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半空中全是白茫茫一片雾气。走在羊肠小路上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低头看清脚下的路况。
很快,他们来到一块长满草的田地。各人分工,女人只拿着镰刀割草,男人拿着锄头锄地。
大家在雾中忙的热火朝天,而苏桂悄悄的放下锄头往山上溜走。
眸光一闪,苏尧也轻轻放下手中的镰刀,蹑手蹑脚的离开跟上,顺便…还带走她偷偷带来的东西。
“哼,大清早的还没睡醒呢就让人起来,家里的婆娘怎么不让她出来干活?臭婆娘!我苏桂当年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么一个比男人还要男人的女人呢?温柔贤惠比不上,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就知道吃吃吃!身材像肥猪一样,到现在连个蛋都没下!家里唯一的老母鸡一天还生两个蛋嘞!”
苏桂骂过后又想起昨夜他偷看到的艳景。“大哥为什么娶了个大嫂这样风韵犹存的女人呢,真是走着踩到****!那身材苗条的…真想拿手摸摸…”
苏桂正陶醉在昨夜的看到的画面自言自语,丝毫不觉有人跟着他。
苏尧听了他自顾自的说话跟着他全程都是黑着脸,看着前方的人她静静加快脚步,拿着已经准备的大麻袋迅速上前一跃将苏桂从头到脚套上。
“谁!快放开我!”
忽然被麻袋套住,苏桂开始挣扎开来看看到底是谁把麻袋套在他身上的。
但苏尧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捡起地上如手臂粗大的棍子,狠狠向他抽去。
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下手绝对快狠准,并且专挑不是致命的位置下手。万一打到脑部,造成人命死亡,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啊!痛死了!别打!啊!痛!别打了!”
苏桂被打到在地,人在麻袋里到处滚动。但还是逃不过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棍棒,身上的疼痛让他哇哇大叫。
棍棒打肉体的声音清脆伴着苏桂求饶的哀求声,苏尧并没有就此罢休,依旧挥舞着棍棒往死里打。
苏桂的狼嚎鬼叫在山里回荡,却没有人寻着声音前来看个究竟。
只因天色还未完全亮,许多人还没出来上山拾柴挖野菜等,所以,苏桂注定逃不过被人用麻袋套住挨一顿暴打。
渐渐的,苏桂哀叫的声音变小,耳边的聒噪变成痛苦的呻吟。
苏尧看着地上躺着的抽搐当挺尸,心想他应该没死,所以扔下棍子后再狠狠踹了他一脚后离开。
趁着天还没亮,苏尧赶紧回到地里拿起镰刀继续割草,幸好她离开一会没人注意到她。
“尧尧,你去哪了!”
李梅悄悄靠近苏尧小声问道,她从苏尧离开那刻就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说,怕婆婆会骂苏尧偷懒。
苏尧手上动作速度不减,脸色不变,“我去小解了。”
原来是这样,李梅听了就没有在追问下去,低头继续割草。
天渐渐明亮,当第一束阳光洒向大地,给田地里的庄稼都披上了淡淡的金色,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来到自家的地里耕耘,种些家常菜。快要到秋天了,他们必需要准备好秋收到来之前几个月找定人说话帮忙割稻,否则一家人几亩稻田根本忙不过来。
忙活许久,苏东强才开口让人停下休息。苏东强是李梅的公公,也就是苏尧苏言名义上的爷爷,而苏东强的配偶江黄氏则是李梅的婆婆,也就是苏尧苏言名义上的奶奶。
“苏桂那小子呢?跑哪偷懒去了!”
苏东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转身就不见人影,留下一块地给他锄!
“骂什么呢!老二昨夜被老大媳妇吵醒,肯定是没睡够,今个一早被你拖出来,他去偷个懒怎么了?”
苏黄氏一听老头子骂苏桂,心里也是心疼儿子的,直接反骂过去,顺便还把责任推到李梅身上,说是李梅害的一家人没睡够。
苏黄氏愤愤不平,她儿子偷个懒怎么了!谁让苏桂是她儿子!
“老婆子,你就知道为老二说好话,老二偷懒去了,只留下我锄地,这么大一块地我锄到什么时候!”
苏东强骂道,只知道把活留给他干,想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这么拼命!
“你不干留给老大媳妇干,反正她在家就是光吃不干活,老大媳妇,赶紧过来锄地!”
苏黄氏瞪了一眼苏东强,然后冲李梅大喊,“老大媳妇,蹲在那磨蹭什么呢!赶紧给老娘过来锄地!”
李梅脸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上前弯腰捡起另外一个锄头费力一下一^下的耕地。
苏尧的秀眉不易察觉一皱,要说到光吃不做,王花苏桂是不二人选,李梅整天为这个家操心,一半收入都是她平时有空时绣花和上山挖野菜到镇上卖,所得的全部钱银都要上交,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
上前夺过她的锄头,结果被苏黄氏看见,“苏尧你这个死丫头干什么!”
“我心疼我娘,一天只有两餐,而且餐餐吃不饱,瘦的像排骨似的。这么粗重的活还是我来干吧。”
苏尧讥讽道,当着两个老人黑脸的面,她让李梅到一边休息。
“苏尧你这个贱蹄子,我可是你奶,你怎么不尊重我,当着大伙的面拐弯抹角的骂我!你有没有家教!”
苏黄氏被她含沙射影一番,恼羞成怒的大吼。
天已经完全亮了,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地里,一听见苏黄氏的骂吼,临近苏家田地的人家都凑近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