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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个肥城人的秘密(4)

果然,她一上车就很放松地四仰八叉地靠在后座上。我问她去哪,她想了半天却说还没想好,让我随便开。我不想跟她争执,就沿潜山路笔直往北跑。大约十几分钟的时候,她在后面唉声叹气说她想好了,就到梦幻演义酒吧。我本想劝诫她如此深夜一个小女孩去那种地方不好。你别介意,我没有其他意思。但我从后视镜里瞄着她的时候却发现她面部的化妆及表情妖艳无比。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路无话,我把她送到这里。她又在后座幽幽地说,大哥,我没钱。我有点火了,转过身去呵斥她,并给她指计时表上的三十多块的数字。她仍然说没钱,并当我面把所有口袋掏遍,以示她确实分文没有。我不同意。其实我不在乎那点钱,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夜里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吵吵很有点意思,我想看看这种状态下她如何收场。令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很抱歉地说,我想到了,当时甚至有点渴望她这样做,她突然扒开上衣露出洁白的胸脯,里面没有穿胸罩,她说大哥,这下好了,我们给看一次五十,这次优惠你。她看我悻悻的样子,近乎顽皮地笑起来,说你再不让我走,我再脱一次给你看,你就要倒找我钱了。我也笑起来,眼睁睁看着她走上台阶。这事发生在两小时之前,我想来看看她是否还在。

阿美轻笑起来,脱口而出说,可能是小绿,只有这鬼精灵的家伙才干得出如此顽皮的事情。

周良试探地说,她应该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孩子吧?或许开一个酒吧也挺好?

阿美似乎没有听到,又侧头看那幅《向日葵》。

阿美

四年后,在何兵与小绿的女儿满月酒席散场之际,小绿笑意洋洋的表情中透出一种做作的牵强的阴郁,她拉着阿美的手说,我们也许不该通知你来,但我们是朋友。阿美挣脱开,顺手抱起何兵怀里的孩子,轻轻摇晃拍打着。她的神情是向内的,她只是随口说,这孩子真好看,真好。小绿说,要是你们当初那个孩子……何兵抢着说,阿美,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周良在哪里的,我是说,我知道怎样能找到他。阿美笑起来,眼里泛出泪花。她说,我也知道,我还知道周良一些不为你们所知的故事。小绿想安慰几句,被阿美摆摆手止住了,她吐出的音色含义无穷,交织着温馨的回忆和沉淀的痛苦,但表情却又璀璨如花,她说,小绿你还不知道吧,你曾经无辜地充当了我们的红娘。还有,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周良,那是我的一个秘密。她突然侧头看着窗外明亮的、在暮秋的风中瑟瑟抖动的肥城,很长时间过去,才转回头轻声说,那不是因为爱,是一种对被爱的需要,那天凌晨,我非常想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躺在一个老实甚至拙笨的、曾经对爱情有过追求而不得的男人怀里,无论他是谁,他都能让我感觉到被爱。这个愿望周良让我实现了。那天凌晨,我多么想让那许多无谓的不屈的反抗和较真一瞬间就成为枯枝败叶,都一尘不留地滚到爪哇国去。第二天早上,我就将那本自传丢在垃圾桶里。三人又默然坐了片刻,阿美离开之前,站起身狂放地笑起来,她的脸孔被挤压得仿佛残破了似的,但她的眼睛里光线柔和,已看不见一点泪迹。

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周良迎来自己的第一个新婚之夜。酒至半酣的他向阿美坦白,关于一个妓女乘出租车的故事完全是即兴虚构,更准确的说法是来源于一篇他曾经阅读过而如今已忘记作者姓名的小说。阿美看上去一点也不吃惊和恼怒,她的脸庞平静如昔,甚至没有一名新娘该有的娇媚与羞涩,她似乎只是出于敷衍才莞尔一笑,柔声提醒周良其实第二天她就知道他并非出租车司机,并且她并非因为那个故事才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周良显然对这样的回答比较失望,悻悻地看了阿美半天还是心有不甘地接着说,他没想到阿美当时就指认那女孩为她的某个姐妹,无论怎样他们该感谢这名无辜地充当了他故事中妓女角色的女孩,正是从阿美含糊其辞的指认开始,他认为他们之间已经存在而且必然发生更多的联系。周良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似乎期盼阿美的附和,又像是思考接下来的表达方式。在这间隙中,阿美仍然只是很平淡地说,那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像她和我们的未来没有关系一样。然后就再无多话,低头兀自玩着手机游戏,偶尔瞥一眼床柜上萎靡地矗立着的在白炽灯光下无聊燃烧着发出无力而清冷光芒的红蜡烛。周良分明看见,阿美隐隐约约地打了两个呵欠,她对今天专属于她自己的婚姻的仪式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她似乎一直没有投入进去,像个陌生的白痴游离其外。她比以前更显苍白了,额头上的几缕头发干黄,像晒谷场上被弃之不用的凌乱稻草,而两腮处故意点就的绯红却使本已很高的颧骨显得更加尖细。周良逼迫自己露出一丝温情,他轻柔地抚摸阿美的脸庞,企图把那两抹浅红引向她整个日渐憔悴的脸庞。也正是这种柔情让周良更深地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中,他一不留神就说出这样的话:但我更应该感谢的是你那本未写完的自传。周良还没来得及后悔,阿美就毫不掩饰地冷笑起来,她摁灭灯,又瞬息吹灭蜡烛——她为什么要吹灭蜡烛呢——动静很大地倒向床上。黑暗中寂静无声。几分钟之后,传来阿美冷酷无比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感谢那些该千刀万剐的医生呢?

周良与阿美初见的那天晚上,在长达两个小时的静坐和断断续续的交谈之后,将近凌晨时分,周良用从何兵处借来的一百元换取了前往阿美租住小屋的通行证(在“并非结局”结束之后,周良偶尔一个人夜半时分徜徉在肥城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回想起这段往事时,他毫无情绪地把结束之前的一切归结为这一百元,他会笑着对自己解释,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何兵将他悲怆而宁静的独行道路划出了一条分支)。这么说一点都不刻薄,周良在其后的岁月里也并无自责或羞耻之感,他自认那天晚上已经尽了自己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的最大尊重。唯一出乎周良意外的是,阿美并没有收他的钱,还让他多睡一会儿,但只是告诫周良这是最后一次,这里以后不欢迎他。对这种本不算什么绝情的话语,阿美的偿还方式是出去买菜,准备款待周良一顿。

在阿美出去的时间,周良坐在一名妓女的闺房和接客屋里,傻乎乎地兀自发笑,他一遍遍地询问自己,阿美此举的意思是否表明她已经喜欢上自己却怕越陷越深?他觉得这像小说,更像深夜街头神经质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但接着周良又想到门当户对,最终得出结论他即使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一名妓女。周良又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些念头不仅无聊而且无耻,在心里猛抽自己几个耳光之后,他站起身来,拉开窗帘,打开小屋唯一一扇窗户,上午的喧闹声不由分说地冲进来,周良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关掉,那是白天的世界,不属于他。他开始在屋内清晨般的幽暗而泛蓝的光线中转悠,深呼吸着单身女性小屋特有的好闻气息。他的视线流浪在诸多廉价的小饰品上,终于在一本方格纸上停下来,方格纸上方压着一本帕斯卡尔的《思想录》,是六七十年代的版本,随着岁月的侵蚀已经成为极其纯正的土黄色。周良轻轻移开它,方格纸的扉页上写着:酒吧女郎小传。

我有心用帕斯卡尔的某句话给我尚还短暂的人生作一总结,却未曾找到,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我的人生还不够惨烈。帕斯卡尔,这些年除二锅头之外我仅有的消遣,它没能挽救我的生活,但确实拯救了我。我已经知道,它与我的生活毫无联系,如果除却有那么几次摒弃了我的轻生念头之外。轻生,如今我认为是一种可笑的思想毛毛虫,瘙痒之余对按既定轨道前进或倒退的人生轨迹来说毫无大碍。我只想知道,顺着这条狭窄的道路,我会到达哪里,换一句浅薄但时髦的话说,我只想知道,我的这一生会惨烈到什么程度。我甚至有些期盼了,但我知道,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不过,我丝毫不会为此不安,因为我从未奢想这种遭天杀的生活会好起来,哪怕只是好那么零点一秒。我看不到希望。

然而,当我真的提起笔准备写自传的时候,我笑了,我能写什么呢?被五个男人玩弄?是的,除此之外,这可能夭折的自传没任何价值。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被男人玩弄的众多不幸女人中的一个,被社会玩弄的众多不幸的人中的一个而已。我的自传或许是被玩弄的唯一善果,却使从不曾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而我,不再感到痛楚。

我,一个叫林美的乡下丫头,无惊无险地从肥城大学毕业。2005年7月开始,在步入社会的第一天,我才开始知道真相。

有位老师曾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之外,再无真相。不,真相很多,只不过很多时候它们与我毫无关联。这些真相短暂,而且显得浮浅,但正因此,它才会天天优哉游哉地环绕在我们周围,就像一条肤色与大地颜色那么相近,我们曾以为那就是我们的大地的毒蛇一样环绕在我们周围,蹴地一下子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刻扑到我们的脖子上吱吱喳喳地啮咬,它是致命的。我毕业第一天就掉进真相的窟窿里。

我终于明白,我并非想写所谓的自传,而只是想记录那段事实,像翻晒发霉的稻草一样打捞那些记忆,但我从不担心有朝一日会突然忘却,它早已铭刻成我生命的本色了。像饮鸩止渴一样,我需要这种凌迟般的刺激。那么,开始吧。

我遭遇田洁是个夏日正午。我从人潮汹涌的人才市场里钻出来,像一枚被无情的巨浪冲上沙滩后就不闻不问的无助的贝壳。我觉得口渴,炙热的阳光把对面高大的银行与保险公司照得飘飘忽忽,它们和来回穿梭的各式车辆各色人群一样在蒸腾的空气中颤抖。其实我对这天的具体情形已无从回忆,说到底,它们不过是我现在想象中该有的样子。在那之前,我早已警告过自己,那不过是万千个平常日子里的一天,此后,这样的冷遇将伴随我走过一段漫长难熬的岁月,用教科书式的语言说,那似乎还将成为一种阅历和财富。呃,阅历和财富,滚吧,阅历和财富。所有的痛苦都是阅历和财富,连死亡都是。天知道,这种鬼话是哪个遭天杀的发明的,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信以为真。

我看着这个颤抖、飘忽、随时可能倾倒或崩塌的世界,眯着眼睛不停地咂嘴。田洁走了上来,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但她看上去并不像兜售的小贩。我接过来咕噜喝下去一大半,内心的世界清明了些,外面噪音却更重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她自我介绍说她叫田洁。她看上去快五十岁了,或许会更老一些,但明显是三十岁的打扮。这显然不是一个属于她那个时代的名字。

我不得不说到我的少年时期,我真不愿提及,说什么这都不是自传,没有一个酒吧女郎傻到真写什么自传,换句话说,没这么坚强。我只是想借以表明很多事情在很多年前其实就早已注定了,和什么人们总是引以为豪或者引以为耻的个性无关,关乎命,命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注定了。

我的少年时代,与我后续命运有关的,也许用一句话就可以全部诠释了。有一天,我跟一个卖货郎走了很多村落,只因为他许诺我的一根棉花糖。我父亲终于找到我时气急败坏地说,你是个甘于受骗的傻丫头。这话真经典,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的个性——我该引以为豪还是引以为耻,也就此成为我命运的谶语。这个弱智的世界上其实坏人并不多,只不过人人为己罢了。一如那个卖货郎,他也不过是摸摸我的手,亲亲我的脸而已。他最后确实给了我一根最大的棉花糖。同样,我这两年遭遇的男人中,有些还是很讲情义的。

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刚进行到一半时,接到他老婆的电话,就匆匆忙忙地撇下我回去了。最坏的,也不过把我当作工具,而不是女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因为,他们从不赊欠和赖账。

我对田洁是有警惕性的,正常心智的人都会有,但我觉得无所谓,这和找工作的艰难毫无关系。简短的交谈之后,我就决定跟她走。她像电影中的某种角色一样,站在异常焦虑却百思不得其法的我必然出现的门口,与我攀谈,提出一些引诱性的条件,然后带我去饱餐一顿,再然后给我买了两套时髦光鲜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很性感,曲线玲珑,充满魅惑,我欣赏这样的自己。

然后,我就上岗了。其实田洁只是个药材经销商,她的生财之道就是往医院推销药。这年头,无论男女老少的药材经销商都会给医生回扣,这已经很不新鲜因此也很不奏效了。必须注入其他元素,而我就是田洁的其他元素。

用田洁的说法,我的工作就是带着药材名目和自己,深坐在某个男医生的独立办公室里,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把药材和自己一起推销出去,然后把药材留下,把自己完整无缺地带回来。当然,这只是田洁的美丽奢望,她不是一个坏女人。而我一开始就从未这样奢望过。

这个世界上没有省油的灯,也没有节省精液的男人。我这么说却是一点贬义都没有。粗俗,但是符合真相。具体过程如今还不愿详述,留待以后。总之,某一天一个不到三十的小个子男医生把我搞上了床,因为他承诺半年之内都用我的药材。他确实兑现了诺言,还顶着不那么小的压力,所以他并不坏。他似乎还真想对我负责任。此后,几次真诚地邀请我,说想跟我认真地处下去,有次他还在我面前失声恸哭起来。一个医生泪流满面真让人吃惊,更让人笑话。不过我对他没有兴趣,我甚至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交易。这笔交易让我一次拿到了七千块的提成,我还会继续拿到更多。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在坚韧而超期履行他的承诺,都两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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