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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深渊对话

【依旧是念念不忘的人啊,割舍了记忆,筑就你成为全新的自我,坚定地向理想的时代迈步前行,却是被童真的自我所遮掩最原本的自我】

似熟悉的童音,似激昂的青年低絮之语。

【伙伴……同伴……朋友,这些能触手可及的补全之物,终究因为迷茫和前方的高峰而让你的躯壳错过了回归完整的机会,哪怕是那最纯粹的感情,也被你扼杀在了花苞之中……但那花苞的未来并非为自己绽放……】

似旧识的熟音,似长辈训斥的话语。

【打碎的身体,终究是难以支撑接下来的旅程,千年轮回的执念,还是将你从跌落悬崖的瞬间拉了回来……是继续这条几乎无法交接成功的路线,还是为成全他们充满无限希望的未来?】

似天堂的靡靡之音,又或是来自地狱恶鬼的喤喤低语。

是谁?是谁在窥探我的记忆?!

黑暗之中的玉山明于混沌之中听见了那些古怪的言语。

没有!我怎么能忘记?!那个人……那些人……仿佛做梦一般的记忆……小……小雪……爸……妈……而且身负的使命……使命……

玉山明的记忆中仿佛打开了一半的阀门,只要再打开一点点,他就能触及那门后的真相。

但那股感觉戛然而止,原本快要想起来的记忆在刹那间断开,思绪回到了最初玉山一家人的时光。

张口想要说出的话,堰塞在了喉咙中难以移动。

一道光,打在了玉山明的身上,向前方是破碎的镜子——通过镜子碎裂的边缘,能够依稀看见那感觉熟悉的一幅幅面孔,但陌生地让他身上的一部分难以从记忆中对应上名字。

向后方,是被薄雾环绕的冰块,其中一幅幅记忆从中印了出来——父母、小雪、作为死党的鹿丸等人、木叶村的各位、那旅途中遇到的人、作为冤家的两兄弟……岛上的人们、晓、五大忍村依稀有过印象的面孔……

这是构成现在玉山明人格的两部分记忆交汇的地带。

“两位……我这是……死……”

“年轻人,别动不动就说不吉利的话,喵哦~”

就在玉山明内心动摇的时候,一只奇怪的生物从天而降,恰恰落在了玉山明的身前。

随着对方的落地,这身处的环境才逐一清晰起来,或者说是瞬间完成了天地及环境的构造!

“喵~喵~”,这生物舔着自己的爪子,用爪子持着的拐棍(?)捅了一下明的肚子。

“嗯……比起那一位,实力虽然不怎么样,灵魂却是异常的坚固……不过也是看上去啦~喵~”

待周围的变化安静下来,明也彻底看出了这只类猫生物的来历,确切地说是从记忆中找出了差不多相似的形象。

“您……您不是应该待在一个违反力学的高得离谱的塔上吗?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我……”

“咚——!”,拐棍这次避无可避地砸在了脑袋上。

“好疼……”,明不可思议地摸着被打的部位。

“觉得疼就对了!”,类猫生物挪动着自己的肚子向一边走去,“跟上来,能够过来指引你的时间不多!真不知道耗费这么大代价……到底值不值得!明明是有更好的选择的!”

“莫名其妙的……”,明此刻没想太多,这次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开始,既然有人教导他怎么做,他自然是寻着仿佛不是第一次的感觉,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卜卜~卜卜~”,似乎是猫肉垫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边。

“到了!”

戛然而止的脚步,确切的说是那肉垫的声音。

“昂?”,明不知所以,看着脚下突出的石块,前方是一条死路,一条面向前方山崖数十米开的深渊。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的答案和后果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答案……等等——”,明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缓缓透明,消失在了空间中,没有一丝痕迹。

开阔的房间中,一高一矮的身影盯着奇怪的棋盘头疼不已,而一柱光束出现,让高个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卡林大人还是很可靠嘛!”

“别得意了,要不是我的波长与他差别太大,也不至于借用你那边的力量!”

矮个子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悦。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也动用了我十之七八的魔力,能够制造出让最后一位抓住关键间隙,也可以说是物尽其用了!”

“你倒是看得开,要是最后……算了,你这家伙怕不是被同化影响……跟上次来帮忙的家伙倒是两个极端”

“嗯?高智商的那位?”

“确切地说……是仅次于现在这位执念过深的家伙!”,矮个子伸了个懒腰,“算了,我先去放松一会儿,估计后边快成功的时候,他和队长会来接班!”

矮个子翻了个身,瞬间出现在了门口外。

“喂~搞什么呀……又跑了……”,高个子耸拉着头,无奈地继续看着棋盘的变化。

要是玉山明在此,绝对会惊讶,棋盘上的变化,与他之前在那处神秘空间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黑白气息上方形成了一个类似星球的投影,上边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神秘的参数,而最新的参数指令是……

回到玉山明这边,随着卡林猫的离开,明只身盯着深渊的黑暗。

声音……那些声音,并不像是外界传来的,而这些景象,也并非由意识空间所化,周围的雾气并非是虚像,内心的直觉告诉明,这些雾气的本质更接近当初他帮助千代她们时候的黑风暴!

“叮……叮……叮……”

熟悉的铃声,玉山明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诡异的响声。

“火之寺那个时候也是,这到底是……”

“叮……叮……叮……”,渐行渐远,声音来自深渊的对面,模糊的身影慢慢靠近。

“你是……宇智波鼬!”

没错!山崖对面的身影一只手承放在晓之红云衣的中间,另一只手被宽大的衣袖所遮掩,延伸下来的绳结末端挂着一只来历不明的铃铛。

“鼬……是鼬前辈吗?!”,明大声喊到,毕竟这情况太过诡异。

因为鼬的身边云雾缭绕,并未能区分多少出来,只有那脸庞是清晰可见的。

“如果说,鼬现在已经……那岂不是……”

明发现事情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要是鼬已经结束了和佐助的大战,那不是意味着接下来他很难再接近佐助,当初留下的……还有对佐良娜的承诺……未来……

随着明的思绪,那雾气从深渊中漫了上来,逐渐向玉山明的脚下聚集。

“你在干什么!玉山明!”

对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咦?”,明的思绪缓了回来,“怎么?能……能正常交流?”

“玉山明,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唉?不是……我是不知不觉……鼬前辈你……”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鼬一副摇头的样子,“这里是埋入死亡的道路,还有生气的你,不应该在此长留!”

“死亡之地?”

鼬突然诧异地往下看了看,又看了看对面的玉山明,思索一会儿后,眼神中透露出不解。

“没错,我已经结束了作为生者的一生,也几乎完成了我该完成的事情……但是,你却是在生死边缘上踌躇不前!你这样也算得上是三代看上的人吗?!”

“……”,明被这一声质问激荡了心神,无言而立。

“哗啦哗啦~”,仿佛浪花破开的声音。

一叶扁舟,无人运作,自雾中来,缓缓停在了鼬的面前,而下方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唉~”,鼬自知时间不多,他不能在此多作停留。

“玉山明,佐助和鸣人,就拜托你了!”

“佐助……鸣人?”,等玉山明回过神来时,鼬已经登上了那叶舟,泛入了雾中,已然不见了踪影。

而那铃铛,不知为何,却是留在了玉山明的脚下!

“叮……叮……”,明将其拿了起来,周围的景象却是再变,仿佛刚才如梦境一般。

“拿到了!”

明的手中突然一空,手上鼬留给他的铃铛已经落入了一个小家伙的手中。

“嗯?快还给我!”,明下意识朝那孩子抓去。

“亡者之铃,没想到这个亡魂居然这么义气,居然将通往安息之地的信物和路标给了你!”,那孩子鼓捣着,居然身手矫健地躲开了玉山明的所有预判,并且游刃有余地解释着手上物品的作用和来历。

“安息之地……”,明突然明白了,动作停了下来,头低沉着,“不,那位并非是因为我,而是为了他的弟弟,为了木叶,他已经对局势的把握已经预判到这种程度……”

“喂?你不抢回去吗?”

玉山明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揣测着宇智波鼬的想法。

“他能够留下天照针对那个人,自然也能留下后手应对秽土转生,但他却是留下眼睛和身体……甚至是放弃了安息,放弃了灵魂的安宁和归宿……”

“喂~没意思……”,整了整自己带翅膀的帽子,孩子将铃铛还回给了玉山明。

“我能够承担起这个吗?”,明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铃铛。

“承担不起也要试一下啊!毕竟人这种生物,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梦想,不也还是异想天开地追逐着太阳吗?”

“嗯,也是”,不过回过头来,明两只手迅速地按在了孩子的脸上,用力地扯着包子脸!

“话说~你这熊孩子到底打哪儿跑出来的!而且怎么这么欠收拾呢?”

“唤开!坏唤开!”,孩子挣扎着,最后一个闪光,逃离了玉山明的魔掌。

“可恶!居然对神做这样的事情!别以为你是好不容易才成功的凭依之体,我就会原谅你,作为神,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呜呜呜~~”

“呃……你这神也太脆弱了吧!能报个名号吗?”,明上前安慰了一些,毕竟他也不是故意欺负这孩子,谁让对方弄走了宇智波鼬交给他的重要之物,他还得通过这个找到离开这生死边缘之地的方法,所以一气之下,就做得有些过分了。

“哼!吾等名号对于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自然是祖师爷一般的存在,吾乃墨丘利,当然——也可以称我为赫尔墨斯,虽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罗马神话的墨丘利?希腊神话的赫尔墨斯?”,明的脑袋上冒出两个大问号。

“嗯嗯,知道厉害了吧,没想到区区被选中的载体,竟然能够知晓神明名讳,孺子可教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能称为完整的神?”,熊孩子话音未落,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了起来。

“可恶!就知道自降神格满足条件没那么简单!你这家伙居然也睡醒了吗!”,墨丘利挣扎着,最后放弃了。

来者身着闪耀的铠甲,一头深红色的头发飘动着。

“吾乃巴比伦星辰三联神·日神沙玛什,你就是因缘之人吗?”,神的气势完全不是之前的墨丘利能相提并论的,对方的眼神交汇点聚焦在了玉山明手中的亡者之铃上。

“美索不达米亚的神?”,明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使命,那扇门并非是阻挡他窥视其中,而是他已然跨越那道阻碍,身在了真理门之内!

(作者提醒:这里为玉山明来到火影世界的解释缘由埋下伏笔,两位神的出现并非会影响玉山明的实力,也不会影响到火影世界的剧情,而是解释了玉山明之前两部分人格形成的契机,精神层面不稳定造成的原因,以及为什么会被世界修正力和命运抑止者盯上的缘由。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之前出现在小雪梦境、天天异界遭遇的人物身份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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