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两位应该误会了,我们并无恶意,在下华山派掌门人薛一人。”就在渡边五郎与松下智子凝神准备战斗之际,那七八人中有人站了出来。
渡边五郎这才看清,这一伙人一共八人,穿着各不相同,刚刚站出来的人一袭灰袍,梳了个方士头,彬彬有礼。
“嵩山掌门卓玉飞。”
“青城派掌门石乾。”
“贫僧少林寺天心。”
……
渡边五郎听完这八人轮流介绍,皱着眉头,手上戒备依旧没有放下,仿佛还不相信。薛一人开口了:“两位朋友从东瀛远道而来,想必还没见过我们这几位,那这样,我们把兵刃都暂且放下,这些东西碍事,别妨碍我们谈话……”说罢,便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放到地上,旁边其他几人也连连点头,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兵刃。
渡边五郎看了看这八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太刀:“相传武士不能轻易放下手中兵刃,今日见各位肯屈尊换取我们的信任,恐怕我们也不能再怀疑了……”可是渡边五郎说完转身,却看见松下智子不知怎么还拿着双节棍。“给我放下!”渡边五郎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声色俱厉,松下智子也只能极不情愿地放下了。
“承蒙各位相信在下,那我就代表我们中原武林感谢你了……”薛一人上前抱了抱拳。渡边五郎想了想,这人应该不简单,能代表中原武林的,一定是不一般的人物。其他人也都微微点头。薛一人见礼数已到,便放下手继续说:“在下不才,被几位掌门推为武林盟主,所以才斗胆代表中原武林跟两位商议。刚刚听你们说……七千?是否你们东瀛也有流传?”渡边五郎一听“七千”二字,身子也仿佛有所震动:“……不错,却是有流传。”“那好,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中原武林已有六七十年没有结盟了,此次结盟,却只有一个目的——对付七千。”薛一人突然仰头道。
虽说大致能猜到,渡边五郎也还是为之一震。七千么?就是一夜之间在东瀛连灭七大门派的七千?那该是怎样恐怖的一个组织啊……
还是薛一人的话把渡边五郎的思绪唤了回来:“前几日武林传出消息,七千门主正在寻找一件事物,这事物却辗转落到了两位的同伴手中,我们根据多日调查,发现两位的同伴最后是消失在这片树林里,我们猜想可能凶多吉少,两位的同伴临死前应该会把那件事物藏在附近某个地方,可我们动用人手从白天找到晚上,依旧是不见踪迹,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恕我冒昧——那事物在你们手上吗?”
渡边五郎刚要回答,却突然感到有一丝凉意。再看那八人,虽然表面故作镇静,但傻子也看得出他们已在暗运气力。这几个可都不是弱手。渡边五郎也算经过风浪的人,也不慌张,哈哈一笑:“我想各位掌门多心了,要是那事物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会晚上跑到这来,刚刚薛盟主说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
渡边五郎说的确实有道理,那股寒气不知不觉也在消散,薛一人于是继续说:“在下也觉得那事物的去向只会是另一种可能——已被七千取走……”人群中唐门门主唐守清站了出来:“据我所知,若是那东西只要有人能得到它,那人便可以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如果是七千的人拿到,他们不可能没有动作,应该也不可能会是他们拿到……”薛一人听了,思考良久,点了点头:“不错,唐门主说得有理,但是东西既然不见了,那一定是有人拿走了,不管是什么人,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件东西关系甚大,千万不能马虎……”渡边五郎听了却微微有一丝不快:“各位掌门,虽说我们是东瀛万宗门两个不起眼的小帮手,但轻重还是分得的,那事物实在是我们东瀛之物,如若找到,我们千方百计都要带回东瀛去……况且,只有我们知道怎么找那东西……”
薛一人听到前半句,眉毛似乎动了动,可听到后半句,脸上马上洋溢刚刚地微笑:“其实那事物妖邪至极,在下也觉得放于中原不太妥当,还是劳烦两位物归原主的好。”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渡边五郎也笑了笑,可心里暗暗也留了个心眼。倒是他身后的小姑娘刚刚格外地安静,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小村落,显得格外恬静。
昨晚看了一夜书,张馨月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傻子早已躺在张馨月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时,张馨月便醒了,她看了看那傻子,只见那傻子兀自抱着那个黑盅躺在床上睡得正死,涎水都流到脸上。张馨月笑着摇了摇头:“唉,就你一个人不知道痛。”说罢便上厨房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张馨月擦了擦汗,四样小菜就做了出来,一盘炒四季豆,一盘绿叶青菜,一盘青椒炒蛋,一盘豆腐,正宗的四样农家小菜,她装了四碗米饭,走到旁边一间屋子喊了一声:“风伯,吃早饭了。”喊罢便走回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那傻子终于睡醒,正盘腿坐在床上,傻傻愣愣。张馨月对那傻子笑了笑:“吃饭了……”说完便拿来一碗饭给他夹了菜,正准备递给他,那傻子却像是看到鬼一般反手一打,本来那傻子就是个男的,力气就大,再加上他傻劲上来,张馨月被这一打,手把持不住,碗翻在地上。张馨月看着那傻子还弄不明白,那傻子忽而看到地上的饭团,便像看到宝贝一般没命地爬下床,用手抓着饭团就往嘴里送,也不管有没有沙子。
张馨月看着那傻子吃饭的模样,眼泪顿时便流了下来,她走上前,两手托着那傻子的两条手臂:“来,我们坐着吃……慢慢吃……别急……”那傻子却仿佛还对地上的饭团恋恋不舍,被张馨月扶上板凳时手里还捏了两团白米饭。
“好吃……”那傻子忽然对张馨月咧嘴笑了笑,张馨月抹了抹眼睛:“好吃就多吃点,慢慢吃。”
这时,风伯进来了,看了看桌上的菜,顿时不太情愿了:“怎么没有肉啊……”张馨月轻轻拍了拍风伯的肚子:“你都这样了还吃,小心不得终老。”“嘿你个死丫头,敢咒老夫……”风伯抬起手,准备吓唬吓唬张馨月,旁边却传来哇的一声,跟着便是碗碰桌子的声音。风伯一看,原来是那个傻子,只见他蹲在桌子一角,全身颤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风伯你看你,别吓到他……”张馨月连忙跑过去扶那傻子。“我说小姐,他就一个傻子……”
“风伯,你真是过分了……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生病了……虽然他心智不在,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一清二楚……”张馨月把那傻子扶了起来,那傻子看到张馨月脸上泪水,抬手替她擦了擦,嘿嘿笑起来。
风伯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了。
“门主,八大派掌门已和东瀛人接头,正在寻找古盅下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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