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恩英把车停在了房前的树荫下,在车里找出了一个毯子盖在了钟夏的身上,帮他调整了坐椅,让他睡的舒服些。
看着钟夏睡的那么香甜,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看着恩英自已也打起哈欠来。脱了外套调整了坐椅看着钟夏慢慢地也睡了过去。昨天她一直走一直走,后来在一家中餐馆前看到了招聘,本想今天去呢。看来。。一切都是躲不过去。好想就这样下去。没一会儿,恩英也睡了过去。
钟夏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恩英睡梦中的脸。钟夏有那么瞬间脑袋里一片混乱,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就好像他曾经期待过似的,竟有种满足感。但再一想又感觉不对,又好像什么都不存在。这个是我的女人?想起Brandon的话。带着莫明的心情钟夏仔细地看着恩英的睡颜。睡着的她没有了那些锐利的刺,那可以当做武器的眼神也不见了。灵动的眼睛被长长的卷翘的睫毛温柔地盖着,小小挺翘的鼻子非常可爱,那粉粉的嘴唇那样光润诱人,还有那干净无暇的皮肤,比电视中更加纤瘦的身体,感觉只要他想要就逃出他手掌的样子,却能打倒几个黑人。
那身体是那样的有爆发力。。
钟夏的心突然一动,然后越跳越厉害,脸也越来越红。他突然好想。。
钟夏的手摸着跳个不停的心,转身正着躺好。调整越来越乱的呼吸。“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突然感觉到恩英动了下,仿佛是要醒了,钟夏急忙掩饰自己装睡。
恩英动了几下果然起来了。看看钟夏还在睡,支起身体向钟夏身边仔细看了看,原担心他可能会生病,可是看着脸色已经红润起来了像是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恩英眼神一扫,发现原来给他盖着的东西都滑到一边去了,就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准备给钟夏盖上去。
钟夏一直感觉着身边的恩英,他能感觉到恩英在一直看着他,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好像视线刚刚离开又回来了,这时钟夏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恩英在做什么的钟夏猛地抬手阻止恩英的动作。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嗯。”
原来是要给他盖东西。钟夏尴尬地收了手,不自在地坐了起来。
自此他们开始了正式的‘同居’式生活。对恩英来说看似是不错的安排,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个人这样帮助她,真的很感激。不仅可以上学,还有这么舒服的地方休息,还有一个上学放学可以接送的‘司机’。真的可以说是太完美了。除了。。
在外面与朋友们玩的正开心的钟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清洁剂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了恩英不耐烦的声音。
“你自己找一下。”钟夏皱眉同样也是不耐烦地回了句。心想:这么小的事儿打什么电话,心中不由抱怨道。
“已经这样做过了,还是没找到。你不能交待清楚再去玩?”
“我又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交待,那我打电话去问一下。”因为恩英的关系,已经把之前的钟点服务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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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钟夏的电话再次响起。
“地板的清洁有没有特别的要求啊,这么好的地板我可没干过。水擦擦就行了吗?”
“我不知道。我问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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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没多久,钟夏的电话第N次响起。
“钟夏,你的电话怎么?今天它一直在响。”朋友挑眉揶揄他。
钟夏深吸口气,闭了下眼睛,尽力控制着被气的快受不了的表情接起来了电话。
“这回又是什么事儿?”钟夏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
“钟夏,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干不下去了,你不回来我就把你房子给点了!”恩英比钟夏更生气。这小子什么也不说一声人就走了。叫她一个人在家打扫这么大一个房子不说也不交待清楚。各种问题搞的她电话打够了,这小子不回了,她就不干了。
钟夏无奈的赶回家,还没进门就看到恩英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等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打扫卫生很简单啊?是不是以为这么大的一个房子一分种就能搞定啊?是,我是欠你的,我认命了,不就是做吗?有什么的。但是拜托你能讲的清楚一点吗?这样很浪费我时间好吗?我自己还有一堆事儿呢。”
“不就是这点事儿吗?有什么难的,至于吗?还非得把我叫回来。你不会是不想自己做,叫我帮忙吧?”
“别,少爷别动手。奴婢受不起。就是你请现场指导指导。奴婢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一向很自觉。”
“切西!真是的。你说吧,还有哪里?”
“少爷,你来你来。你看你这卧室里还有什么要弄的。”恩英边说边上前拉着钟夏上楼去,根本不等钟夏反应。
“卧室里能有什么,我那里也没乱七八糟的,有什么难的!”钟夏一听根本没什么问题啊,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么点事儿都搞不好。
“要不我说你有问题,你不说清楚,你是想把你卧室交给我随便整吗?整成我自己的卧室的样子也没关系吗?床换成花的,枕头抱枕的来一堆,再放两个玩偶?”
“你就按我原来的样子一弄就好了啊。”
“不是还得换个床单什么,一个也不说我做起来各种疑问,我要纠结死了。”
“你到底会不会做啊?”
“会,怎么不会。只是你这里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弄,无从下手。”恩英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家的孩子但生活过的还是不错的,从小长到大,从上学到当演员。还真没什么机会做家务。家里这点事儿她是知道的。可真要是做起来,真还不是一般的麻烦,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在房子里已经转来转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开始呢。她之前是想到哪里问哪里,就是还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钟夏自己的东西一般是要求放回原处,所以感觉没什么好交待的。打扫嘛,就那样做就好了啊。钟夏反揪住恩英的衣领,把她拉到后面的洗衣房,拿上了一块抹布准备去亲自示范一下。恩英甩了几下没甩开,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你拿那个准备擦哪里啊?”恩英忍不住问道。“那个不应该是擦厨房用的吗?”
“你是怎么判断它是厨房用的?”
“颜色很干净。”
“厨房的抹布不应该放厨房吗?洗衣房的不应该是清理房间用的吗?”
“你确定?”两个人相互地问道。
“以后就这么分。我们开始吧。”钟夏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他十分后悔电话钟点服务暂停一个月。
“那我们开始吧。”钟夏在的话,恩英终于可以放心不纠结那些问题。说干就干。
钟夏与恩英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是‘形影不离’的,钟夏到哪里,恩英就跟过去。恩英换了地方呢,钟夏随着就过去了。边沟通边处理,房间打扫起来倒也挺快的。
“你干的不错,挺漂亮的。”恩英累的靠在墙上看着干得很起劲的钟夏。
“有什么难的。这不就快好了吗。”
“哎,钟夏,姐跟你商量点事儿呐,咱们修改一下任务吧,以后你和我一起干,我给你买你想要的礼物,价格吗三千刀以下。你和我一起这样也快点。你看,咱两人一起没多久都做好了,多快呀,也没花多长时间,你还可以去玩了,我也可以去啃我的书。我英语太差了,不努力点的话完全听不懂呢。”
钟夏一听没有说话,停下擦台面的动作,转头用看外星的眼神看着恩英,鄙视她这种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不讲信用的行为和想法。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上三千刀是吧,那五千!”恩英大方地补了二千元。
五千,五千就能收买他,想什么呢!钟夏心想。翻了个白眼,站起了身,抹布用力往桌子上一丢,潇洒地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人。
“哎哎哎。别走嘛!”恩英一看傻眼了,谈判这是要破裂啊。
钟夏看也不看一眼恩英,双手插在裤兜里,就当恩英不存在,微抬着下巴走向门口。恩英一看马上冲过去拉住他。“别走啦,有话好好说嘛。我一个人搞不定啊,你不****也不干了。反正也干不完!”恩英拉着钟夏撅着嘴,一点没有求人的样子,反倒有点耍赖般的说道。
“你!你一向这么求人吗?”钟夏抬手甩开恩英,恩英差点被甩倒。
“你干嘛,不然要怎么求你。甩什么甩,差点被你甩出去。我要是摔残废了,就赖上你一辈子。”
“别把自己说的弱不经风似的,你离小女人的样子真是差太远了!是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么美好的事儿的!什么都不会干,这点事儿我干了大半。还跟我谈条件。你说我为什么要同意呢?”钟夏扁着嘴,晃着头,摊着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嗐。。你是没什么理由,我这寄人篱下的也不应该这样无理取闹。可是。。我刚刚来这边没多久,水平差的太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很多很多。每天每天都要需要拿出很多的力气来应付,尤其是英语。基本算是从头开始。每天上课的时候,我大多都听不懂,每天录了上课的内容回来反复的听,不停的查才能多少知道点。一堂课我要学上几十遍或是上百遍,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而且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总是在问自己行不行,能不能挺过去,要不要就这样算了。这样努力与放弃的不停交织地过着每天,好累又好痛苦呢。”恩英说着转过身背对着钟夏,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划过尽力忍耐保持平静的脸颊。“好吧,不能商量就不商量。反正就一个月吗?要不是你,我肯定是更辛苦。说来还得多谢谢你呢。
“你怎么了?”钟夏感觉不对劲,探究的眼光在恩英的周围流连,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和悲伤。
“走走走,不帮忙算了。”恩英趁转身的动作快速擦去的眼角的泪滴,好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儿人一样。
“你哭了?”钟夏一向细心敏感,就算恩英的眼睛还没到哭红的状态,就算恩英的动作巧妙的让人无洗发现拭泪的动作。可是钟夏还是感觉到了恩英那浓浓的悲伤的情绪。
“哭了。”恩英到也不矫情,可是她承认的太快,打破了那份堆积起来的悲伤。
“鳄鱼的眼泪。不过我对眼泪就是没办法。我还是自报自价吧1万刀。”钟夏心下为自己的心软叹了口气。他还是无法那样视而不见。
“好贵啊,哎!好吧。一万就一万!哎,心疼我的钱。我下楼哭会儿去。”恩英说着走过了出去,路过钟夏的时候随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钟夏猝不及防差点摔倒,皱着表情冲着恩英的背景挥了挥拳头。
消失在门口处的恩英背影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