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岁月静好

久别重逢的激情过后更多的是生活的平淡。由于高翔远工作的特殊性，若兰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望着空中呼啸而过的战机发呆，也许刚刚飞过头顶的就是高翔远。若兰只能这样想。不然呢？这哥们平时上班，周末替班，谁叫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小中尉呢，然后逢年过节还要战备值班，夏天最热的时候和冬天最冷的时候还要搞演习。本来若若兰是没有怨言的，既然跟他好，她就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可是，这是高翔远第三次放她鸽子。若兰爆发了。十一黄金周若兰识相的跟着老师在医院见习，本来打算在学校看书的，可是这么秋高气爽的季节大家纷纷回家或结伴出游了，一个人在学校容易形单影只的顾影自怜，所以若兰要让自己忙起来。可是医院也清闲的很，难道是广大群众以为医院节假日不营业的吗?若兰盯着医院高高竖起的无假日医院的大牌子，不应该啊。所以老师们查完房后就早早的撤回去共享天伦去了，留下若兰和值班医生苦逼的在那里写病历。“若兰没有谈朋友吗？”“他忙。”若兰没好气的回应。值班的老师是同校上几届研究生毕业的师兄。“十一还忙？”“越十一，越忙。”“那他是军人？”“你怎么知道？”“我媳妇也是军人。军医。”然后给了若兰一个你懂的表情。若兰心想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知音啊。高翔远答应若兰十一过去的第二周周六下午陪她爬山去的，如兰精心打扮就等出门了，高翔远电话来了。“那个，你收拾好没？”“好了，你到了？我马上下来。”“不是，我打来是告诉你今天我去不了了，我们政委有事回市区了，我要代他的班。”“哦，知道了。”“我们晚点约吧。”“再说吧。”若兰顿时没了兴致。虽然每天都有联系，电话短信不断，可这种临时变卦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因为高翔远的爽约，若兰心里有火，看什么都不顺眼。被怒火迷了心智，做事就不理智。高翔远的短信源源不断的发来，电话也快打爆了，可若兰在气头上不想理他，怕自己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兵哥哥，别再打了，你家若兰不听的啊。你再打她不疯我就疯了。”原来高翔远打若兰的手机不通，就改打他们宿舍座机，这下热闹了。若兰的手机铃声和宿舍的座机声此起彼伏。然后若兰一狠心把手机关机了。正要去拔电话线，虎牙妹抢着接了电话。原来虎牙妹手机没电了，韩玉打宿舍座机又一直占线。虎牙妹正考虑要不要去接这个电话，就见若兰虎视眈眈的朝座机走去。意识到情况不妙，虎牙妹决定先下手为强。“你劝他开手机。告诉她晚上八点我来接她。”“哦，她知道了，我开的免提。”“谢谢。”若兰打开手机，高翔远没有再打来。一条条信息来自高翔远。开始是道歉和解释，然后约她晚上八点出去，交代她穿厚一点。“鬼才跟你出去。”若兰恨恨的想。晚八点高翔远如期而至，若兰去人不肯就范。两个人耗在图书馆。“你再不跟我出去，我就把你扛出去。”高翔远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没想到唬住了若兰，乖乖就范，跟他出去上了车。军用吉普车。“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高翔远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就你牙白。”若兰还没有顺过那口气。“嫂子好。”司机是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是他这一声嫂子让若兰红了脸，再想不起来跟高翔远置气。往常高翔远都是自己来，他这个级别，哪里会有专车接送。而且平时他来都穿便装，因为若兰嫌他那身军装太惹眼。也不知道今天是抽的什么邪风，穿着军装还带着司机。好在是晚上，不那么惹人侧目。“害羞了，冷不冷？”高翔远说着把若兰的手捂在怀里，顺势把若兰也抱在了怀里。前面的司机就咯咯地笑。“好好开车。”高翔远一记寒光冷眼吓得小司机噤若寒蝉。北方的秋天夜里很凉，这里温差大，若兰却没有听从高翔远的忠告带外套，所以是有点冷的。高翔远抱她入怀，她瞬时觉得温暖了许多，就没有挣扎。“这样真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去哪儿？”“你休息会儿，到了我叫醒你。”若兰却睡不着，清冷的秋夜让人的神志格外清明。若兰看着车窗外远去的霓虹灯，熟悉的虹桥，山上蜿蜒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这里的夜真美。”“怎么你竟不知道吗？”“今晚格外好。”“岁月静好。”若兰沉吟着。高翔远知道若兰已经不生气了，把若兰更拥紧了些。“是去你们场站吗？”“聪明。”其实自打车子驶出市区若兰就猜到了。“想不想看夜航？”“我有的选吗？”其实若兰心里是好奇的，对高翔远的工作单位。但是她知道部队规矩多，并不曾多问。高翔远就在那里呵呵的笑。他不会告诉她，他有多在意她。本来跟她约好下午去爬山的，可是政委家宝贝烫伤了，临时找他代班，他虽然一脸为难，倒也没有推辞，也不敢啊。然后就是跟若兰各种解释，若兰是各种不搭理他。他正愁得抓耳挠腮的时候，政委回来了。孩子的烫伤不严重，他们家嫂子有点小题大做了。所以安置好孩子，安抚好老婆，他就匆匆回场站了。回来就看见这副情景。“别挠了，再挠就秃了。出息，惹女朋友不高兴了吧。”“报告政委，是的。”高翔远讪讪的笑。政委知道高翔远的女朋友，自己手底下的兵什么来头什么斤两他一清二楚。高翔远，在航校就是个中翘楚，家里关系又硬，虽说他们是王牌师，可到底比不了驻京部队，他能来这里，就因为那个女孩子在这里念大学。“又一个情种。”“晚上请她来场站参观吧。今晚有夜航。”“这管用吗？”“百试百灵。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然后政委就向高翔远传授了自己的独门绝技－－－－就是一跟媳妇有矛盾就请他来场站参观，革命家属的觉悟都很高，看完觉得自己的老公星夜兼程的守护祖国的蓝天，觉得各种自惭形秽，各种对他不起，之前的矛盾烟消云散，始作俑者还能享受几天皇帝般的待遇。“可是我们还没结婚？”“你不是认准人家姑娘了吗？那就别废话了。赶紧约人。”然后高翔远更是肆无忌惮的打若兰宿舍的电话。之后发生的我们都知道了。车子经过门口的的岗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来到指挥楼下。晴朗的夜空下，到处都暗暗的，只有跑道两旁的夜航灯发出柔和的光，和天上的璀璨的繁星遥相呼应。飞机起飞时发出的振聋发聩的声音震得若兰身旁墙上的砂砾打在若兰身上生疼，尽管高翔远已经尽可能的护着她了。震撼！若兰永远忘不了那个震撼的夜晚。以致于那片夜空经常出现在若兰的梦境里。后来高翔远告诉若兰，飞行员要经过一定的训练才能飞夜航。由于没有光线，飞行员只能依靠飞机上的仪表来判断姿态等状况。因为观察外面容易产生错觉，造成事故。所以，夜航时必须严格遵守航图上的安全高度进行仪表飞行，否则容易出现事故。还有如果夜航时出现侧风、能见度低、风切变等都会给飞行安全带来隐患，增加夜航难度。因此，夜航的危险性很高高。可以说，飞行员每次夜航，都会牵动千万个家属的心。“但是，这是我们光荣的使命。”第一次夜航飞行结束之后，高翔远对若兰说。“而且，夜晚的机场和城市是最漂亮的，深夜的时候在驾驶舱里看着自己守护的万家灯火是一种享受。”“我们结婚吧。让我成为那个为你守候的人。”“你说真的?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男生主动的吗？”“所以，你是不愿意吗？”“我有点受宠若惊。其实我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愿意拉倒。”“我举双手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鉴于双方的家长都乐观其成，所以当高翔远的结婚报告批下来和若兰学校的证明开好后，两个人在2010年的**节领证了。然后作为已婚空军军官，高翔远结束了单身公寓的生活，在师部一墙之隔的空军大院分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所以，他们有自己的小窝了。但是他们领证那会儿考虑到若兰还是在校大学生，就没声张。所以两个人之间除了有一张结婚证明之外，还是清清白白的。若兰继续住在女生宿舍，高翔远住在飞行员公寓。为什么没回老家办婚礼哪？两个人都忙，一个忙考研，一个忙训练。所以，公是公，婆是婆。只是领证之后若兰无理取闹的时候时候少了，甚至有时候得理还饶人，让高翔远感动的一塌糊涂。早知道，结婚有这么美妙的效果，打死他也会先若兰一步求婚的。时至今日，他们自己的房子下来，高翔远请帮忙的战友在家里吃个便饭，若兰忙里忙外的招呼，跑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娇嫩欲滴。高翔远看的是口干舌燥。由于两个人都爱吃饺子，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之后集体决定包饺子。正值初夏，若兰上身穿了件内紧外松的两件套，让自己的好身材若隐若现。高翔远开始后悔请那几个战友到家里来了。饺子皮擀的若兰有点热了，她一个人擀皮，四个大男人在那里包，压力很大的好不好。热的出汗了她就拿手背胡乱擦了一下，谁知还是蹭到脸上面了。高翔远起身帮她擦汗，顺便擦去脸上的面粉。“这里也有，别动，怎么弄了一脸？诶，你别动。”怎么能不动，他距离若兰那么近，热热的呼吸喷在若兰脸上，痒痒的，若兰感觉更热了。若兰试图推开他，“干嘛去？”“我去看看锅开了吗？”看好戏的三个大男人来不及低下头假装包饺子，被高翔远逮个正着。他正一股邪火无处发泄，三个人不可避免的当了炮灰。“赶紧吃。吃完尽快给老子滚回场站去。”一通狂轰滥炸之后屁颠屁颠的去厨房讨好老婆去了。迫于高翔远的淫威，他三个战友吃完饭很识相的早早告别。若兰正收拾碗筷，高翔远急不可耐的蹭过来。今晚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其实之前他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去酒店，但是，高翔远觉得那样会委屈若兰。所以，对他这份尊重，若兰很感激。她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有点紧张啊。刷碗的手都有点抖。这时候高翔远忽然从后面抱住她，若兰被吓了一跳。“干吗？别闹”“就闹。”高翔远在若兰的颈边流连忘返。若兰把手里的活一扔，弄出很大的动静。“那你洗碗吧。我去洗澡。”“我跟你说啊，今晚不洗碗你就别上床。”若兰挣脱高翔远，眼看这厮又要扑过来，马上停住示威要挟。高翔远这边知道若兰今天累了一天，而且小丫头有些害羞。想到这里，喜滋滋的开始洗碗。那速度，叫一个雷厉风行。洗完碗有开始耍赖皮，倚在浴室门口苦苦哀求，“媳妇，开开门呗，一起洗呗。”若兰不搭理他，由得他在那里自娱自乐。等若兰洗好出来，那家伙已经上了床。“你不洗澡就上床，快给我下来。”“还是你给我上来吧。”高翔远一个老鹰扑兔把如兰抱上了床。“谁说我没洗澡。我在厨房冲了个凉。你闻闻香不香？”“哎呀，我不理你了。”若兰抓过被子的一角蒙住了脸。“哎呀，我们家小丫头害羞了呢？”“翔远，我有点害怕，疼。”“我也害怕，生怕怀中的你是不真实的。”我是真实的，活生生的躺在你身边。你摸摸我的脸。”“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让我们拥有彼此好吗？”若兰点点头，“别害怕，小童子军。”“彼此彼此。”若兰迷醉了。高翔远的吻仿佛带着魔力的火种，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有一簇簇小火苗在破土而出，燃烧的若兰心痒难耐。“等等，那个，套子。”高翔远咒骂了一声乖乖去穿小雨衣，原因无他，既然现阶段他们不准备要宝宝，避孕措施就给由他来做。只是刚才一时情难自禁才疏忽了。这是他们打算要孩子之前若兰唯一的一次提醒。以后的每次，高先生都会自觉自发的做好防御工作。“那我们继续？”高先生装备完毕继续上阵，**的第一次对于都是新手上路的两个人并不是那么美妙。若兰疼，高翔远也疼。可是两个人都是好奇宝宝，经过不断的探索，他们终于适应了彼此，继而渐入佳境，最美妙的一次，若兰看见了那晚璀璨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