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544100000024

第24章

杏霞跟着廖京上到三楼,恰好电话铃响了,廖京过去接了电话,对杏霞说:“我爱人到厂里加班,不回来了,我来做饭,你就在这儿玩一会。”说着便下到二楼厨房,打开窗户,扭燃液化气炉,卷袖提刀,忙了起来。杏霞在三楼客厅和卧室里来回走动。廖京的家布置得十分豪华,沙发靠垫,家电冰箱,茶几席梦思应有尽有,这里不必一一赘述。杏霞此时在廖京家里,心里有种做贼的感觉,行坐不安。她走到临街的窗户边,打开窗帘,居高临下地俯瞰熙来攘往的菜市场,忽见菜市场一角,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她便看清了那是春生。她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她知道春生正在暗中保护自己。

不一会,廖京便做好饭,端上桌,喊杏霞下二楼吃饭。杏霞端着碗,却不动,眼睑下垂,廖京见她扭捏不安,以为女孩子害羞,就放下筷子说:“杏霞,随便一点,当吃便吃啊。哦,对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声歉的,就是找不着,今天我顺便向你道声歉吧!上次我是喝醉了,才在鸡鸣洼坟场……请你原谅。”杏霞惊异了,就像大难不死的农夫望着突然良心发现的蛇。廖京却突然改换了话题,“杏霞,你家日子现在过得还好吧?”看着杏霞无动于衷,廖京脸上布满一种负罪感,态度和蔼可亲,说:“杏霞,我想借此时仍然对你说一句我心底的话,你能允许吗?”杏霞疑惑不解,问:“什么话?”廖京说:“霞妹,自从我一见到你,我就有一种超乎常情的亲切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霞妹,我真恨我为什么不能早些年认识你,同时恨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杏霞听到这儿,反倒警惕了,身板立直,索性放下碗筷,态度严肃,直盯着他。廖京知道杏霞曲解了他的意思,满脸便露出极恳切极忧伤的神色,说:“霞妹,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真诚地问你一句,你愿意做我的妹妹吗?我真的好想拥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这一瞬间,杏霞却被感动了,面对廖京的真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她的女孩纤弱的心颤抖了,眼泪从她秀美的脸颊上滴落下来。廖京慌了,忙拿着手绢替她去擦。这当儿,门却被砰地撞开了,一个满脸凶悍的女人冲了进来,她一把揪住杏霞的满头青丝,使劲往桌下摁了下去。廖京猛地把桌子一拍,喝道:“翠喜,你这是干吗?”上前猛地一掀,翠喜撞在屋内横槅的窗台上。大概是又屈又怒,翠喜国字形粗糙的脸颊上涕泪交流,不禁大哭大骂道:“狗日的廖京,你嫖女人嫖到家里来了,你把老娘当的什么人?我不想活了,我要跟这小婊子拼了。”说着又拼了命似的,扑向刚从懵懂中醒过来的杏霞。廖京赶忙上前,猛地用双臂箍住翠喜,喊道:“霞妹,你还不快走!”一句话提醒了杏霞,杏霞慌忙奔向门外。门口却堵满了跟着翠喜上来看热闹的人。杏霞从他们中间挤过去,急蹿向楼梯口,听得背后有人“呸呸”地吐着唾沫骂道:“骚婊子,竟骚到人家家里来了。”

杏霞奔到楼下,楼下同样挤满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人们见到她,就像看见了一只沾了有毒细菌的鼹鼠,横眉怒对,目光里的那一缕鄙视,竟像一只只叮血的蝗虫扑过来。杏霞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恰好这时有春生来接应,春生一把拖住了杏霞的胳膊,来到总干渠大桥涵洞边,跳上已系在那里的一只小船,春生划起桨,便向东而去。

再说翠喜今天中午本不打算回家吃午饭的,可不知是谁打了一个匿名电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廖京在河湖村死缠着一个女孩的事情,并要她立即回家看看。她放下电话,也没跟谁打一声招呼,就立即扯掉束在身上的围裙,匆匆赶往自己的家中,她本是个大字认不了几个的农村妇女,自从跟了丈夫廖京后,来到镇办医用材料厂做工,已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从来没有为这类事争吵过,她深知自己的丈夫是个很求上进的人,没想到年纪大了反倒寻花问柳起来。特别令她伤心难过的是,在她和野婆子打起来的时候,他竟然不帮自己,反倒庇护野婆子。在众人的好说歹劝下她捺住了自己的性子,可天黑了却不见这骚棍的影子,他眼里哪还有自己一丁点?他早就被野婆子把魂都勾跑了,自己却还蒙在鼓里。侍候他吃,侍候他喝,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想自己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人像看西洋镜似的鄙薄、讥笑、挖苦甚至比挖祖坟还刻毒的假惺惺,一时气得性子转不过弯来,心一狠,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强撑着因白天大哭大闹极度衰竭疲惫的身子,拉开屋门,走了出去。为了不让人看出一点迹象,她极力装出和平时一样的神情,来到街东一家开着夜市的私营农资商店,买好一瓶杀青虫用的敌敌畏乳油。店里营业员有些怀疑,追问她去干什么,她回答说她家种了两亩自留地,明天要用,营业员只好给了她。

她回到家,自己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穿上最好的衣服,坐到饭桌前。她忽然想起了已在城里上高一的儿子,一时肝肠寸断,泪水涟涟。她起身走到窗户边,深黑的夜色中,忽然掠过一道闪电,接着一声炸雷爆响,豆粒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雨丝穿过灯火辉映的镇街,织成一张密密的帘幕。菜市场空地上有人在不停咋咋呼呼,飞奔穿梭,可就是看不到廖京的影子,也没有一个知心人来说说话。她的心彻底寒了,她想到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远处窗口中不知是谁家的播放机里正唱着《十三不亲》。她退回到桌边,望着满桌的鸡鸭鱼肉,胃部突然一阵痉挛,一通扯心撕肺的呕吐让她歪倒在水曲柳地板上。经过这趟折磨,她心倒平静了,她想: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牵挂的,自己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她疯了似的跑到卧室梳妆台前,抱起刚买回的敌敌畏瓶子,拧开盖,一气朝口中灌了下去。然后和衣躺在席梦思上,等待大限到来。

第二天清早,邻居阿婆即来廖京家,见建材商行已开业,就问:“翠喜大姐起来了吗?”建材老板见问,仰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回答说:“不知道。”邻居阿婆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翠喜大姐浑身血污站在我面前,我怕梦兆不好,过来看看。”建材老板听了,想起昨天的事,也紧张起来。就对邻居阿婆说:“我和您郎一起上去看看。”说着就蹬蹬蹬先自跑到楼上去,他知道他们的卧室在三楼,跑到三楼,却见门窗紧闭,室内无声无息。里面有电话铃声,却无人接。他正要转身下去,却见邻居阿婆颤巍巍拄着竹木拐杖上来。邻居阿婆说:“敲开门瞧瞧。”建材老板有点为难,说:“这?”邻居阿婆说:“我闻到药水味了。”建材老板大惊,说:“啊!”连忙翻身下楼,取来铁钳、起子扳手等物件,一通狠撬猛捣,终于搞开了房门。房门一开,一股浓烈的药腥味扑鼻而来。内室门没关,建材老板和邻居阿婆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床上的翠喜,翠喜身子左侧,左腿蜷曲,右腿作蹬状,双手紧抠床单,头发散乱,脸目青黑。邻居阿婆一见,吓得瘫软在地,继而嚎啕大哭起来。建材老板则急速跑到楼下,叫来几个帮手。这期间已惊动了街坊左邻右舍,一时人们的吆喝声、嚎哭声响成一片。建材商行的生意做不成了,伙计们七手八脚收了门面,转移物料。

命运是诡秘的。那个傍晚,廖京接到县里的通知,告知今夜本县境内将有一场特大暴雨,来势迅猛激烈,要他对全镇工农业生产作出妥善安排,确保不造成重大损失,把灾害降到最低限度。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想起河湖电排闸因近日一连干旱,闸板一直开启着,且地势低洼,难以承受爆涨的湖水冲击,可能会造成重大责任事故。他本想用电话通知河湖村支部,想想又觉得不放心,便连夜邀了一个副镇长和镇里的通讯员,来不及安慰安慰翠喜,乘吉普车赶到了河湖村。

一场特大暴雨过后,他已累得筋疲力尽。清晨,当他们乘坐的吉普车沿着那条凹凸不平的砖碴路,一路颠簸返回镇街时,几个好心的街坊焦急地找到他,并告诉他家出的惨事后,他的两眼顿时变得僵直了,浑身冷汗直流,身子软软地就从坐着的凳子上滑了下去。当人们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架着他一路小跑着回家时,他才直着喉咙喊了一声:“翠喜。”跪倒在翠喜的头前,捶胸顿足地大嚎起来:“翠喜,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昨晚我不该离开你,呜呜呜。”几声呜咽后,竟至回不过气来,昏了过去。

正在这时,去翠喜娘家报信的人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翠喜娘家在本镇李垸村,立马就可打两个来回。报信人神情紧张地对街坊们叫道:“不好啦,翠喜婶娘的娘家老舅们带了他们庄的好多人来闹事了,大家快做准备。”一听这话,街坊中有与廖京相得的头人聚在一起,说:“这得赶快去通知河湖村廖各庄人,还有镇政府的领导与派出所,否则会出大乱子的。”围聚在一起的街坊们有的说:“叫了去廖各庄的了,此时大概也快来了吧。廖各庄人多,也不怕李垸人的,派出所的荣所长怎么还不来呢?”话音未落,就见菜市场街口人群一阵熙攘,人头攒动,紧接着就有一两声汽笛长鸣,本来就略显狭窄拥挤的菜市场被几辆从乡村开来的手扶拖拉机堵住,车上人纷纷下车,扑向廖京被拆了大门的家。在翠喜娘家人来之前,几个有威望的头人已作出了紧张的部署,安排了廖京暂时避开翠喜的娘家哥哥和弟弟,以免对方盛怒之下受其伤害;又和急匆匆骑摩托麻木赶来的廖京的廖各庄本家人,一起迎接翠喜的娘家人,用好言抚慰相劝他们,争取对方的谅解。

翠喜的娘家女人们一下车,就嚎天动地扑向已用一床凉席摊着的翠喜遗体前。李垸村的男人们都激红了眼,认定是廖京折磨害死了自己的姑姑,一迭声地大叫:“廖京呢?叫廖京出来,他当的什么鸡巴书记,躲起来了,他还有人性没有?”街坊头人和已随后赶来的廖各庄几个头人忙赔笑脸解释说:“廖京病了,不能动,他也是伤心过度,唉,谁料到会有这一场惨事呢!”李垸村人不依,说:“只要廖京出来说句话。”街坊头人们见翠喜的娘家哥弟和李垸村人狂怒已极,不敢叫廖京露面,只好支支吾吾,左遮右挡,找各种理由搪塞。翠喜的娘家弟是个火爆性子。他怒吼道:“既然他不出来,那就拜堂。”拜堂乃当地恶俗,即把屈死人的尸体由活人扶起来在屋内跪拜,抚摸,以致这屋人丁口不旺祸事连连,出一口恶气。李垸男男女女听了翠喜妻弟的一句话,便激怒之下,把翠喜尸体扶起来,朝正堂神龛便叩拜起来。此举激怒了已纷纷赶来的廖各庄人,顿时菜市场内外一片喊打的狂吼声。

此时菜市场已人山人海,相比之下,李垸村人倒成了瓮中之鳖。有人胆怯了,不再扶着翠喜尸体跪拜。翠喜的哥哥是个冷静有理智之人,他在室内一直大声呵斥自己的弟弟,厉声叫人把翠喜尸体扶回凉床上去。廖各庄和街坊头人们见李垸人势头被遏止,想到骨肉之痛,并没有太多责备李垸村人。可随后赶来的廖各庄廖宜虎和几个廖各庄青皮后生却气不忿了,以为李垸村人扶死人拜堂已践踏了廖氏家族的人格,太过张狂,要报复,要揍李垸村人。李垸村人自恃自己这边死了姑姑,又不见廖京露面,道理在自己这一边,便有恃无恐,双方口角起来,互相推挤冲撞,乃至发展到快大打出手。幸好此时镇政府已制定紧急措施,全体镇干部和派出所干警出动,疏散人群,压制劝阻双方闲杂人等回避,邀请双方当事人坐到一起,请出廖京,协商解决了此事。

翠喜的骨灰已运回廖京的老家河湖村廖各庄坟场安葬。第三天晚上,满腹悲苦之情的廖京夹着一个用稻草编织成的长长的伴把,到翠喜的坟前去烧。翠喜的坟墓选址在廖各庄前缪家庄后的那条老堤上,那儿是廖各庄人的坟场。与缪家庄人的坟场鸡鸣洼相连。廖京坐在狭长如一条腰带的坟场上,望着面前一堆新挖的土坟,默默地流了一回泪。蹲下来,抖抖索索地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火柴,点燃伴把,在袅袅的烟雾中,他想起有翠喜在时的好处,不觉心窝刺痛。

廖京跪在翠喜的坟前,夜色不知不觉笼罩了坟场,笼罩了树木村庄,田野上飘荡起薄薄的轻雾,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天上的星星寂寞而寥远。这时刚从自家一块紧邻廖各庄田块的自留地施肥准备回家的缪家庄的全全,背着个耙篓,从坟场老堤一个缺豁处穿过,看见廖京一个人正蹲在翠喜的坟前,模样显得凄凉而可怜。就放下耙篓,钻过几根交叉横着的楝树枝丫,来到廖京旁边,说:“廖书记,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的。”廖京忽然觉得如万箭穿心,不觉呜咽出声,边哭边说:“全全,我混啊,你嫂子在时不经意,可死了才觉出有你嫂子在时的千般好处,我,我……呜呜呜。”廖京边说边捶打自己的脑袋。

全全望着廖京,心里虽说也挺同情的,但却想他是镇里的书记,平时在人前挺刚强威严的,可此时却变得如此脆弱,就想这人世沧桑,不觉唏嘘连声。他劝道:“天色晚了,廖书记,不要伤心了,嫂子享福去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还有小青,还有你的前途,要挺着。”说着就拉起蹲着的廖京,离开翠喜的新坟。走到半路,全全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廖书记,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快去办,翠喜嫂子的娘家人扶起死者在家里拜堂,对活着的人将大不吉利,弄不好将会断子绝孙,这是阴阳书上都有记载的。”

“那怎么解法?”廖京一听神经紧张了,忙问。

全全说:“天黑到四野无人时,你一个人光赤着身子,到离镇街较近的村子里,看谁家有一头白牯牛,偷了,牵到你家屋子的四周及屋内,走上几圈,同时在屋子四角插上香烛,烧化香裱,就可解掉。这事你非做不可,不能胆小。”

“哎,哎,我今夜一定去办。我都无所谓,如我的小青有什么短长,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是,就是。”全全说着,在老堤缺豁处捡起耙篓,与廖京告别走了。

当晚廖京骑摩托回镇街家里后,按照全全教给他的法子,于午夜时分,浑身赤身裸体的廖京,像一个幽灵般,蹿向正在黑夜中静睡的,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他平常下乡时知道那儿有一个牛棚,棚里长期系着一头白牯牛。他轻脚轻手挨到牛棚边,拨开门栓,在朦胧的光线中,摸到了系着白牯牛的缰绳,牵出白牯牛,赶向自己在镇街的家,按全全说的法子进行祈祷化解。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白牯牛送回原处,这一个过程谁都不知道。

就因为这个桃色事件造成的社会恶劣影响太大,加上悬而未决的指使流氓无赖恶势力绑架缪斌事件,廖京被县纪委通报批评,并暂时停止了他的工作。镇里工作暂时由邹斌全权处理。一时之间,各种议论和猜测鹊起,指责者有之,叹息者有之,同情者有之。这其中,有关河湖村杏霞的污言秽语如浊浪肆虐,不堪入耳,她被人骂成破鞋,婊子,鸡婆,害人精。总之,镇街人和廖各庄人把各种能形容上的贬斥之语都用上了,就连缪家庄人也没有一个人不暗地里毁骂。

同类推荐
  • 新欧洲人:军情七处(第八部)

    新欧洲人:军情七处(第八部)

    “英脱欧公投”于2016年6月23日举行。脱欧后的英国将经历怎样的脱胎换骨,欧盟又将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英国,我们拭目以待。无疑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将被载入史册。而每每经历如此变革,总免不了好事者借机图谋,拉帮结派,还嫌英国国内闹得不够热闹。公投在即,一位反亲欧派重要议员离奇失踪,军情七处就此调查。特工约翰·莫德雷德却遭组织内他部人员状告,不得不接受内部调查。内部莫名阻挠,外部肆意破坏,约翰·莫德雷德竟也在本部同事眼皮子底下遭人劫持,究竟是怎样的利益驱使背后黑手千方百计摆脱一位特工呢?
  • 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

    究竟是阴魂不去,还是妖言惑众?鬼魅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它藏在哪里?难道是……
  • 幸福之城

    幸福之城

    工作是嘉兴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已发表小说100万余字,散见于《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江南》、《山花》、《百花洲》等期刊。
  • 慧心莲

    慧心莲

    小说通过一家三代、四位女子的遭遇和作为,展现了台湾妇女的心理成长历程。小说以最初被动地遁入空门到最后主动争取剃度,刻画了台湾三十年来的佛教兴革和社会变化,更为妇女奋斗和成长做了记录。小说内容丰富,人物典型,视角独特,构思新巧。借着本书的撰写,作者为这物欲横流的年代,提供一剂安定人心的良药。
  • 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热门推荐
  • 爱情公寓之人生没有结局

    爱情公寓之人生没有结局

    爱情公寓是让我感觉非常好看的电视剧,每一个人物都塑造的非常棒,所以,这里我会以我和以后我的读者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 资讯超进化

    资讯超进化

    某月某日,普通平凡的地球人郝绅,忽然从普普通通的信息纠缠节点,晋升为了资讯信息的操纵者……我曾见过被放逐的星球孤独航行,也曾见过整个世界熊熊燃烧。我曾单枪匹马消灭千万恶魔,也曾率领星舰炸掉整个太阳。我的脚步遍及万千宇宙:和艾泽拉斯的熊猫们品尝甘洌的酒香,和法海探讨秃驴头皮的反光。和神族学习创造世界,但转身就收留恶魔萝莉贴身抚养……总之,这就是个主角带着各路小伙伴穿来穿去拯救世界或毁灭世界的故事。无敌流,轻松软科幻,纯脑洞文,大家尝尝鲜。资讯一族书友群:120500858资讯一族书友群:120500858
  • 溪亭赋

    溪亭赋

    叶敛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对往昔自己斑斑劣迹的日子仍觉得历历在目,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对过往少年温温话语的字句仍觉得声声在耳。有时候,一辈子过完了,一代人的故事也讲完了,一个新的时代又开始了。可惜的是,她看不见那一天;可喜的是,她能得偿所愿。如她说的那样——少年,常安。P个S.这其实就是个主角偏不好好过日子,偏不好好谈恋爱,就好在江湖闲来无事,去查查案,昭昭雪,顺带混吃等死的侦探集(阿嚏
  • 倾洒三世三千年只为读一枝勿忘我

    倾洒三世三千年只为读一枝勿忘我

    一代红楼一代思雨远望的放生与归途何为爱恋遇有知音因为千古的起源造就了我们造就了我和一个不堪的你终究有谁能苍穹天下?我问知音----------------------------------也来听音
  • 只欠艳阳天

    只欠艳阳天

    曾有人说过:青春是场兵荒马乱的战争,最终我们溃不成军。青春是华丽的,同时也是落寞的。在顾曦眼里唐逸飞是护她周全的大哥哥,他给了她别人无法替代的关爱。而在唐逸飞眼里她是他无法触及的忧伤……
  • 异时空头环

    异时空头环

    唐凡意外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封来自未来的信和一个神秘头环,这是朋友的玩笑还是命运的机遇?平凡的他做了不平凡的选择,从此一个连接异世界和现实的大门悄无声息的建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杀手至尊:再次爱上你

    杀手至尊:再次爱上你

    什么?她和她的猎物以前认识?什么她和她的猎物以前是恋人关系?什么?她的身份不仅是个杀手?什么?连她的失忆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妖孽表示她对这一切很感兴趣。他,豪门大佬,黑暗帝国不朽的传奇,据说冷血无情,嗜杀成性;她,豪门世家之女,杀手界鼎鼎大名的杀手至尊,据说嚣张跋扈,残暴无比。一笔交易,她奉命杀他,却无意之中进入到一场巨大的阴谋……最后的最后,她只想说,能够遇到墨离是她感到最幸运的事。墨离:这是看一个妻奴如何宠妻的故事。唐幽诺:这是一代杀手至尊沦为女仆的血泪史。作者:这是一个错过会后悔的故事。作者严肃保证从头宠到尾欢迎跳坑
  • 洪荒之树

    洪荒之树

    一个树,成精,修炼,转世。(暂时大纲就这些)
  • 黎城

    黎城

    黄昏下,酒吧里冲出来的人迎面撞上走来的朴灿烈,“操,谁啊”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前的人是朴灿烈,忙说对不起,刚那理直气壮的语气都弱了,那可是朴灿烈啊,他得罪不起。朴灿烈抬起那人下巴,长得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