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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兄弟,焦伟

很多年过去了,在我的记忆中依然会有她的身影,这并不代表着我还对她还有什么幻想,也许只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一种记挂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即使在心中还有淡淡地思念,但那已经不再是爱了!那么就让我好好的记得你吧!余雅晴!我还未开始就结束的初恋!

进入部队后,我很少回到我的家乡,回到我的家里,在我的记忆中也只有回去考试的一次,办了手续的一次和两年后的一次过年回去过。也没有在看见到她,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照片上看到她!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年我没有离开故事会怎么样?也许有所改变?还是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就像我想起了他们!!!

回忆真的很可怕!它就像是块小石子,在你的心镜上打出了一个口子,而这个口子却一直在裂开,直到最后支离破碎!在也无法让自己自欺欺人的生活,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

突然间才发现在我原本的生活中有着两个断层,让自己的记忆无法连接的断层!一个关于自己的青春,一个关于爱情!我这是怎么了?也许我从来都没有想起过!?

不是的!!!

而是自己不去想而已!!!

一个故事,让自己崩溃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故事还要从那里说起!也许是她!也许是他!一个是我曾经的爱情,一个是让我真正融入这种角色的人!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的班副!焦伟!一个只爱军绿不爱美人的傻瓜!一个告诉了我为什么来这里的人!一个把我带入那个地方的人!!

故事也许应该从这里真正开始吧!!!

部队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我们这些官兵总要面对社会的,我们生活的年代已经不是一个完全靠学识、经验生存的年代。套用一句计算机术语,靠内存生存的年代已经过去,这个时代是一个靠芯片生活区年代。作为一个人最需要的是要有一个高性能芯片,至于内存则完全可以依靠资源共享来达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内存实际上是无限大的。如果一个人学富五车、博士、硕士等等,但是他的“芯片”速度只是一个486,它随时存在死机的可能。在这个时代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就是“芯片”速度先进的人,而不是“内存”大的人。

而当时离我真正地融入了侦察营的生活中还很早很早!而且经常死机,当时的我们要做的是5个30多公斤的大轮胎,在连续搬摔20次,一边摔还要一边大喊“英勇战斗!”,直至喊到嗓子发哑,精疲力竭。还要扛着长5米、直径30厘米,重150公斤的圆木跑步前进2个小时,然后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跳入一个深1.5米左右、积水一米多的泥水潭,再顶着30公斤的弹药箱,在污水中抓举5次,然后在迅速前进,伏地爬过高压水枪冲水的低桩网,当我们抵近教练员的时候,这货看见那个慢了就一脚踢了过来!然后大声喊着,“快点,就你们这样的,活该被人包了饺子!!”

这货当时被我们还要早被人给包了,训我们的时候还好意思喊出来,但是,这里是哪里?是部队!!部队!顾名思义“不对”,这里可以用任何借口拒绝你的任何任何理由!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你只有服从,哪怕你不服!他们也会让你乖乖的服!这就是部队!这里可以让你体会什么叫虚脱,什么叫服从,什么叫折磨,什么叫感情,什么叫寂寞,什么叫伤心,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泪水,什么叫离别!

你可以数学不好,英语不好,但是你的语文一定要优秀,应为五千个字的检查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不过其实当时我真好的就是语文了,但是五千个检查还是很要命,特别是人家“关照”你的时候,我的排长,李晴!当时和我的几个战友放错误后写检查那都是我帮忙的,然后这货知道后就整我,别人写五千,我就要看有几个人,两个我要写一万,三个我要写一万五,当时把我害的,在那段时间里只能小心翼翼的。

然在这样的极限体能训练里痛苦着同时也快乐着,你不会明白一群一起训练一起累到趴下,一起同吃饭一起同睡觉,去抽烟时一个放哨一个还要小心翼翼的,在你生病的时候边上坐着的不在是家人而是战友的那种日子!

然就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春去秋来,有人走,当然也会有人要来!而我也在别人眼中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兵了,当兵的日子便是在每天折被子的指间,在每次野外训练的脚步下,在每一天起床出操,点名熄灯的军号声中不知不觉流走了,跑远了,缩短了。

在这里却发生了一件事,也是这件事情让我永远的记住了我的班副,焦伟。

焦伟,比我大了2岁,在我们相识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和蔼和照顾别人的人,然而在这一天却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还记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们都在休息,这是有人来叫他,说家属来看他,然后我也跟了过去。

当时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孩,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孩是焦伟的未婚妻,叫杨岚。杨岚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在我的审美观中她其实可以打个七八十分。而且脾气又好,对于爱情还很执着,在我眼中杨岚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这个社会真的很难找到。

“有事吗?我在训练呢!”

焦伟的第一句话直接的打破了女孩开心的表情,但是杨岚却不生气,而是笑着说,“我知道,但是今年你不是可以退伍了吗?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的。”她的声音很甜美,至少在我眼中确实是如此。而且当时的杨岚学校还没有放假,她是请假过来看焦伟的,而焦伟第一句话却没有问她怎么没有上课和关心她之类的话,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了。

“谁说我要退伍的?谁说的!我不会退伍,不会,坚决不会!!”焦伟情绪很激动,当时确实是吓到我了,也吓到了杨岚。焦伟义务兵的年限已经到了,但是复员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一直都很出色!在我眼中确实是如此。

“但是你妈妈说要你回家……”

“谁也别想我走,我不会走!”说着焦伟拿下帽子,捂了一会脸,“你走吧!我不会复员回家的!”

“那我怎么办?我等了你两年了!”

“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你什么意思!???”

杨岚当场就哭了,当时焦伟却没有去安慰,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杨岚和焦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后来两家给他们订了婚,就是他们家乡有的一种习俗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他们可以一起读完高中,再读大学,然后就结婚。但是后来焦伟当了兵,杨岚更是直接住进了焦伟家里。

“对不起,我有事,这事以后再说。”说着焦伟转身就走,不在去理会杨岚,而我在身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当时的我也确实多事了点。

当我们走出了接待室很远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焦伟说道,“干嘛啊?这么好的女孩你都不会说点好话啊?你平时不是挺和气的……”

“你要说,你去说吧!我不拦你!”

“你什么意义?”火大,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猴子,有时候不要多事,你知道什么?你了解多少?我是军人!!我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呢?你为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我……为什么来这里?不是因为被人给扔进来的吗?

“我,不是,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

“于扬!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直相信爱情!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爱情!更有亲情!友情!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爱情不是包在被窝里看相片,就能得到!你知不知道!!”焦伟指着我的胸口说道。

“焦伟,过分了啊!?”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过分,那对不起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部队吗?”焦伟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轻声低语着,“因为我哥!”

“你有哥哥啊?”

“呵呵,不像?我哥也是军人!一个真正地军人!他曾经说过要成为最厉害的兵,我说,我要成为最厉害的兵的兵!”说着焦伟微笑着,但是这个微笑却是如此的苦涩,“后来,一次抗洪抢险,他为了救别人自己一个人留在里江里,最后被大水冲走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有些话就像哽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很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后来,我读完高中就在家人的反对中来参军了!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的!猴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部队特殊的生活是一个“放大镜”。你的优势,你的缺点,都会在工作中显示出来。差距并不可怕,但回避、无视缺点却会令你停滞不前。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让你看清自己,这就是最大的收获。无论你将来要去往何方,与其在这里混个2年,还不如试试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让自己在这里有些许的收获!”

说着焦伟站了起来,离开了。而我却一直站在那里,雨点一滴滴的落下,打湿了我的衣服,而当时的我一直都抱着一种心态,得过且过。混过这两年我就可以回去了,可以再一次看到她。但是焦伟的话,让我从新开始思考,我的生活,回去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在她的眼中?朋友的眼中?我突然发现我自己有点花心!我在想着一个女孩的时候却又想着另一个女孩,余雅晴和杨慧!事实不是我要怎么去选择,而是她们其中一个哪个会接受我。而当时的我只想到了我要怎么去选择,而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她们要怎样的去选择!

焦伟的哥哥离世后,焦伟在他的日记中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有些职业一旦选择了,就离不开了,离开都觉得自己是耻辱的,除非有一天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比如军人这个职业!

这句话来自中国特种兵语录,他哥哥未完成的梦想!成为一个特种战士!成为祖国的盾牌与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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