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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天狼摇曳撼帝阙,恨女飘零哭鸣沙(1)

草原茫茫,极目无限。

正是春末夏初,草原绿茵如,花香蝶舞。乌德犍山下,星罗棋布的回纥毡包簇拥着一顶金锦大帐,那是登里可汗的行宫。

回纥国由铁勒族袁纥、同罗、仆固、拔野古等部落联盟,屹起仅二十余年。二十年来,回纥呑并突厥,横行西北,势力遍及金山以东。回纥族人以游牧为生,追逐水草东迁西徙,向无定居,惟有金顶可汗大帐常年屹立在乌德犍山下,维系着泱泱一国的威严。

阳光明媚,驼铃声声,不时有黄色羚羊箭一般掠过绿野。高敞华丽的可汗大帐中传出阵阵杯碗叮当碰撞声,有个壮汉掀开帐门,探头四处张望,问帐外侍卫:“喂,老家伙哪里去了?”

侍卫没吱声,壮汉比划着说:“呸,就是皇上派来的那个抚慰使者,刚才出了帐篷,看见没有?”

侍卫伸手往西一指,说:“那边,打猎去了。”

壮汉一怔,连忙钻出帐篷朝西边眺望片刻,疑惑问道:“酒喝到一半,怎么忽然溜出门打猎?喂,那家伙是独自一人吗?”

侍卫讨厌这汉子趾高气扬,瞪眼装没听见。壮汉欲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接茬答说:“汉天使并非独自一人,是陪可敦去的。”

壮汉闻声回头,忙道:“原来是石野那酋长。可敦陪那老家伙打猎是什么意思?莫非打算违抗父命?”

石野那酋长不冷不热地说:“打猎就是打猎,咱们草原上的人每天要干的事儿。可敦是打猎的好手,汉天使跟着去开开眼界,跟违抗父命扯不上。”

壮汉怒道:“哼,我来了几十天,登里可汗嘴里答应发兵,每日只管拖延!如今李豫派使者安抚,你们又拿他当上宾,分明是脚踩两只船嘛。”

石野那酋长说:“名臣兄弟是可敦的堂兄,奉大宁郡王爷之命来讨救兵,咱们不敢怠慢。不过,回纥国与大唐天朝交情不薄,天可汉派来的使者……仆固名臣不待他说完,跺脚高声嚷嚷:“老实告诉你,大宁郡王倒了霉,登里可汗是他的女婿,也休想有好日子过!聪明的,咱们一块儿杀到长安,灭了李唐称王称霸,岂不痛快?”

石野那面带不豫,不再跟他纠缠,背手转身眺望。忽然他一怔,低叫道:“不好,要变天了!”

西边天际本来澄清如镜,此时突然涌来层层叠叠乌云,迅疾飞卷向东。草原上天气说变就变,眨眼功夫几阵狂风刮过,顿时飞沙走石,昏暗如晦。

石野那拔腿奔向拴马处,一边高叫:“来人哪!快随我去接应可敦!”

十多名回纥勇士闻声冲出帐篷,跃上骏马,跟着石野那向草原深处狂奔而去……这一阵狂风刮得不巧,登里可敦刚刚一箭射出,大风吹得箭镞偏了准头,只射在那黄羊屁股上。黄羊负痛连窜带跳逃向远处,可敦催马急追。随从们不敢迟疑,慌忙扬鞭打马,一窝蜂跟着追去。

转眼追下十来里地,大风越刮越猛,那负伤的黄羚不时被风吹得翻个筋斗,立即又窜起狂逃。可敦最是要强的性子,哪容到手的猎物挣脱?一个劲穷追不舍,竟不理会风云乍变。

劲风扑面而来,逼得人屏气闭目不敢抬头。可敦的随从相继落在后面,与可敦并肩而驰的只剩两三人。有位随从高喊:“请可敦回帐,大风暴马上要来了!”

可敦勒马眺望天色,只见头顶一小方天空暗蓝深邃,宛如凝碧琉璃,四方天空却混沌微黄。她心知这正是大风暴要来的先兆,刚刚动念要舍了那黄羊,忽然眼前一骑飞也似的掠过,鞍上的骑者一边打马,一边高呼:“待我替可敦逮那黄羊!”

可敦听那人用汉话呼喊,不由大奇,凝睛望去,骑者一身汉官打扮,正是前日唐天子派来的使者。

去年仆固怀恩反叛朝廷,曾向登里可汗借兵。登里虽不愿意,碍不过翁婿情面,勉强允了,在边疆虚晃一枪,又收兵回到草原。

随后数月,朝廷不时派使者来大漠安抚,劝登里可汗以两国安宁团结为重,不与仆固怀恩同流合污。怀恩也不时派人前来,一再向女婿讨兵报仇。登里可汗夹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只得虚与委蛇,静观其变。

眼前这位汉官即是唐天子派来的安抚慰问使。可敦见汉族老头竟敢在恶风中打马称雄,当真吃惊不小,一股豪气顿时溢满她的胸膛,提鞭狠狠抽下,胯下坐骑箭一般向汉使追去。

两骑在无垠大漠中一前一后奔驰,不多时后骑渐渐追上前骑。可敦扬声大笑,喝道:“汉官儿,你敢小觑九爷?咱们来比比高下!”

堪堪欺近汉使身后,忽然那汉使拨转马头,奔向一座山峰。这山峰突兀耸起在草原上,虽非万仞雄岚,却也算得陡峭凶险。

汉使奔至山下,跃下鞍背,迳向峰顶爬去。可敦此刻满腹好胜之心,早把黄羊丢到爪哇国,紧跟着催马奔到险峰下,也弃马爬向峰顶。

狂风斜袭,险些把可敦掀下谷底,她赶紧将身子紧贴崖壁。这阵大风过后她昂头张望,那汉使已经快接近峰顶了。

只见汉使避险就易,飞快地往上攀去。仆固琪心头一动,暗想:“奇怪,他弃了猎物不追,爬这险峰做什么?”

她刚要退下,只听汉使在头顶厉声喝道:“仆固琪,你瞧这是什么?”

可敦闻声抬头,不禁骇极大叫——汉使立在崖顶,双手高举一块大石,恶狠狠地向她当头砸下!

可敦置身陡峭之处,手抠石缝,足尖勉强踏在岩石突出部,尽管有一身武艺,却容不得她施展。眼见大石砸向头顶,她不由自主抬手格开。

汉使要的正是她松手,只听他“嘿嘿”冷笑,抬腿猛踹,五六块石头挟着狂风飞扑而下,不待可敦缓手回招,已有一块正撞向她的心口。可敦大叫一声,翻身跌下!

汉使冷笑不绝,从怀里摸出一只鱼形佩袋抛下,叫道:“这是汉天子赐给登里可汗的礼物,你——”

一语未完,他忽见崖下冒出两条人影!风沙弥漫中,隐约可见那两人相继踏壁跃起,前头人凌空托住可敦,顺势往旁边轻拨,看看起势将尽,后头人影飘然跃至,接过可敦往上轻托拨送。

这二人鹰起鹘落,配合默契,转眼之间把落崖人飞坠之势化作落叶飘飘之缓。如此数个回合,可敦冲势尽缓,二人伸臂接住,把她轻轻放在草地上,一齐抬头向崖顶望来。

汉使一缩头,慌忙连退数步。

崖下人一声长啸,有条颀长敏捷的身影离开可敦,扑到崖壁前,也不如何攀抓作势,竟是一口气运到足尖,飞也似直射崖顶。

汉使低声咒骂着,扭头从另一边下崖。慌乱中一只脚踏进石缝,待使劲拔出,鞋履却脱卡在石缝中。

他顾不得返身拾鞋,匆匆扑向一棵崖边松树,树根上早已绑有一根粗绳。汉使甩下绳索,援绳飞快地下到崖底,刹那间消失在茫茫黄沙中。

那边颀长身影跃上崖顶,原来正是剑侠范无心。他扫视一眼,立刻发现了卡在石缝中的鞋和树上扣的绳结。

范无心扯出汉使遗落的鞋履,奔到拴着绳索的树旁,刚要追赶,忽听身后传来马鸣声,狂风中奔来七八骑回纥汉子,举刀向留在崖下的同伴逼近。

他略一犹豫,放弃追赶汉使的念头,仍从原处下山。迎面刮来的大风像巨掌把他挤向崖壁。他借着风势如大鹏一般飞掠而下,落在同伴身边。

这些回纥汉子正是刚才被大风刮散的可敦卫士,他们忽见有人从天而降,慌忙退了两步。范无心说:“玉娘,咱们走。”

二人跃马上鞍,回纥卫士大怒,拍马将二人紧紧围住,操着生硬的汉话喝道:“你们竟敢害我可敦,拿命来偿!”

范无心知他们误会,指着汉使逃跑的方向说道:“害可敦的老头向北逃了。”

有几位回纥勇士便想策马往北追,有人叫道:“休听这厮花言巧语,他们汉人是一伙的!”

追赶的人急忙转回,重新围住二人。有位回纥卫士冒冒失失挥刀砍向范无心,范无心闪身让过,回手一拍,那卫士立刻摔下马鞍。

回纥人素来性情刚硬,一旦交手,惧意反倒丢个干净,发声喊,气势汹汹一齐扑上。范无心拔刀在手,玉娘连忙提醒:“师兄手下留情,休叫仆固琪埋怨咱们!”

话音未落,有位回纥卫士向她饿虎抢羊当头抓下!玉娘纤腰略扭,双掌一错,卫士但见纤纤十指兰花般柔舞,不觉身上已被点中穴道,顿时呆若木鸡。

范无心瞧得真切,笑道:“有趣。”缩臂翻腕,改打为点,也把身前身后的回纥卫士点倒几位。

剩下卫士见势不妙,慌忙拨转马头逃命。玉娘道:“可敦不能躺在这儿,让他去送信吧。师兄,崖上扔石头的人是谁?”

范无心回答:“像是太原那厮。”

玉娘轻蹙眉尖说道:“咱们在辛府让他逃了,这次好不容易寻着蛛丝马迹,不料他竟敢对可敦暗下毒手!不知他这回假扮的是什么角色?怎么就能骗过登里可汗呢?”

范无心简短应一声:“咱们追!”

玉娘跃马扬鞭,范无心紧紧跟在她身旁。一双矫健身影宛如大漠飞鹰,顶着翻滚的黄沙恶雾,闪电般掠向远方。

二人身影消失不久,刚才逃脱的卫士领着石野那酋长等人返回崖下。石野那看见地下横七竖八僵如泥塑的卫士,不由吃了一惊,再看到昏迷的可敦,吓得狂叫:“谁对可敦下的毒手?这几个侍卫为何僵硬不动?”

卫士从未见识过中原侠客的点穴功夫,满腹惶恐,哼哧答道:“汉人施了妖术……”

石野那一脚踹翻他,骂道:“鬼话!”又踢着僵卧的卫士们喝令:“你们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士们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虽然未点哑穴,回想起刚才稀里糊涂的一战,却拿什么话答复?心里暗叫惭愧,只得索性装哑不答。

石野那酋长下令四处搜查,在崖底石缝中发现了一件奇怪物品,呈上一看,原来是只鱼形佩袋。石野那暗吃一惊,心想:“今日饮酒时,那汉使不是特地拿出这东西向大家夸耀吗?这是唐天子赏赐大臣的信物,怎么掉在这里?”

石野那急问:“汉使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答:“汉使不见了。”

有个穴道被点的卫士忍不住叫道:“就是汉使害可敦!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帮手,妖法厉害得紧。”

石野那酋长怒问:“他们哪里去了?”

卫士们乱声回答:“都往北逃了。也不知弄什么妖法,把我等整得无法动弹。”

说话间马蹄声犹如惊雷滚滚,一大群人马挣破风沙奔来,一马当先的是英俊剽悍的登里可汗,仆固名臣跟在他身后。登里可汗一眼瞥见昏迷的妻子,慌忙滚鞍下马,抢上前抱起她惊呼:“可敦,你怎样了?你快醒醒!”

仆固琪软绵绵一动不动。石野那酋长呈上搜到的鱼袋,并把刚才审问的结果告诉可汗。仆固名臣听说害人的是汉使,忙讥讽道:“姐夫这下该明白了吧?李豫那狗皇帝心狠手辣,今日暗害可敦,明日就轮到害姐夫了!可汗早些借兵给大宁王爷,岂不是大家都好?”

登里可汗抱着可敦,惊疑不定,浓眉紧锁……

这场风暴直到次日方才收敛,饱经风沙蹂躏的原野,到处留下黄沙抹出的斑斓。

仆固名臣在可汗牙帐前焦躁地徘徊,嘴里不住咒骂。可敦被汉人暗害,令仆固名臣又惊又喜,满心要趁这机会逼回纥发兵。可恼回纥四十八位酋长聚集帐中商议派兵之事,从昨夜直到今晌,竟然还在磨磨蹭蹭,毫无结果。

登里可汗不时从大帐出来,钻进旁边那座精致华丽的可敦锦帐。可敦昨日救回帐中一直昏睡不醒,回纥巫师为她彻夜念咒驱魔,竟无半点起色。登里夫妇感情甚笃,此时可敦生死未卜,可汗心神大乱。卫士们黑压压站了一地,连大气也不敢乱喘一口。

金顶大帐帐门掀起,从里面出来一位酋长,正是石野那。仆固名臣连忙伸臂拦住,问:“派兵之事怎样了?”

石野那拖着仆固名臣走开几步,低声答道:“昨日之事实在蹊跷,天可汗使者是为安抚求和而来,怎么倒要暗害可敦?酋长们都有些不信。”

仆固名臣怒道:“受害的卫士不是指认了汉使么?还有紫金鱼袋作证,怎么不信?大唐天子历来好武,惯会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

石野那摇头驳道:“听说当今这位大唐天可汗温和厚道,一向主张怀柔待人。何况他兵力空虚,怎敢无端向我们挑衅?可汗说,昨日之事还须再查查清楚。”

仆固名臣是条粗鲁汉子,闻说登里还要再查昨日事,不觉大怒,冷笑道:“好一个吃奶可汗,分明是怕了李豫狗皇帝!哼,早知可汗胆小如鼠,大爷也不用等在这里了,我这就回灵州禀告伯父,说登里没胆……”

突闻一声断喝:“住嘴!”

仆固名臣急忙回头,见身后立着位少年武士。这少年身形面貌都极像登里可汗,年纪虽只有十八九岁,却浑身透着虎虎生气,十分英武剽悍。

石野那慌忙躬身招呼:“都督来了?”

少年武士指着仆固名臣喝道:“你敢骂我二哥是胆小鬼?咱俩比试比试,你打得过我,我才饶你!”

边说话边拔出腰刀,摆出架势等仆固名臣应战。

仆固名臣认得这少年正是登里之弟药葛罗。药葛罗年纪虽轻,却自小跟随父兄南征北战,在刀丛马背上滚打长大,一身惊人武艺威震漠北。

前年登里可汗出兵中原,帮助大唐天可汗收剿叛贼史朝义,药葛罗随军出战,立下大功,被唐天子册封为金河王。此刻他已身任回纥合胡禄都督,四十八个部落都听从他的统帅,当真是英雄年少,意气轩昂!

仆固名臣虽知药葛罗名头甚响,却从未见识这少年功底,心里颇不服气。此时药葛罗向他挑战,正合心意,当下不顾石野那劝阻,甩了身上赭袍胡帽,露出一身短打衫裤,拔出腰刀当头劲劈,嘴里吆喝:“小子,尝尝仆固刀法吧!”

药葛罗哈哈一笑,并不闪身躲让,手腕翻起举刀横架,硬生生接了仆固名臣这一刀。

只闻呛啷大响,仆固名臣向后连退数步,手中刀险些拿捏不住。他骇一跳,心底暗叫:“小子有些蛮力!”

二人一招试过,仆固名臣立时把轻视之心收敛几分,鼓一鼓气,重新挥刀上前。

这番他认真使开仆固刀法,招招凌厉狠辣,招招要人性命,药葛罗腾挪闪避,与仆固名臣展开激斗。这少年委实了得,任对手攻势凶猛刁钻,均能从容化解,巧妙对付。

仆固名臣一套刀法使尽,对少年奈何不得,心里正在发毛,突闻少年绽舌大喝,防守之势陡变饿虎扑羊之招!石野那酋长失声喝彩:“神鹰刀法,好哇!”

果然这路刀法亢奋凌厉,恰似大漠雄鹰捭阖搏击。仆固名臣乃朔方名将,见过的招式不计其数,却从未领教过这刁钻凶猛的神鹰刀法。眼见药葛罗手中钢刀如狂鹰飞扑而来,仆固名臣心里暗暗叫苦,只慌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药葛罗越战越勇,仆固名臣勉力对付了十来招,眼看便要血染锋刃!忽听一旁有人大声指点:“笨蛋,快攻下盘!先用一招‘铁牛耕地’,再接‘推窗望月’。”

仆固名臣慌乱中不加思索,举刀依言使去,只闻叮当两响,正巧格开药葛罗的要命两招。刚才发声指点之人欢呼:“妙哇!”

药葛罗大为气恼,收刀跃出圈外,扭头喝问:“哪来的小丫头,竟敢多嘴?”

仆固名臣得人指点,侥幸免了今日受辱,一颗心扑通大跳不止,喘着粗气忙看那指点之人。

他一看之下,不由又惊又喜,刚要开口招呼,那人不睬他,冲着药葛罗嚷道:“谁是小丫头?谁是小丫头?哼,十爷偏要帮这个笨蛋!”

药葛罗打量面前这不速之客,只见她十四五岁年纪,生得面如满月,双眸点漆,一张红红的小嘴噘起来,十分娇憨可爱。她自称“十爷”,药葛罗已明白了她是谁,不由嘲笑道:“小丫头,我知道九姐教过你几手神鹰刀法,是不是?”

小丫头正是仆固琳。她见这少年武功不错,本来有些佩服,却恼他一口一个小丫头叫得响亮,不由怒发冲冠,跳上前就是一拳。

药葛罗没料到小丫头突袭,慌忙抬手抓住击来之拳。他天生神力,这一握用上七八分力气,痛得仆固琳高叫:“姐姐快来呀,野小子欺负我!”

药葛罗赶紧松手,吃惊又好笑地望着这泼辣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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