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发生了不小的异动,脚下的云在缓缓下沉,在不安地晃动着,过了一会才恢复原状。
只见林睿和王崇义神色从刚才的紧张不安中还透着点疑惑,不解地看着怪人。
那怪人猛地一惊,急匆匆地往亭子方向赶去,撇下那二人。
林睿和王崇义互相看了看,对怪人的行为举止着实不理解,毕竟反差太大,二人商议跟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怪人看着亭子外面,甚是惊讶,转而平静下来。在亭子外面竟能看到一身影,虽然不是那么真切,但也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妙龄女子,立于前,手中持有一剑。想必刚才那番异动与她脱不了关系。
那二人也走到了亭子里面,怪人忽然头一偏,指着亭子一端的外景,“你们可认识此人?”
林睿摇摇头,示意不知。王崇义却着实好奇,左瞧右看,虽说他也不认识,自觉在哪里见到过,可能是玄机阁中人,不过他不太与玄机阁中人打交道,即使曾见过一两面,也不会熟记于心。
怪人心情好像稳定了些许,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不认识,那人为什么要救你二人?”语气中猜忌多于询问。
林睿看了一眼王崇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崇义朝林睿眨眨眼睛,示意他来应付,林睿只好点头示意领悟。
王崇义咳了几声,漫不经心答道,“定是玄机阁中人,知道我二人困于此处,前来相助。你快放我们出去,此事我们也可以不计较。若你不依不饶,玄机阁会有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林睿听完大震,且不说外头那人是不是来救人的不说,话语如此狂妄,那怪人性情上来,也不知如何招架住。那外头也只是一女子,应该胜算不大。还有带着威胁的口吻,不禁让人感觉是说大话,夸大其事。如果那女子并非为救人而来或半路撇下他们二人,这也着实难以挽回和收场。
林睿不觉扶额,暗伤脑筋,果真不该让王崇义说话,所出之言尽是信口胡诌,还容易惹恼怪人。
林睿原以为怪人会性情大作起来,没想到那怪人只是笑道:“呵,玄机阁是什么,还有我会怕一区区女流之辈,且不说是个女子,再来数人,我也不曾怕过。暂且料想她也无法闯进这里的。”
这时,林睿和王崇义不禁诧然,不是因为他狂妄之言,而是此人竟不知道玄机阁,可他们所处之地正是于此。那么就有问题了也不知是谎话还是其他缘由。疑惑的谜团围绕着二人,真相总是隐藏在最深处。
“不过,你们若想出去,还是有机会的。”怪人目光深沉让人无法知道,他想什么。
林睿不禁感到庆幸,王崇义的言语误打误撞多少也使他动容,看来有望了。
“什么机会?”王崇义不免显得急切,且不说此地的古怪了,就论怪人的无常性格,也使他迫切想脱离此处。
怪人笑道,“不要心急,机会有,那要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林睿、王崇义二人相望默语,也不知到是什么机会,不过不会过于简单,难度是在所难免,可万一会有危险,那便不知怎么办了。
“你们二人自己定夺,我不强迫。”怪人道,“不过机会只有一次,看你们了。”
此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表面上无半点威胁之意,实则是变相的威胁。
王崇义拉过林睿,小声说:“你意下如何?”
林睿皱眉道,“这虽有冒险成分,不过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不过,你要慎重考虑,这只是我个人之见,毕竟片面。”
“那就说你要试一下,那赌一把吧!”王崇义郑重道,“既然,你我二人来这也算是缘分,一起来,一起走,无怨。”
怪人大笑,笑中多了些戏谑,“那么紧张做什么,没你们想得如此严重,不至于要你们的命。”
“我只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不过……”怪人故意拉长声音道,“我还是不信任你们。”
王崇义不禁不悦。
王崇义口气不善,多少有些气恼“那你想如何?”
怪人轻蔑地发出“哼”的声音,不语。
“你可以提条件,掌握权在你。”林睿道。
“我个人还是比较欣赏你的,不过,可惜……”怪人抿嘴道,“介于我不信任你们,所以我需要一人帮我去做事,我需要筹码,另一人就留下来陪我,完成了,自然会放那人出去。条件搁着了,仔细想想。”
林睿提出疑问,“你定会遵守承诺?”
怪人道,“你尽管放心,我可没人类的劣根性。”
王崇义说:“似乎不太靠谱,你有人质抵押,我们一无所有。”
“那可不是,你们也有权违背承诺。如果说那人出去了,他就有了自由。”怪人不赞同,语气多带点讥讽的味道,“如果说他不顾及同伴,不愿冒险。后果,是我和留下那人都被戏弄了。想来也不错。”
二人想了想觉得此言,言之确凿。不过话语之间多了试探和挑拨之意。如今,二人苦想也不知如何决定,哪一人去留,风险大小不可估量。一时之间,二人又面临难题。
林睿和王崇义面面相觑,这毕竟牵扯上他人,决定也变重要,为己,还是为他人。就单论自身而言,自然是出去那人好,获得自由,可是万一没完成怪人交代的事,那自己的自由是用别人的自由换来的,内心肯定会过意不去。可是自己要留下来,万一另一人没完成,最坏打算是弃置不理,这不是他们对人性最坏的猜测,只是相处并不久,最多也只是患友,说实在信任太为过,他们面临一个道德和自由的严峻考验。
何去何从,这是个问题,也是个考验。然而,事物往往没有绝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