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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旺才和他的邻居们(1)

我想念他们

我又搬回来了,住在原来的地方,一个叫深沟村的地方。拆迁后,政府修建了回迁房。稍有一点不同的是,我原来住的是平房,很大的一个四合院,现在四合院没了,改建成了楼房。我住在八楼,住得高了,离地气就远。

我开始想念他们,那些陪我度过寂寞时光,给我快乐的邻居。他们如今在哪?过得好吗?

我叫孙旺才,快六十岁了,是个孤寡老人。顺便多说几句,我害怕寂寞,不喜欢孤独。几年前我就养了一条狗,我给它取名“小旺才”。如果你听到有人叫旺才,那不是叫狗,是叫我;如果叫“小旺才”,就是唤狗而不是叫我。

本来,我家人丁兴旺,有十来口人,几年前一场怪病袭击了我全家。那是一场大瘟疫,先是人莫名其妙地发烧,然后咳嗽,很快就死了。这场瘟疫夺走了我父母、我老婆、我两个儿子、我兄弟两口子,还有我侄女的命。我侥幸活了下来,欠了一屁股的债务,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人世,像个游神。热闹拥挤的四合院突然一下清静下来,冷清起来……这对于刚内退回家的我来说,倍感凄凉与无助,生活就像退潮的海水,跌入谷底。真如社会上流行语说的那样:从小缺钙,老了缺爱,生活无着落,爱情没依靠。

老天是不管你内心高兴或者悲凉无助的,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秒都不少,不会因为你的高兴而多出一个小时,也不会因为你的悲哀而减少一个小时。时间是一个铁面判官,不偏不离,公正无私。生活也是这样,不管你幸福得像花儿开放,还是悲痛如遍地苦菜花,都得继续。

生活没了奔头,我的日子像我的身体一样,一天天萎缩下去,形容枯槁。没了女人照料收拾,家里显得凌乱不堪。我的一日三餐也不规律,有时吃两顿,有时吃一顿,甚至十天半月也不开火,饿了就去街边买一张烙饼,胡乱吃下算是充饥。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后来,村支书见我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就说:“孙旺才遭遇大不幸,肝虚肺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咱们应该帮帮他,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有人问:“支书你凭啥这样说?”村支书解释说:“我早年当过赤脚医生,懂点中医。肝是木,肝的神就是魂;肺是金,肺的神就是魄。肝是理性,魂往上走,魂足就头脑清醒;肺是本能,魄往下走,肺气要足,人就精神焕发。你们看孙旺才那样子,是个肝肺气都足的人吗?确实不是。”村支书就和村干部们一起,三番五次找我谈心,轮流给我打气,让我打起精神,从头再来。破了的皮球很难修复如初,断了翅膀的鸟再难飞上天,面对繁复的生活、破碎的日子,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苟活人世。

看我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村里又组织人给我打扫干净屋子、院子,添置一些必备设施。大家建议我把空出来的房屋租出去,租金可贴补家用,改变我的生活状态;再有,院子里多几个人,也添一些生气,不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阴森森的怕人。我不管、不闻、不问,形同僵尸,任由他们摆布折腾。

房屋出租的消息贴出不久,陆续有人搬了进来。人的声音多起来,小院又现生机,就像早春从墙角长出的草,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长,一点一点地绿。

最先住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住了东边最大的那间屋子,月租金450元。一听说话就知道是四川人,讲一口的川普话。西边那间大屋,住了一个自称是作家的江苏人。三间南屋,分别住了两个女的和一个“趴黑活”的河南人,“趴黑活”就是黑出租车。我住北屋,每月坐收房租。住上一段时间,大家也就熟了,慢慢地相互了解一些情况。

我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起着变化,我的精神也在变化着。我养了一条小狗,陪伴我,因为儿子死了,就给狗取个名字叫“小旺才”。

四川那两口子

那是一对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四川达县人。男的叫石有亮,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起早贪黑,很能吃苦;女的叫何翠花,皮肤白皙,个子娇小,但干事情手脚麻利,勤快异常。

两口子很少交流,从早到晚,总是手脚不停,默默地做事,属于你问一句他答一句的那种人,从不多言多语。通过多次攀谈,我才知道,两口子老家双方父母都健在,还能下地干活。夫妻俩还养有一儿一女,女儿是老大,已经十二岁,上六年级了;儿子八岁,读小学二年级,夫妻俩打算有机会把儿子弄到北京来念书。

两口子每天早晨四点钟就起来了,拉开灯,人在屋里轻手轻脚地忙碌起来。女的熬粥,煮豆腐脑;男的和面,做包子、馒头……等天稍微放亮,两口子就把熬好的粥,煮好的豆腐脑,蒸熟的包子、馒头,还有大摞的碗筷、各种调料和煤炉子等,都搬到一辆三轮车上,推出去卖早点。

到了地方,两口子支撑好桌子,把要卖的早点一字排开。女人就坐在桌子边上,等候顾客光临。男人又开始忙着炸油条,炸盒子、炸糕……样式越多,品种越齐全,才能吸引别人的胃;也只有吃的人多了,两口子才可能从一个人身上三毛、五毛的赚几个。聚少成多,一月下来,两口子也能落个一两千的收入。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两口子就收摊往回走。这时,大部分的东西已卖出,车子空了、轻了,男人骑车,女人坐到车上,两口子小声说着话,一脸的阳光灿烂。回到家,女人开始数盒子里的钱,男人抽一条凳子,坐在自家门口抽烟,一副陶醉满足的样子……吃过中午饭,男人又蹬上三轮车,走街串巷,收旧书刊、报纸等废品去。女人在家洗早上客人吃过的碗筷,然后去农贸市场买菜、进货,准备第二天的食材。

每天,何翠花早晚都给我烧上两壶开水,除了喝以外,还可以用开水洗脸、烫脚。年纪大了,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活络筋骨。若遇她下午没事或不忙,还给我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来,两口子干脆给我留一份早餐,走时放在炉子上热着,怕凉了我吃着不舒服,而且变换着不同花样。一段时间过去,两口子始终坚持着这么做,并不求什么回报。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就在他们每月交房租时少收150块钱。他们也并不太推辞,只是笑笑说,让您吃亏了,就把钱揣了回去。

我曾经问何翠花,你们四川女的都这样勤快吗?她说是的。我说你咋不歇歇,不累吗?她放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来说,习惯了,这比在老家下地干活轻松多了,且我们农村人就是劳苦的命,不像她们。说完朝南屋努努嘴,我明白何翠花的所指。

红雪和莉莎

南面一共三间房子,俩女的各住了两边的屋子,中间那间住了一个“扒黑活”的司机。

靠东侧那间住的是个唱歌的,名叫红雪,嘴里整天伊伊呀呀的。她说是在酒吧、歌厅里唱歌,每天上午睡觉,下午三四点钟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红雪有些孤傲,见人也不打招呼,像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靠西头那间住的也是一个年轻女子,名叫莉莎,像一个职业外交家,整天忙忙碌碌,浓妆艳抹,和一些男人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职业。问她是干什么的?她说是买卖人,做小本生意的。红雪和莉莎俩人大约都二十三四岁,同为单身女人,却互不往来。

南屋较小,每间房只有十一二平方米,屋里没有安装自来水,不像东西屋,房间大,自来水直接安进了房间。整个南屋一共只有一个水龙头,安装在中间房子的屋外,三人有时同时急着用水就会打挤,发生冲突。

那天,孙旺才牵着“小旺才”从外面回来,路过南屋,隐隐约约听见莉莎在叫唤、呻吟。旺才怕听错了,又向莉莎住的屋子靠近两步,但考虑到她毕竟是个女的,旺才没好意思把耳朵贴在门或窗户上去听。那既不文雅也侵犯隐私。这回确实听清楚了,莉莎有一声无一声地在呻吟。“小旺才”望着莉莎的房间汪汪地叫个不停,旺才把狗抱起来说:“儿子,不许叫了。”“小旺才”没再吱声,孙旺才就站在院坝里喊。“莉莎,莉莎,你怎么了,生病了?”

屋里的声音停了下来,隔了一会儿才传出来一个声音,显得惊恐而慌乱。“哦,没有,没有,我只是稍微有点肚子痛。”是莉莎在回答。

“生病就去医院看看吧,别拖。延误了时间,小病酿成大病。”

“晓得了,我这病几年了,过会儿就好了。”

“那你就好好歇一会儿吧,需要帮忙就言语一声,出门在外不容易。”旺才对着莉莎的屋子说完,牵着狗转身走开了。

这时,西边屋子的门打开了,一个精瘦精瘦的脑袋伸了出来,像一只乌龟头,向院坝里望了一圈,又朝着莉莎的房间意味深长地笑笑。“乌龟头”缩了回去,关好了门。

终于,莉莎打开门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盆子放在水池,边接水边侦察一番,确定院坝没人,又返回屋,向里面招手。一个人影箭一样飞了出去,莉莎才回到水池边洗漱。

旺才走出来问:“莉莎,怎么你屋里还有人?”

“没有啊。”

“没有,我刚才怎么看见一个人从你屋里跑出去了?”

“唉,大叔,您老眼花了吧,我屋子里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莉莎面不改色,声音脆脆的,像咀嚼生萝卜发出的声响。

“哦,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人老了。”孙旺才转身回屋,走到门边,又回过头说,“莉莎,你肚子好了,不痛了?”

莉莎突然满脸通红,像刷了一层红油漆,低着头说:“不痛了,好了。”就匆匆走回屋去。

旺才低声说了一句:“这闺女,打扮得像个妖精……”摇摇头,也进屋了。

花瓶

像往常一样,石有亮吃过中午饭,抽完一支烟,就蹬上三轮车出去了。

“收废品的,跟我走。我家有许多旧报纸和塑料瓶子。”一个老大妈在叫,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石有亮就从车上跳下来,把三轮车推到大妈跟前说:“大妈,您把东西放在我车上吧,我给您推回去。”大妈嘴里客气,边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车上。石有亮笑笑,啥话也不多说,只管推着车跟着大妈走。

“大妈,报纸和杂志一共是15斤,每公斤1。2元,应该给您九块钱。各种饮料瓶子一共是33个,应该给11。5元,总共是20。5元。您看对不对?”石有亮算完账问。

“对,对。”大妈在纸上算了一遍,分毫不差。

石有亮付完钱,准备提起尼龙口袋往下走。大妈叫住了他说:“我还有一个大花瓶,你要不要?”

“花瓶?我们不收,没人回收那东西。”石有亮摇摇头。

“我老伴原来喜欢在家里种点花花草草,现在他去那个世界享福去了,家里没人再喜欢摆弄那些花草。那些花花绿绿的接二连三都死了,一些土制的或塑料的花钵就被扔了,还剩一个瓷器的大花瓶,挺好看的,你拿去还可以装东西用。”老大妈絮絮叨叨,说着从里屋搬了出来。花瓶大约有30厘米高,20厘米宽,上面印有牡丹花图案,色彩艳丽,煞是好看。

石有亮一下也喜欢上了这花瓶,但他不动声色,没有将喜悦写在脸上。“大妈,您知道我们收破烂的本身不收这些玩意儿,因为没人回收,放在我们手里也没用。但看在您老人家的面上,我就破例收一次,您说多少钱吧。”

大妈用手摸了摸花瓶口,说:“你看着给吧,50块怎么样?”

“太多了,大妈。我也纯粹是帮您一个忙,这花瓶我买回去也没用,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又不在家里栽花种草,花瓶拿回去也是往屋旮旯一扔,没啥用。”石有亮脑袋里在飞转,找各种压价的理由。

“我明白。那这样吧,和刚才的废品一共你给我50块钱,怎么样?”大妈望着石有亮。

石有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手去抱了抱花瓶,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残缺。“那就这样吧,我买回去当泡菜坛子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50元的人民币递了过去,把刚才给的钱要了回来,才一手搂着花瓶,一手提着尼龙口袋下楼。

走到街上,石有亮怕花瓶被碰碎,就没放在三轮车上,而是把花瓶靠在胸口,用一只手护住,另一只手控制三轮车方向,双脚使劲蹬车踏,一路往家赶。

快到家了,骑到岔路口时,一辆黑色轿车在石有亮旁边停下:“嗨,收废品的,停一下。”

石有亮前后看看,见身边没有谁还是收废品的,知道在叫自己了,于是刹车,停了下来,等轿车上的人伸出头来问。

黑色轿车里的人并没有像石有亮想象的傲慢,而是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是个女人,大约三四十岁。中年女人径直走到石有亮跟前站定,也未急着说话,两只眼睛在石有亮的胸口处打转。石有亮被看得有些发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也往自己身上看。这一看,就看到了毛病,裤子上的拉链不知何时开了。石有亮脸腾地一下红了,一下红到脖子根,像多喝了酒,慌忙用手去拉,越急越做不好事,拉了好几遍才把拉链拉上。石有亮不敢抬头,羞愧难当:“大姐,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中年妇女说:“别急,别急,我还没看清呢。”

石有亮一听,更不敢抬头,心想,哪那能让你彻底看清,这不是丢人丢到家了吗?“你要问啥就快说,不然我真的走了。”说着,伸手又去握住三轮车车把,完全是一副马上走的架势。

“你手中抱的那个花瓶多少钱,卖吗?”

搞半天是看这个呀,我还以为她看到了自己裤子上的事呢。石有亮在心里想。既然别人注意力不在下面,或许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丢哪门子人啊:“您对它感兴趣?“中年妇女嗯了一声。

“那您说值多少钱吧?”石有亮说。

“你要卖?”

石有亮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中年妇女从石有亮手中接过花瓶上下看了看说:“我给你500块,怎么样?”两眼望着石有亮。

500块?刚才买的时候差5毛钱30元,才走不到二里地,倒手卖500,赚了470块,翻了十几倍,那要卖多少碗粥、豆腐脑,多少屉包子,多少根油条和炸糕……石有亮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突然,他又起了疑心。这女人凭什么花这么多钱买这个花瓶?是她不识货,还是这花瓶本身另有玄机?也许……石有亮想到这里,不由喜上眉梢,忙从中年女人手里抓过花瓶,撒了一个非常可笑的谎说:“我想卖,但怕家里老婆不肯。这是她的嫁妆,祖传下来的。我回去问问她。如果她同意卖,您明天也是这时候来,咱们再谈价格。”说完蹬着三轮车,抱着花瓶走了。

中年女人在后面说:“咱们也不等明天了,就今天行吗?我给你1000块。”

“还是明天吧。”石有亮回头说了一句,就消失在胡同里面。

两个女人的战争

莉莎又在屋里叫唤,虽然声音很小很压抑,毕竟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差,还是传了出来。莉莎的房间和西边的房间紧挨着,只隔一堵墙。

西房的门打开了,先是“乌龟头”伸出来,看看院子里没人,整个身子才从门里挤出来。他叫马一扁,江苏人,名片上印的头衔是作家,对外介绍自己说的也是先锋作家。他整天关着门在家编故事,写书。

马一扁走出来,放轻脚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信房东孙旺才不在家,就开始逗他喂的“小旺才”。马一扁先把一小块馒头放在院坝里,指挥小狗去吃。见“小旺才”吃了,马一扁露出一丝奸笑,于是把另一块馒头撕碎,放在莉莎的门边和门缝里去。小狗一见,扑上去,先把门边的吃了,因门缝里的吃不到,就用爪子挠,用头拱,用身体撞门……不一会儿,屋里的声音停了下来。马一扁回到自己屋里,倚窗侧耳倾听。莉莎走了出来,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尽,望了两眼,向屋里一招手,一个人影箭一般地射出去,边跑还边骂:老子给了钱的,咋搞得像做贼似的,真他妈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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