个乡下妇女,不仅没文化,而且很粗俗,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一时愣住了。余建芳被她揪着头发,也不挣扎。倒是一个护士看不过去了,喝了一声,打架,出去打。朱部长的老婆才放开了手,骂道,不要脸的婊子,人都要死了,你还缠住他不放,他还能给你什么?你滚吧!余建芳闷着头不吭声,但坚持着不走。朱部长的老婆撒泼似的对闻声出来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说,你们大家来看啊,这就是第三者,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余建芳“嗷”的一声,双手捂着脸就往外跑,万丽紧紧追在后面。两个人跑出来后,余建芳一下子扑在万丽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朱部长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太太,一辈子痛苦,又碍于身份,不敢离婚。当年余建芳找过朱部长谈自己的工作问题,朱部长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朴素老实的女同志,但是余建芳始终没有敢越雷池一步,为了逃避朱部长,她先是离开了组织部,后来又逃回了老家。余建芳说,万丽,你也许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万丽点头说,我相信。余建芳说,其实,朱部长是个好人,我不愿意,他一点也没有为难我,我要走,他就让我走了。其实,我走的时候,我和他,我们心里都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可是机关里的人,哪会有人相信?三年前,我听说朱部长得了绝症,内心深处的悔疚越来越深重,但是他有这么个老婆,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能正大光明地来看朱部长。我摸清了她的行动规律后,总是晚上偷偷摸摸地进来。万丽说,没被她撞上过?余建芳摇头,说,哪能呢,撞上过好几次。万丽说,那你还来?余建芳又哭起来,我不能不来,我不来,晚上就睡不着觉。万丽心里忽然就掠过一片阴影,但很快飘浮过去了,她也没有说出来。

余建芳渐渐平静后,她们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坐了一会儿,余建芳简单地说了说张书记的情况,不知是不是今晚的事情触动了她,余建芳显得特别主动,她告诉万丽,张书记快到年龄了,如果在今年年底班子大调整的时候不能上到南州市里,他明年就要从现在的位子退下来了。她见万丽微微皱眉,就知道万丽在想什么,又说,是的,这是组织上的事情,可是现在南州许多人,都知道你跟大老板关系特殊,当然也包括张书记。万丽想说,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但她说不出口,不仅不能说出口,她得承认,还得利用这种假象。她现在明白了,明天到了张书记面前,谈判的砝码在哪里。

从咖啡馆出来,余建芳没有回去,她又到医院去了。万丽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感觉出她内心的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的恐惧,真想追上去对余建芳说,我陪你去吧。但她没有这么做,余建芳虽然今天跟她说了许多话,但事情过去后,心情平静下来了,她们两个人都会明白,这些话原本是不应该说出来的。

第二天与张书记的谈判果然非常顺利,张书记说,定销房是关系到南州许许多多动迁老百姓生计的大事,是市委市政府的大事,我们县里其他地方帮不上什么忙,也只有在土地上可以支援一下了,能够支持到你们,也是我们元和的光荣啊。万丽事先也已经实地考察了元和县的地块,准备分三步走,第一块不行,就退到第二块,第二块不行,再退到第三块。结果在第一块地上就解决了问题。万丽也曾考虑张书记向县里上上下下有个交代的问题,张书记已经早就考虑好了,他说,我们也一样要采取拍卖的手段,但万总你放心,不是自己人,这一次不放他进拍卖场的。也就是说,到时候县里会组织一些“自己人”来参加竞拍,但最后肯定是让万丽以她能够出得起的价格拿走这块地,如愿以偿地解决首批定销房的问题。张书记送万丽出来的时候,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万总,见到田书记,代我问好。万丽从容地点着头,说,张书记,你放心,一定,一定。一边说一边心里想,我自己还不知道哪天能见到田书记呢,这么想着,心头泛起一股尴尬的滋味,我是个骗子,她自嘲地想,一个无耻的女骗子。

余建芳最后没当上正县长,就是因为她在关键的时刻没有挺得住,跑到医院看朱部长。朱部长临终,她扑在朱部长身上痛哭,谁也拉不起来。朱部长的老婆把当年的事情一起捅出来,她的竞争对手终于有了重磅炸弹,将她轰了下去。后来万丽再见到余建芳时,看不出余建芳有一丝一毫的沮丧,她依然认真工作,依然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哪怕走得慢,哪怕走着走着又往后退了几步,但她始终在往前走,她还不老,还有机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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