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忆
“看，那个就是妈妈说的月亮。它好美哦！”一个穿着淡绿色衣服的女孩欣喜的说。“丝儗老师好像不太高兴看到它，我发现，老师她晚上会一个人看着月亮预知些什么”“她也喜欢吧！这么亮！以前都没有看过。你说它是怎样一天天长大的？”女孩看着银色头发的男孩。“什么长大？”男孩有些不解的看着女孩。“你呀！干什么都是那样，一点都不好，长大就是长大呀！在前些时候，它像星星，可是越来越大。看就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女孩托着下巴凝望着。“是我们离它的距离近了。我发现我们的太星似乎在高速飞行。我怀疑太星已经不在以前的星系中了，我曾问过老师，可她没有说。还有白天的时候，天空会有一些光芒。你知道如果一剑斩出去的速度够快的话，可以斩开空气，那时也能看到类似的霞光。”“撒西，不要想了，我要你陪我看月亮，妈妈说‘月亮’是古籍中才有的东西。万一那一天它不见了就看不着了”女孩站了起来牵起男孩的手。
托亚的聚居地在山林中，这是一片被葛赫人抛弃的土地。葛赫人喜欢金属城堡，喜欢满是机械的世界。丝儗曾说葛赫人是在变态的享受着征服感，那些没生命的机体让他们兴奋。托亚人就在山林中繁衍生息，一代代的托亚壮年被征去改造，然后在王族战争中被杀死。这是一片充满哀伤的乐园。绿色的山，绿色的花草树木。满是生机的世界，它是独立在机械世界外的净土。夜色下的山林像是一只熟睡的波斯猫，静逸的呼吸化成柔软的山风，丝屡划过丛林的每个角落。女孩拉着男孩坐在一处水塘边。“撒西，好凉哦！”撒西轻轻的将女孩搂着。“好了吗？”撒西问道。“不好，我的脚在水里，水好凉。你搂我干嘛？”女孩嬉笑着说。撒西的手臂局促的动了一下。微红着脸仍旧搂着女孩。“撒西不乖了？妈妈说不能随便抱女孩的！”“你介意啊？”“我不太介意”“那就搂着你呢，你当我什么也没做好了”“你这是什么道理!”“撒西的道理”“呵呵，你和妈妈一样。”“什么一样？”“我一样都离不开呀！”“老师没教你说女孩不要这么肉麻吗？”“没呀！她可能也对我爸爸说过呢，我是遗传的。”“···”“好想见爸爸一面，我不相信他去世了，那是妈妈骗我的”“你干嘛搂这么紧”“你难受了，我就抱着你”“···”。
夜仍旧未过，丝儗站在一处高台上看着月亮。“终于到太阳系了，葛赫人的阴谋！”丝儗的眼角湿润了。斯多纳族长，这个圣人般的女人此刻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美丽而温馨的画面。太阳系中有一个美丽的星球，它像一颗优雅的蓝宝石。那是丝儗出生的地方，也是爷爷的坟墓。“爷爷，女儿竟又回到离你这样进的地方。可这对那个星球会有多大的影响啊!”丝儗无声的看着月亮。记得回太星的时候，爷爷骄傲的说“丝儗，你回到太星后就可以带领族人光复了。爷爷愿成为你的翅膀，带你飞回太星。如果可以，我在这儿等你”飞船离开了那个星球。爷爷却永远的留在了那儿。
一切的回忆来的那样的真实，丝儗回到太星。凭借她卓越的才能做了斯多纳的族长。她将爷爷的嘱托一点点的变为现实。而撒西这是她一手培养的希望。托亚和斯多纳的命运必须有个终结。可能是撒西这一代，可能会是后来的哪一代。无所谓！只要反抗就有希望。
“亦多，去把撒西叫来。”“族长大人，他和雅出去了”“好吧，明天让他到我这儿来。我现在要去实验室，你们在外边守着。”丝儗转过头向实验室走去。亦多看着丝儗，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撒西，要不要回家?都好晚了。”“不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害怕了。”“呵呵，说的你好像无敌一样”雅用草尖挠着撒西。撒西歪着头躲开有些愤愤的说。“终有一天，我会打败托雷的。我要成为托亚第一战士。这样我就可以帮老师完成她的心愿了。”雅的手收了回来看着撒西。“撒西，那梦好像很遥远，像月亮一样。”雅和撒西一样在母亲的教导下成长。记得丝儗对她俩说的最多的词就是“自由，尊严”。雅心中的丝儗，更像是一个伟大的圣人，什么事她总能一眼看透。雅看着撒西柔和的侧脸，她不知道撒西什么时候能放弃他那危险的梦想。小时候，撒西练剑术，攻防策略，和各种格击刺杀时总异常认真。五岁时，他说要变强杀了葛赫人，然后报答救他的人。年龄越来越大。撒西小时候的梦越来越难以实现。而救他的人也变成他最不齿的叛徒。他很强，可梦却更远。雅不是一个有太多梦想的女孩，她只要妈妈和撒西平平安安的，然后再这山林中过着一天一天快乐的日子。撒西出征时，她会哭，当撒西回来时她总会开心的给他一个拥抱，。这就是她的快乐吧！两人就在水塘边做了一夜，撒西吻了她。她听撒西说了一夜他的梦想。
天明了，天气很好。上次被葛赫人抓去的女奴被放回来了。她们很可怜，衣衫褴褛的。托亚居民们看着那些可怜，却有司空见惯的场景，无力的哭诉。他们也就剩哭诉了。撒西恶狠狠的看着押运女奴的葛赫人。此刻的他，恨不能一剑斩了他们。丝儗老师找他有事，而他已经猜到那会是一件不平常的事，不会是和以前一样的刺杀任务。丝儗住在托亚聚居地的中心。斯多纳人都住在这。因为托亚人将他们称为智者。聚居地的长老一般都是斯多纳人担任的。大概是被葛赫人叫奴隶叫惯了。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没用的奴隶。
丝儗早早的就站在房间外。他看着撒西走来。转身像密室走去。撒西紧跟在后面进了密室。“撒西，先坐下吧!”丝儗微笑着坐在了她习惯的那个大椅子上。撒西轻笑一下坐在了丝儗对面的椅子上。这是他小时候被丝儗考试的位置。“撒西，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听我教导了。”丝儗仍旧微笑着。撒西一愣，“老师···”丝儗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长大了，现在的你是托亚第一军的将军，我不会再把你当小孩了，当然，你仍旧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你，你还那样小的时候我就让你踏入这个遥远的梦中。”丝儗顿了顿。撒西和雅是她最为牵挂的人。撒西没有说话。“撒西，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要记着。可能在不久你就可以将这故事讲给另一个人。”撒西听着。
“关于托亚人的起源，我一直没说过，聚居地的长老们所讲的是真的。你们托亚人是被葛赫人造出来的!”撒西惊愕的看着丝儗。他一直不相信斯多纳长老说的话。可丝儗说的他不能不信，不论他是否接受。“大约在800万年前。葛赫人侵占了太星附近的一个星球。那个星球上有个种族叫斯多纳族。他们有发达的头脑，但处在未开发的状态。葛赫人将这族人关起来，将太星上的文明授予他们。等到过了几千年的开发，斯多纳族的潜力被完全激发出来。因为接触最多的是生物学，所有到后世，斯多纳工程师也是以生物技术闻名。葛赫人利用斯多纳的生物工程技术，将他们从植物体改造为有血肉的身体。这被叫做第一次进化史。过了几十万年，约为700年万前。斯多纳工程师研究出进化肉体的方法。葛赫人由于繁殖力低下，人口很少。他们不愿尝试。因而将太星运行到太阳系。他们认为太阳系的形成的年代较短。在找到一个和太星生态环境相似的星球时，应该会找到比自己进化慢的族群。”
“在一个星球上他们找到了一个族群。那族群那个星球中进化最完全的。其实当时还有一些族群。但他们很脆弱，经常沦为野兽的食物。于是葛赫人选了那个进化好一点的族群做实验。但实验失败了。葛赫人懊恼的杀了很多工程师。那个实验简直是长灾难！被改造的那个族群繁衍的后代尽然全是嗜血成性的恶魔。他们将自己的族人吃的一个都不留。边开始攻击葛赫人。葛赫人将那一个族群全都屠杀了，一个都不留。那个族群就那样被灭绝了，以后你可能会接触另一种文明，他们应该有记载。”
“葛赫人陷入绝望，他们到处残杀那个星球的族群。过了几十年，葛赫人失去了耐心，他们留下了一批斯多纳工程师在那个星球上，让他们监视那星球上的族群。就这样过了一百万年，当时的斯多纳工程师由于一代代的不断努力，在生物学上更有建树。于是葛赫人再次来到了那个星球。因为他们发现原本脆弱的一个族群竟然在进化上出现了“分岔”。他们竟然进化出一个新的族群。葛赫人忙于实验，有开始屠杀那新生的族群。然而人为的改变进化进程是很困难的，葛赫人在一次铩羽而归。但他们并未放弃对这个星球的监视。”
“终于，斯多纳的新技术成功了，葛赫再次到了那个星球。他们对那个进化愈加成熟的族群进行了改造。他们成功的将那个族群的进化历程提前了。使他们成功的进化出更为成熟的新族群。不过很讽刺！葛赫人将着种技术应用到他们身上时，他们的身体进化了，成了现在这种纤维体。但他们那畸形的繁殖力却愈加降低了。葛赫王决定将新改造的族群带到太星上，以应付王族战争。但当时的托亚人和现在的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这就是发生在10万年前的第二次进化史。”
“撒西，你该明白托亚的起源了吧？”丝儗叹了口气看着撒西。“我们托亚人就是那个星球上的改造族群。”撒西似乎接受了这事实。“那，老师，葛赫人就这样离开了那个星球？还有，为什么斯多纳族会和托亚族生活在一起？”“葛赫人当然没有放弃对那个星球的监视，因为，那个星球上的族群很可能是第三次进化史的试验品。而且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葛赫人更不可能放弃那个星球。”
“当时的斯多纳族长见生物改造成功，便心生怜悯。私自将那星球上的族群改造成和当时的托亚人一样的族群。但事情被葛赫人发现，便四处残杀那改造的族群。他们到处杀戮。好像是杀光了。但葛赫人仍旧不放心，便将那个斯多纳族长流放在那星球。并将他的思维下了禁制。使他失去了原有的智慧。而葛赫人也发现，如果有太多的斯多纳工程师可能会不断上演类似的情形。于是，他们只留下一部分斯多纳工程师给他们服务。其余的斯多纳人都被下了和族长一样的思维禁制。为了驯化不是太先进的托亚人。葛赫人将斯多纳人和托亚人圈在一起。所有，托亚的族长和长老都是斯多纳人就是这个原因，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驯化了，但传统是这样，也就被默许了。当然，也是葛赫人为了传播他们造了托亚人的手段。长老们大多都是斯多纳的软骨头。要么就是遵循葛赫人给的古籍办事的人。要想征服一个种族，先征服它的文化，禁锢它的思想。”
“我知道了，可老师为什么说出刚才的话？”撒西站了起来。“因为，葛赫人盯上了我。他们好似发觉我的思维没被下禁制，对他们是种威胁。”丝儗挥手示意撒西坐下。“老师，有我在。您还是先逃吧！”“撒西。别说傻话了，你知道那不可能。”“可是”撒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丝儗温柔的看着撒西。“撒西，我能看着你和雅长大已经很开心了。”丝儗走到撒西的面前。“撒西，答应老师一句话。”丝儗的手将撒西微乱的头发抚了抚。“老师，”撒西一下跪到了地上。这种命运撒西他就是拼上第一军都无法改变。“我要你用你的生命起誓！帮托亚和是斯多纳打破铁律。完成我和你的梦想。”“老师，”撒西满眼泪水的看着丝儗。丝儗的泪一下掉了出来。“撒西，发誓！”“我教你的你忘了吗?哪怕我。你还有第一军都死去。只要铁律能破。我们的后来人不再被叫贱民，就值了！你要放弃你的梦吗”丝儗轻轻的拭去撒西脸上的泪水。撒西低着头无声的哭着。“我发誓，以我之身，守我之魂。撒西终要打破铁律”撒西抿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他还记的丝儗老师说的最多的两个词“自由、尊严”一件事明知不可挽回，就必须接受，至少下次不要再提回那种痛楚。
纵然是生离死别，在一个没有尊严的地方是无足轻重。没人能够改变，只要痛楚。如果一个人你无法拯救。你就帮他做他想做的，让他的梦在你身上延续，这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安慰。死者逝矣，生者节哀。这就是生离死别。撒西是丝儗带大的是性格的相似吧！他纵然不舍，也只有接受。人在命运前低头不可耻。可耻的是让相同的命运在发生一次。那天，撒西和丝儗谈了好久。
晚上，撒西向托亚第一军发了死命令。“葛赫人可能会血洗聚居地！想报仇就活着！如果有谁愿陪葬就死在军营里，你没脸去见死了的家人！我和我女儿会带着大家到一个有尊严，自由的地方。托亚战士们我希望们活着！还有仇没报。还有梦想。！族长－丝儗诀别”
“所有人。明晚无论发生何事，剑不出鞘，原地待命！对托亚军徽起誓。以我之身，守我之魂。军团长－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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