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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程杰

“真是——”白色的空间中,一个少年一步一顿的挪着,“已经有5个小时了吧,同样是精神构成的世界,为什么这里不能用智力代替力量,用感知代替敏捷啊。尽管本人智力属性也高不到哪去,但总比可怜巴巴的个位数的力量高吧。不对这不是主要的,应该是:为什么会这么远啊!按照惯例穿越者不是应该马上就能碰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的吗?”

尽管纯粹由认知构成的身体不会流汗,可在这个单调的世界中前行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目之所见,唯有无尽的白色。虽然在向前迈步,却没有任何参照证明自己在移动,好像深深地陷在了这无尽的白色中。尽管时间才过了3小时20分钟,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是无法忍受的酷刑了。若不是有一种感觉一直在告诉少年前进的方向,恐怕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纵然如此,他的自言自语也逐渐多起来。

同样的,在少年前进的方向上,一直闭着眼的碇唯也正皱着眉头。她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来回走着。“尽管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从进入这里到现在绝对超过了3个小时。这么说,是外面出了状况吗?不,不对,应该是这里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就算外界出现什么状况,凭丁仪的智慧也不会有么长时间的延误。”

“而且,虽然说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沟通方法的确如我所愿,但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没有,还真是奇怪。”碇唯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方向,“总觉得,这个完美灵魂体会十分的出人意料呢。”她摇了摇头,用三根手指撑着秀气的眉角:“还真是古怪的感觉,不过还是先静观其变吧,在这样的世界里随意行动可不是明智之举。”

时间流逝,在这个精神世界转眼又过了两个小时。

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影,在这单调的世界里分外明显。碇唯仿若所觉的睁开了眼睛:“终于来了么,”她绞着十指,自晒的一笑,“还是,有点紧张啊,第一句话怎么说呢?建立在两者可以以相互理解的语言相互沟通的前提下,第一句话必须同时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和确立对方的理解能力。”伴随着身影越来越近,轮廓渐渐可以被分辨出来,“是人形生物吗,在这样的世界选择了以类人型的外表出现是对方在表示善意吗?还是说···”

不提这边的碇唯陷入了狂热的自我思考中,另一边的少年也因为看到了目标而欢欣不已:“是人类吗?精神世界里由认知决定外形,那么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有人类了,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啊。”少年仔细看着前方的女子,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无法看清相貌,但女子的身形却给他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伴随着少年的走近,这种熟悉感也不断加强着。当他终于隐约看到碇唯的面孔时,如遭雷击的停了下来:“绫,绫波?!”失声喊出这个名字后,他很快注意到了碇唯的头发,“不,不对,是···碇唯···咳,要不是二次元与三次元的微妙差别,早就该认出来了才是。”

“呼——”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洋溢起抑制不住的笑容,“这么说,是EVA的世界么,还真是,幸运。”之前的喊声也惊动了沉思中的碇唯。她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到了眼前。对方纯粹的东方人外貌让她愣了一下,对于年龄和性别倒是没多大关注。毕竟,在碇唯心中,这个“少年”还是一位地外来客。

“呃,你好,我叫碇唯。”她微笑着指了指自己,又重复了一遍:“碇唯。”尽管对面前的生命眼中的惊喜和局促有所不解,碇唯还是打算按自己的计划进行初步沟通。“请问你的称呼是?”她缓缓抬手,指了指对方,尽可能表现的毫无攻击性。“你叫什么?”

“我叫青羽,”少年诡秘的笑了一下,见碇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换上了另一副古怪的表情。兼带着吐槽没被听懂的懊恼和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安心,伸出自己的右手:“我的名字是程杰,来自三次元。噁,来自另一个地球,也许吧。”还没等碇唯从自己心理定位上的“神”竟然如此——嗯,自来熟——反应过来,面前的奇怪少年又缩回了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起来。“说起来的话就算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如果走错了时间线的话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呐,碇唯,现在的具体时间是什么?”

呆呆的张着嘴过了近10秒,碇唯才终于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刚才短短数秒钟她所经历的,类比到现实世界就像是一个去梵蒂冈朝圣的普通人看到了上帝降临。正当他诚惶诚恐时,上帝飘到他跟前张嘴就是一口倍儿纯正的京片子:“我说,那个二里桥下面的煎饼果子现在多少钱一个?”

差不多一个意思。

不论这个“地外生命”有多奇怪,至少他的友善是可以确定的。碇唯于是深深吸了口气,咬了咬嘴唇:“现在是2002年11月19日。请问您到底是?”

“2002年吗?距离正式剧情还有近12年,还真是充裕的时间。”程杰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皱眉好。有这么长的时间进行先期准备工作固然是一件好事,可12年也代表着自己的年龄会达到一个十分尴尬的程度。毕竟,不是每一个eva控都希望以剑崎恭也的身份加入剧情的。况且,自己要面对的可不只是使徒,还有Seele,老碇,甚至是全世界。在整整12年中,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遭遇什么。

“那个,请问?”碇唯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这个不断吐出莫名词汇,现在又似乎陷入自我臆想不可自拔的少年,终于还是将自己构筑了4个小时的“沟通方案”彻底废弃。决定以另外一种方式进行交涉,好吧,其实就是用对待一个普通人的方法,走一步看一步。“你的名字是叫程杰吧,那么程杰,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我是说,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碰到我,还有,你究竟是谁?”

“我明白你的疑惑。”程杰忽然换上一副笑容,“我的表现对你来说一定很出乎意料,但这是有原因的,不过在告诉你这个原因之前我必须确认一件事。自然,我对自己的推测有几分自信,但最好还是确认一下。”

尽管在程杰心中碇唯的形象一直都十分正面,但仅凭原作中那惊鸿一瞥的几个镜头是无法确认一个人真正的人格与目的的,更何况还有平行宇宙的影响。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的碇唯究竟是执着于在宇宙中留下人类存在痕迹疯狂科学家,还是一心爱着自己丈夫和儿子,希望阻止人类补完计划的先驱者,亦或是一切的幕后主使,邪恶轴心。不过,在程杰之前获得的记忆中,正好有一种方法可以确认这一点。

当然,这种方法的局限性很大。毕竟,程杰那些莫名获得的记忆中大多都带有“所需能源:3枚恒星核”,“6级以下完美生命慎用”,“重口勿动”,“虫洞穿越方法图解”,“手把手教你创造族裔”等不明觉厉的词语,也就是说,基本上是用不上的。唯有的几个看起来依旧属于人类范畴的能力也都有着大段的限制条件。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我不想让各位觉得我给主角开挂,这个情节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糟糕,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嗯,总而言之,很抱歉,那个请配合一下,因为是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练,你也许会有一点疼,不过很快的···”嘴里念叨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程杰仔细回忆着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这种能力能够让我阅读你的记忆,从而一定程度上了解我想要知道的事。那么,开始吧。”

说完,他也不等碇唯做出什么反应,闭上眼睛,酝酿了几秒后猛地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电火花,旋即爆出了耀眼的白色火花,几乎盖住了他的两个眼睛。银白色的火花消逝再次露出瞳仁时,原本的黑眼仁已经变成了暗红的血色。但奇怪的是,这颜色却有些浑浊。就好像是掺了煤灰的静脉血。

嗯,这比喻有点奇葩,不过意会就好。

“奇怪,好像有点不对······”程杰摇晃着头,从记忆中获得的信息来看,如果能力正常施展的话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原本的精神世界以碇唯和程杰为中心迅速塌陷起来,白色的空间如同玻璃一样寸寸碎裂,在间隙中露出了黑色的空间。在两人的身边形成了两股黑白相间的漩涡。而与此同时,碇唯和程杰也陷入了幻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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