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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要切断自己的退路。不可拖延,不可沉迷。

然而虽然她现在已与苏扬结成同盟,却有个不可忽视的问题摆在眼前。

在她的计划中,伪造由苏扬继位的遗诏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环——当日宣读烈帝的传位诏书时朝中重臣俱在场,所以伪诏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还是个未知数。

充其量能作为一个导火索,让苏扬一派的反叛显得名正言顺些,另外让局势更为混乱罢了。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自苏扬从南方战场回来后,他就失去了调动军队的权力,现在唯一直属于他的,只有郡公府中那区区一班侍卫,或许还有他手下的死士。

凭这些想要起兵叛乱?无异于蚍蜉撼树。所以,他们迫切需要另一个盟友。

“你说什么?要我娶夏通安的女儿?”烈帝出殡在即,千重阙内一片忙乱,趁着这样的机会,她频频出宫到苏扬府上与他商议,这日下午,经过深思熟虑后她向苏扬提出了这样的意见。

他的惊诧在意料之中——没错,她所说的就是那个夏青绰,当初沐震在烈帝面前为夏青绰与夏青绰的心上人云仲桂做媒,夏通安迫不得已为他二人定亲。谁知道云仲桂不仅自请随大军南征,还于一次交战中失踪了。

虽然没有确切的死讯,但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夏青绰依旧成了个不祥的“望门寡”。

“当初为了独女的婚事,右相已与新帝生了嫌隙。如今夏青绰落到这个地步,右相嘴上不敢说,心里又岂能毫无芥蒂?”她笑着提醒苏扬,“殿下别忘了,右相手握调动十二连营的金令……”护卫兆京的十二连营,如欲成事,可说是关键中的关键。苏扬想了想,摇头道:“夏通安一向忠于先帝,要拉他下水恐怕难得很。”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笑了笑,“记得当日右相欲将夏青绰许配新帝,无非是希望皇后出自其家。若殿下能以后位许之,未必不能成事。”

“说得也是。”这么应了一句,苏扬又陷入沉思。

“都知道江山、美人儿不可兼得……再说虽然年岁有差,但夏姑娘绝代佳人,殿下娶了她,也算不得亏。”看苏扬还在犹豫,她索性撂下话,“若无兵马,你我所谋之事也只能作罢,玉绮还不想将项上人头拱手送人。至于大夏锦绣江山,万千子民,殿下也就绝念吧!”

说完她就走了,到了夜间,凉衣送来苏扬的传书,只有四个字:从卿之策。

她把传书烧去,苏扬的决断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她之前话说得满了,仔细想来,夏通安未必真的会轻易答应。

也罢,就让苏扬先行去和他接触,失败了她再出马,好让苏扬知道她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盟友。

这样也好。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苏扬很快就办成了。

几天后收到传书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白纸上确实写着近日一晤之类的字样。苏扬不是胸无城府的毛头小子,想来他也是经过多方试探才确信夏通安可引为同盟。

转念想来,夏通安的态度也并不奇怪——或许除了后位,苏扬还许诺了他别的东西,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夏通安自知和沐震有嫌隙,就算沐震没有疏远他的心思,他还是会替自己考虑。

正如俗语所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是之后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出宫,半个月后,烈帝遗体出殡,入皇陵安葬。

皇陵在兆京外三十里处,出殡时皇族亲眷、文武百官以及后宫嫔级以上的宫人都要列队。所有人素服素帽,浩浩荡荡的,一眼望过去像条白色的长龙。

依循大夏皇族丧葬的旧例,尤其是历朝天子死后的礼数,在出殡的道路上有一段路是要由继位的新帝和皇族中关系最密切的子弟来抬棺的。当然天子的棺柩沉重,所谓“抬棺”也只是做个样子。而“抬棺”的这段路就是从千重阙的正门到兆京城正门间的距离,在这段距离中允许百姓在道旁跪迎。

这个有点儿奇怪的仪式,或许是为了体现天家也不过和寻常人家一样,父亲死了儿子埋,是为孝道。

她在沐震脸上看到了哀伤。身在妃嫔列中,沐震离她其实并不远,她甚至能看清他袖口上绲的石青蟠龙纹边。

道旁挤满了百姓,可都是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纵使性情暴烈乖张,烈帝依然是受大夏百姓爱戴的国君,至少他带来了一个强盛安定的时代。忽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路边,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季辛,另一个当然就是雁铃了。明明吩咐过他们不要出门的,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又有些无可奈何——换了她是雁铃,大概也不会放过这个确认仇人现况的机会。幸好这丫头没有继续固执,已经换了大夏朝的女子装束。她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死死地盯住他们俩,然后——沐震与诸皇子抬棺而过。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她的眉头骤然蹙紧。

经过他们二人身边时,她不着痕迹地侧了侧目,视线恰好与雁铃的对上。一向无法无天的少女,天子行经也敢抬头看的少女,竟在这一瞬间露出了胆怯的眼神。

她心中不由得一沉。队伍出了城门后,妃嫔们便要折回千重阙去,她目送着烈帝的棺柩消失在渐渐合起的城门后,直到内侍小声催促才转身离去。这天夜里,沐震和百官依旧例要在皇陵那边守夜,刚好方便了她暗中行事。

百柳巷,季辛和雁铃显然没想到她会来。

“师姐?擅自出宫不要紧吗?”季辛问道,被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说笑话了,她哪次出宫不是“擅自”?!但此刻不是与师弟斗嘴的时候,她看向一旁的雁铃,今夜少女一反常态的沉默,还带着那种怯怯的眼神。

“雁铃,过来坐。”她放柔声音,使了个眼色,季辛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随后她拉过雁铃坐下,“今天在路上我见着你了。”少女低头不语。

“起初我还担心,你这么烈的性子,见了沐震还不跳起来,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她宽慰地说,“说真的,那时他就从你边上过的,近得一把就抓着了,你可想过亲手了结他?”

“想过。”雁铃轻声道。她眸色微沉。

“可阿姐你说得对,我还要为孟族想一想。”她笑起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难为你忍得下来,还记得你说……当日族长与沐震会面,你亲眼见他递了盟书,后来却又背信弃义,杀了你阿爹。”她轻轻抚过雁铃的鬓边,似乎是怜惜雁铃如花的年纪,却要遭受这样的变故。

雁铃眼中泛起了泪光:“嗯。”低低的一声,满含委屈。看雁铃这个样子,她不禁在心底轻叹。然后她慢慢地,松开了握着雁铃的手。

“玉绮阿姐?”雁铃觉察到了疏离,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亲眼所见?你根本连谁是沐震都不知道。”一字、一句,近乎耳语的音量,却带着无限森然的寒意。

她拼命压抑着翻涌上来的眩晕感——之前在沐震等人抬棺与雁铃擦身而过时她就有了怀疑,雁铃的目光未曾落在其中任何一人身上。

而刚才的问话其实是一次试探,当时从雁铃身边走过的是苏扬而非沐震,可雁铃竟就这样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该死的!这丫头究竟有没有见过沐震?!雁铃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眼看雁铃的脸色“刷”地惨白起来,她更加证实了心中所想,刚要质问,却听雁铃问:“玉绮阿姐……你……你不想帮我们报仇了,是不是?”

她猛然一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邪火,她轻声道:“我只不过想知道真相,雁铃,休要瞒着我,我知道你未曾见过沐震,什么盟书,什么背信弃义,你根本没有亲见!”

更不用说,是否确有其事。雁铃无言以对,只是盯着她,慢慢地,眼泪溢了出来:“是!我是没有亲眼看见,可他带人灭了孟族难道不是真的?!他杀了阿爹难道不是真的?!”

少女哭喊了起来。她默然不语。

“玉绮阿姐……”忽然雁铃“扑通”一声跪下,“那个沐震与阿爹结盟是族里的长辈和我讲的,后来他又带了人来杀族人,这难道不是背信弃义?!”

她皱着眉,不语。见她不回答,雁铃也不再问。过了一会儿,少女的哭声变成了低泣,少女抽噎着说:“玉绮阿姐,说到底,这件事与你并没有干系,这是孟族的仇,不该由你这个外人来担,我……”

话未说完,雁铃忽然跳起来向外跑去。

“站住!”她的声音不大,却硬生生阻住雁铃的步伐。

“你想做什么?一个人去报仇?兆京天子脚下,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走过去拉住了雁铃,她一边替少女拭泪一边说,“讲了多少次也不听,孟族只剩你一个了,我怎能让你有事?”

“玉绮阿姐……”雁铃哽咽着看着她。

“我可不是什么外人呀!”她轻轻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样,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真相吧!然而什么都没有变,孟族的仇恨没有变,她应该要做的事,也没有变。

安抚下了雁铃,坐上回宫的马车,她终于吐出了那一声叹息。

“姑娘。”凉衣在外头赶车,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刚才你都听见了吧?”她猜得到小丫头想说什么,“什么都别问。”

“是。”凉衣沉默了好久,才应了一声。她无可奈何。

凉衣一定也觉察了吧?当时面对雁铃的质问,她竟不能言。

“玉绮阿姐……你……你不想帮我们报仇了,是不是?”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她不能否认在发现雁铃有所欺瞒的那一刻,自己真真切切地希望这一切只是雁铃弄错了,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可雁铃说得对,纵然不是亲见,但是沐震领兵剿灭了孟族,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一心认定了复仇的目标,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完成。

为此她做过多少事?后宫暗潮汹涌的较量,数度身在险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意变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沐震时没了那种咬牙切齿的痛恨,甚至在一次一次与他共同面对风波时,迷乱了自己的心?她也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一切如昨。

这个小小的插曲,除了让她更清楚自己的心,更痛苦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怪不得古人说:难得糊涂才是福。在这世上的人,太清醒,就注定要受苦。

三天后,送葬的队伍从皇陵回来,这时登基大典才真正被提上了日程。

就在一个月之后。而就在如此忙乱的时候,杜长君离开了千重阙。

他没向沐震请辞,只在临走前来了一趟逐兰居。听他说明来意,她着实吃了一惊:“杜内丞虽不理外朝之事,但一来是新帝之师,又是先帝心腹,为何要走?”

“故人之托已然了结,多留无益。”杜长君笑着说。她看出他眼中的落寞,不由得猜想那“故人”的身份。但杜长君没有再说什么,一揖过后便飘然而去,她连询问的时间都没有。沐震很快知道了此事,当夜约她在长梦亭询问杜长君离去时的情形。她转述了那句话。

“老师还是放不开……”他默然许久后,才悻悻吐出这么一句。

“什么放不开?”

“‘情’之一字。”他看了看她,“老师……与先帝、孝宁皇后等人自幼相识,几人之间纠葛甚深,非外人所能道。”大约,又牵扯到孝宁皇后和她的母亲吧?只是这话不能问——迄今为止,沐震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有太多的事不能让他知道,一开始她对他存着蒙骗的心思,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的情形……无论是他或者她自己的心意,都有了难以预料的变化。心里再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就让她觉得痛苦。她害怕面对沐震,与他独处,听他说那些不会对别人说的话。就如今夜此刻,看他黯然的样子,她很想与他一起说说往昔,有人一同追忆,他或许会觉得好些。

但是不能。而这些不能、不该、不可以,都像尖锐的刺扎在她身体深处,看不见,拔不出,只是觉得疼痛非常。

“玉绮?”忽然沐震将琉璃灯向她这边挪了一下,“你脸色不好。”

“是吗?”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可还记得上次静贵妃说的话?”

“啊?”她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灯火摇曳之下,只见沐震似笑非笑:“武氏与杨妃的典故……静贵妃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默然不语。

“可是朕……”他欲言又止。大概又想说些只能说给她听的话吧?

或许是杜长君突然离去的关系,今夜他显得有些不安,说话也不若平日的果断。

杜长君走了,他很难过吗?看着沐震眼中的落寞,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他一直在失去重要的人,为君之路,终点只能是一个——孤家寡人。她心中百味杂陈着,忽然念头一闪,问话脱口而出:“陛下……究竟觉得玉绮哪里好呢?”

“什么?”沐震微微一怔。

“玉绮究竟有哪里好,得蒙陛下如此厚爱?”她顿了一下,“是否因为孝宁皇后的关系?”她其实最不喜欢他将自己当做孝宁皇后的替身,可是有时又会希望其实他对她的感情不过是移情。很矛盾,但这样一切就会简单得多。

“早说过不是了。”他皱了皱眉,“要说你有哪里好,朕倒说不上来,可不是说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戏文里的话怎么做得数?”

沐震也笑了笑:“说得也是,其实……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朕只觉得你与孝宁皇后真像。”

“哦?”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可还记得你是怎么遇上朕的?”

当然记得,一场精心策划的相遇,她扮作家有冤情上京投亲未遇的孤女,在他经过的巷子里上演遭人欺侮的戏码。

英雄救美是个很俗套的开始,但用来接近一个像沐震这样的男人,十分有效。

“记得。”她有些艰涩地回答。沐震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当时你晕了过去,等清醒后一得知朕那时的身份,你就跪下求朕为你主持公道。虽然那时你没有说出来,但朕从你眼中看得到你的决心……”他向她看了一眼,“只要朕能为你父母申冤,你就能为朕所用。”

她几乎要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只是那样。

“从那一刻起,朕就再没把你和孝宁皇后混淆过。你不是她,她长于深宫,面对很多事都以隐忍处之。可你不一样,你会求取你想要的,不惜代价。”他笑起来,“朕说得对不对?”

对,他说得一点儿不错。她木然地点了点头,却听他又说——

“后来想起来,似乎从那时起,朕就已经爱上了你。”她霎时怔忡。

“朕所倾心的人,是你。”沐震重复道,清楚地宣告着他迷恋的并非她与故人相似的外表,而是那个有着激烈的情感与胆魄的真正的她。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爱慕。她也不能……忍着令自己眼前发黑的眩晕感,她低下头轻声道:“陛下不要轻言及此,玉绮……惶恐。”

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而答案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多听一分,就多一分内疚,噬心蚀骨。

这情意她无福消受,无以为报,就像他为她失去的一目,就像他为她做的许多事。

她全部,无以为报。

“有什么可惶恐的?”沐震立刻驳了一句,“对了……”

“静贵妃有一点说得不错。”他有点儿孩子气地笑起来,“倘若朕是个天不假年的命,你倒是可以学武氏君临天下的。”

“陛下……”她为这话中隐藏的含义震惊了——在成为一代女帝之前,武则天首先是唐高宗的……“玉绮,想不想做朕的妻子?与朕一同治理这万里山河……”

他含笑说着,仿佛他求婚于她,是天下最顺理成章的事。

“万万不可!”她几乎是跳了起来,随后眼前就是一黑,一下子跌坐回去。

沐震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了,高声喊道:“来人!”内侍们陆续赶来。一片忙乱,她却只看到了沐震,只记得死死抓着他的手说:“陛下,万不可动此念……”她最后品尝到的,是口中腥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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