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西道也听到了,他马上出来一看是门下的几个弟子,便走上前去,那四位丐帮弟子一见是帮主卢西道,忙起身行礼,卢西道忙让他们坐下,让他们说出事情的原尾。
卢西道这才知道,昆仑等派的高手,在前几日深夜被害,这些高手的头被人割去,身上没有一点伤。又听说北疆外族军队有异动,卢西道思量上下,便对‘四怪’和穆世荣道:“如今梅花有你们四个老怪物运功,我可放心了,你们先赶去药山,老叫花子先去北疆一趟。”
穆世荣知道卢西道心系朝廷和国家安危,担心卢西道为梅花运功耗费了内力,便道:“卢老帮主内力尚未恢复,须休息几日,才可赶往北疆。”
卢西道道:“老家花子身体还行,你们不必担心,办完事,老叫花子便去找你们。”
‘玩怪’道:“老家花子你真是令我们四兄弟佩服,我兄弟可真是自叹不如。”
卢西道道:“老怪,别说这样的话,我丐帮弟子众多,不为国家出力,岂不是让外族看扁我们中原武林各派。”
穆世荣道:“卢老帮主胸怀宽广,可如今,江湖事已繁多,咋们只是江湖中人,甚是难以插手朝廷之事。”
卢西道道:“世荣,你还年轻,不知道其中的深奥,倘若外族进军中原,受苦的又是天下的老百姓,岂不是又是下一个元朝,万一我们被外族占领,我们各派也不免灾难。”
穆世荣道:“卢西道所言甚是,令晚辈实在佩服,晚辈将会铭记于心。”
‘吃怪’道:“老家花子,你去了北疆,几日才能回到中原。”
卢西道道:“用不了几日,看看那里的情形,很快回来”说完,卢西道也顾不上休息,便与大家辞行,带这四个丐帮弟子,直向北赶去。
穆世荣看着卢西道的影子,敬佩的看着卢西道影子。此时,华青青从屋中跑出来,哭泣的喊着穆世荣,穆世荣见三妹如此之状,知道是梅花的伤势加重,忙奔向屋中,抱起梅花,看着梅花便已是满脸泪水流出来,大哭起来,他这已哭,在身后的‘四怪’心里也难受起来。
梅花脸色已无血色,嘴唇已发黑,目光只是一直看这穆世荣,丝毫不离开穆世荣,一直喘着气息,用无力的手从怀中取出梅在天将给自己的那块‘翡翠绿凤玉’,交给了穆世荣,道:“父亲当日所言,这玉和刀不可在一起,会引来一场灾难,今日,我将这块交给你,你一定要记住。”
穆世荣接过梅花手中的‘翡翠绿凤玉’,已感觉梅花的手是冰凉的,点头答应梅花,在这一刻,梅花不管还有任何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梅花,紧紧地握紧了梅花那双冰凉的手。
梅花知道穆世荣会答应自己,也能够做到,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微笑,嘴唇微动,道:“世荣,你我是夫妻一场,可却处在这乱世之中,从来没有过上一天的幸福生活,我很想于你过着快乐的生活,可想现在自己身负重伤,恐怕不能等到那一天,希望你不要悲伤,记得我们两家的仇恨,为我们报仇。”
穆世荣留着泪水抱紧梅花,道:“没事的,我马上去找神医为你疗伤。”
梅花止住穆世荣道:“不要去了,我自己的伤势,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咋们说说话。”
华青青在一旁看着梅花,忍不住扑到梅花身边,大哭起来,道:“二嫂,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尽全力治好你的伤”,‘四怪’也在一旁安慰梅花,可此刻,梅花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她强忍着疼痛,始终露着微笑,,抓住穆世荣的手,一刻也不放手,生怕这辈子再也抓不到穆世荣的手了。
穆世荣用被褥裹紧梅花全身,双手抱在怀中,泪水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不让梅花难过,忙拭去泪水,哭笑脸看着梅花。
梅花看着穆世荣道:“世荣,我要是真的离开了你,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穆世荣听了这话,心中沉重了许多,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要守着你一辈子。”
梅花道:“上天让我们相遇,相知,皆为夫妻,却给我们这么段的时间来考验我们彼此,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够和你成为夫妻,下辈子,我还愿意嫁给你。”
穆世荣伤心道:“要是道了下辈子,我也一定要娶你为妻,永远不分离。”
梅花道:“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你我终为夫妻,这已是事实,我很高兴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穆世荣道:“我也很高兴能够娶到你做妻子。想我自幼便是孤儿,幸有义父和义母收留,让我有了今日,上天让我认识了你,与你皆为夫妻,道现在,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你有伤在身,我却无能为力,做为一个丈夫,我真是没用。”
梅花道:“你别伤心,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是今日,那便是明日,现在,我希望你能够活的开心,为了报仇,你一定要过的好。”
穆世荣已是铁了心要报仇,可却让他不为临终前妻子难过,他是办不到,可为了妻子这最后时刻,他强忍这痛苦,让那泪水在心中流淌,让哭声在心中大哭。
梅花气喘已是更加困难,全身已是渐渐的变冷,穆世荣向抱紧梅花,让梅花得到自己的一丝温暖,可梅花在穆世荣的怀中已失去知觉,没了呼吸,没了感觉,眼角中还流淌着最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滴落到穆世荣的身上。
大家见梅花已离开了大家,穆世荣还在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的为梅花温暖,抱了许久许久,梅花身上的毒血,已经结为血块,梅花已经不知道穆世荣还在紧紧地抱着自己为自己温暖。
穆世荣伤心的呆了,抱着梅花僵硬的身体,坐了好几个时辰,任凭华青青和‘四怪‘在身旁如何叫他,穆世荣始终抱着梅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酒店老板得知梅花死去,本来有些埋怨,但是华青青给了酒店老板些银两,便让酒店伙计在附近不远几里地方,为梅花挖一墓穴。他们想要劝说穆世荣节哀顺便,可穆世荣依旧抱着梅花的尸体,根本听不进去大家的劝说。
直到天亮,墓穴才挖好。穆世荣一夜没有合眼,始终抱着梅花的尸体。一大早,穆世荣抱起梅花,与大家将梅花安葬,那酒店老板想要提议为梅花立碑,穆世荣道:“多谢老板,如果立碑,我家妻子在地下便不能安宁的,还是暂且不要立碑,日后再为妻子立碑。”
‘玩怪’道:“等报了大仇,咋们在给梅花立块碑。”
‘吃怪’道:“三弟说得是,就等报了大仇,在立块碑也不迟。”
穆世荣道:“最主要的是能让梅花在九泉之下安宁,我一定要为梅花报仇。”
大家都拜祭了梅花,穆世荣让大家都离去,自己要和梅花在坟前说说话,‘四怪’和华青青都回到了酒店,穆世荣一人站在梅花坟前许久,立下了重誓,定要为梅花报仇。
穆世荣回到酒店,‘吃怪’便道:“老叫花子去了北疆,你们要去西川,我们兄弟将回江南。”
穆世荣道:“这几日多四位维前辈,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在可相遇。”
‘吃怪’道:“我们兄弟去趟江南,马上将会和老叫花子去找你们兄妹,那时便可相见。”
穆世荣和‘中原四怪’分手后,穆世荣接了酒店银两,让酒店老板照看梅花的墓穴,逢有忌日,请他们烧点纸钱香火,酒店两口倒是热心肠之人,也就答应下来,临行之时,穆世荣看看了妻子梅花,买了几坛酒,这才向西行去。
穆世荣这一路上见酒店就喝酒,连日喝醉就爬在马背上,华青青深知穆世荣心情不好,知道自己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自己只有在身边照顾好她。穆世荣喝醉酒,从来都是一醉到天亮,喝醉就睡。连日以来,穆世荣只是喝酒,很少吃些饭菜,身子也渐渐的消瘦了许多,华青青看在眼里,心里甚是着急,天天道吃饭的时候催穆世荣吃些饭菜,穆世荣都是只喝酒而不吃饭菜。
距新年不足数日,穆世荣和华青青进入四川的重庆城中,一派喜气,张灯结彩。穆世荣和华青青找了家客店,华青青见穆世荣这一路上心情不好,便要在重庆城中多逗留几日,借着城中喜气,好让穆世荣的心情也好点。
穆世荣连日喝酒解愁,这日,穆世荣只觉得头很重,这是他连日喝酒的缘故,便拔出剑来,挥舞起剑法,一连练了几招剑法,只觉得腿脚的步伐无法跟上自己的招式,穆世荣以为是自己喝醉了,便盘坐于地,运功聚精会神,只觉得体内真气从四周向双腿处游走,穆世荣便提起运足内力,此时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缘故,只是提足内力向双腿,竟然在不知觉情况下,打通了腿部的穴位,此时自己才知道是由于自己今日喝酒,练习剑法有些迟钝,可不知不觉中,自己打通了腿部的穴位,挥剑使出几招剑法,腿法灵活了许多,再运功调息,自己已调息好体内的真气,便出门来找华青青。
华青青不知道穆世荣为何带自己出城,还以为穆世荣是伤心,想出去散心,便与穆世荣出了城。穆世荣将自己打通腿部穴位告诉了华青青,便拔剑练了两招剑法,这两招与前几招融为一体,由慢变快,弱变强,防守兼备,柔中似云,强中似凤,令华青青在一旁极为吃惊,几日未见穆世荣修炼剑法,没有想到剑法又是进步不少。
穆世荣练完剑法,道:“三妹,这套剑法真的可以打败雷天首等人,我就可以为他们报仇了。”
华青青微微笑道:“二哥剑法进步神速,等练成剑法,顶能报仇雪恨。”
穆世荣道:“你我已赶了数十日的路,这一路之上,我都是以醉解千愁,没有想到,迷迷糊糊之中,竟让我打通腿部穴位,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华青青道:“这是天助二哥练成剑法,我们已在重庆城中呆了数日,现在二哥打通了腿部玄关,我们可以赶往药山,与大哥他们相会。”
穆世荣道:“不过再有两日便是新春,咋们还是在城中过了新春再赶路不迟。”
华青青听说要在重庆城中过完新春再赶路,心里也甚是高兴,她本性好动,又贪玩,见到城中有不少好玩地方,又是遇到过年,她怎能不去玩玩。可穆世荣心中,想起新春,想到了已逝妻子梅花,不知不觉中,眼角泪水而下。
这一进城,华青青早已打算为穆世荣做一件新衣裳,可穆世荣没有让华青青帮自己做件新衣裳。这两日,他们二人可是转边了重庆城,四周的不少地方都转了一圈。
华青青见穆世荣这两日心情好了许多,心里自然也是高兴。
今夜是大年除夕,烟花四放,五彩缤纷,烟花各式各样,街上看烟花的人群不少,烟花爆竹早已将大街照的通亮,人们都欢呼的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城楼上挂满了不同的大红灯笼,一片新春的气息。
穆世荣和华青青找了一个酒楼,既能看烟花,又能喝酒,华青青是高兴的不亦乐乎,给穆世荣在空中直来直去。他们二人正在观看烟火,穆世荣听到旁边有两个中年人在说峨嵋派,穆世荣马上靠近点听他们说道:“这大过年的,峨嵋派竟然被偷袭,看来武林又要多事了。”
一人道:“不错,听说好几个门派都无缘无故的被偷袭,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穆世荣在一旁听得仔细,峨嵋派被人偷袭,便起身抱拳对那二人道:“二位仁兄,不知峨嵋派被偷袭之事,可否向在下说来。”
那二人一见也是一中年人,便道:“峨嵋派随衣师太的师姐,随风师太在峨眉后山被人偷袭打伤,幸亏门下弟子发现的早,否侧,随风师太早已遭人毒手。”
穆世荣问道:“久闻峨嵋派掌门随衣师太武功高强,谁敢对付峨嵋派。”
一人道:“兄弟有所不知,随衣师太武功是高,可却是个执迷不悟的老尼姑,门规甚严。据说她的师姐随风师太却恰恰相反,为人和善,剑法极高,胜过随风师太,只是她归隐于峨眉后山,从来不过问峨嵋派内务,这次随风师太被偷袭,好一场打斗。”
穆世荣问道:“依这位仁兄所说,这位随风师太的人品更是胜过了他的师妹。”
那人道:“那是自然,峨嵋派的弟子都害怕他们的掌门,却都愿与随风师太相处,就这可想而知。”
穆世荣心想,我们已到四川,何不到峨嵋派拜访两位师太,再找机会禀明一切,或许可以求的峨嵋派的支持对付雷天首等人。便回到客店,与华青青准备赶往峨嵋派。
穆世荣将打听道一切告诉华青青,华青青道:“二哥,听说随衣师太很是固执,她会见我们兄妹吗。”
穆世荣道:“我们此去峨嵋派,一是拜访,二是求助,至于她见不见我们兄妹,我想她会见我们。”
华青青道:“倘若我们能够说服峨嵋派,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
穆世荣道:“为了报仇,武林各派,我们必须都去拜访,倘若武林各派都对付雷天首一伙,岂不是为武林各派除了一大害。”
华青青高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赶往峨嵋派,向峨嵋派求助说明我们的来意。”
峨嵋派自从被偷袭后,随衣师太便命众弟子加派了人手巡视,严守门院,一有人上山,须有他的许可,才准上山,随风师太被打伤后,每日在后山运功疗伤,不过数日,伤势已无大碍。
这随衣师太一生嫉妒师姐随风师太,原因在于,她们的师父清宁师太甚是喜欢随风师太,故将毕生的武功传授于随风师太,却没有传给随衣师太,自清宁师太圆寂后,有意将峨嵋派的掌门传授于随风师太,可随风师太不愿做峨眉派的掌门,才推举随风师太坐了峨嵋派的掌门,自己隐居于峨眉后山,不问峨眉内务,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涉足前院大殿。
随风师太伤愈好来道峨眉前院大殿,来见师妹随衣师太,早有随衣师太的二弟子许易静报于随衣师太,随衣师太深知自己的师姐这次来到大殿,定是来商议有人来峨眉偷袭之事,便马上出了房门来到大殿,行礼道:“师姐,你的伤势才好,不可四处走动。”
随风师太行礼道:“这次多亏掌门派门下弟子及时赶到,随风才只是受了点轻伤。”
随衣师太道:“这都怪我没管好山门,才让贼人有机可乘,让师姐受了伤,真是罪过。”
随风师太道:“不知是谁来我峨眉生事,此时不会简单,还望掌门细查。”
随风师太道:“不错,竟然赶来我峨眉生事,真是无法无天,不过最近各派都有被袭之事,此时的确有些蹊跷,我将尽快派人与各派联络,查清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