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轩锋锐的眸光看向云月身后的清风沉声吼道:“清风,你今天也去了玲珑阁,为何要让王妃出手,
害得王妃的手粘上这些胭脂水粉,这点小事还要王妃亲自动手,本王要你何用,”
龙逸轩骤然一声冷喝,怒去腾腾,看着云月那白皙又微微发红的手,心疼至极。
龙逸轩话落,夹住棉球,沾着汀花净液,认真的擦拭起来,动作轻缓至极,
一点一点的触碰到云月手上,沾起没入指纹中的那些细微粉末。
清风去拿汀花净液时就已经知道了王爷会突然发怒的原因,被这么一吼,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云月听闻略显无奈的扶额,这个男人的关注点怎么和常人的不一样。
注意点不在她打六公主一事上,而且她的是一国公主,这能叫小事?
竟然先关心起她手上的胭脂水粉来。
这个男人,难以捉摸!
而且这么细微的粉末粘在手上也是极难发觉,这个男人竟然看的出,观察力真的细致入微到恐怖。
青牙刚刚回到殿外,就听闻那阵狠厉的怒吼,骤然停步,拉过正走出大殿的清风。
一番询问,青牙听闻,也只好和清风先在殿外等候,这一等便让清风青牙两人有些欲哭无泪。
此时的那个男人正在殿内,小心翼翼的擦拭,就像是在擦拭着世间的珍宝,容不得沾染半点粉尘。
擦拭中,看到指尖的那几丝绯红,流转的血眸闪过几丝心疼。
云月低眸看着龙逸轩小心翼翼的擦拭,冰瞳流转着不知名的涟漪。
“呼呼……月儿手还疼不疼”
龙逸轩擦拭中,朝着云月泛红的指甲,轻吹几口热气,想要把那片红色吹走。
此时的声音已经换回以往的温柔,低醇迷人,眸中柔光依旧清浅。
云月看着这个男人呼气的动作,不禁的心生一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不疼”
她平时动手不是用掌风就是用异能,根本用不着真正用手,这次用手扇了那么多下,
手都闪红了,其实还是挺疼的,只是不知为何,低眸一看这个男人,就说了不疼。
龙逸轩小心的将云月小手一番,开始擦拭掌心,柔声轻语:“月儿以后不要用手去打人,会把手打疼的,
这些事直接交给他们两个就好,若要出手,直接灭了就好,不用理会其他,一切后果本王承担”
云月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着让她汗颜的话,额角划过几丝黑线。
无论哪国皇室的身份都是特殊的存在,伤及皇族已经是重罪,跟别说灭了。
就像今日,她如果杀了六公主,那后果就不仅仅是降罪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云月略显无奈的看着眼前任性的男人,却没有看见这个男人眼里的那片认真。
龙逸轩此时所说的话不是任性,更不是不计后果的鲁莽,更非戏言,而是实话。
无论云月对何人出手,他都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云月会如此汗颜,只是还不了解这个男人罢了。
在门外等候的清风青牙,此时欲哭无泪的仰天哀嚎。
主上,我知道你心疼王妃所以一定会慢慢擦拭,但是你擦个手真的要用一个时辰吗?
主殿内的云月似乎感受到了青牙的那阵哀嚎,此时也已经无奈的扶额。
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女人,更加不会让手沾着胭脂水粉。
这样就不会被这个男人一擦手就是近一个时辰,她刚刚似乎迷迷糊糊中还睡了一会。
一醒来发现那个男人还在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手,即便是用乌龟那种速度擦,也应该全部擦完了啊。
殿内的云月殿外的青牙皆是无奈的神色,只有清风才是笑的如沐春风。
看着殿内扶额自家王妃,眼眸轻笑,暗叹:王爷刚刚在王妃睡着时就已经擦完了,
王爷只是想安静的和王妃独处而已,因为只有此时,王妃才不和其他人讲话,不想着其他事情,
能静静的和王爷说话,而王爷还能牵着王妃的手。
大概过了半刻钟,龙逸轩才停下擦拭,笑意清浅的看着再次睡下的云月。
放下手中的棉球,捧着云月的冰凉小手一会,将云月抱回云月阁,放入床榻中,捻好被角。
殿外等候许久的青牙,看着那个男人抱走睡着的云月,又是一阵仰天哀嚎。
青牙则是笑的如沐春风,似是早有预料。
时间流转,夕阳西下,夜幕渐渐来临。
悠悠转醒的云月发现一睁眼已经在云月阁的床榻上,抬眼望向窗外,疑惑自己是哪时候睡着的。
起身整理一番后便回答主殿,左脚尚未迈入,又见那个笑意清浅的男人一把拉着自己,坐在膳桌旁。
云月见桌面上又是一些完全没有见过的菜肴,美眸半合的扫向身旁的男人。
深呼吸一口气,又是一阵优雅的风云残卷,直到完全清盘位置。
“月儿最近胃口好像很好”龙逸轩宠溺的看着略有撑饱之色的云月,血眸泛着透明的柔光。
云月余光扫向身旁的男人,渐渐幽深起来。
她不想再有暴殄天物的罪恶感而已!
两人用晚膳后,清风青牙才进来禀报今日的战况。
云月轻啜一口那个男人递来的茶,悠悠问道:“青牙,哪个地方被压注最多,哪个地方最少,或者还没有人压?”
青牙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放在桌面摊开,上面各个地名旁边都有细小的标注。
“如王妃所见,下注最多的基本都是南翼国那边,四国之中基本所有地名都被下了注,没有圈起来的地名就还没有人下”
云月在地图上眸光快扫,注意点主要落在那些没有被圈起来的地方,美眸流转过后,似乎已经有了注意。
青牙见云月这幅注意打定的神色,轻声一笑,没有再问,便收好地图。
青牙收好地图见,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出声叫道云月:“王妃”
云月抬眸,轻缓的鼻音回应。
青牙上前一步,神色略显严肃“王妃,青牙有一事想要请教王妃”
“嗯”
云月放下茶杯,点头回应。
青牙从腰间摘下一个袋子,放落桌面,从里面倒出数十个方形小木板。
里面的木板标注的数和字,从一方木到九方木,还有一个翼方木,每个方木皆有三个等同,共三十个。
“这是一种叫方木的赌局玩法,从一到九,还有一个翼,一方木最小,翼方木最大,
每人需要从里面抽出两张,版面数字最大的赢”
青牙话落停顿一会看着云月,接着道:“我在第九厢房看到坐庄的那个少年,明明抽出的是两张七方木,
但是他一开板却变成两张翼方木,青牙确信他没有做什么手脚,
亲眼见他拿在手上时还是七方木,落在桌上时就变成翼方木,王妃可有是为何”
青牙话落,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月。
云月听闻见,渐渐端起茶杯,静静的听青牙娓娓道来,听到最后,美眸流转着明亮的光泽。
“那个少年是自己坐庄,还是负责对赌,听从其他人的指示?”
细细品了几口茶,看着青牙手中的方木板,目光深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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