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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书(1)

“再强调一下,同志,我这次回阳间主要是两件事:一出书,把全本、真正的《红楼梦》出版了;二是找到绛珠仙子,也就是林黛玉的今生今世,还她一滴眼泪。

都不是很难的事,你觉得呢?先做哪一件啊,提提意见,我不搞一言堂。”

“先从容易的入手,出全本书吧。”

原本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红楼梦》!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这样的书,后三十回真迹,这拿出来,不得整个出版行业打破头,风起云涌的抢着出啊,那读者不得挤成人山人海啊,都得来抢着看林妹妹、宝哥哥的真正结局。这样好的市场效应,出书还不是易如反掌?

事实说明,事非经过不知难啊。

场景一:

“编辑,您好。这位是曹雪芹,也就是《红楼梦》的作者,我是他朋友,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谈出书的。你看都知道《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的原作,后面是其他人续的,雪芹呢,一直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这次重新回阳间,就是为了把后面的书稿也出版出来,给全世界读者一部完整的《红楼梦》。”

编辑:“门在那边。”

“您什么意思,这位真的是曹雪芹……”

“保安!保安!”

出了门,我跟雪芹只感叹:“你看看,这无神论多普及啊,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永远都返不回来了。”

场景二:

“编辑,您好。这位是曹雪芹,也就是《红楼梦》的作者,有红楼梦的全本真迹……”

“年轻人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文学梦,我能理解你,”又瞟了一眼雪芹,“恩,能理解你们,但是成绩是一点点做出来、写出来的。看看你们现在的做法,我都替你们汗颜啊,这样的理由,唉,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想走捷径,必然摔跤。回去吧,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你们的作品,记住,文坛,终归是要靠作品说话的,冒充谁都不重要。”

我和雪芹担负着骗子的美名,以及这位好心编辑的殷殷期盼,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场景三:

“编辑,您好。这位是曹雪芹,也就是《红楼梦》的作者……”

这编辑虽然眼皮都没抬,只是低头看自己的稿子,但也没轰我们,进步啊,重大进步啊。

说完了开场后,我又继续:“您看您觉得有出版合作的可能吗?”

“恩,先把书稿放那边吧。”说完还是没抬头,继续看自己的稿子。

“好的,您是说哪边?”我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稿子,觉得没有放稿子的地方啊。

“那边,就那边。”这编辑指了指墙边,那边沿墙还摆着厚厚的、数不清的稿件。

我又问:“那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回音啊?”

“恩,会通知你们的。”

找了几家出版社都没结果,雪芹只会眼巴巴的看着我。

“你能不能显个灵什么的?我介绍你的时候,你刮起一阵阴风什么的,不然人家都以为我们是神经病或者骗子呢。要不,你托梦给编辑,天天托,咱再一找,那就灵了。”

“我没啥法术,就是个普通的鬼,要不是你和空空大士他们帮忙,回都回不来。

有法术,那得修炼,得有资质。”

“唉,你说你,做人弄个半吊子书,做鬼也是个半吊子鬼,连个法术都不会,哪个人相信你是鬼啊,唉。”

突然想起以前那个怪我没去看《红楼梦》后三十回内容、只看了《一七某某年的回忆录》的那个朋友,虽然听说他已经不做出版了,但还是连忙电话他,求个门路。

“喂、喂,是这样,曹雪芹最近回阳间了,找我帮忙出个全本的《红楼梦》。”

“哈哈哈,你小子,不错不错,有噱头、有创意。”

“我说的是真的,我联系了几家出版社,人家都不信,不是把我轰出来了,就是让我去脚踏实地。忙了半天,稿子都没人看,你有什么办法不?”

“你以为人家都幼儿园出来的呢,还曹雪芹遗稿……”

“不是遗稿,是他自己还阳,要求发表的。”

“哈哈哈,你这个稿件来源说法更极品,我欣赏。”

“你欣赏,那你能帮忙出版不?”

“做书赚的太少,中国人现在还有几个读书的啊,我早转型了,不沾手出版事务啦。”

“那你现在做哪行啦?”

“我开夜总会啦,对、对,有特殊服务的那种,通过做书我算是发现了,人啊,就那点爱好,一个食、一个色,我现在这企业形态,食色都有,互相促进,利润率高,回款也快,虽然不是文化产业,但也是低碳经济。”

“你雷死我算了。”听的我这个晕啊。

“那也没你雷,还曹雪芹还阳,咋不把林黛玉搬出来啊。”

“恩,林黛玉还没找到,你有线索吗?”

“我靠,你牛,给个杆就顺着爬啊,还真林黛玉。”

“跟你说不清楚,快点,别扯其他的了,这个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吗?”

“虽然你的噱头太雷人,多年的交情了,我给你指点条明路吧,现在做什么都讲求名人效应,如果有红学的名人,认定了你这个书稿,那自然身价不同了,出版就容易多了,不然那些编辑凭什么理你啊,厚厚一堆稿子,还还阳,鬼才信。”

“唉,真是鬼才信啊。”我无奈的摇头叹息。

“好吧,看你这样为难,我给你个电话,是个老红学家的,你找找他,他如果看这个书稿有价值,那出书就方便了。”

王大师是位老红学家,或许该说是红学老家,这个“老”字的位置之所以出现变化,是我拿不准这个老是该形容“红学”,还是该形容“家”。尽管很多人会误以为“老红学家”就是“红学老家”,但两者其实是不同的,老红学家是研究——老派红学的,红学老家——是研究红学的老人家。

王大师闯荡江湖多年,年纪都一大把了。年轻时自己也搞过创作,先写古体诗,结果被人笑他不懂平仄,大怒,转向五四新文学,写新诗了,结果被人说不懂他的诗意。王大师默默发愤,竟然靠新诗蒙来了个老婆,可惜文革风云,牛棚波折,新诗写不了,老婆又跑了。

近几十年,王大师越来越老,但靠着身体好、红光满面,虽然没什么著作,也往往被人误会为“天宝年间的白头宫女”,常被请来谈往事掌故,反正很多人已经作古。王大师越来越把回忆升华为创作,哄的晚辈越来越惊叹他的实力,王大师又善于操纵媒体,频频把他当年的古诗、新诗都翻了出来,大家怀哪方面的旧,他就套哪方面的古,张口“我的朋友胡事之”,闭口“当时迅哥对我说”,越发显得学贯中西、老而诗意浪漫。

王大师在吃老本和“创作回忆”的同时,也努力学习奋进,总想找一门学科或科学,安了自己的老命,混点研究经费。科学不懂,方式和数据总不能随便创作,而小说、著作也不是下笔就能凑出来的,虽有几首老诗,但薄薄的不成气候,搞点译著吧,英文水平只够认出“厕所”的。王大师与日俱增的江湖地位和长期衰退的写作能力(或许就从来没好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冲突,左冲右突、左思右想,王大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挥的领域——红学。

一个能够随着自己性子批评,又不用创作,高兴了、有兴致了还能随便改上一段。篡改完了,还没原作者找你算帐,还有人会关注你乱扯、乱改的东西,天啊!这样的沃土,天底下除了红学,还有第二处吗?

王大师一开始扯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生怕别人骂他外行,扯了几回,发现所谓的行内人也不过如此,雪芹早死,没个指证的,就越来越大胆,最后以红学大师自居了。正所谓:落魄古诗载酒行,新歌纤细掌中轻,多年一觉文坛梦,赢得红学薄幸名。

“王大师,您好,久闻您的大名了。”

“有什么事吗?”

“我这有一部关于红学的书稿,想找您看一看。”

“哦,我现在年纪大了,也看一些书稿,不过找我看的书稿太多了,不一定忙的过来,你这稿子是什么情况啊?”

“我的这个稿子……”

“恩,是这样,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绕弯子。序言,我现在偶尔也写的,长短不一,费用也不一样,八千到三万,也可以定制,价格面议。书评也分得比较细,恩,等我找下价目表……”

“王老,王老,是这样,我会带着还阳的曹雪芹去拜访您,他给您看原著的、真本《红楼梦》……我说的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这事听起来不靠谱,好像是我编的。但真是曹雪芹,事情是这样的,我几年前,在书店看到了一部关于曹雪芹的书,名字是《一七某某年的回忆录》,然后算是和曹雪芹有了缘分,在那之前,我也不相信人死了还有灵魂?鬼魂?谁知道真的有。然后就找我来了,我那会儿有个女朋友都被他吓跑了,您看,这样的细节都有,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您还在听吗?”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幽幽的说道:“见面三千。”

为了伟大的红学、为了万千红粉,我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割掉了被套牢的股票,先垫付了这三千大元,“世路难行钱做马”,终于见到王大师啦。

点完钱后,王老一脸的和颜悦色。

“王老,您看下这稿子。”

“哦,其实我也不是想要钱,主要是我想给灾区捐点款,我得说明啊,不是我自己用这个钱,我是很有爱心的,在灾区认养了好多个孩子,这个费用还是很可观的、很可观的。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名人的开销是很大的,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做一个老名人更是难上加难。”

我们都没有理会王大师的絮絮叨叨,雪芹从包里拿出书稿,静静的交给王大师。

“哦,还是手抄本的,还是毛笔写的,哈哈,虽然字比较大,但不低碳吧?”王大师干干的调侃了一下,我们俩都没回应,只盼着大师早给我们的书做点评。

“恩,你说你是曹雪芹?”

雪芹忙点头。

“前天,还有个人找我,说他是曹寅,是你爷爷吧?”

“先祖早已经投胎转世了,谅不会为了红学烦动您老人家。”

“那你怎么不转世啊?”

“我也惆怅良久,前不久才知,是我有一点宿债为偿,这点旧缘一了,也就不用再纠缠了,此番前来,就为了解些许尘缘。”

“这个稿子,我在想我该怎么看。”

“大师,此话怎讲?”

“如果你是假的,这稿子有看的必要吗?如果你是真的,这稿该怎么办?”

“雪芹啊,你知道红学有多少年了吗?百十年来,多少人前赴后继、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雷人,说出种种观点,提出种种争论,我们是以你的名义进行学术、进行创作、进行争论的。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吗?数以亿记,如果没有我们,《红楼梦》确实是会赢得它的读者,但能有多少人呢?确实是会有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读这本书,爱这部书,还有人真正的懂这部书,懂你——我承认,我只是个样子货,蒙了一点名声,不一定真的懂你——但这些所谓懂你的人会有多少人呢?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价值判断、有自己的思维逻辑、有自己的文学鉴赏能力的,这些人到底有几个呢?

你的书只呈现给他们吗?还有更多的人,是不懂你的书呢,或许包括我,但这个无所谓,就是来看看热闹,有什么不好?或者有人读书就是想看书里写的美女,这又有什么不好?这些人也是很大的读者群。只有靠我们,我们引起了争议,引出了热闹。当然,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你,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自己的饭碗。坦率的说,我不知道别人的情况,我对我自己分析的红学观点,自己都不信,都不屑一顾,不过无所谓,不过是个工作,饭碗而已,有人愿意看热闹,那我就演呗。演的好的话,比跳脱衣舞赚的多,而且跳舞得看身材、看舞技,我这不用,装点学术,上下嘴皮一动就好。

两百年了,已经是一个产业了。在前辈的口水上,我们已经建起了自己的宏伟大厦,我也在这座大厦上增添了小小的瓦块,这座大厦就叫‘红学’。有人说过‘一切红学家都是反红学的’,他说错了,红学家不反红学,一切红学家反的是《红楼梦》,你的《红楼梦》,曹雪芹的《红楼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书出全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以前所建立的这座宏伟大厦该怎么办?如果《红楼梦》出全了,等于是抽去了我们大厦的地基,我们还怎么争论《红楼梦》的作者是谁?还怎么把前八十回中的蛛丝马迹全都翻出来扯个没完?还怎么号称《红楼梦》暗藏着多少未解之迷?所有的人都心存幻想,你的结尾,等于把所有的想象都扼杀了。

在我们百多年的耕耘中,《红楼梦》已经成了文学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作品,还有哪部作品能形成一个所谓的学派?有确定的答案重要吗?重要吗?一部完整的《红楼梦》重要吗?一部完整的《红楼梦》会比现在的《红楼梦》伟大吗?残缺状态下是不是更加理想,对你对我们?你要了结一点尘缘,然后投胎去了,你想过我们吗?是我们把红楼从纸上搬到了人间,把你塑造成了宗师,你现在是在神龛里,但你要记得,是我们把你送进去的。没有我们伺候、供奉,红学的庙宇里,会有人吗?就算有人,能有几株香火?是的,红学是你的,但红学不是你一个人的,红学也是我们的,更属于我们。我们做了这么多、这么多,就为了一个饭碗,而你竟然想轻松的把这一切都击溃,想把我们的大厦从根上铲除,我该怎么对你?

或许你以为读者想要看完整的《红楼梦》,想要知道你到底编织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想看你到底是做了一个团圆还是不团圆的结局。这都是你天真的想法,是的,有些读者是关心这个,但我告诉你,这都是凤毛麟角。没有人真正我像们这些红学家一样,关注着这本书,关注着红学里的点滴进程。红学对他们来说是什么?热闹,可有可无的热闹,你知道‘艳照门’吗?就是如此,你的书从某种角度来书还不如‘艳照门’,没人家的关注度高。

红学对我们是来说什么?是饭碗。你要砸了我们的饭碗,毁了他们的热闹吗?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你想过吗?你给出了一个完整的版本,又能怎么样?大家看完了,叹口气,也就完结了。伟大的《红楼梦》呢?跨了!我们粉刷了百多年的神秘色彩,被你剥夺的丝毫不剩了。你以为这是你的胜利,错了!这是你的失败,你最大的失败。一个愚蠢的、完整的、没有想象力的长篇言情垃圾小说。红学的香火会在昙花一现般的热闹后,彻底枯萎,我们的庙宇里将失去绝大多数的供奉。你想到过吗?

一个没有神秘感的《红楼梦》还会有多少人去看?去想象?去替你书中的主人公伤春悲秋?你总是这么的天真,写书的时候就天真,现在也一样,写书写的自己全家饿死,现在又想饿死我们。你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理想?出全《红楼梦》就是你的理想?浅薄无知的做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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