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定了,还能不能改?
“沫儿,拜托,替我相亲去好不好,我的好沫儿~”唐恋霏抱着苏沫撒娇。
“拜托小姐,你这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比我强多了,叫我这菜鸟去,不是害我吗?”苏沫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也没有这份好心情。
从巴黎回来也有半年了,除了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之后,苏沫再没有凌岩的任何消息,电话也总是关机,就像四年前一样,从她的生命中再次消失了。或许,巴黎就是老天额外的恩赐,给了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美丽的梦。只是,终究他离她还是那么遥远,从来她都不是他的谁。只是,偶尔窥探到他的世界的她,傻傻分不清那是谁的世界,以为那也是自己的,却原来不过一个游客在美丽的风景中遗失了自我,误以为这才是自己命定的故乡,但家始终静静的在原地,是它的模样,依然。
“我有男朋友了。”唐恋霏偷偷的凑在苏沫的耳边轻声耳语。
“那你怎么不告诉霏姨,她肯定会很开心的,也不会再逼你相亲了啊!”苏沫接的顺口。
“那怎么行,如果让我妈知道就该逼我结婚了,我会疯了的,好吗?”唐恋霏真是无语了。
“那就结啊!”苏沫不自觉的想,如果凌岩是她男朋友,立马就结。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啊,怎么忍心让正青春靓丽、享受这美丽人生的你的聪明善良优雅美丽的最好的朋友——唐恋恋女士就此嫁做人妇,丧失自由身,陷入婚姻的坟墓呢?”唐恋霏说的声情并茂,几乎要梨花带雨了都。看得苏沫有些好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要我去也行,怎么回报我?”苏沫也豁出去了,反正迟早她也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吧,那么就先熟悉熟悉吧。
“就知道你最好了,沫儿。”唐恋霏猛地扑上苏沫,上去就是两口‘么么’。
“帮我看店,一次一周。”苏沫可没客气。
“那不行,如果你一天约一次,我不是得一辈子在这做免费长工了。”唐恋霏偶尔倒是会算账。看来恋爱中的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嘛。
“那解决一个一周,我争取一次解决。没得商量,做不做随你。”苏沫反正有恃无恐。
“那好吧。”唐恋霏明显的有些可怜相,希望苏沫主动退让。
不过显然,没有成效。
“那么,第一次出战,哪里?”苏沫倒是从容。
“雕刻时光,106。加油!”唐恋霏俏皮的眨眼。
“安啦,丫头,照顾好我的宝贝们,记住要嫁好婆家,拜。”苏沫潇洒的拿包走人。
“OK”唐恋霏挥手。
跟预想的差不多,优雅的环境,一身西装,标准的成功人士,长的也还凑合。一切按照相亲的程序一步步的走着,苏沫不过在有意无意中透露着不合适的信息,在越来越沉默的气氛中结束了第一次战役。应该算是成功的在沉默中灭亡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苏沫又陆陆续续的消灭了一些,都还算顺利。其实霏姨也基本上都有经过精挑细选,一般都是商界的年轻有为的新锐,也有一些教授、音乐家、医生等,也都是看上去温文尔雅,算是神型兼备的类型,可惜了这宝贝女儿都错过了这么些‘金龟婿’。事实上霏姨也算是挺了解自个儿的女儿的。再说唐恋霏的男朋友,也就是外貌协会者基本同意,带出去绝不丢份;拜金主义者勉强能供得起,大概也就几十万的年薪;性格沉稳,体贴温柔,能伺候好大小姐……总之,除了没有与唐恋霏大小姐相亲以外,和那些安排来相亲的人没有什么显著的分别。
所以,苏沫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人就认死理。有些认定了不好的东西,就是不好;有些认定了好的东西,就是好。它们也许没什么实质的差别,只是自己的一份无理取闹的莫名执拗。那么,凌岩对她而言是不是也和恋恋的那个男朋友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自己在那个懵懂的年纪为着那莫名的认定而困住了自己呢?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一定得是他,不是别的谁,别人,真的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