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平民贵族有恶有善
“回来了···”焦扬看着推门而入的涵柯，随意问道。
“啊···”涵柯没想到这么晚了，焦扬都还没睡，不过一想到焦扬的职业，也就没什么疑问了，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但却僵立在了那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焦扬撇了撇嘴，他的命是涵柯和荔枝救的，所以涵柯不想说的事，他也不会强求。
“她叫伊莎贝拉，我们是一年多以前认识的。”
焦扬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涵柯真会对他说这些，毕竟，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多一点罢了。
“我被洪水冲到了河中，因为那场大战，整个东部的河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其中一股更是逆流到了西南。我便是被那股逆流带到建司镇的，也许是我身体有异于常人，昏迷中顺水漂流了半年，竟然没有死掉，这根本就不符合我对生命的认知，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应该不是普通人；甚至说，我不一定是人。
我才醒来的那段时间，非常想重回东部，去找我的家人，找到妈妈、爸爸、弟弟，于是我来到了米苏达坦城，在这里，我认识了她···伊莎贝尔。”
“她的父亲是个子爵，虽然是个贵族，但在米苏达坦这种大型城市中，地位并不高，再加上她的性格有些特殊，并不为其他小孩子所喜欢，所以，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小男孩欺负。
那时候我的心情很不稳定，所以，所以我就出手了，痛扁了那群孩子一顿。”
“之后我们就认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特别亲切，所以就告诉了她很多事，很多有关于我的事，就像你这样。
她这个人很奇怪，她就像有两个不一样的性格似的，平时的她温柔而内向连话都不常说，然而有时候她又会火辣无比像个小辣椒般，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那几十天，恐怕是我过得最幸福的几十天，自从父亲走了之后，我就很少有那么开心的时候了，不过开心也就只有那么些时日。”
“那几个孩子被我打得很惨，我当时想着要发泄一下，所以就没怎么收手，据说，其中有个伯爵的儿子，好像残废了。”
焦扬嘴角微微抽搐，涵柯他没把人打死就已经够幸运的了，二阶，涵柯可是二阶高手，自己作为精英杀手，在一年多以前都没入阶，那些小孩子就更不要说了，试问二阶高手不留手的攻击，谁人能挡？
“伊莎贝拉的父亲不准我们继续来往，因为那个伯爵是米苏达坦的副城主。他全城通缉我，最后逼于无奈，我离开了这里，离开前我最后一次去找伊莎贝拉，却遇见了她的父亲杰拉德?伦琴子爵。他觉得我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在外面鬼混，父母也不好好管管，还说???还说我???配不上他们家伊莎贝拉。”
“我离开了，带着一颗失落绝望的心。”
此时焦扬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他没想到，涵柯小小年纪，竟然就和自已一样，深陷情感漩涡，自己拥有上一宇宙的灵，他难道也有？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配得上她？”涵柯突然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看他的样子，是认真的。
“呃···”焦扬微微沉思，这个问题他自己已经想过千百遍了，内心也有了自己的答案，可关键是那是他上一宇宙的标准啊，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一直在挣扎，基地的培训不是那么好过的，所以也就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涵柯的突然发问让他无法回答，但看到涵柯的神情，他却不忍心将不知道三个字说出口，毕竟涵柯已经有过太多的失望和绝望了，不是吗？
“他的父亲不是子爵吗，那个通缉你的不是伯爵吗，你的仇人不是可以翻江倒海吗？那你就比他们更厉害，你是侯爵，你是公爵，你是超越一阶，甚至是超越陨星的强者，这样应该就够资格了吧！”焦扬越说眼中的光芒就越亮，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一般。
“我？”涵柯仿佛有些惊讶“我能行吗？”
“你当然不行。”焦扬看着惊愕的涵柯，咧嘴一笑道“我们，说不定就行了。”
“我们？”
“对，我们！”
“尊敬的格雷戈里祭祀，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对于您接受我邀请这件事，我感到十分荣幸！”一个身材微胖，步伐虚浮的中年男子，堆起他那张难看的笑脸说道。
此人名叫弗朗西斯?斯蒂安，米苏达坦城的副城主，也就是儿子被涵柯打残废，然后通缉涵柯的那个人。
“哈哈，弗朗西斯副城主客气了，神殿那边可是对副城主你赞许有加啊，要是我们的合作能够达成，副城主必定能够再次高升，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仰仗你啊。”格雷戈里客气的说道，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说这些话完全是客套话，毕竟他可是一阶强者，弗朗西斯不过是主管户、商的副城主，和他这个一阶强者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合作的事当然没有问题，神殿要的米苏达坦人口资料，我已经在派人整理了，相信不久就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只不过···”弗朗西斯微露难色道“您也知道，我儿子的事情已经困扰我了很久了，不知道，主教大人可否···”
“我已经问过了。”格雷戈里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伦哈特大人说他也没办法。”
“什么···连伦哈特大人都没有办法???他可是陨星强者啊！”弗朗西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尽管他早有准备，但无论谁看着自己的孩子丧失作为男人的最基本能力，恐怕也不能够淡定吧。整整一年，他求遍了各地他能够求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恢复他儿子的，包括那个以普照人间而著称的光明教廷。
“倘若是其他部位，主教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他伤的是男人的根本之处，寻常办法根本行不通，能够治愈他的，恐怕世上只有三个地方。”格雷戈里也颇有几分无奈，合作伙伴唯一的要求自己都不能完成，这个合作怎么看都不会太顺了的样子。
这次的调查任务范围实在是太广了，横跨了龙都帝国、卡特帝国以及诸多公国，受东方思想及有识之士的影响，现在的各国对教廷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改变，甚至龙都帝国在今年还颁布了禁止各种教廷在龙都帝国境内传教的条例，教廷一时间被各国抵制乃至驱逐，这直接加大了调查的难度。所以教廷也改变了单纯的只靠自己搜寻的策略，开始在暗中和各个地方组织合作。
米苏达坦的城主是反传教激进派的人，和他合作是不可能的，于是这个主管户、商的副城主便成了雷神教廷的突破口，所以弗朗西斯是他们必须要稳住的一个人，要不然格雷戈里哪里用的着亲自前来，随便派个什么牧师、执事之类的不就行了。
“哪三个？”弗朗西斯的眼中仿佛有了一丝希望，只要还有可能，他就不会放弃，毕竟他们家可是单传啊。
弗朗西斯的神情都被格雷戈里看在眼里，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然后道：“自然森林，琉璃公国国都东双板安城以及···汉唐皇朝。”
“啊！”弗朗西斯面露喜色。
自然森林是强大而神秘的精灵的领地，自然之神护佑之地，有不少强大的精灵守卫战巡逻警戒，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基本上是没戏的了。
而汉唐皇朝则更不用说了，大陆最强大的势力，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西方，并不断同化着西方，引领大陆潮流的超级皇朝，除非自己放下大把的内务不去处理，放弃官位，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汉唐皇朝去。
不过琉璃公国倒是给了弗朗西斯唯一的希望，他沉思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沉重的道：“多谢祭祀大人的消息，不知道祭祀大人愿不愿意帮在下一个忙？”
格雷戈里本就怕黄了这次合作，不过既然有补救的机会，哪里肯放弃呢，他笑呵呵的说道：“副城主大可直说，只要我办得到，决不推辞。”
弗朗西斯阴狠的说道：“我儿子的这些痛苦都是伊莎贝拉那个小贱人引起的，我要她当我儿子的小妾，我儿子能恢复固然最好，要是万一不幸···哼，我就叫她也生不如死，到死都得是个老处女。我希望，祭祀大人今晚可以和我一起去杰拉德的宅院做客，顺便帮我劝劝杰拉德子爵，让他同意我这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格雷戈里一怔，心中颇为鄙视这种做法，人家小女孩又没招惹你，你又何必要找别人麻烦呢？再说了，雷神教廷和头点地的合作也不浅，从头点地那边意外得到的消息，意思是琉璃公国恐怕也平静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东双板安的那位大人物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留在那里，弗朗西斯所谓的希望恐怕是一丝都没有了，那个小女孩日后嫁过来，肯定会很凄惨的。
不过这样的坏消息，格雷戈里当然是不会告诉弗朗西斯的，尽管他不太愿意，但是为了更好的促成这次合作，还是勉强答道：“如您所愿，我们雷神教廷从来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的。”
“那，就多谢祭祀大人了，我会督促他们，让他们尽快整理出主教所需的资料的。”弗朗西斯笑的很开心，就像他儿子的恶疾已经治好了一般。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格雷戈里客气的说道，他确实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了，争权夺利他能理解，可是不惜一切的复仇他却瞧不起了，智慧，永远比实力更重要，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成功的扳倒塞鲁士呢？
“什么，叫我去？让我当电灯泡？”焦扬完全不能理解涵柯叫他今晚一起去找伊莎贝拉抱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为了这件事涵柯甚至都跟他说了好个钟头了，自己去干嘛？，自己去看着他们两个小朋友亲热？
“电什么泡？”涵柯问道，然后又说：“我希望我的朋友只间，也能够是朋友。”
“那你的女朋友呢？也是女朋友？”焦扬碎碎的念道，然后为了摆脱涵柯的纠缠，敷衍道“好好好，去，行不，不要再说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