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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休养生息

摩托开进了院落,高个少年立刻跳下车去锁大门。门是乡村里常见的铁制防盗门,三米多高,除了丧尸猫,丧尸根本进不来。

“啾~~”高个少年打了个口哨,他在召唤他的狗。“啾~~啾~~”没有回答,高个少年不甘心。“天奇,”亚飞下了车,“别吹啦~”天奇黯然。

“都快进屋吧,外面不安全。”天奇推开房门招呼两人进屋。原来他是这家院落的主人,难怪这么轻车熟路。

飞廉侯把撬棒倚立在墙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房间的装饰。客厅宽敞,墙体被乳胶漆涂刷成素净的白色,一套颇有古风的枣红色木制连体沙发,把一张茶几围在中间,大理石的桌面上徐悲鸿的《八骏图》典雅大气,沙发前三四米处是一套复古风格的影视柜与一台42寸屏的液晶电视。这在c国北方乡村已经是十分富足了。

这时是下午六点多钟,太阳已经西下,天空仍是十分明亮。天奇给二人倒了两杯矿泉水,拉开玻璃窗在沙发上坐定:“感谢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恐怕我和亚飞都死啦。”

“对啊对啊,我俩儿可是欠你两条命的。”亚飞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飞廉侯摆手道,“病毒爆发,幸存下来的人本来就不多,如果换做别人也是同样会救的。”

“对啦!”天奇一惊一乍道:“楼上的水塔里还有水,说不定还可以洗洗澡。”

三人上楼去,边洗边谈,飞廉侯了解了两个少年的情况。高个的少年叫郭天奇,今年18岁,是在校高二学生,父母在内蒙古搞建筑生意,只留下他一个人在q县上学。矮个的少年叫李亚飞,q县城南人,18岁,也是高二的学生。两少年初中都哥们儿三年,曾经在校内校外也是一块打过不少恶架,感情深厚。上了高中,由于两人没有考上相同的学校而分开,这次因为中招考试,两人所在的学校被选作了考场同时放假,所以天奇便邀请亚飞来家小住几天,一来加深一下二人感情,二来则是家里只有天奇一个人着实孤单。

相聚一起的两人,不是去下河摸鱼,就开着摩托在田野里撵野鸡。昨天下午两人上网喝酒回来正在酣睡,却被街上传来的惨叫给打扰醒。起初两人还幽默的认为是谁家看恐怖电影把音量开大了,暗自取笑看个恐怖片让全村都听得到的人够极品。

但是天奇家的狗在楼下吠个不停。天奇还以为狗是渴了,无奈,起身下楼去给狗倒水,没想到却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天奇开门检查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乖乖,这是闹哪样嘛,没听说谁在这里拍电影啊。邻居张叔家传来的惨叫格外真切,街上人追人,人咬人,人吃人,完全是乡村版的《生化危机》。天奇看多太多的恐怖片,当时居然没有感觉害怕,只是感觉紧张。

天奇忙上楼叫醒正在熟睡得亚飞,两人商量对策。最后两人一致认为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天奇家里常年没人,自然不会储存粮食,楼上除了两人昨天喝剩的几瓶啤酒和半具吃剩的野鸡的残骸,再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想要靠这些东西支撑到别人来救他们,还不如两人用面条上吊,用薯片割脉来的实际。两人决定主动出击,出去寻找一处有充足淡水和食物而且又安全的地方。天奇想到了村中心的那家超市,那里不但食物充足,而且地理位置优越,如果有人进入村子,就一定会经过那里,那时他们就会得到救助,离开这里。

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实际情况很是强差人意。两人开着家里的农用车杀出了一条血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超市,干翻了变成丧尸的超市老板一家,占据了小超市。被农用车噪音引来的丧尸围在超市门口不肯离去,俩少年心惊胆寒地熬过了末世的第一夜。

第二天中午发生的事更是让少年欲哭无泪,村长带着妻儿老小开车准备冲出丧尸的包围逃跑,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人为原因,村长那二十多万的日本丰田轿车开进了丧尸群诡异的熄了火,一时间丧尸一拥而上,拉开了车门,砸碎了车玻璃,把里面的人拉出来分尸,村庄里响起凄厉的惨叫。血腥味被中午的阳光蒸发散出老远,吸引来了更多的丧尸在超市的门口,其中甚至还有两只丧尸狗。它们嗅到了活人的味道,不停地拍击着超市的卷匣门,两少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奈,两人在楼房上燃起了求救烟,希望有幸存者过来救他们。“没想到在下午的时候等来了侯哥,”亚飞满是劫后余生的笑:“当时你的扔的那两枚手雷就走,我们还以为你看丧尸多不救我们了呢。”两个少年想起飞廉侯身上的枪空弹痕心里狂震。

“那两个手雷的威力可真大,震得我头皮都发麻了。”天奇用一块软布认真的擦拭着手上的武士刀,笑道:“没想到飞廉哥以前居然做过特种兵,有时间得教教我和亚飞俩。”

“那个不好学,得吃苦。”飞廉侯对两人说自己以前是做特种兵的,“你的刀我看看。”飞廉侯衣服沾满了污血已经不能穿,所以身上穿的天奇的衣服,显得年轻了不少。

武士刀入手手感很好,刀柄上的防滑的绳索纯手工制作,很有年代感。刀锷却是后来装上去的,显得与这把老刀显得格格不入。武士刀刀身狭而长,两面带有血槽,血槽带有擦不去的血污与泛着寒光的银白刀刃相衬给刀一股凛然的气势。飞廉侯甚至隐隐感觉到刀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好重的杀气!”

飞廉侯双手握刀,对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猛然挥出。嘶~刀身撕裂空气,玻璃杯滑落断做两截,断口光滑如镜。两少年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鼓起了掌。

“好刀!”飞廉侯把刀还给天奇赞道。“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天奇给刀上保养油说:“我爷爷是神镖门的最后一位传人。那时鬼子侵略c国,这把刀是爷爷杀鬼子得到的战利品。据说这把刀是一个鬼子少校的战刀,上面沾满了不少c国人的血。爷爷要我好好记住,民族耻辱不可忘。”天奇揉揉鼻子,“可是我不争气,给爷爷丢了人。当年江湖上谁不知道白面神镖郭燚?爷爷会八十九种丢镖手法,镖无虚发让人防不胜防。我却没有把它发扬光大~”

“这个不怪你,”亚飞轻拍少年的肩膀,“你爷爷逝世的早,小叔又天天只顾着泡妞把妹子不认真教你。你已经够努力了。”

“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进步的。”飞廉侯小时候也被自己的父亲传授过一些功夫,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功夫万变不离其宗,悟性很重要,基本功也很重要。”“刀是好刀,用好它,足够让你在这末世里活的长久些。”

直到一夜无话,醒来已是末世的第三天。

飞廉侯准时在五点钟醒来,在院子里开始晨练。飞廉侯先是深呼吸慢慢的舒展全身的肌肉,努力让每个细胞都能够呼吸,贪婪的汲取空气中的有益分子,直到感觉全身饱胀到微微颤抖,这才缓缓吐出体内的浊气。然后舌抵上腭,眼观鼻,鼻守心,身体转动却是打起了中国拳法,从内家太极形意,到外家八极劈挂,一招一式,格外认真。最后打完军体拳就开始力量和柔韧的训练。锻炼的整个过程飞廉侯都没有运用能力,完全是纯肉体的练习。

不多时,天奇和亚飞也加入了晨练的行列。天奇在院子里立起了一根一人高的木桩,热身完毕便站在木桩五六米远开始调整呼吸。片刻,天奇猛然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霎时变得犀利起来,只见他双手不停摸动,银光便从腿上腰后胸前背后闪出,动作迅速带起了片片残影,让人眼花缭乱,好似天女散花。铁钉旋转着翻滚着,画着直线或弧线纷纷命中目标,木桩上不断传来利器刺入的撞击声,急如暴雨打梨花。一声怒喝,天奇周身空中运转360度,最后一把铁钉至腰间而出。少年稳稳落地,深舒了一口浊气,汗水在三秒钟后慢慢从毛孔里渗出,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好功夫!“飞廉侯真心叹道。

“甩镖靠的是腕力和内力,再有眼力和腰力的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天奇撩起衣服擦干脸上的汗水,“我方才只镖出了四百多枚铁钉,手腕已经僵硬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十五米距离能镖出一千三百多枚,而且镖镖命中目标。我还是太嫩了。”

“不要气馁。”飞廉侯安慰道:“你会努力的。”

“嗯。”一米七多的天奇重重点头。

“哗哗哗~~~”一阵破空声传入两人的耳际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原来是亚飞在旁边舞着一杆长棍。飞廉侯学过一点菲律宾短棍,感觉亚飞的棍法很是怪异,棍法靠的是大的力量驱动才能用好的兵器,招式无外乎为抡、劈、抽、点、撞,而亚飞的棍法已经有点不伦不类了。

“亚飞练的是咏春拳和三十六路春秋刀。家里没有春秋刀只得找木棍代替了。”天奇解释道。

飞廉侯释然。亚飞练刀,心平气和,步伐稳健,挥刀有力,却是少了用刀之人的王霸之气。刀乃百兵之王,王者身旁三把刀便是狂,没有狂妄的气势又怎能领悟石破天惊的刀意?昨日在超市突围时亚飞的表现就是好的证明。

“咕噜~~”一声奇怪的声音在三人中间传来,天气尴尬的挠挠脑袋笑了。飞廉侯隔着门缝观察了门外的情况,推起了摩托:“我出去找点吃的。”

“我俩和你一起去。”天奇道。“你俩功夫不行,去了只会添堵。”飞廉侯直接拒绝。

“那你先用我的刀吧,它总比撬棒好用。”天奇把1武士刀递给飞廉侯,飞廉侯接过。

和这两个少年在一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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