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么早起,现在一定很困了,快先去躺躺”
粉樱稍一嘟嘴,牵动柔嫩的肌肤晃动,柔嫩的手拉着无忧,将他带到软榻前,顺势按在软榻上。
她顺势坐在他身旁,习惯性的先帮无忧舒松起筋骨来。
“啊……公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黑,是中毒了吗?”
粉樱镇定回神中,一抬头靠近无忧的俊美绝伦的颜,望见那两抹刚刚尚未注意到的黑眼圈,失声惊呼。
她早已经习惯自家公子那双泛出令人沉醉的笑意的桃花眼,可她从未见过自家公子的眼睛挂着黑眼圈的样子。
粉樱抚摸着无忧的那两个黑眼圈,心疼眼角都泛起了泪花,以为无忧是中毒了。
思绪顿闪,她下意识想到自家公子刚刚说去了丞相府找赫连剑台,顿时心生一颤。
“公子,肯定是那个剑台公子给你下毒了?可恶,我去灭了丞相府”
粉樱的星光水眸一凝,瞬间大怒,气势汹汹,凌厉作势展开,作势就要去找丞相府算账,
“不不……不是的……粉樱丫头别冲动,这不是中毒,这是黑眼圈而已,没有睡好导致的而已,乖,粉樱丫头,别冲动,别去,乖”
无忧连忙安抚着粉樱,别看她呆萌呆萌可爱的样子,生气起来那可是和罗刹一个级别的,谁都惹不起,惹不起啊!
“啊……?原来是公子没有睡好而已,担心死我了,等一下,我去拿一下颜膏”
粉樱脸上立即挂上灿烂的笑容,粉嫩的颜,流光晃动,她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拿东西,粉色丝带系起的墨发,稍稍晃动,配上她那柔嫩的容颜,简直快要萌化人心。
一个转眼,粉樱便跑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罐子。
“赤樱姐姐说过要是没有睡好的话可以用颜膏擦一擦,来……公子别动哈”
粉樱纤细的手指挑起罐子里的颜膏,轻轻的擦拭在无忧眼周,动作轻柔至极。
颜膏渗入他的肌肤,无忧只感觉到一丝丝清凉。
“公子你看……”
粉樱将镜子放在无忧面前,无忧看着镜中的自己,早上在莲花池里看到的黑眼圈早已经不知所踪,不由得惊叹好神奇。
毕竟他从来没用过这些女子用的东西,想不到还能有着作用。
“对了公子,刚刚是赫连小姐来找紫樱了吗?我刚刚在外面闻到她的气息了”
粉樱一边帮无忧宽衣准备就寝,语气柔柔的问道。
“额…粉樱你怎么认识剑台妹妹?”
为什么连粉樱丫头都知道剑台妹妹,他都是昨天才见过剑台妹妹,按道理粉樱不应该认识剑台妹妹才对。
“嗯,她以前经常来找紫樱姐姐的”粉樱舒松这无忧的手臂,漫不经心的回道。
“剑台妹妹以前经常来找紫樱,本主怎么没见过她来过?”躺在软榻无忧闻得粉樱此言,思绪流转,记忆中没有捕捉到任何关于云月的身影。
“哈哈……这公子就不知道了,她们好像很早就认识的了,而且赫连小姐也是不久前才从天山回来的不是么,那个时候月牙阁的顶楼的其他厢房还没弄好,我们就暂时住在醉悦阁,她经常去醉悦阁找紫樱姐姐,再后来我们般到月牙阁住时,赫连小姐也有来找过紫樱姐姐,不过那时候刚好公子去南翼了,所以没有见到吧”
粉樱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云月和紫樱两人的关系,却很容易让人明白两人的交情不浅。
可恶,紫樱丫头连他都不能经常见,而剑台他妹妹却经常能见到紫樱,他的地位呀!他的紫樱丫头啊!
无忧无奈的仰天一阵无声的长叹。
“公子就不用担赫连小姐了,我们起初也是很怕她的,不过公子应该知道紫樱姐姐的那双眼睛可是金金火眼,她一眼就能看穿好人和坏人,赫连小姐能接近的了紫樱姐姐,只能说明她并不是传闻中那个残忍嗜血的那个人不是吗?”
“嗯……”
这也对,真正残暴或者人面兽心的那种人也绝对靠近不了紫樱丫头,更别说亲近了。
“公子都没有歇息好,就快点歇息吧,其他的事还有我们呢”
粉樱一脸宠溺的摸着无忧的头,为他捻好被角,为他盖好被子哄着他睡觉。
无忧沾到枕头顿时一阵困意涌上来,不久便沉睡下去。
另一边,月牙阁顶阁的第三间厢房。
纱幔低垂,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绸缎隔起,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让人感觉既温暖又温馨。
入门进来的左上角位置,一张华贵的软塌横放。
此时的云月,正枕在紫樱的柔膝上,此举没有让她有丝毫不适,虽然最开始会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奇怪,但是紫樱拉着她坐下,她就自然而然的顺势一倒,枕膝而躺。
她似乎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感觉,一种难以名誉的舒适,她最先还没看见紫樱时,由于记忆有些模糊,有些陌生和不安。
但是开门与紫樱相见她,不自禁的有些熟络感充斥她心头,她很熟悉紫樱身上的清然的香气,也很熟悉枕在她膝,听她低语的感觉,这种像是被无限包容的感觉,很是舒适。
云月进入以往与紫樱的那种相处的常态后,与紫樱交流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从紫樱的画中得知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上次急急忙忙来找过紫樱,她说她要去南翼国,而且紫樱描述的当时情况,似是很紧急,她本是有感觉与紫樱商量过要是,紫樱这么一说,她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浓厚了几分。
云月想要再次前往南翼国,去找一个迷迷糊糊她有些影响的一个人,那个人对她很重要,很重要,她只知道这一点,所以必须要去。
紫樱知道云月要去南翼国,百般不肯,不经意间道出了云月之前去南翼国被刺杀一事,虽然紫樱有下意识的跳过这个话题,还是被云月捕捉到,顺势几番追问。
紫樱最后只好将她被刺杀一事告知云月,上次云月生命垂危的消息一出,紫樱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担忧不行,听闻云月逝世,她哭了整整一夜。
最后虽然听闻云月没事,但是紫樱已经认知到自己眼中似乎无所不能又无人能敌的云月,也会遇上危险,也会受伤,也需要让人担心她的安危。
但是,此时的境地——云月执意要去南翼国。
这几天她总是会有迷迷糊糊的梦境,她虽看不清,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每次都会在那个梦境出现时笼罩着她的内心深处一隅,她有种感觉——非去南翼国不可。
云月在这个时候,突然也明白过一些事情,自家哥哥和爹爹有说过她受伤,虽然是一笔带过,但是她有感觉到他们说她受伤时,总是有种难以名誉哀色。
她明白那日在书房自家哥哥为何会说那番话,为何他会如此心痛,为何他要她承诺不能心慈手软。
她听他们说她受伤,有中过毒,所以云月只是以为她是不小心中毒身亡,如今听紫樱的那一番没有明说的话,她也已经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被刺杀身亡!
但是即使云月知道自己曾在南翼国被刺杀,她还是决定要去,有着莫名的感觉,让她非去不可,她主意已定。
另一边,紫樱却百般不同意,千番劝说,南翼国在紫樱眼中是差点要了云月的命的险地,云月要再去一次,对紫樱而言,无疑是要在去鬼门关再走一躺。
一人执意,一人不同意,两人各有坚持,争执不下,一时间,本是话语连连,略有声息浮动的厢房内,寂静如水,如死水,针落可听般的寂静。
紫樱清丽妩媚的容颜上流动着润泽,白皙的额角描着的清淡雅致的异花妆,随着她低眸的动作,送向枕着她柔膝的云月。
“月月真的执意要去的话,那就去吧,不过这一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紫樱殊璃清丽的面容下隐藏的成熟妩媚浮起,对去意已决的云月有着难以名誉的宽容,虽然她内心极其不愿意云月再去南翼国,最终还是同意。
紫樱柔柔的细指轻拂柔膝上云月的前额,缓缓落在她的眉心处,轻缓的按了按,揉了揉,媚语如丝的轻吐这一语。
“感谢”
云月闻得此眼,将移至别处的清淡眸光收回,转向紫樱,送去一抹极其感激的眼神。
她感激不已!
云月本身要去南翼国,可以不用经过任何人同意就这样直接前往,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难题困扰着云月,就是不知她要去找何人。
即使她知道要去南翼国,可是记忆那些片段过于模样,她对她要找的人印象极其模糊,即使去了南翼国,就这样凭借记忆找,也是大海捞针。
在这个世间,有一种禁药叫做驱梦散,这是一种能让人忘记部分记忆的毒药。
云月一开始来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说起自己中过毒,紫樱就是以为云月是中了此种毒药。
驱梦散有解,雾梦烟正是它的解药,之前青樱中了驱梦散的毒,是紫樱托云月去找雾梦烟为青樱解毒,中了驱梦散的人使用雾梦烟,可以解其毒,修复被驱逐的记忆。
但是没有中驱梦散的人使用雾梦烟,会很危险!轻则昏迷几日,重则就此长眠。
紫樱以为云月是中了驱梦散,就和云月说起解药雾梦烟,但事实上,云月所中的毒,不是此毒,而是另一种叫做血引绝的禁药。
虽然有此乌龙,不过云月本身特殊,即使真的在雾梦烟中长眠下去,七天之后定又能完好无损的醒来,不得不说,因缘在此,所得其能,定是会有一番用武之地。
刚刚紫樱本来要给云月雾梦烟,不过最后听云月说记起她要找的那人后要去南翼国,她毫不犹豫的将雾梦烟抢回。
然后小小争执一番,也就成了刚刚那种争执不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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