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位上班，尤其是在机关上班，人就要像个孙子，这样才能当爷爷。我的单位是个执法机关，整天里一幢六层大楼寂静无声，人人都在忙自己的永远忙不完的重要事情，每个出门的男人女人，不论是官是兵，头发顺顺溜溜，说话斯斯文文，白天怎么看都像个教授，不知到了晚上是不是像个野兽，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大学分配的最后一批学生了，听说以后当公务员必须要公开考试了，而且难度很大的，我非常庆幸自己有了这只争朝夕的一个机会，有了一份让我的父母满意的稳定的职业。
从倒开水拖地擦一个办公室里同事的桌了开始，我开始了自己机关的人生生涯。我的领导是个不错的女干部，她像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教育着我在阳光下茁壮成长，我从一份资料里了解到：一般来说女人对比自己小的男人都不大设防，这给了小男人们一个能够贴身的机会。我在她身边的浓郁的成熟女人味里，突然有了一种男人的****。石破天惊，我想女人了。我的下半身有了一种快速膨胀的感觉。
四
我的机关领导却是一位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他是从一个地委领导的位置上，如春季的荠菜一样，随着露水和阳光，逐渐成长为一名位置重要的，领导干部层面上的佼佼者。
我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极为亲切友好，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有了一种做人的快乐。
我工作不到一年，大红就结婚了。大红结婚的前二天，我接到了红底印着金字的请贴，贴子上丈夫位置上的名字，就是第一个搞了大红的男人。说起来大红还是挺幸运的，一槌定音。
接到贴子的那一天，我的心情是很好的．我被提升了！成为副主任科员．要知道这是人生的挺关键的一步，这是由兵到官的开始呀．机关就是一层层官级垒起来的堡垒，没有底层的一名名科级干部，就没有中层的处级副处级干部，更不会有最顶峰的领导干部了．所以说，基层建筑决定着上层建筑，科员决定领导。
当然，我非常感激涕零地逐个感谢了一个科长一个处长三个副处长一个司长三个副司长和五个副领导，一天下来，我才感谢到最顶峰的领导．领导倒底还是领导，艺术地拍着我的头，好好干。
我参加了大红的热闹婚礼，整个过程非常正规化，有司仪礼仪嘉宾主婚证婚领导讲话，有小学中学大学的朋友，有男方家人女方家人，总之，极为热闹．我成为女方家的代表，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了我与大红的关系。这也为我以后的那些烂事埋下了伏笔，我写诗歌时就常用这种方法，最后总能取得意料不到的效果。
我是做官与做人春光明媚．大红当时就问我，是不是有好事，有女朋友了？我没答她，先办完你大红的喜事再说吧。
其实，一开始，我就看到了大红的小肚子鼓了起来，嘿嘿，先上的车再买的票呀，大红，行呀。
你坏笑什么？大红明显感到我的目光不怀好意，用戴着洁白的新娘手套的双手，淑女地交叠在小腹上。
挺自然的吗。
五
我第一次贪污就和大红有关系。大红在婚后不久流产了，没有结出她与他的爱情结晶．休息没几天，大红就一身新娘气地跑来找我办事。
我帮她办了，是她丈夫的事情．没几天，她就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约我到了一个酒吧。我知道，看她的神情，喝茶纯粹是个借口和代号。
开始我不要，帮差点成老婆的女人办点小事，这不够意思。大红可是不依不饶的，差点枪毙我似的给了我。我想把你给我还着不多，结婚的小媳妇真的俏。
不能打我的主意呀，大红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你想从小在一起，谁不知道谁呀。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出她漏出了一丝疚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前面说过，我在科长的身边有了想女人的念头，我便抓着大红的手，问，结婚后的新生活怎么样？我故意不把新说清楚，含糊不清倒像是问“性生活怎么样？”
大红一脸通红的抽出她的手。低着头笑着嗔骂：早你干什么去了？
我把装着钱的信封放进了口袋里。
喝茶，我请客。大红没有再反对了。趁火打劫，我用茶桌下的大脚挑逗地压着她锃亮的新婚红鞋。
她这次倒没什么强烈抗议了。
六
我的第一次性来自于我的科长，这个老娘们真的很有手段，怪不得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副处级的后备人选。
那天，她以关心的名义到了我的宿舍．一个单身汉的宿舍有什么好看的？好看不好看她是主动来的，她用比我大五岁的智慧战胜了我，我们都非常激动人心地脱颖而出自己的躯体．在我的小床上，战况之激烈，呐喊这猛烈完全出我意料。
当我们一身大汗结束战斗时，我感到我从没有用过的小弟弟尽管很痛快，但却很疼。
你是第一次吧？她抚慰着我。
嗯，我用的是上网时的语言。
我觉得她好像非常感动，手指轻轻地抚过我的后背，然后用手纸擦着我的汗水。
以后会好受的。她温柔地摸着我的小腹。
我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抚摸下，竟然对她又有了一种热胀的强烈感觉。
第二次的时候，我感到了快乐。真的，她照顾了我的想法，变得温顺了许多，像一个我想像中的女人了，不像第一次那样奋勇当先奋不顾身了。
那天，我们做了几次，我真的记不清了，但是我看到她的脸色很焕发，像大红找我时的脸色一个样，充满着野猫叫过春后的柔情。
躺在科长的怀里，我想起了大红，大红是不是也一样能够带给我这么爽快的感觉．当然，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这样是不是真的对不起科长？
七
没几天，科长成了我们处的副处长。
当了领导自然好处多的了得，她要出差，指示新到的科长要一名业务熟练的没家庭的能跑腿的人选一名人，这个名额不用说自然是我了。
在外地出差，我们自然住在了一起，当然是半夜三更之际，我到她的房间．在床上我才知道，科长，唉，是副处长。她是个家庭不幸福的女人，那个男人，不求上进，不向组织靠拢又爱好赌钱的男人，尽管俩人私下已分居多年，可为了自己的进步和个人的影响才没有离婚。
我们参加的是一个签定会，好处当然很多。副处长让我拿的，我没有犹豫地拿了，没有让我拿的，我也悄悄拿了，我知道她拿得可能不比我少。
说真心话，在床上她不再是副处长，只是个女人，一个饥不择食的女人，我有点恋上了她。
八
大红再来的时候，是红着一双眼来的。她的丈夫拿钱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小巧的南方女人。她闹过，骂过，吵过，求过。她的男人也保证过，下跪过，发誓过，但最后还是老样子，丈夫一有机会就偷天换日。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怎么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大红，你也别难过了。现在的男人没有情人是无能的表现。就如同女人没有情人是不漂亮的表现一样。我无能为力地劝着她。我当然没有告诉她我和副处长的暧昧关系，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还不生吃了我？我知道我在她心中的形象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一脸坏笑没有坏事的那种人吧。
大红，别这样了，你这样我难受。
呸！她擦了一把泪，指不定你还高兴呢。
天呀，冤枉。
你不是也打我的坏主意吗？
当然，我有过，地球人都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大红这次非常认真了。
我把眼睛背到一边，不敢看她。我真的怕她眼里的水流出来淹没了我。
说呀，你不是一直能言善辩吗？
大红，你听我说，我不敢，当时真的不敢？
我不信？你这种人能不敢？
没办法，熟人不好下家伙！
坏！她来了情绪，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了我。我被电打了样，一楞之后上了感情，把嘴紧压下去，不由分说地乱成一团，亲吻了上去。
这个夜晚，大红没有走。
九
虽然大红没有离婚，但大红从那天起就和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大红是那种没心没肝的家伙，她真的恋恋不舍起我来了。我知道我真的忘记了副处长，当我想起来时，我竟有一点对不起副处长的愧疚。我没有告诉过大红。我怕她赏我两个响亮的嘴巴子。
十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和大红和处长（副处长又提拔了）一直保持着这样暗无天日的关系。
一天，处长来了，她的脸色不好，看得出来她又有了不顺心的事情烦着呢。
你告诉我：你和你的女同学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我的铁姐们。要坏，我从小学时候就可以开始了。我花言巧语地告诉处长，我发誓诅咒地告诉处长。处长考虑了很久还是相信了我。我们又睡在了一起．她仍旧像过去一样，放下盔甲成为了一个女人．这天我们都很激动，她正处在****的旺盛期，而我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来还帐，于是我变得非常贪婪、也非常主动，我们就像久别的夫妻，做的热情洋溢。
你做好准备，别出乱子。她在我的怀里告诉我。
不会让我调离吧？不会告发我吧？不会发现我贪污的事吧？我的脑子一秒钟转了三千转。
是提拔你，当科长。她闭着眼在我的怀里轻声道。
呀！我的疲劳一下子烟消云散，我的忧虑一下子“恍然大雾”。我抱着她热烈地亲吻了了起来。
看你，还不成熟！她抽空嗔怪着我，但还是很快复位投入到程序之中。
要知道，在机关的楼台层次中，我又上了一层，我会有很多的好处的，况且能够得到更大的提拔。因为我还年轻，年轻是个宝，文凭少不了，不管别人的年轻是户口本上改出来，文凭是公费买出来的也罢，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年轻和文凭。
因此，当好大一个时期后，大红突然找我来的时候，我的心时一阵发毛，我在想，是不是她的老公知道了我们的那档子烂事。
大红笑了。我也笑了。
没事了，生活继续吧。
我的阳光又从窗口上升了起来。
永不结束的故事
关于初恋，关于逝去，关于错过。
海是我通过网络认识的一个算得上成功的男士，三十岁。认识海，源于他在某网站发表的诗歌。
海大我六岁。
我们只是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某天下午，我接到海的电话，他说晚上接你回家吧，我心情不太好，想和你说说话。我说好的，六点钟在单位门口等我吧。
初秋的傍晚，已经略带凉意，夹着秋风，吹散着满树枯叶，更显出些许的凄凉。六点钟，我见到了海。
没有任何寒暄和问候。
他说，小默，我这两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初恋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她想我。我也就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
我说，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啊？
他陷入了沉思。这时候，广播里传出了老狼的《恋恋风尘》。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老狼沙哑的嗓音，传唱着一段恋情的伤悲。
他说当我给我的朋友讲起我的初恋的时候，每一次，我都会流泪。十年了，我依然没有忘了她。
然后他转过脸对我说，你也有初恋，初恋都是难忘的吧。我苦笑了。初恋是难忘，但是于我，初恋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我说我再也不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情感了，我不想再为那个男人流一滴眼泪了。
他说你还是个小孩，还不会了解那么多。我想否认，但是他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我没有去反驳。
此时一曲王菲的《红豆》开始传出来。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海说，我以为我们的爱可以永垂不朽，可以天长地久，但是我们没能走到最后。你知道当初是什么感动了我吗？就是音乐。十年前，我们还是大二的学生，一天下午，也是这样的一个秋天，我走在学校北校区琴房前面的一条小路上。突然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一段动听的钢琴曲，我顺着音乐传出的方向，找到了那个房间。我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袭长裙，留着长发，夕阳照在她的身上，她灵巧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着。你知道吗？那个下午，我彻底被这个弹钢琴的女孩子打动了。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娶这个女孩子为妻，要一辈子听她弹钢琴。
海沉浸在了他与她美好的回忆里。
我没有打断海的思绪。然后是我们俩长久的沉默。
他说走进那间琴房，我向她打招呼。然后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她与我是同一年级，同岁。
那个下午，我们一起吃的晚饭。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了。
放下电话，是他未婚妻打来的，只是他骗她说路上堵车。他说，小默，有些话是不能讲给自己的爱人听的，你能理解吗？我说我理解，你继续讲吧，我正听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