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汤药来了,小姐…你怎么了?”翎儿担心宋玉儿受寒,给她准备完热水便去弄驱寒的汤药了。终于端着汤药回来,一进屋便见自家小姐坐在铜镜前发愣,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啊?”她浑身乏力的应道。
“好烫啊!小姐不会是发热了吧?”翎儿伸手探向宋玉儿的额头,惊道!
“不知道…汤在哪给我喝~”她脑袋昏沉沉的,声音有些发虚。
“这里,小姐你慢点喝,别烫着了~”
“好苦…不喝了,本小姐困了想睡一会,你也去休息吧…”她喝了几口便皱眉的把药推了回去,又迷迷糊糊的走向床榻,倒头就睡了。
“可是这药…好吧,那小姐好生休息,翎儿晚点再来叫你~”看着还剩半碗的汤药,翎儿本想劝她喝完的,却见她倒头便睡就作罢了,最后端着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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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铭院,书房
“疯女人……”从芳沁院回来后,凤云宸便径直回了书房,对着一堆账簿却无半分心思翻看,脑袋里满满都是宋玉儿的影子。一想到不久前她对自己的态度,便莫名的一阵烦闷!他这是怎么了?中魔了吗?她来王府半年了,这半年他对她毫无杂念,为何今日却…?他实在想不明白…
“王爷!夜鹰有事禀报。”凤云宸放弃了思索,索性在一张舒适的长椅上小憩起来,正酣睡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进来~”应罢,他坐起身走向书桌。
“粮食都回仓了?”看向来人,他问道。
来者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眉宇间英气勃发,一双厉眸形如其名,闪着锐利的光芒。他是凤云宸的近卫,更是他的心腹,此人行事干净利落,武功了得,就是个性生冷,不苟言笑,如同他的主子。
“属下正是为此事而来,方才运粮的侍卫回报说…粮食已全部被劫!除去回来传话的这名侍卫,其余全部被杀!”夜鹰低头如实汇报着,在说至粮食被劫以及侍卫被杀之时,他抬眼微探了探那脸色逐渐变沉的凤云宸。
“大胆!本王的东西也敢抢!那些山匪都是什么来头?数目多少?运粮的侍卫也非等闲之辈,岂能全部被杀?”凤云宸大喝!一掌拍向木桌,幸亏这木桌够结实,不然怕是要散了~
“据说领头的是江湖人士,一壮一瘦,壮的身形八尺有余,铜头铁臂,力大无穷,能以一敌十;瘦的身形不足四尺,却迅如闪电,狡猾至极,人未及还手,便被其封了穴位,不得动弹。加上另外一些帮匪,人数还不足十…”
“…有这等人,本王倒想见识一番,可问清其匪窝所在?”闻此,凤云宸冷冽的眸中一道光芒掠过,负手思索了片刻,沉声道。
“在齐云山那一带,具体位置尚未得知…”
“速速去查!本王倒要会会他们~”
“是!”
“慢着,派些人把死去的侍卫都安葬了~”
“是!属下替他们谢过王爷!”
“退下吧~”
“属下告退!”
……
芳沁院,傍晚
“小姐!小姐起来用膳了~”屋外,翎儿端着晚膳敲门道。
“小姐!再不吃就要凉了~”见里头没动静,她又喊了句。
“小姐?小姐!起来啦…呀!可真烫!小姐你醒醒!快醒醒!……”还是没应声,翎儿便推门走向床边拿手轻推她,手触碰之处一阵烫意,顿感不妙,便害怕的大力推弄她!
……
……
“何事如此惊慌?”前往朗月院的路上,凤云宸撞见了从另一侧匆匆赶来神色慌张的翎儿,便问道。
“小…王妃她、她正发热昏迷不醒!应是落水受寒了!”翎儿着急道!
“这疯女人!”他眉心一拧,接着命道:“赶紧去叫大夫!”
“是!”
……
……
“老爹…玉儿好冷…好冷……”屋内床榻上,宋玉儿满头大汗紧着被子难受的梦呓着。
“疯女人…只怕你就是病死了,那宋老狐狸也未必会心疼…”翎儿走后,他便改道去了芳沁院,推门而入便听到宋玉儿的梦呓声。走至床边看着那满脸通红,满头是汗的她低讽了句。
“这么烫…”待触摸到她那滚烫的额头时,他蹙了蹙眉,见着那满头的汗不禁便为她擦拭起来,不想手却被她死死的抓住了,“老爹…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赶玉儿回去……”
“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还干了什么事?连做梦都害怕,醒醒!疯女人你给本王醒来!”凤云宸冷哼道!不料手却忽的被宋玉儿给抓住了,他又喝道:“松手!本王可不是那宋老头!”只是梦呓中的宋玉儿根本就听不见,他气闷:“还真是病的不浅…”
“你这疯女人竟把本王的手当靠枕了?胆子倒不小!”任宋玉儿抓着他的手过了一小会,便见她竟把他的手枕在了头下当起了靠枕,他一阵闷哼,把手抽了回来!
“源一…对不起……”这时宋玉儿又梦呓了句~
“源一?这又是何人?难道…是嫁于本王之前就认识的男子?”想到此他青筋凸起,不禁怒道:“疯女人!你到底还瞒着本王多少事?”
“王爷!大夫来了!”就在这时翎儿回来了。
“进来吧!”拳头一松,他换上了一副冷肃的面容。
这大夫倒是有些吁嘘了,怎么最近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小心翼翼的给王妃把了把脉,他躬身回道:“王妃是因受寒而引起的发热,只需喝几副药将热退去便无碍了。”
“那便给王妃开几副药~”凤云宸面无多大波澜,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是!”大夫恭谨的退了下去,翎儿紧跟着。
待翎儿关上门,他看向宋玉儿,脸色又是一沉:“哼!你最好祈祷你那情夫别被本王撞见了!”
冷厉的丢下这话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