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友情提示:前面两章是背景设定,没有耐性的读者大可快速浏览过去,但是最好不要省略,要不后面可能会看不明白^_^
—————————————————————
年轻的见习魔法师纳茨姆斯站在这个空旷的大厅里,迷茫而又激动不已地环顾着四周。除了身旁入口处黝黑厚实的墙壁之外,纳茨姆斯看不到这个大厅的边界究竟在哪里。他抬头向上望去,却看不到屋顶,只有变幻莫测的云雾悬浮在漆黑的苍穹之下,一缕缕蓝色、紫色和苍白色的光芒从漂浮的云雾中透射出来。他不知道这些灿烂的光芒来自哪里,但整个大厅——当然是他目能所及的地方——全都笼罩在这些光芒之中。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被选出来的年轻人?”
忽然,从大厅深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纳茨姆斯转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大厅尽头的光亮处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人影,朦胧中只见那人身上穿着宽大的长袍,却看不清身形和面容。
“你过来吧!”
那人又说道。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纳茨姆斯有些战战兢兢地挪动着脚步,向着那个身影走过去。渐渐地,透过眩目的光影和缭绕在大厅中的幻境般的云暮,纳茨姆斯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他身上穿着华丽的红袍,宽大的兜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胸前的金色螺旋型图案显露出他最高级魔法师的身份。他手上戴着拥有最高法力的十二枚玄铁戒指,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法杖,黑得没有一丝光泽,法杖的手柄顶端是一只被万世以来几双最强有力的手摩索的发亮的青龙铜爪,紧握的龙爪中镶嵌着一颗足有拳头大小的熠熠生辉的红宝石,那代表着法师界的至高权力——高级魔法师议会的最高首脑,威莱斯高塔*的主宰。
纳茨姆斯知道他是谁了。
“见习魔法师纳茨姆斯有幸拜见您,众神的使者,威莱斯的领袖伊莱亚大法师!”纳茨姆斯朝着那人深鞠一躬,带着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红袍大法师伊莱亚缓缓走到纳茨姆斯近前,表情冷俊地垂眼看着他,问道:
“你就是从霍德鲁斯特来的小魔法师纳茨姆斯?”
纳茨姆斯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位令无数人敬仰的魔法师领袖,怯生生地答道:
“是的,大法师。”
伊莱亚冷眼打量了一下这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微微颔首说道:
“很好!祝贺你,年轻人,你是三百年来唯一成功经受住这种考验的见习魔法师。”
“啊?”纳茨姆斯发出一声惊讶,“测试?”
伊莱亚没有理会纳茨姆斯的惊讶,而是转过身去一边缓缓踱着步子,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所完成的是一项特殊的测试,是最高魔法师议会为了挑选使者而专门设立的。由于这项测试对见习者来说过于艰难,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只会在那些通过一般性资格测试之后的见习者当中挑选一部分人参加。虽然这些接受测试的见习魔法师都是见习者中的佼佼者,但是三百年来没人能够成功,除了你。”
“测试?使者?但是……”纳茨姆斯小声说道,“伊莱亚大法师,我还没有进行过高阶测试啊。”
“什么?!”伊莱亚听到纳茨姆斯的话大吃一惊,“难道你还没有进行过一般性测试?”
“是的。”纳茨姆斯说道,“事实上……事实上我不是来参加测试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伊莱亚严厉地问道。
“我……我是几天前陪一位好朋友来的,他是来参加高阶资格测试的。”纳茨姆斯看着满脸怒容的伊莱亚,战战兢兢地说道,“一位名叫忒雷西的黑袍大法师带我走进一间屋子,然后……然后就到了这里。”
纳茨姆斯的这个“然后”里面省略了太多的内容:他始终没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折磨,猜想一定是自己无意间触犯了那些高级魔法师的戒律因而遭到惩罚。他十分后悔自己不该陪欧力文到这儿来,可是那时候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他在过去五天里经受了法师界最严格的考验,威莱斯的主考法师们针对他的心智、知识和技巧设置了重重难关,几乎每一道难关都需要他耗费巨大的精力甚至穷尽他的智慧才能通过,而在通过所有关卡之后,他还要独自一人面对一位假扮成死灵的冷酷的高阶魔法师的挑战,当他最终拼尽全力赢得那场争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几乎已经耗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能量。
作为一名来自偏远乡下的见习魔法师,纳茨姆斯的表现让主考者十分惊讶,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黑袍大法师忒雷西也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的巨大潜能暗自赞叹。不过黑袍忒雷西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弄错了人——应该接受测试的是另一个人,而面前这个筋疲力尽的可怜家伙只不过恰巧出现在候考试里罢了。
现在纳茨姆斯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前面所遭受的一切是一场最严格的魔法师测试,而他自己竟误打误撞地一路闯了过来!
“对不起,伊莱亚大法师,我不得不打断一会儿!”正在这时,从大厅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伊莱亚一听就知道来的是高级魔法师议会的三名领导者之一,副议长黑袍大魔法师忒雷西。
“忒雷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伊莱亚虽然有些抱怨,但语气中依旧保持着平静。他不能在一名见习者面前对一位高级魔法师进行责问。
“呵呵,我想是我搞错了,这个家伙不是那个参加测试的人。很抱歉,伊莱亚大法师,我这就带他离开。”黑袍忒雷西显然对自己出现这样的失误感到十分懊恼,扭头对纳茨姆斯厉声说道,“你干吗一开始不说明自己的身份?现在赶快跟我离开这儿!”
纳茨姆斯看着忒雷西,表情无辜地耸耸肩,不知该说什么好。
实际上纳茨姆斯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作为一名乡村见习魔法师,他连做梦都不相信自己有能力通过威莱斯高塔中的层层难关晋升为高阶魔法师,他觉得凭自己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法力,要想通过传说中的那些测试简直就如同要赤手空拳打败五只东方的巨龙一样根本没有一丝希望。他只是经不住好朋友欧力文的纠缠,终于答应陪他一起到威莱斯参加测试。于是,在一个明媚春天的傍晚,当我们年轻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乡村魔法师纳茨姆斯正端坐在门前的榆树下,与另一位名叫欧力文的年轻见习者一起研读经书的时候,从晚霞中走来了一位白袍魔法师,在他的召唤下,两个年轻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跟着他来到了威莱斯森林里。令纳茨姆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里受尽了折磨,还差点儿丢掉性命。现在既然他们要他离开,纳茨姆斯当然求之不得。
“等一等!”
纳茨姆斯正跟着黑袍忒雷西向着大厅门口走去,伊莱亚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们。
“你的名字是纳茨姆斯对吗?”伊莱亚问道。
纳茨姆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点点头。
伊莱亚精光四射的眼睛重又把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过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
“那么,你留下来吧!”
纳茨姆斯有些迷惘地看着伊莱亚,又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黑袍法师忒雷西。
“您是说让他留下来吗,伊莱亚大法师?”黑袍忒雷西不解地问道,“可是他并不是真正的候选者啊。他应当被消除记忆。”
按照黑袍忒雷西的想法,纳茨姆斯也应当跟所有那些没有通过测试的人一样,被强制消除这一段记忆,永久剥夺魔法师资格,然后遣送出威莱斯森林。
红袍大魔法师伊莱亚看了一眼黑袍忒雷西,说道:
“他是不是真正的候选者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三百年来唯一通过测试的人。”
“可是……”忒雷西有些犹豫地问道,“议会成员们会怎么认为呢?”
“我去向他们解释。”伊莱亚毅然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工作,忒雷西大法师,您终于为我们找到了使者,我相信诸神们最终也会为此感谢您的!”
现在纳茨姆斯相信传说中的至少有一点是真的:当威莱斯高塔需要你的时候,你无法摆脱。
尽管纳茨姆斯也和所有的魔法师们一样,打算毕生致力于对魔法领域的研究,但他对于自己成为高阶魔法师还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威莱斯森林这个高阶魔法师云集的地方能够有些什么作为。他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看起来你对魔法师的真正使命还缺乏足够的了解,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想致力于成为一名出色魔法师的人很多,我得承认,这些人当中有些的确具有十分出色的潜质,就像你一样。”伊莱亚看了纳茨姆斯一眼,接着缓缓说道,
“但是对于一名魔法师所负有的真正使命,可以说明白的人微乎其微。他们都每日沉迷于何种法术的研习,企图从那些经卷当中找到可以驾驭世界的力量,但是到头来终会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空。”
“难道这种力量不存在吗?”纳茨姆斯问道,“可是圣提亚斯的十三卷魔法经文里不是明确记载了确实有人曾经掌握过这种被称为‘原力’的力量吗?”
“历史上的确是有人曾经短暂地拥有过那种力量,那是第一位黑袍法师乌布尼西亚在四千五百年前,众神之父奥丁*曾赐予他这一至高的力量,由于它来自于诸神的共同意志,并且是唯一的可以操纵整个世界的力量,因此将之称为‘终极原力’。但是后来随着乌布尼西亚背叛了当初的誓言,逐步为邪恶所左右,并且挑起一场险些使整个世界遭受灭亡的全面战争,于是奥丁剥夺了他的法力,从此也就不再将其赐予凡间。
真正能够驾驭世界的力量,是自然界和人们内心感知的完整集合,它不隅于自然界的任何一种因素,也不受制于人们内心的某种缺陷,它是一种由自然和内心完全融合之后产生的力量。
拥有这种力量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其它族类,比如精灵或者矮人,但无论是谁,一旦获得了这种力量,那么整个世界就将臣服于他的面前。呼风唤雨,喷云吐雾等等这些都将易如反掌,每个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将心甘情愿地服从于他,就是最桀骜不逊的恶龙也是一样,因为掌握这种力量的人同时也掌握着别人的心智。”
“那就是说人类已经不再可能重新获得这种力量了,是吗?”纳茨姆斯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类能够重新获得奥丁及其众神的信任。”伊莱亚说道,“但是由于人类曾经辜负了众神的信任,要想再次博得众神的心将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需要怎么做?”
伊莱亚转过身去,声音低沉地对纳茨姆斯说道:
“跟我来。”
伊莱亚说罢举起手中的法杖,向着身旁的空中轻轻一挥,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大厅中间出现了一个高不见顶的旋转楼梯,一直向上,淹没在雾气缭绕的高塔顶端。
纳茨姆斯跟随着伊莱亚沿着长长的、看上去永无止境的楼梯向上走去,最终来到威莱斯高塔顶端的一间密室里。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里面布置得像个私人图书室,有一个宽大的黑色橡木书桌、两把包着深红色皮革的黑色橡木椅子,周围的墙壁上是一圈在坚硬的岩石上凿出来的书柜,高大,坚实,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洒满阳光的窗台前摆放着五个很大的水晶球,每一个都跟乡下人家盛面包的篮子那么大,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即使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也很明亮,而这些水晶球每到太阳下山之后便会将白天吸收的阳光放射出来,使得晚上的室内也和白天一样明亮。这里距离地面大约有两百米高,从密室的窗口可以看到整个威莱斯森林,透过缭绕的云雾的间隙,甚至整个安克雷大陆都尽收眼底。
伊莱亚举起法杖,指向其中的一只水晶球,那只水晶球便漂浮起来,就像充满了气体一样,缓缓移动到两人的面前。伊莱亚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在水晶球的前面轻轻晃动了几下。
“你将在这个水晶球里面看到的,是这个世界未来的面貌,它和今天迥然不同,但却源于今天的世界。”伊莱亚说道。
随着大魔法师伊莱亚的话语,纳茨姆斯看到,在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球里面渐渐地开始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他可以看出那上面出现的是人类,但这些人却都穿着打扮得十分怪异,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地上快速移动的怪物,以及造型奇特的船和在空中飞翔的巨鸟。
“这是七千年之后的世界。”伊莱亚显然看出了这位年轻人的惊讶和迷惑,于是在一旁讲解道,说着又轻轻一挥法杖,水晶球上浮现的画面重又回到了中土世界。
“这是一千五百年之后的景象,你会看到除了人类之外,精灵、矮人、巨龙和其他目前还活跃在中土以及世界其它地方的智慧物种都将消失。人类从宗教当中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从而消灭了其他族类,龙族被彻底灭绝,半兽人也一样,它们的躯体被烈火吞噬,灵魂也被主教们化解,从此变得像浮尘一样四处飘散,无法重新聚合。”
随着伊莱亚的声音,纳茨姆斯看见水晶球里面展现出的一幅幅屠杀场面,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龙和原本就面目可憎的半兽人正在被身穿各式盔甲手持利刃的人类赶尽杀绝。最后,一名身穿红袍头戴高冠的大主教对着熊熊烈焰默念咒语,巨龙和半兽人的灵魂随即便消散在烈火映照下猩红色的夜空里。
“其他族类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伊莱亚继续说道,“好战的矮人们被彻底击败,残余分子被驱逐到了最南方,那里是冰雪覆盖着的大陆。极端的寒冷和冰雪阻挡住了人类的进攻,但矮人们除了钻入几千米深的地下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生存。他们最终找到了一条秘密通道,在距离地面极深的一个由岩洞构成的黑暗世界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另外还有精灵们,虽然他们并不好战,而且一直居住在自己的森林里与世无争,但是人类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们。从经书中得到力量的主教们轻而易举地破解了精灵的法术,他们率领大军攻入北方的森林。在茂密的森林和奇异的魔法不能继续保护自己之后,精灵们被击溃了。他们被迫逃离家园,迁移到北方寒冷的冰洋地区。为了躲避人类进一步的追杀,精灵们变成了海豹、鲸鱼和白色的熊,以及其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的动物。比起矮人们来,他们是幸运的,因为每年至少还可以有六个月的时间在阳光下生活。”
“这就是大约两千年之后的世界。”伊莱亚看着水晶球说道,“剩下的其它一些小的族类比如鱼人和地灵也无一逃过人类的劫杀。在此之后,人类就成为世界的唯一主宰了。”
————————————————————————————————
【威莱斯高塔】:位于威莱斯森林里的一座高塔,是中古时代安克雷大陆的魔法师圣地,最高魔法师议会的所在地。最高魔法师议会是安克雷大陆魔法师们的最高权力机构,由最有号召力的一些高阶魔法师组成,在历史上不同的时期,组成议会的魔法师人数不尽相同,但作为安克雷大陆魔法师的领导机构,议会领导着整个安克雷大陆的魔法师界,其主要任务是逐步恢复魔法师对安克雷大陆的影响力,克服那些主教们对魔法界的压制,最终达到对安克雷大陆的统治。为此,魔法师议会需要制订各个地区魔法师协会的发展计划,向一些地区和组织派驻高阶魔法师,以帮助那里的人们建立正确的秩序。同时他们还开设一些魔法师学校,辅导、选拔、培养年轻的见习魔法师,使更多的佼佼者成为优秀的高阶魔法师。
而在威莱斯高塔内,除了魔法师议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所最高级的魔法师学院了,它几乎是每个年轻魔法师们的梦想所在地。有幸通过所有严格的测试之后进入学院的年轻魔法师们将在那儿系统地学习成为一名高阶魔法师所必须的全部知识和法术,并且可以得到高阶大魔法师们的亲自指点。这些年轻的魔法师们个个野心勃勃,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日后将成为大魔法师的继承人,个别最优秀的分子甚至将成为最高魔法师议会的成员,尽管那时他们大多都已是垂暮之年。
【霍德鲁斯特】:安克雷大陆的一个不起眼的偏僻小镇,周围有一些乡村,一些主要从事耕作的人类居住在那里。由于没什么值得发掘的矿藏和财富,地理位置也不甚重要,在野心家和军人的眼里也没什么诱惑力,因此那里的人们基本上过着安详宁静的生活。外出旅行的精灵、矮人和半兽人以及冒险家们有时会途经该地,但除了短暂停留以享受一杯清凉的黑麦啤酒之外,到访者们对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兴趣。
【圣提亚斯十三卷魔法经文】:由上古时期大魔法师圣提亚斯撰写的一部魔法经书,书中第一次系统介绍了关于魔法师修炼的各项内容,貌似浅显易懂,但其精髓却极为博大深刻,成为中古时代魔法师们的必修经书,也是每一个梦想成为魔法师的见习者的入门读物。
【众神之父奥丁】:北欧神话中的北方诸神的首领,其地位相当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南极的矮人】:根据现代冒险者最初的探险记录,当第一批人类抵达南极的时候,有人曾经在几米深的冰层下发现过“人类”的足迹,但后来的解剖学证实那并不是人类的足迹,只是很像人类罢了。在随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随着人类对南极的开发,逐渐发现了很多令人惊讶的奇怪现象,比如在南极最深入的地区发现的食物化石以及偶尔从地下深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金属敲击声等等。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都来自于藏匿在南极地下深处的矮人们的世界。
【海豹,鲸鱼和北极熊】:其实在北欧尤其是北极圈附近的长住居民眼里,这些动物都是精灵们的化身,因此自古以来,挪威、瑞典以及芬兰的北方居民们就一直认为,海豹和北极熊的皮毛能够给人们带来力量。不过对冰岛人来说是个例外,这个岛上的原住居民没有北欧大陆那样漫长的历史,因此对这些寒带动物的敬畏远不如雅利安人和北欧日尔曼人那样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