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郎青魂
“牛牛,能不能说一说,为什么兔子说你什么丧家犬?”陈杰不理会贵锋。
贵锋也不生气,径直走到陈洋旁边坐下一起聆听。
“这个也不算什么秘密,现在学校里只要有点势力的人都知道。”
牛牛抚摸了一下罗敏的白芷玉手,叹息继续道。
“我只不过是炎双帮里的一个傀儡,炎双帮扶持我在学校里建立势力,首先就给了我两万块,并承诺只要做得好以后我可以做堂主,而我只需要在学校里帮他们招收小弟,建立校园里的小炎双。”牛牛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
“放寒假之后几天,马国**上大乱,听说是炎双帮的货比较纯正,引来了马国各个帮派的窥视,各个帮派联合起来要炎双帮交出货源,炎双帮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饭碗交出去?各帮派出人抢炎双帮的货,炎双帮被逼急了,搬出了他后面的帮派烈魂帮!”
“烈魂帮几次派了一些人手支援炎双帮,可是各个帮派团结一致,以“打击外来帮派”为口号,烈魂帮觉得炎双帮再没有多大利用,就不再派人来支援。”
“炎双帮陷入孤军作战的状态,抗不住大家的联合攻打,帮内骨干人员全部被杀,帮派人员就被瓦解了。各大势力挖不出货源的开路,有进行了划分炎双帮地盘的争夺战,在一次大战之后,各帮会损失惨重,偶尔每天只不过一些小摩擦而已,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战。”
听完牛牛的叙述。陈洋和贵锋的嘴已经“哦”成一个大圆,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那你的在学校的势力呢?”
“学校里其他势力中有人传出我上面已经垮台,然后各个势力联合起来打我,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肯跟我一起干,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时间久了,不少人都走了,还剩下一些我叫他们去投靠唐成权了。”牛牛哽咽的说道。
“我的势力解散了之后,各个势力开始找我报仇,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去你家吃泡汤,其实我是躲在外婆家,连家都不敢回。”
“那些人联合起来的人,每天都在我家守几个小时,后来唐成权放出话来:牛牛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对大家够不成威胁,成王败寇,从此牛牛和大家的恩怨一笔勾销,谁要是再动敢牛牛,就是不给我唐成权面子。”
“我也真的很庆幸,也应该高兴,我还有这么一群兄弟,和一个爱我的人。”牛牛柔情似水的看着罗敏微笑着,笑的那么快乐,幸福。
牛牛说完,已经是到中午了,贵锋和陈洋,罗敏都没去上课。罗敏精致的面容已经划下两道泪水,梨花带雨。她紧紧的抱着牛牛,害怕他从身边离开,或者是在给牛牛安慰,似乎在说今生无悔。
“你想东山再起吗?”陈洋问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牛牛心中一把烈火燃烧,斗志昂扬。
“你知道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陈杰笑道。
“现在你要跟我了。”陈杰不等牛牛再说话,忽然对着贵锋说道。
“要我跟你?你去死吧。。。。嗯?”贵锋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下午三点,陈杰出院,但是腿脚酸疼,走不了几步路,随便找了个地吃点东西。牛牛拿了几百块给陈杰,叫陈杰几人这几天打车回家。
回到家,陈杰妈妈见陈杰一瘸一拐的腿脚,紧张的问道“你这腿脚是怎么了?”
“哦,昨晚上喝多了,摔得。”陈杰嘻嘻的笑道。好在陈杰裸露的头部和手没有淤青,否则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说你,才多大的人就学会喝酒了,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我说的话你也不听,叫你好好读书。。。。”陈妈语重心长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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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开学,新的班主任还没记全班级里的人,所以陈杰两天没去上课,班主任也不知道。
陈杰三人径直走进学校。遇见了在学校门口等陈杰的牛牛,陈洋和葛启权要求背着陈杰,陈杰却执意要自己走。本来从学校门口走到十班教室,大约也就五六分钟就到了。而陈杰却走了三四十分钟。
“哟,能走了?你在干嘛?学乌龟爬吗?哈哈哈。。。”刚进教室,全班一下子安静了,兔子见状,嚣张跋扈的嘲笑道。他身边的七八人也跟着一起冷嘲热讽。
“孙子,来爷爷这,爷爷搀扶你。”
“你们看我!”某人说完,一瘸一拐的学着陈杰走路。
“哈哈哈。。”
陈杰在牛牛的搀扶下,不理会兔子的嘲笑,一瘸一拐的慢慢向着座位走去。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可是教室里却不上课,老师搬根凳子自己坐在教室门口,有要学习的同学自己会上去问他。
葛启权说了,也许是忌惮田龙他哥田文,前天田龙和兔子达成协议,如果不是陈杰主动动手,他一定会纠缠不休,如果是陈杰先动的手,他就不管陈杰死活。
“农民,你怎样?”
“农民,没事了吧?”
“农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农民。。。。”
“农民。。。。。”
陈杰刚坐下就被刘杰等人七嘴八舌的围上,陈杰心中一暖,可头都快吵昏了。
“好了好了,我没多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又生龙活虎了。”陈杰让大家安静下来,微微一笑得说道。
“哈哈哈哈,陈杰哥,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我向你道歉,握手言和吧。”兔子挤过老三,径直走到陈杰面前伸手说道。不过看他那个嚣张跋扈的神情,哪里有一点道歉的意思?明显是想让陈杰难堪。
“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陈杰勉强着大方的伸出一只手和兔子握手。言中之意就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希望你早些康复,不然我一个人玩着太没意思了。”兔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得说道。手中用劲一握,陈杰突然感觉手掌被紧紧的握着,突然发疼,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提不上,被动得被兔子捏着生疼。
陈杰神色平静,面带微笑,仿佛一点也不疼,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好在兔子只是想威慑一下陈杰,捏了一下就缩回了手,轻蔑的一笑,转身离开。
陈杰笑容不改,看着兔子离开。第一次认真的看书。
为什么不听课呢?因为老师不上课。
为什么老师不上课呢?因为学生们不听。
不听课就闲着无聊打打牌拉,聊聊拉,睡睡觉拉,这跑跑那窜窜。老师还怎么上课?
牛牛等人围坐在一起,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小声议论。兔子看着众人一愣一愣的。
夜晚,皎洁的月光撒向大地,兔子醉熏熏得脚步三摇两摆的走在寂寥无人的路上。路边的路灯感受风吹的寂寞。牛牛在某栋教的黑暗角落里深吸一口气,明晃晃的斩马刀寒光凌凌,兔子摇摇晃晃的在大路上一人独行,想着陈杰吃瘪的样子就升起一番快感。
牛牛快步冲出来,斩马刀上举,刷,一刀砍在兔子的后背,鲜血直流。兔子大叫一声,酒意顿时醒了七七八八。回头一看,“是你?”兔子惊异道。
“我是你大爷。”斩马刀横扫,兔子猝不及防,手臂又挨一刀。风吹,火辣辣的后背迎来一阵凉风。兔子转身拔腿就跑,牛牛那肯放过?一个箭步追上,狠狠的斩马刀一挥,特意一刀砍在兔子大腿上。
兔子顿时摔倒在地,在地上滚了两个圈,用手捂住大腿,哭爹喊娘的哀求道:“牛哥,牛哥,别杀我,我知道错了,别杀我。”
牛牛看着面前哭爹喊娘,苦苦哀求的兔子,牛牛突然无力提刀。有些犹豫不决。
兔子见状,一把抢过牛牛手中的斩马刀,一刀就朝着牛牛捅去,刀还在半空,兔子直挺挺的倒下,露出陈杰的身影。
“咣当。”斩马刀落地,陈杰手中的锋利的杀猪刀还在滴血。陈杰突然身体一软,全身酸疼无力地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得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双目涣散,没有一点神色。
兔子死了也不明白,为什么陈杰回来的第一天就敢找上自己。这就是陈杰的性格,风驰电掣,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牛牛见兔子已死,拖着尸体扔到远处的垃圾池里,立刻拿出几瓶燃烧油倒在兔子的尸体上,烟头一扔,搀扶着陈杰快速离开。
陈杰随手扔了纸片一样的东西在熊熊燃烧尸体的一旁。
兔子平时浪荡惯了,有时对着家里人都大打出手,家中父母早已对于这个不孝子已经寒心,后悔自己怎么生了这样的孽子出来,但是连着三四天没回家,他父母也感觉有些不妙,终究还是自己的骨肉,就报了警。
而两天后,一个星期清理一次垃圾池的清洁工发现了兔子残留的几根手指。就报了警,最后验证,死者是失踪的兔子。兔子父母知道兔子的死讯后,在警局里哭天抹泪,即便儿子在混,再不是人,但始终也都自己的骨肉,那个哭得一个撕心裂肺。
警方也是头疼不已,除了现场找出一张写着:“夜郎青魂”的硬纸片之外,再没有任何线索。
平静的生活过了几天,兔子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众人立刻怀疑到了陈杰的头上,不过想想,陈杰被打地行动不便,又怎么会是兔子的对手?现场还有一张:“夜郎青魂贴”,真凶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警察还是找了陈杰,牛牛等人问话,陈杰,牛牛等人统一口径说自己不知道。警察也无可奈何,实在是没有证据,然而警告一番之后就不再理会。
但是,学校里各个混混却都在传,说是陈杰虽然行动不便,是牛牛等人杀了兔子。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夜郎青魂贴”也名声大噪,而有些人说得就像自己亲眼看见牛牛等人杀人了一样,有不少以前曾经跟过牛牛的老部下要重新回来要跟牛牛。
牛牛对他的老部下恩威并施,说什么以前不开心的事不再计较,扬言以后有牛牛一口干饭吃,绝不亏待大家喝稀的要是谁敢反水(背叛)就三刀六洞。唬的回来投靠的众人一愣一愣的,感动之下决定誓死追随牛牛。
陈杰一人在操场上缓缓行走,看似有些悠闲,可谁又知道这是伤还没痊愈,多用一份力,连力气都提不上来。有些累了,坐在休闲长廊上听着一群烟鬼闲聊天。
“听说,牛牛那一伙人又崛起啦?”
“对,现在都在传牛牛杀了兔子,不少人对他很忌惮,毕竟学校里打打架还行,真敢杀人的没几个。”
“那为什么他敢杀人呢?”
“我怎么知道?”
“你们不知道了吧?兔子死了之后,牛牛以前的老部下都又回去跟了牛牛,牛牛不计前嫌,又把大旗摇了起来。”
“那兔子那边的势力呢?兔子死了,得要有人扛旗吧?”
“兔子死了,那一伙势力没有四分五裂,而是团结一致先把牛牛搬倒,然后再选人出来带头。”
“还有那个“夜郎青魂贴”,到底是那个组织?”
“这玩意十有八九就是牛牛那些人弄出来的,或许是那个陈农民放出来的。”
“说起来,这兔子的死和陈农民也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还真是他放出来的。不过我都还没见过他本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何止是你!我们也都没见过。”
“谁说的,我就见过,不过就是长得太普通了,一往人群里扔,就不记得了。”
“我去你。。。”
陈杰笑而不语,任凭你怎么说,只要没证据,你也奈何不了我。看着眼前的人群渐渐离开。准备起身走人。只见陈洋拐着一个女生走过来,葛启权跟在后面。
女生陈杰认识,是陈小凤,以前和陈杰读八班的老同学。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颜。
“你也在这里?”陈洋走近休闲长廊,发现陈杰也在这里。
“难道不是情侣就不能来这里吗?”陈杰坏笑着看着手挽手的两人。
“我去。。。”
“哎呀,休息够了,继续走走。”陈杰不等陈洋说完,伸个懒腰,脚步慢悠慢悠的朝着葛启权走去。
陈洋气的牙疼,带着陈小凤就四处压马路。
“陪我走走。”不管葛启权同意不同意,手指头拉住衣袖直接拖走。不远处的陈洋一笑,陈杰挺会做人的。。。。
“你喜欢打麻将吗?”陈杰自顾自的走着,活动着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