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如流水般倾泻向边境五城,城里面的妖族士兵顽抗到底,大军攻打了三天三夜,城池却依旧完好无损——可是,云莫尘怒了。
“是男人的都跟老子冲!”云莫尘抓起天痕,对着军士们大喊。
主帅亲自攻城,使得士气飞速提高,军士们全都奋尽全力攻城。云莫尘运足灵力,对着城墙上的守兵和城门一次次强力攻击,很快军士们就要攻破城池了。
这时,那个中年的臃胖城主走上城墙。
“云太子,你马上命令退兵,否则你会后悔无比的!”胖城主大喊道。
“收兵!”云莫尘一挥手,所有士兵都退了回来:“有屁快放!”
胖城主命人把彻雪再次搀上城墙:“你们赶快退兵,否则,我就把这位小姐推下城墙!”
“你.”云莫尘愤怒的满脸红胀。
云莫尘现在纠结无比,如果退兵,那么以后将很难攻破这座城,用那么多将士的鲜血来还彻雪一个人也不值得;如果不退兵,那么彻雪的结局就是从城墙上摔下来。
“你退不退兵?不退的话,哼!”胖城主说完,就在彻雪身上用兵器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已经昏迷的彻雪还是禁不住痛的“哼”了一声。
云莫尘已是满脸泪痕,手中的天穹紧紧地被攥在手里,甚至紧的都被攥出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上,显得无比妖艳。
“你还不退?”胖城主又在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啊!”云莫尘跳起来,运足力。
被激怒的云莫尘情不自禁的使用剑道真意,这次,云莫尘没有糅合攻击,而是将所有人的兵器都吸引过来,所有的兵器都在空中微微颤抖,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滚回冥界去吧!”云莫尘低吟道。
说罢,便使劲的挥了出去,所有的兵器都受到吸引,飞了过去,大部分兵刃直直的扎入了躲闪不及的胖城主,被扎成了一个蜂窝。
城门上的士兵灭杀完毕之后,云莫尘控制着剩下的兵器,飞速插向城门,城门瞬间就被扎成了一滩碎末。
“攻占!”云莫尘发出命令。
大军如潮水般涌进了边境五城,云莫尘则飞速奔上城墙,寻找着彻雪。云莫尘穿梭在城墙的妖族尸体里,忽然,云莫尘看见了一抹蓝色,云莫尘跑过去,扒拉开周围的尸体,发现胖城主的尸体正压在彻雪身上,云莫尘一脚将尸体踢开,急忙抱起彻雪来。
“喂,你醒醒,喂!”云莫尘摇晃着彻雪的身体。
彻雪慢慢苏醒过来,发出微弱的声音:“我,知道,你一,一定会,来,就我的。”
彻雪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云莫尘的泪珠如雨点落下。
“在,在你,你心里,除,除,除了霁月,还有,有我吗?”彻雪忽然问道。
“有,有!”云莫尘哽咽着。
彻雪满足的笑着,睡着了,永久的沉睡了..
云莫尘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痛苦的疯狂甩着头,一头白发,飘摇在寒风中,更加惨白了..
几天后。
云莫尘逐渐恢复意识,慢慢地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摆设,像是在自己的营帐里。
“来人。”云莫尘发出嘶哑的声音。
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元帅有何吩咐?”
“这是在哪儿?”
“回元帅,在您的帐篷中,我们按照以前的惯例,命城中残留军民返回妖族内部,我们将城池彻底摧毁。”
云莫尘听完汇报后:“那,雪儿的遗体呢?”
“回元帅,等候您的命令。”
“遣送回国都,就说,恕我无能,不能还给彻伯父一个完整的女儿。”
说罢,云莫尘从新躺在了床上,看着帐篷顶,发着呆。
几天后,云莫尘慢慢回转情绪,起来继续查看着情况。
云莫尘在修炼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契机,所以在蓄气二境巅峰徘徊依旧。
这天,云莫尘正在监督兵马操练,忽然来了一个士兵报告。
“元帅,有帝都军士来访,说前来传命令。”
“请!”云莫尘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圣旨。
外面走进来一个宣令官和一个手持粗棍的武士,云莫尘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妙。
“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云莫尘问道。
“宣:鉴于攻城成功,特命元帅云莫尘突击妖族边境之城,另,另,另,唉,另奉旨给予云莫尘五十军棍,除云天清外所有将士们打十军棍,原因在于未经申请便擅自出击。”宣令官读到后面有些迟疑,但还是低叹一声,继续宣读。
“凭什么?攻城成功不但没有奖赏还要打人!”有的军士不满的为云莫尘辩解。
“对啊!对啊!凭什么?”许多人都随声附和。
“云天清为什么不打啊?”还有人不禁对云天清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停,臣,儿臣接旨,打人,不知可否不要打军士了,都是我下的命令,都打我一个人好了!”云莫尘一听到“除了云天清”就知道一定是二王爷搞的鬼,但终究是忍了下去,接过旨意。
“也行,只不过要打太子一百军棍了,您可受得了?”宣令官问道。
“不行,不行,元帅!”军士们都激动万分。
云莫尘命军士们停止喧哗,并将旨意命其他人拿着,自己解下战甲、护心甲、战袍,脱下里面的白色灵器长衫,露出了暗藏精壮的上身,云莫尘自己站好,将后背对着武士。
手持粗棍的武士走上前来,拿着棍子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闭上眼,将棍子打了下去。
“哼!”云莫尘使劲咬牙忍住疼痛。
只几棍下去,云莫尘的后背上便血液外流,五十棍过去后,云莫尘的后背上已血肉模糊。
云莫尘的后背仍然传来“啪啪”的声音,所有士兵都禁不住眼圈模糊,唯独云天清在那里冷笑。
一百军棍打完后,云莫尘后背上猩红一片,根本看不出皮肤的颜色,云莫尘强忍着痛,转过身来说:“这样可算完毕?”
“唉!”宣令官长叹一声,转身而走,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佩服。
云莫尘在宣令官走后,还是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半倒在地上,军士们都要过来搀扶,云莫尘一挥手,军士们都停在原地。
云莫尘走到水缸前,将手使劲打入冰块中,顿时,碎冰破裂,冰渣飞溅,云莫尘一使劲,冰块便随着“刺啦刺啦”的摩擦声从水缸中被整块拔起;接着,云莫尘将冰块举到头顶上,催动火元素灵力,冰块迅速融化。
融化的水冲灌在云莫尘的后背上,血液被冲下去,在雪地上积起了一滩血水,冰块完全融化后,云莫尘的后背上只剩下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云莫尘走过去,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周围的士兵们都热泪盈眶,有的人还哭了出来。
“军人,只可以流血流汗,不可以流泪!”云莫尘张动着惨白的嘴唇无力的呵斥道。
云莫尘走进营帐,忍着痛,和将领们一起商量对策,就连云莫尘的座位地下,一慢慢地,慢慢地,积起了一个小坑,里面积满了,滴下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