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酸酸的,很想要抱着他大哭一场,却因为越天翔禁锢我双肩的手而停止了自己的冲动。眼神不由得往别处飘去。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告诉我,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徐子晏用手指向越天翔,有些沙哑的问。
终于,我的眼泪有些撑不住了,我转头,冷冷的说“徐子宴,我们分手吧。”
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眼光依然如炬的停在我肩上那只可恶的大手上,“小鱼,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们分手吧!”我再一次开口,声音也提高了几倍。
愣了好半晌,“你骗我的是不是,你逗我的对不对?你看啊,这是属于我和你的密语。”徐子宴把手举起来,神情无比悲伤比划着那个残缺不全的心桃。
“幼稚。”我面无表情地说着就同样亲昵的搂着越天翔的腰,朝着那敞开的校门,大步的走去。
看到徐子宴这么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只好逃离现场。
“不!”徐子宴颓然把我和吴天翔推开,脚上也因为力度的关系牵扯了伤口,疼的他额前挤满了汗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这样可以了吗?”我一把拉回被徐子宴推开的越天翔,踮起脚尖,在越天翔的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你莫小鱼,莫大小姐,居然是这样一个女生。”徐子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决绝的味道,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我的视线。
依依说: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叫等待;
爱上一个会撒谎的人很叫心碎;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叫绝望;
可我,翩翩就做了那个让人等待后既心碎又绝望的人。
依依也说过,我迟早也会体验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是报应。
虽然,这都是依依刚知道我和子宴交往的那时说的,是气话,可我却始终没有办法把它忘记。
气走徐子宴,我的心也跟掏空了一样。
越天翔看着我情绪低落,也没再说什么。
直直的跟在我身后。
“鱼籽弯”一个新开的五星级海鲜酒楼。
我直直的冲到大堂经理面前冷冷的说道:“包厢,红酒。”
这大堂经理的功力可不是盖的,见我没提品牌,价钱,直接就叫把我往最豪华的房间888号领。
我嘴角一勾,这人还真有眼力价,县长的儿子不宰还宰谁呢。
越天翔见我一笑,脸上更是蓬荜生辉的感觉,下巴就像要掉下来的样子。让人百般生厌,如果可以我真想直接来个左勾拳打落他满口的牙齿。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直直的跟在大堂经理的后面。
是啊,此时,他没什么道理不开心,他赢了不是吗?
到了包厢,大堂经理,直接给我提来几款高档的红酒,问都没问一声,直接就给我全部开盖了。
这也算和我的心意。
越天翔他不就是要和我这个拜金女在一起吗?
今天,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扰乱了我的人生,他就等着嗷嗷直叫唤吧!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瞟了一眼道:“小姐,有什么招牌直接上”
就在,大堂经理应声出门时,我又补了一句:“今天,我和县长公子约会,这酒店我们包了,。”
“好的。小姐。”
只见,大堂经理堆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礼貌的为我们关了包厢的门…
临走时,还说了句,“菜马上来。”
那热情的程度,丝毫不比迎接国家领导的差。
我在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世道就这么变态……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吴天翔怎么也算是大名鼎鼎县长的儿子,怎么也算个官二代,享受这样的待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吗?
大唐经理一出门,我就直接端了空杯,放到吴天翔面前,说道:“满上。”
“莫莫,你确定要这么喝?”
越天翔拿着酒瓶,犹豫的问了我一声。
“废话。”
随后,就像是倒可乐一样给我倒上了慢慢一杯。
这样样爽快的动作让我都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有问过:“莫莫,你确定要这么喝吗?”的话。
我甚至觉得他原本就想给我上这么一杯,就算我没说他也会这么做。
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
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零点,应该说从子宴走的那一刻就已经为零了,现在应该是负数吧!
不经意间火气就上升了。
“你都不知道,倒酒只能倒七分的吗?”
我尽量把自己的音量控制在整个包厢以内,再怎么说当面让县长公子的面子扫地也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我们明天就该是哪个报社的头版头条了吧!
我拿起桌上还未启用的筷子在酒杯的面上赶了赶,因为我刚刚不经意间看到越天翔的小手指碰到了我的酒面上。
我这人有洁癖,特别不喜欢这禽兽碰我的东西。
虽然,我们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恋爱关系,可是我们依然单纯的连手指都没碰过。
看见我的动作越天翔的脸色明显的僵硬了几分,顿了一下才说,
“看你现在的心情,我觉得七分不太适合你。”
说完,越天翔就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我。
我看着满杯的红酒,笑了笑。是啊,的确,现在七分的心情不适合我了。
满满的伤痛,满满的狠,心里从来都没同时装过这么多种的情绪。
好累!好像找一个偏僻的小岛,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所以,我也要努力加倍的还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我今天所面对我一切,都将是他的明天,于是,我端起一杯红酒,直直的灌进嘴里。
酒就直接从喉咙灌下去了。
而我,却丝毫不觉得难受。
而后,服务员端上来很多的菜,我看了一眼,一点没吃,连筷子都没想动一下。
面对着一个禽兽,我没那么好的胃口。一看到他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要不是,这份郁闷的情绪压抑着我的整个思想,我想这酒杯我都没心情端一下。
而对面坐的越天翔倒是吃的格外欢畅,就像是达到了自己的某种目的一样奸计得逞的笑容。
看他那一口紧接一口的样子,满嘴油腻,这是让人恶心的半死。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一个世纪都没吃过饭了。
如果,这世界可以杀一个人而不触犯法律的话,那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不过,现在即使会有法律的约束,我也并没有打算要就此放过他。
我笑了,是一种很邪魅的笑,也近距离的靠近悲伤的笑容。
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越天翔一家在忙碌一些人口普查和城市改造的事情,那个禽兽没打扰我的生活,我就只能与寂寞打交道。
依依最近也很忙碌,事情多忙于周旋其间;我也懒得去挖她出来。
现在子宴走了,我没必要去理会那些有的没的烦心事,留下清静的日子,又寂寞。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听着一些八卦的创始者,不停地炫耀自己的光荣史,什么哪个男生又给某某班的女生写情书啦,什么某某帅哥美女又将代表班级参加什么比赛啦……而最醒耳的就是那句“你们都听说了吗?莫小鱼,失恋了。”
然后,就会有人很幸灾乐祸的回答,“我就说嘛,就徐子宴那长相,莫莫能看的上才怪呢。八成是因上次的那个打赌把莫莫给惹毛了玩玩这小子而已。”
在看到对面的人是我时,众人有纷纷的散开绕道而行
我在这学校也除了是朵校花以外也是这学校的小主人吧!因为这学校的董事长就是我老爸。
牛吧!也就是这个原因,让我的仰慕者又升了一半,同时,闲言碎语也多了不少,只是都是背着我的。
如果谁敢当我面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不要说我爸爸的权力可以挪用,就我这跆拳道加柔道结合的身手在学校也怕是没人敢放肆的招惹吧!
当然也会有不怕死的那个人,那就是越天翔那个禽兽了。
其实没必要的,每天吃饱饭都议论着别人的生活圈子,无非是让自讨没趣的证明自身有多无聊。
然而,自从“认识”徐子宴,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生之后,我发现无论是平凡的我还是所谓优秀的我,都是一样的,因为都得不到我所期盼的爱情。
看着,草地上一对一对的情侣,突兀地令我再次神游太虚了。
“没课了吗?”
我一抬眼,只见越天翔站在前方,双手环抱,以十分优雅的姿势,看着我,眼神复杂而迷离。
不过这禽兽不管在我面前摆上什么PS我始终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极度的恶心。
“还要演戏吗?”我冷冷的问了一句,然后径直绕过,他的身旁,向着那片绚烂的绿色走去。
我愣愣的望向远方,哦……,我看到了一幅画儿:
仿佛又回到了和玉子宴牵手的那一天……
夕阳光是如此美好地轻抚在眼前这对男女的身上。男生搂着女生的肩膀,两人相依的坐在草坪上,两人相视微笑,像是在讨论美好的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他的头发泛着金色的光晕,温暖而美好。
在少年柔和的远山眉下,一双眼眸似水流连,清澈之中又带有缓缓深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着点点笑意,那笑容令他本来清雅出尘的脸更加的恍惚人眼。
而他身旁的女生,因为一脸幸福的笑容,让原本不起眼的五官,显得格外的娇美,令人向往。这不协调的画面也像极了我和子宴的版本,只是我们是相反的一对。
他们两个如此地美好,像一幅油彩画般,宁静安详。
“要我陪你去坐坐?”越天翔,把头凑到我跟前,眨巴眼睛,很不怕死的说到。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冷冷的字眼。
是的,我的心就像是写满了讨厌他的字眼一样,一看他就跟见了恶心的蟑螂一样倒胃口。
让我去和他坐在草坪上,我都不敢想像,一分钟后我会不会当场废了他。
为了制止自己冲动的想法,我只能给他最温柔的字节,那就是...滚。
至少,在子宴体内的余毒,没有完全解开之前,我都不想与越天翔这禽兽正式交锋。或者说在子宴安全之前吧!
微愣几秒钟,我再次无视身后的越天翔,直直的抛给他一个背影。
直到走的远远的时候,身后才传来越天翔邪魅的声音“不想让他好吗?”
一听这话,我便忍下了心中的怒火,折回去,拖起越天翔就走。
我丝毫不觉的自己拖着的是个人,就像是拖着一堆垃圾一样,快到教室,我直接扔给他一句:“不会再需要我送你回座位吧!”
“OK!”说着,越天翔就双手高举头顶,对我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然后,在我爆炸之前,一路小跑溜进了自己的教室。
我这才缓了缓心情,走像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
自从,越天翔出现在我身边以后,玻璃窗外的那群吵杂的花痴也消失了。
虽然,我不知道越天翔在背地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但我知道这事跟他绝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一些必要的麻烦,徐子宴走了,我对别人的是不是也受到威胁完全没有什么感觉,越天翔爱怎么去威胁就让他去威胁吧!
星寒也没再拿我当挡箭牌,徐子宴走后,他也就很自然的知道了我这段很秘密的恋情,也许是顾及我的心情,他除了会和我讲一大堆的笑话,教我跆拳道以外,我们从来都不会聊及感情的事情,就算学校里某某的八卦也从不提起。
一堂课下来,老师说了什么我一样也没装进脑海里。我成绩下降了不少,爸爸妈妈在家里的唠叨也增加了不少,我也变的比以前更加喜欢沉默,常常会看着一件物品发呆,发愣。
星期天的早上,也是徐子宴走后的又一个星期天。
距离徐子宴走我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了,只是知道星期天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从开学不久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快走进一学期的末尾了。
我有些害怕,去想起以前快乐的时光,于是,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蒙在被子里,翻看着徐子宴走走前给我的那只纸鹤。
手机突然响起,我按下接听键,“喂!”我不耐烦的对着手机里吼道。
随后,手机里传来越天翔的声音:“莫莫,今天周末,我们也该出去约会约会吧……我在你楼下等你!”
越天翔很变态,徐子宴刚走的时候他就把我的名字能喊多亲昵就喊多亲昵,鱼鱼,小鱼,莫小鱼,小小,莫莫……能喊的都喊了个遍,起初我还会郁闷的很他吵,给他警告,可后来,我也变的习惯了,对他的称呼也没那么的在乎,就当是狗叫好了。
“嗯。”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更想对着电话大声吼一句“滚。”
可是,我现在却不能这么不计后果。徐子宴的蛇毒很严重,咬他的蛇是世界上毒液最浓的那种,直到现在医院或者报纸都在刊登这种稀罕的生物,而徐子宴的父亲更是气红了眼,居然重金寻找那条咬伤徐子宴的蛇,在记者会都有扬言,要灭了这东西。
我也时常在悲剧的想,如果每天都要面对越天翔那个禽兽,有一天我会不会疯了?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我就是这么个危险人物。
只要是一见到越天翔那个禽兽,我的心情说换就换。
接完电话,我足足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楼下,吴天翔不知道闪了多少个未接电话。
当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不耐烦的看着吴天翔说:“找我什么事?”
“OK。”越天翔对着我做了一个低调的手势。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想看到我,但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好歹我们现在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总不希望看见哪家的报纸上登着你堂堂莫氏集团的大小姐。”说话间,越天翔蹲在花谭上,摆出一副极其欠揍的姿势。
“够了。”我怒吼一声。然后,就狠狠的别过脸,因为我心里的确很想,立马拉着他的衣领,抡起拳头把他揍上一顿。
“亲爱的莫莫小姐,你难道不打算,挽着我的胳膊一起去游玩吗?”越天翔这话说的很邪恶,就像是一小偷,上别人手中明着抢钱还振振有词一样的语调。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努力平息了自己刚要上升的火气,“我不喜欢和别人拉拉扯扯,我的底线,你爱走不走。”说完,我就转身向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