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走了，张三就在小溪旁，他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有一天，起了一场大雾，跳跳从雾中走来：“咱们走吧。”
张三说：“好，咱们去上海。”
张三说完突然想起了燕燕，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叫王石的自己。突然想起了在上海的曾经。
他问：“咱们走了怎么办，你嫁给谁去。”跳跳有些恼怒说：“我谁都不嫁。”张三却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我既然跟你出来了，自然是愿意嫁给你的。
但是他想到了燕燕，想到了那个以泪洗面的燕燕，那个倔强的燕燕。他不知道怎么选，却冥冥脑中知道两个都不能舍弃。他拿出那个硬币，他说：“如果是人像面你嫁给我，如果是人像，那就嫁给其他人。”他突然看着跳跳有点奇怪，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表情，他把硬币扔了上去，伸手握住。数字是燕燕，人像是跳跳。
他张开手，是数字。
他还是舍不得燕燕，跳跳青春正好，可以回去嫁人，可以另寻良夫。
他对跳跳说：“对不起！”
他却看到跳跳的脸在变化，变成了那个似笑非笑的魔鬼。周围也变成了昏暗的牢房。原来自己一直没有走出去，这就是那个赌局，他选了数字。
他赢了。
王石突然明白了，没有什么跳跳，其实跳跳就是燕燕。骄傲清秀的燕燕。
张三就是3年前的王石，跳跳就是3年前的燕燕。
那天燕燕跟王石走后，说：“我谁都不嫁。”
王石就没有动过娶她的念头。后来燕燕遇到一个大官，被抛弃。
其实是自己一直在辜负着燕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