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夜情吗？”陈亮在聊天室里对着一个叫“午夜徘徊”的女网友发出了这样的信息。他奶奶的，今天在泡网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剌，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一个愿意陪自己共度今宵的。陈亮不是没有女人，陈亮的好说歹说骗女友说加班在办公室不回家，才得以在聊天室里猎艳，当他不止一次的成功后，让他有再接再厉的劲头。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就只能睡一个女人，亏得慌。趁现在有闲时有自由，多泡几个女人。
良久，“午夜徘徊”回了一句：凭什么？
本已死心的陈亮看到这条信息眼前一亮。今天有戏。只要你肯回，我就能把你骗出来，只要能把你骗出来，自然也能把你骗上床！“凭什么，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陈亮说。说实话，陈亮长得不错，经济不错。性能力也不错。所以他才敢这么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你难道没有要求？”“午夜徘徊”问。
“我嘛，要求简单，不要太丑就行。你呢？叫午夜徘徊，是不是很寂寞？”陈亮回道
“你直接说是个女人就行了，我要求高，要有财有才，德才兼备，长相出众。”“午夜徘徊”说。
“不就一夜情嘛，干嘛要那么多要求？”陈亮不解，也有些泄气。他显然是不符合德才兼备的要求的。
“正因为只有一夜，我才有这么多要求，那不然我还图你有感情？图你爱我？还是只为性，那只冲你长了雄性生殖器的话，我还不如找只公狗……”看得出来，“午夜徘徊”很激动。陈亮正不知如何答理，“午夜徘徊”却话锋一转：“刚才逗你的了，我上网就想找个人陪陪。不知你是否愿意。”
可没把陈亮兴奋死：“我当然愿意了，你说吧我们在哪儿见？”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到君华酒店的1074房间来吧。我住在这里。我下了，等你。”“午夜徘徊”说完这话就下了线。陈亮喜出望外，看来这个“午夜徘徊”真是寂寞难耐啊。估计是个富婆之类的人，不然怎么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管她美丑呢，只要是女人就成。这下倒好，连开房的钱都省了。
陈亮按了1074的房间的门铃，他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太吓人。
门开了，陈亮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真******太美了。陈亮生平第一次有惊艳的感觉，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么美。美得让他望而却步。站在门口发呆。别人说网络无美女，但看到“午夜徘徊”后，陈亮始知，其实网上也是有美女的。
“进来吧……怕什么？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女人笑靥如花。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漂亮。”陈亮进了房间。刚一关门，女人就扯开了睡衣，肌肤胜雪，双峰入云。陈亮只觉得一股热血至上而下，他呆了呆，疯狂地抱起女人……一种从来都没有的销魂感觉中，陈亮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迷糊过去。
二
“房间是这男子开的吗？”警察问酒店工作人员。
“不是，1074昨天就没开，今天有客人要住进来，我来打扫房间，才发现有个人死在这里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一个服务员结结巴巴地说。总台的人亦证明，1074昨天，不曾住客。
“该男子死前无任何抵抗挣扎的痕迹。也不见有任何致命的疾病，体检也没发现服用过可疑药物。死因不明。”办案人员迷惑不解：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莫名其妙死在这里了呢？
推门而进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俊美，矮的普通。录口供的警察就很尊敬地叫了声：“杨队……”高个点了点头：“查此人所有通讯资料和一切可疑行径。下午到我办公室来汇报。
第二天，高个警察走进君华酒店。
“我要住1074！”杨刚亮出了他的警官证。前台一片哗然。从1074的屡次人命后，10楼的全部客房都不再对外开放。电梯也不在停于10楼。“不行啊杨队，那里已经出过很多次事儿了。别说1074，10楼的任何一个房间，我们都不能给你开。”前台负责人说，“要是再出事儿，我们这酒店还怎么开啊。上头交待了。任何人都不能进10楼。”
“不行，打电话给你老总我亲自跟他说。”
前台无奈拔了梅良新的电话。
“梅总，刑侦队队长杨队要住1074……杨队你对梅总说吧”负责人把电话递给杨刚。“嗯，要出了什么事儿，我自己负责，这事儿，我已经和局里说清楚了，和你们酒店无关……”负责人狐疑地接过电话：“那好吧，我们开1074！”填好单子，杨刚拿了比别的房间多两把防盗门钥匙和两把安全通道门钥匙进入电梯。
电梯不停10楼，杨刚只能在9楼下，从安全通道步行上了10楼。
空旷的走廊，杨刚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幽长的回声。整个10楼，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阴冷。明明是大热天啊。杨刚虽然不怕，却还是有些忐忑的。开门的声音尤其显得剌耳，钥匙与门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洞面夸张的响着，更添了一丝无形的阴森。
开了门，灯光明亮，这让多少松了口气。人是害怕黑夜和孤独的。暗夜黑着，杨刚孤独着，杨刚自然，也有些隐隐的不安。打开电视，还好，和家里一样，能收五十几个台。看着超女那变异的声音和变性的装束，杨刚只能叹息的摇着头：都什么听力什么审美观啊，能吼就叫唱得好？赢得女性欢迎就是美丽？所有女人都是妒忌美女欢迎丑女的，这个美能代表观众的想法？说实在，杨刚很看不惯。
跳到体育台，看着一场场的足球想起国足的不尽人意，杨刚就一肚子气，不论从用人的方法和队形的布置，国足真是太差强人意了。新闻台没完没了的报道国家N种利民政策，一天到晚给农民减负给工人好待遇给失业人上岗机会。可是农民兄弟依然不堪重负，工人阶级仍旧节衣缩食，失业人员越来越多。
杨刚突然想起曾叫剑明上网。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在聊天室里泡着了。
杨刚打了个电话给剑明：“小子，上网了吧？呆在哪儿的？”“是啊杨队，我刚上，进了新同居时候4。还没有开聊，现在聊天室加了条规定，为了防止恶意灌水，还非得呆够三分钟后才能说话。你不是带了笔记本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也进来逛逛。”“行，五星级酒店就是一应俱全，宽带啊什么都有，我马上连接上笔记本，进去看看能不能遇上那个午夜徘徊！”
杨刚接着对剑明说：“不去那里聊，我们都进城市激情或者同城相约吧！”“好，杨队咱俩开着视频得了。”“成，那挂了开视频。咱俩今天谁也别睡了。你说那个午夜徘徊今天会不会来？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她出现。”“我看到了，杨队，你看，午夜徘徊在和一个叫乖乖男奴的人聊天。午夜徘徊是公聊，乖乖男奴的话看不到肯定是私聊。”杨刚也看见了。
午夜徘徊对乖乖男奴说：你多大了？结婚了吗？
午夜徘徊对乖乖男奴说：哦孩子都三岁了。很可爱的吧？
午夜徘徊对乖乖男奴说：哦我喜欢用皮带抽和把你吊起来。
……
“剑明，再也看不见了。肯定两人都在私聊。我和她打招呼她不回，真是奇怪。我手机响了，你等一下。”杨刚拿起手机，竟然是白诗婷打来的。
“啊诗婷，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打我电话？”杨刚不解。
“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啊。你干嘛跑到君华酒店去了。”白诗婷娇嗔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谁告诉你的？”杨刚好生奇怪。
“哈哈，我想知道就知道了啊。我还知道你很想和一个叫午夜徘徊的网友聊天，还知道你很想知道她和那个乖乖男奴聊的什么内容。”白诗婷洋洋得意地说着，把杨刚吓了一跳。
“肯定是剑明那小子告诉你的，等下非骂他不可。怎么这么八卦呢？”
“别啊。我正好也在上网就看见了嘛，真是个笨蛋。好啦，有空和我也聊聊。对了，你不是想看那个午夜徘徊的聊天记录嘛，我花钱买了个木马，我发给你安装上，IP啊，聊天内容啊什么的。你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哇，那太好了，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我想看聊天记录你就给我木马。那你现在就给我传过来。我QQ是671752998。我现在在线上，你加我。我们QQ聊。”
“好，那我挂了。一会儿见！”
不一会儿，白诗婷就传来一个文件。杨刚一点接收就传送完毕，自动弹开窗口安装上了。杨刚发现，聊天室里，所有的聊天记录，他都能调出来。在查找用户的聊天记录栏里输入了：“午夜徘徊”一安回车，她的所有聊天记录都出来了
杨刚看完午夜徘徊和乖乖男奴的聊天记录后，哑然失笑。这乖乖男奴叫关天平，原来是个受虐狂，老婆是标准的闲妻良母保守人，连普通的做爱都不愿意应付，哪儿还愿意满足关天平的怪癖？有时偷情在外面花高价请小姐，小姐怕伤着他，都不敢来真的。网上找过几个“女主人”“女王”，都不够剌激。看他还喜欢被吊着抽。真是没得救了。连午夜徘徊说要在他身上剌字，还表示乐得不行。
木马软件相当不错，连午夜徘徊以前的聊天记录都给调出来了。看着所有的记录，杨刚大吃一惊，原来陈亮，王波、李树兵等，都和这个午夜徘徊聊过，那末，几桩命案看来，和这个午夜徘徊脱不了干系。一定得找到这个人。杨刚查了一下午夜徘徊的IP，上网的地方竟然大不相同，一会儿在上海，一会儿在北京一会儿又在新疆，而现在居然在日本。
杨刚越来越觉得这个午夜徘徊很邪门。如果她人在那么远，又如何千里夜奔至此？当然不排除用代理服务器的可能。凶手是不是她？她又是怎么样把这些人置于死地而于生理上丝毫检查不出来？又为何始终在君华酒店的1074房间里做案，杀人于无形？她是不是张强所说的田倩？假如她是田倩，她是不是有仇恨男人的心态？若说仇恨男人，后面却连女人也杀了，看来她恨的人不少！
再次审查午夜徘徊的聊天记录，竟然发现午夜徘徊约乖乖男奴关天平，在君华酒店的1074相见。杨刚彻底头大了。难道这个午夜徘徊，现在就在房间里？她等下又将如何，杀人于无形？杨刚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太玄太不可思议。难道她没有看见，我就住在这个房间。我到要看看今天的午夜徘徊，是怎么让一个个****难捺的男人命归黄泉的。
“剑明剑明，快通知局里人。把局里所有的警察都带到我这里来。”杨刚在语音聊天里对剑明说。剑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奇地问：“杨队，怎么啦？我看到你那里好好的啊？都这么晚了。”“别问那么多，凶手可能要行动了。快按我说的办。”剑明无奈地通知了所有刑警到达君华。杨刚安排好他们严正以待。不管午夜徘徊是人是鬼，她都插翅难飞了。但是杨刚的心里，却还是掠过一丝不安。
三
很久很久，房间都没有什么动静。
一阵轻风吹来。大家好困。杨刚也不由闭上眼睛趴在电脑前睡了过去。
醒来的很晚，太阳老高了。杨刚揉了揉眼睛，委实还想睡。而刑警们，都七倒八歪地躺着。睡得正香。而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裸体男人，身上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脖子被一条毛巾套着悬挂在床头上。面色发青，双眼暴突，十分凄惨。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
杨刚见得床上男子惨死，大赫一跳。虽然做刑警后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但死得这么难看的，还是第一次。他的大脑闪过午夜徘徊、田倩和甚至于荒唐地想起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来。难道真的出了妖怪？杨刚叫醒大家，众人不情愿的醒来，看到床上的惨景目瞪口呆。十几个人守在一间屋里，凶手居然还能杀人于无形。迷惑、惊讶、恐慌百感交集！这个凶手，已经超出了人们所能猜测的范围，没有人知道他/她/它是人是鬼还是妖！
是人？什么人能这么神通广大，在十几个专业的刑警的包围中越门入室还杀人无形神不知鬼不觉？是鬼，又是什么鬼对人的怨恨这么深？下一个目标又是什么样的人？是妖吗？何妖何怪杀人对它有什么好处？
“肯定不是人能做的！”
“杨队，这案子我们破不了。”
“杨队，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它们了。不然我们引火烧身！”
“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过这么邪门的事儿，杨队，我要请假！”
……人心惶惶！众人难掩惊恐之色。杨刚努力地镇定下来说：“小马，你检查完了吗？”
正在检尸的法医马正大说：“嗯，我都仔细看过了，死者名叫关天平，生前受过严重虐待。根据伤口可以肯定，死者生前，曾被皮带类鞭子狠抽过。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凶器就是死者脖子上的毛巾。并且根据死者下身的检查，我发现他曾****。他高潮过，不过他的生殖器上，并没有女性的分泌液体物，也就是说，他的高潮不是通过****产生而可能是受虐……很有可能在他高潮那一刻，假若他因被勒着脖子而快感升级的话，他高潮时正是凶手加劲勒死了他。”
现场没有检查到任何线索。众人一阵唏嘘，杨刚闷闷一气，他实在没有想到，他和十几个兄弟们就呆在这个房间里，凶手居然能在他们眼皮低下杀人。一个莫大的挑衅与讽刺，君华酒店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这个午夜徘徊，她倒底要干什么？杨刚突然想起午夜徘徊的聊天记录里，和一个叫乖乖男奴的关天平聊过。死者就是乖乖男奴！
那个“宽衣解带”陈亮，“阳光下的男人”王波，“茎长来玩”李树兵和现在的死者“乖乖男奴”一样，他们都是在网上寻欢的男人。看来这个“午夜徘徊”的主要目标是针对不忠的男人。但是女死者徐梅死得更加疑惑，居然是被刑警张强不明就理地杀死的，这里面，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迷情?
“******！”从来没有骂过脏话的杨刚破例说了句粗话。“刘东明，去把昨夜值班保安叫来。”一个胖胖壮壮的年轻刑警——刘东明应了声，转身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几个保安都叫来了。他们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看样子准备下班。看见1074房里的惨景，无不赫然。有一个已经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了。
刘东明指着杨刚对他们说：“这是我们刑警队队长杨刚，有话问你们，你们要老老实实回答。”几个保安唯唯诺诺。杨刚示意他们坐下。开始问话。
问：昨天所有进出君华的男性都登记在册了吗？
答：是的，每一个都有。连进入的详细时间我们都有登记！
问：你们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关天平的人来过？
答：没有，昨天入住的客人就没几个，就没有一个姓关的。我一直在大厅门口坐着。不可能有人来我不知道。因为客人要通过大厅，得让我登记完了才放行。再说，电梯不停10楼，10楼已经封闭，全部都歇业了。安全通道也上了锁，就昨天你进来开了一下。
杨刚才想起，安全通道的钥匙也在自己手上。自己进来时也上了锁的，本应连苍蝇都飞不进才对。
问：1074是不是安装了监控录像？
答：有，出了几次事后就安装上了。
问：那好，把录像给我看看。
回到局里，杨刚把录像带放入了播放器！杨刚看到他开房，进入安全通道，再顺手锁了门，再上网。给奉命而来的刑警开门再锁门。他还担心自己哪个环节遗漏，这样看来，杨刚并没有忘了关门锁门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失误。接着众人睡着了，房间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像。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根据轮廓，依然可以判断出，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不久女人就在房里，打开了重重防锁的门。门外进来一个黑胖汉子，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还是能看出，这就是关天平。二人刚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了。完全不曾看见房间里的十几个刑警。男人说：“以前你做过吗？要是没有做过的女人会很胆小，玩儿得不痛快。”女人的声音如同夜鸢一般好听“你放心好了。我是个很凶狠的主人残暴的女王。我会要了你的小命。”“我愿意听主人的调教，希望你尽全力调教我！”“我抽你！我把你吊起来，我要杀你！”
女人说完解开了男人的皮带狠狠地抽在男人身上：“马上把衣服脱光！你行动怎么这么慢。看我不抽死你。”男人在颤抖中呻吟，迅速脱光了衣服，女人一边抽一边骂：“你这个贱狗，还不跪在地上爬？快用你的嘴来给我脱鞋！”男人一声声惨叫却似乎又很满足，他果真伏在地上爬到女人面前，用嘴去叨女人精致的高根鞋。他还没有凑拢，女人脚往后一缩，朝男人的脸庞狠狠踹了过去。一声惨叫，又一声赞扬：“我的女主人我的女王，狗奴我从来没有被这么调教过，真的是太爽了！”杨刚看得心惊胆颤：这女人也太狠了些。这男人也太变态了些。
女人不停地抽着打着，赶着男人在地上爬来爬去。爬得慢了点儿，女人那穿着尖锐高根鞋的脚，就毫不留情地踹在男人身上。男人一边惨叫一边说舒服。声嘶力竭，震耳欲聋。杨刚大奇，这么大的响声，他们十几个人竟然无一人听到被惊醒。十几个人还是七倒八歪地躺在那里。睡梦正酣！
男人大叫：“掐我，掐我……勒我……我就要高潮了……”女人用手死死地掐着男人的脖子。男人还在叫：“用力点儿……哦再用力点儿……”女人索性拿了浴巾，用力勒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浴巾一点点扭紧，男人在急剧张大着嘴，终于一泄如注。头一歪，再也没有醒来。女人把浴巾往床头灯上一挂，还对着摄影机打了个飞吻，扬长而去！一双美丽而挑衅的眼睛看着杨刚！
杨刚毛骨耸然！按照常理，监控录象是没有录音功能的，所以应该只有图象，而听不到声音。而这合录像带，竟然是完整的影音播放，再现凶案现场，杨刚不得不由自主的毛骨耸然！案犯用它不可思议的手法在挑衅！
四
凶手到底要针对什么人？如果陈亮、李树兵和关天平还可以解释为不忠不道德的话，那么，王波在此之前从没有出轨的不忠表现，凶手又是什么原因要把他置于死地？而女死者徐梅，又和凶手有什么深仇大恨？和不忠有关出轨有关吗？和张强口供所说的那样，她不孝自私才导致她死于非命吗？看来，下一步只能调查死者徐梅入手。杨刚有一种摸门不着，力不从心的感觉。
杨刚看着忙碌的部下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回到局里，又反反复复地研究午夜徘徊的聊天记录和张强的口供。张强是受害人中，唯一的生还者，所有的缺口，都只能从他身上打开。他有必要，再审张强。虽然还有可能是一无所获！
张强还是那么坦然，完全不像个囚犯。倒是杨刚精神萎糜不振。
“张强，最近好吗？”杨刚问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也等着那个他估计的反问在这里面能好吗？但张强却笑容满面：“杨队，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问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坦白相告。
“张强，当时你为何一门心思地进君华？明明知道那里已经死了不少人！”
“当时急着见倩倩，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我看见她说她在君华酒店儿的1074，就马上去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你后悔吗？”杨刚问！又一句没用的话。
“杨队我直说了吧，虽然呆在这里不自由，可是我并不后悔。那个女人真的该杀。太可恶了。我能帮倩倩出这口恶气是我的福气。昨天我还梦见倩倩了，可惜她什么话也没有对我说。只是流眼泪。”张强的从容和淡定让杨刚不可思议，竟然有人身陷牢狱而自得其乐。
倩倩？田倩是不是那个午夜徘徊，是不是昨夜行凶的女子？杨刚大奇。假如田倩是那名女子，她为何不杀了张强呢？为什么假手于张强杀死徐梅？扑塑迷离的动机，依然在云里雾里。“田倩长的什么样子？”杨刚想核实自己的猜想。
“倩倩啊，小巧玲珑，清纯娇艳。灵气逼人。能和她共度一夜，我张强死而无憾，只愿梦里能再见到倩倩。昨天梦见她哭泣，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唉。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她父母的事儿。对了杨队，我父母就有劳你多看看了。倩倩那么孝顺和善良，真是外在美内在更美。我要是没困在这里，一定再不泡妞乱花钱，省点钱寄给她父母唉！”
清纯、灵气？杨刚想起录像里的那名女子，虽然也美丽动人，可委实和清纯灵气不沾边，难道这个午夜徘徊不是同一人？杨刚命人截取了女人打飞吻的画面，冲洗出来。递给张强指认。
张强看着画面上的女子说：“这个姐姐也很漂亮啊！”“不是田倩？”杨刚疑惑地问。“当然不是，倩倩比较纤巧清秀又单纯。这个姐姐是丰满艳丽那种，怎么可能是倩倩呢。倩倩多漂亮啊，一举一动都那么优美……”
“行了行了，你都快变成祥林嫂了。我对她们长的什么样没有一丝毫兴趣。我只想知道她们是不是同一人。”“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那算了，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杨刚赶回办公室。
“局长，重庆警方有什么消息？”杨刚走进局长办公室。局长正埋头看一份传真。见得杨刚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小杨啊，你来得正好。这是重庆警方给我们发的一份传真。你过来看看。”杨刚依言走了过去。拿起那份传真认真看起来。
“重庆叫徐梅的女人有一百二四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就二十多个。在沙平坝区的，有3个……其中，一个徐梅失踪多日。老公白毅已经报警。”杨刚看到这里，脑子里闪过张强的口供，田倩的二哥田毅。如果田毅就是那个白毅的话，那么午夜徘徊田倩有可能叫白倩或是别的。她对张强说了假名字！如此看来，张强所杀的徐梅是白毅之妻了。
下一步就是到重庆，进一步了解死者生前壮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