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咬紧了牙,哭得满脸是泪,“陆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但他恍若未闻,
“我的小娇娇,想知道男女如何成夫妻?微臣教你……”
“不要——”她的灵魂离开身体,她的坚持终成灰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一个秘密,一个谜题。
……谜题无解
发髻朱钗散乱,额上的碎发被汗水沾湿黏在额角,是她羞于启齿的隐秘。
她一身热汗,如同从水牢里驾出来。刑凳上的荣靖还未凉透,陆焉又回到她熟悉的模样,解开了铁索,将哭泣不止的景辞紧紧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再哭嗓子都要哭哑了。在我跟前还怕什么,小时候哪一样没伺候过,早见惯了,娇娇听话,别哭,哭得我心疼……”他不说还好,越说,她越是羞愤欲死,先前只是小声抽泣,这一会嚎啕大哭起来,双手无力的捶打着眼前这个魔鬼似的人,张嘴咬下去,却只要到一嘴锦缎,恨不能撕扯起来,呜呜呜活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陆焉将她搁在狱卒饮酒的桌上,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为她顺气。她将将死过一回,而他自始至终平静依然,仿佛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她害怕,却身处悬崖无路可退。
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娇娇,看着我,你是我的,再敢与旁人牵扯,荣靖就是前车之鉴。”
她想起来了,那一日祖母寿辰,在假山山洞里,他曾说过,恨不能剁了荣靖的手。
陆焉陆焉,她曾以为她与陆焉已足够亲昵,她懂得他不为人道的隐秘,尊重他与身份不符的野心,但也从未读懂他看着她时,眼神里藏匿的温柔与折磨,越想亲近,又恨不能远离,最最终这些痛化作了阴沉沉的怒,藏在胸口,无处宣泄。
她看向刑凳上荣靖空落落的右手,止不住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