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贤王府
巳时,贤王府迎来了一位稀客,瞧那步履轻徐,兰花指耍的比女子还娇的不正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卫公公嘛。
一顿行礼后,卫公公看向前来迎接的月妃等人,不禁面露异色,尖细的嗓音响起:“为何只有侧王妃?贤王爷和王妃又在何处呀?”
月妃略顿了顿,眼中拂过一抹忧色,为何卫公公会突然造访?难道府中之事已传至了皇上耳中?思忖了一番,从容回道:“回公公,王爷有事外出了,而…王妃则感染了风寒,如今正在屋里静养,这才不得已由倾月来接迎公公,还望公公莫怪,不知公公此番而来,所谓何事?”
“哦?那奴家还真是没来对日子,奴家今日来是传皇上口谕宣贤王爷进宫觐见的,只是不知王爷何时归来?奴家也好回宫向皇上复命~”
“这个…王爷走的匆忙并未言明,倾月斗胆问句,不知皇上召见王爷…是出了什么急事吗?”
“奴家也不慎清楚~”说罢,他顿了顿,继续道:“听闻王府闹了贼,不知这大胆贼人偷了何物,如今是否已落网?”抓贼之事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这人多嘴杂的自然就传入了宫中。
月妃心下一紧,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秀眉微敛,答:“多谢公公关心,那贼人偷走了些金银,还有便是…皇上所御赐给王爷的玉笛,这盗贼颇有些能耐,如今尚未抓住。实不相瞒,王爷对那玉笛甚是喜爱,此次离府便是为了亲自缉拿盗贼追回那玉笛!”王妃失踪可是大事,她当然不能如实告知,遂找了个合适说辞代之。她是个聪明人,此番说辞不但不会引起怀疑,还能加固王爷与皇上的关系,可谓两全其美!
“哦?那可真是好大胆子呀!连皇上所赐的东西也敢偷,真是蛤蟆跳进滚水锅,自找死路!”卫公公一耍兰花指,语气又尖锐了几分。
月妃附和:“公公说的极是~”
“最近这盗贼可真是猖狂,前阵子太尉府也招了贼,同样是戒备森严,却不知这贼人是如何出入的,都长了翅膀都?”
“太尉府竟也招了贼?”颜倾月惊讶。
“是呀,也是丢了一些钱财,如今也还未抓着呢,奴家倒觉得这两番行窃极可能出自同一人!”
“公公所言倒是极有道理,那贼人专挑侯门府院下手,又能逃过重重耳目,怕是身手不凡!”她窃喜,此事正巧又圆了她的说辞,若是能抓到那个窃贼倒是能利用一番,想着心下便已有了主意。
“不过此番既由贤王爷出马,想必那贼人自是插翅也难飞了!皇上若是知道王爷竟这般爱惜那笛子,定当欣慰啊!那行吧,奴家也不作逗留了,这便回去向皇上复命!”方欲转身,忽又想到什么,又道:“还请侧王妃代皇上和奴家向王妃道声好,预祝其身子早日康复!”
“倾月再此替王妃谢过皇上和公公,也望公公代王府上下向皇上请声安~”
“嗯,奴家自会把话带到,如此,便告辞了!”
“恭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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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云岭山
湖上的亭子内,两美齐聚,那绝世风华叫天地失色,日月失华。
凤云瑾换下了侍卫服,此时的他一袭雪白绸缎丝袍,腰间系一条白玉宫绦,外罩软烟罗轻纱。墨发已重新梳理,以一支玉簪简单挽着,散落于颈肩的发丝,随风轻柔舞动,远远望去,飘渺如仙,俊逸出尘。这穿扮倒与月白罗裙的宋玉儿很是配搭。
两人倚栏观赏着湖光山色,格外惬意。
微风拂面,凉意袭来,宋玉儿冷不丁的又打了个喷嚏,昨晚还是把她冻出病来了。
凤云瑾关切的将外纱脱下,披在了她身上,好看的眉蹙了起来,自责道:“都是瑾哥哥不好,害你受冻了,这儿风大,回屋去吧~”昨夜之事,沫儿已悉数告知了他,他虽有异色,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叹息,白雪如此皆是因他。
她跟着转身一边吸了吸鼻子,一边回道:“那些冰又不是你弄的,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这身子抵抗力太差了~”北京的冬天极冷,她虽是个怕冷的人,可平日里热爱锻炼,抵抗力自是不错,很少会因受寒而生病。现在换了个娇气的身子,挨不了饿也受不住冻,怪谁啊?
“白雪心眼其实不坏,就是性子偏激了些,下次见了她,我一定让她向你赔罪,还望玉儿莫记恨于她~”
“说真的,我其实挺崇拜她的,要不是她对我有意见,三番戏弄我,我会很乐意交她这个朋友的~”
“玉儿是个心善之人,他日她若了解了你,必定愿与你冰释前嫌,义结金兰的~”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