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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祸及众仙

灵汐不得不恨天意的捉弄,思虑之下,她决定求助于七位公主,但愿她们能尽快帮她找到莲心石了。

扯下头上束发的白丝带,将它交给扫把星,她道:“请你将这丝带交给三公主,求她和六位姐姐帮灵汐一把。灵汐会试着召唤莲心石,若是有用,这丝带会带着七位姐姐找到它。”

伸手接过白丝带,扫把星眼瞅到桌上已然凉了的汤药,回道:“请主人耐心等待,好好调养身体,扫把星纵然粉身碎骨,也会将此事办妥。”

这一份用心,灵汐自然看得明白,想当初自己与扫把星相交,不过图一时好玩,没想到他却将这点儿小恩小惠铭记于心,于自己危难之时,不顾安危涌泉相报,这令灵汐觉得惭愧不已。

“小扫把……”人在失落之时,有这样温暖的慰藉,自然倍觉珍贵。回望着扫把星疑惑地看着自己,她淡淡一笑,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奴隶,我也不再是你的主人,你我之间,是至交好友,可以过命的好友。小扫把,你可愿意?”

这一番话,说得扫把星无比感动,受够了天庭冷暖的他,情不自禁地落下了眼泪,重重了点了点头,每一下都似磕在心上一般,他哽咽着道了声保重,怀着激动的心情,大踏步离去。

有了扫把星带来的希望,灵汐收敛了所有悲伤绝望的情绪,乖乖地喝下嫦娥为她熬的汤药调理身体,并不时地召唤着莲心石。只是,又过了两日,没有唤回莲心石,倒迎来了女娲娘娘,后面还跟着太上老君。

师徒二人见面,自然是兴喜又伤感,灵汐这些天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在抱着师父的那一刻彻底暴发。等到哭够了,女娲娘娘才心疼地为她擦干泪痕,叹道:“灵汐啊灵汐,这情劫之祸,你终究是未能避过。

“师父,徒儿以为您这么多天都不来,是不要徒儿了。”头枕着女娲的肩膀,灵汐内心的冰冷立时减轻了不少,苦笑着撒娇道。

女娲闻言,心中一疼,叹道:“傻孩子,师父怎会不要你。只是,你的心愿,师父怕也是不能帮助你达成了。灵汐,不要怪师父。”

灵汐听她话中有话,心头不禁一冷,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追问道:“师父此话何解?”

一丝为难浮上了女娲的眉梢,踌躇半晌,她扫了一旁默然而立的太上老君一眼,终于艰难开口:“师父这次见过你之后,便要回娲皇宫了。对于你,天庭自有一番安排。灵汐,太上老君会告诉你一切的,你好好听话,等事情办完,师父便来接你回娲皇宫。”说完这番话,她不敢再去看灵汐惊惧忧伤的样子,只得急急推掉灵汐那不断发抖的双手,转身即走,待踏出房门,还是忍不住又匆匆看了灵汐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无尽的不忍和怜爱,终究还是化为了一声哀叹。

“师父,您现在就带灵汐走好不好?不要丢下徒儿,凌风已经不在了,难道连师父也不要徒儿了吗?”眼见着女娲走了,灵汐强忍的悲伤如倾泻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大哭失声。她发疯似地往外跑,想留住自己最后的依靠,却被门口的法界给弹了回去,倒在地上。她忙半撑着身子,死死地抓着门框,望着女娲的背影,痛苦随着指甲一寸寸镶嵌进木头里,奈何再哭喊哀求,不过是换来女娲幽幽的那一句:“为了三界苍生,师父不得不这么做,灵汐,不要怪师父,安心去吧。”

直到再也看不见女娲的身影,灵汐终于哭倒在地,一旁的太上老君看得不忍,忙伸手欲搀她起身,却被她一把推开。轻摇了摇头,太上老君心中也是一片苦涩,却也不便多言,只能开口劝道:“灵汐仙子,不要怪你的师父狠心,女娲娘娘为了你,已然与天庭翻了脸。这一次她虽答应了天庭的要求,但与天庭谈好,等到你完成了使命,功成归来,她就会来接你回九重天,自此与天庭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女娲的这份为难,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当初天庭公审凌风的时候,他不便出面,不也只能焦急地躲在宫里,闭关不出吗?然而,没有什么比三界的安危更加重要,他们都别无选择。

不过,他的安慰,却换来灵汐的反唇相讥:“师父待灵汐如何,灵汐心中自然清楚,道祖待凌风如何,灵汐也看得明白!”

“唉……”对于她的责怪,太上老君倒也不恼,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风儿是老道一手带大,身为他的师父,老道岂会不疼他?当初他甘愿为了你堕入凡尘,而仙子你生死追随,这一份情意,老道纵然四大皆空,亦看得十分动容。只是,当日你若当真跳下了贬仙台,一切也就罢了,可偏偏事与愿违,你被焱坤帝君所阻拦,加之邪帝再世,你与风儿之间,便再无可能了。灵汐仙子,若你想保全自己与风儿,可愿听老道一言?”

“够了!”失魂落魄的灵汐再听到那句“再无可能”时,忽地怒了,冷嗤一声,她的贝齿紧紧咬着惨白的嘴唇,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愤怒的情绪,半晌,她缓缓地自地上站起身,颤巍巍地兀自往里屋走,只冷冷对着身后的太上老君道:“我与凌风之间是否有可能,谁说了都不算,他不弃我,灵汐便无所顾忌,生死相随!灵汐累了,什么也不想听,道祖请回吧!”

她沉重的脚步,萧瑟的背影,落在太上老君的眼底,倒令他明白,此刻的她还能这般冷静的与他说话,没有将他轰出去,已然是看在他道祖之尊与凌风恩师的面子上,做到了极致。也罢,就灵汐此刻的心境,怕也听不进任何的话语,思及此,太上老君只得无奈回道:“那仙子好生歇息,调养身体,等过几日,老道再来拜访。”

然后,灵汐听到了关门声,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通通化为乌有,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里的泪水如奔腾的河水,泛滥成灾,她心中更加思念凌风,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和着泪水,一遍遍深情呼喊爱人的名字:“凌风,凌风……”

似乎这么喊着,她才觉得自己与凌风的距离没有那么远,他似乎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不,我绝不会放弃,凌风,你一定要等我!”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太上老君离开时,撤掉了门外的守卫,因此他走后的几日,广寒宫又回复了往日的清冷孤寂。灵汐此次被幽禁房中,天庭为免她再出逃,早已在门外设下了法界,灵汐没有了法力,是无法出入的。除了嫦娥奉玉帝的旨意,每日给她送三次药,其余的时间,她便只能在对凌风的思念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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