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府,朱元璋当和尚的地方,傍依淮河,近邻风景俊秀的琅琊山,欧阳修在此吟唱醉翁亭,安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来到凤阳已经是第三天了,传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王绍果然是西山派来的奸细,也因为如此,香山在泗水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最让他痛苦的是倚翠自杀,而那个多米却不知去向。
“当”
身后的纸窗被硬物打破。
刘天明立即抄起蜡烛,晃灭后将其从纸窗破洞处甩了出去,紧跟着一耸身,闪入门后。
就听见窗外同时卷起两股劲风,想来蜡烛早已被斩为数截。
好
喝彩声中,一声巨响,屋门不知被何物凌空抓去,门外赫然站着阴魂不散的哼哈二老。
刘天明躲在屋内的阴影之中,看见除了这两人之外,房上,院外已被完全封锁,不禁暗自后悔,不该在此因为要向上级汇报,而待的过久。
由不得他过多考虑,外面忽然间亮如白昼,烛火下跨剑大汉施施然走了过来。
刘天明,该出来了,让我找得好苦啊,哈,哈,哈。
四周随即也想响起了一阵阵的附和声音。
刘天明暗想今晚是不好躲了,于是运气于掌,顿时一股萧杀气势拢住了门里院内。
哼哈二人首先吃不住了,不由向跨剑大汉看去。
跨剑大汉也感受到了这股威胁,大惊道:二位小心。
刘天明大喝一声,纵身跳出,掌风过处,四周火把为之熄灭。
这是只见哼哈二人口鼻中发出巨响,二人肚子立即鼓大如球,随后发出的劲风如利剑破开掌劲打向刘天明的前胸。
刘天明身子如破败的风筝又由破烂的房门跌入了屋里,就此没了声息。
赵大人,看来姓刘的今天是逃不过您的手心了。哼老者道。
那赵大人微微点了点头。
哈老者忙道:赵大人,想那刘天明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劳师动众呢?
看着哼老者同样疑惑的目光,赵光说:你们真以为刘天明放走的多米,是一件小事吗?
顿了顿道,咱们都上当了,布八街是我们在泗水的总管,而泗水实际是西山派的基地,怡红院就是西山的重要经费来源,据说泗水出现了能够改变武林现有格局的朱剑,所以布八街被派到泗水,专事负责此事。
而就在朱剑惊现泗水一天之后,布八街就暴毙街头,你们说是不是有问题,更何况以布八街的武功又怎会死在多米的手上?
更可疑的是,以布八街的才智又怎会布置这样一个可笑的迷局,而据我刚才得到的报告,布八街果然是诈死….
刚讲到这里,忽然一黑衣人急步上前,在赵光耳前低语片刻,赵光皱了皱眉头,转头对哼哈二老说:三天前,布八街在自己的后宅被当场击毙。
哼哈二老到:赵大人,不会吧,那布八街怎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留在自家的后宅。
赵光沉吟片刻:越来越有趣了,看来咱们追错了方向,刘天明只是个幌子,哼哈二老跟我回泗水,这里就交给“天罗地网”吧。
此时在屋内的刘天明心内的震惊不下于赵光,当然以哼哈二老的神功还不可能置他与死地,刘天明只不过借力回跃,拖延进攻的时间而已,一旦赵光发动攻势,他刘天明还有另一套本领,要知道在香山由于力量薄弱,时刻生存在死亡线上,每个人都有独特的逃生本领。
也因为此,香山派的人数不多,但都是信得过拿得出手的高手,除了那从没人见过的掌门,余下同人只有职务的分工不同,但是却都又亲如弟兄。当今主上昏庸,任用奸佞,朝纲不振,贪官?@吏横行,民不聊生,刘天明们的信念就在于希望他们拥立的太子早日登基,改变这一切。
也唯有此,才能让他们作出种种牺牲,设置为此牺牲自己的爱人,只为了心中的那片执着。
实际上,任何的信仰不过是一种精神鸦片而已,你说唐僧取西经普度众生,而众生又何尝真的希望被别人拯救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没有思考能力的精神病是最幸福的吗?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买醉之人呢!
就比如说刘天明们他们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谁又能说得清为了自己的皇权利益,现在的太子有朝一日成了皇上,又是否是另一个昏君呢?没见到唐明皇晚年的光景吗?总之这一切争斗,得益的永远不会是作为社会基层的人民大众,不是吗?
刘天明并没有立即逃走,他一方面担心的是外面是另一个陷阱,另一方面却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看走了眼,那多米和布八街是同谋,目的又是什么呢?自己并没有得到朱剑,而仔细想想朱剑是否就在泗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人看到过。
刘天明想自己得到的指令是务必得到朱剑,不惜一切代价,到底朱剑有什么重要,刘天明曾经问过凤阳的老顾,据老顾说那是一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利剑,最奇特的是它一旦沾上人血会立即通体变成血红。
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简单,一柄锋利奇特的短剑绝不会引起西山派如此的兴趣,连那遇上的竹叶姥姥的门人想来也是为了此剑。
是不是该推倒重来,多米并非是不会武功,那倚翠不是更加危险了吗,而现在又得不到倚翠的消息,自己现在又不能回去,作为私放人犯的命犯,已被通缉,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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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又是一个好天气,这当然是对那些好心情的人,而对于象刘天明经过一夜厮杀,亡命江湖的人当然不会有多好。
刘天明躺在床上,床前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老者。
“世叔,侄儿这次来投多蒙收留,不过那赵光一定放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何罪,值得朝廷如此兴师动众?”
“世侄,在此只管安心养病,不管你到底犯了何事,量那赵光还不敢对老夫怎样。”片刻盯着刘天明道:“只是听说你牵扯到了一柄朱红色小剑的事情,可有此事?”
刘天明立即从床上欠起身来,又被老人轻轻按了回去。
他喘了口气低声说“侄儿对此朱剑一事也颇为诧异,我祖上据说是有一柄朱剑,不过此剑早已遗失,不知去向,难道这朱剑竟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站起来,身躯更显高大威猛,走了几步接着说:“据官府缉捕文书,世侄在泗水私放人犯,并在劫狱时杀死了都头雷震天,可有此事?”
刘天明再也坐不住了,腾的做了起来“叔叔,此事从何说起,你说什么,雷捕头也…..”竞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