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天心派这种修真门派一定是位于深山之中,因为那里的环境没有受到破坏,利于修炼。陈风象是一点也不担心,轻快地向山中前进。
既然陈风这么胸有成竹,我也轻松起来,一路说笑着进了山中。
临近天心派大殿,陈风终于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色变的肃穆起来,弄的我也紧张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面。
门口一个小道正在扫地,突然见到我们,先是呆了一下,随即走了上来,问道:“不知两位施主到此有何贵干?”
陈风打量着这个小道,开口说道:“你是向松吧,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是陈风啊,你不记得我了?”
小道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陈风,脸上渐渐现出了喜色,一把抱住他道:“你是阿风,你终于回来了,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我真想你啊!”
陈风道:“我也不想走啊,谁叫老头子硬赶我走,我也是没办法。”
向松放开了陈风,仔细打量着他,啧啧道:“看来你小子在外面过的不错嘛,这一身都是名牌吧?不错,不错,长高了,比小时候壮实多了,记得以前你大腿还没我胳膊粗呢。”
陈风笑道:“你也长大了,怎么你在这里打扫,又犯错了?”
向松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师父,犯了一点点小错,就罚我扫了半年地。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回来,是不是‘天心诀’已经到了第四重?行啊,你小子果然厉害。”
陈风笑了笑,罚扫地半年,肯定不是什么小错误,也不多问,微微点头道:“不错,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接受下面的考验。”
向松又夸赞了他一通,这才转向我,问道:“这位兄弟是谁,阿风你还没介绍呢?”
陈风道:“这个我的好兄弟,黑浊,这次正好有空,跟我一起过来玩玩。”
向松很大方的向我伸出手,道:“黑浊兄弟,你好,我叫向松,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希望以后冒犯了你,你不要见怪。”
我很喜欢向松的性格,笑道:“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豪爽的人!”
向松也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大笑道:“我就知道,陈风交的兄弟一定对我的胃口。”
陈风插口道:“好了,我们要进去了,晚上我们来找你,好好聚一聚。”
向松道:“对,对,你先进去吧。”说着压低了声音:“依天、秋柏和含露也是昨天刚刚回来,你要小心点,据说依天已经修炼到了第五重。”
陈风神色一凛,道:“秋柏也回来了?他这么快就突破了第三重,看来有番苦战了。”
我们辞别了向松,朝大殿走去,看着天心派的布置,我向陈风道:“阿风,你们都是道士么?怎么我看向松穿着道袍啊?”
陈风回头笑道:“那还不是他那个师父逼他的,说什么穿上道袍才象修炼的人,他们那一派都是穿着道袍,待会你就看到了。”
“他说的那个依天很厉害么,‘天心诀’都到第五重了?”
“恩,依天的天资是我们当中最高的,一直以来他的修为也是最高的。让我奇怪的是秋柏也回来了,看来不光是我有奇遇啊。”
说话中,我们来到了大殿之中,陈风停止了说话,神情又变的肃穆起来。
大殿之中聚集了很多人,都静静地盘膝坐着,看来是在做早课,陈风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我也站到了陈风的后面,好奇的打量着大殿。
这里是典型的道家大殿,与书上介绍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除了没有烟雾缭绕的景象,大殿正中供着一尊道像,一群人都盘膝坐在蒲团上。
早课也快结束了,我们没站多久,地上的人就一个接一个的睁开眼来。
坐在最前排的最先睁开眼,向我们所站的地方望了过来,见到陈风,朝他点头笑笑。
待得所有人都从入定中醒来,最前排的三位老者站了起来,我仔细望去,有一位穿着长长的道袍,看来就是陈风口中说的向松的师父了。
另外两位虽然没有穿着道袍,但也是比较古典的衣服,一身灰色长袍。在这个大殿中人的我和陈风的穿着是比较突兀的,其他人都是穿着很朴素,这还是刚到A市的我拉着陈风好好的换了一身衣服,没想到现在倒变成尴尬的来源了。
见到众人醒了过来,陈风上前一步,象电视中演的那样行了个礼,向着当中那老者道:“师父!我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风的身上,可能离开的时候很小,现在面貌变化很大,大殿中的众人都疑惑的看着陈风。
那老者咳嗽了一声,然后向陈风道:“很好,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位小朋友是跟你一起来的吧,你们先去后院休息吧,待会我会召集大家来这里。你好好准备下面的考验。”
陈风恭敬地道:“是。多谢师父。”向三位老者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我也向三位老者鞠了一躬,随着陈风走出大殿。
来到了后院,陈风显得很激动,加快了脚步向当中的一间房子走去。我跟着一起走进了这间房子,里面很干净,但是看得出好久没人住过了。
“阿风,这里是你原来住的房间么?”
“是啊,好多年了,都有些忘记里面是什么样子了,想不到一点都没有变。”
感慨了一阵,陈风收拾了心情,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向着我们在的方向走来。
“咦?这里的房门怎么打开了,难道是陈风回来了?”随着人声三个人走了进来。
陈风脸上恢复了平静,向刚刚进来的三人望去。
当先一人穿着甚是奇怪,一身道袍,头发却是染成了黄色,右耳上吊着一个大大的耳环,他目光在我脸上转过,盯住了陈风。
“陈风?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快回来?”
陈风哼了一声,道:“秋柏!你那自以为是的脾气还没有改掉啊,你突然回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才跑回来向你师父诉苦。”
那个秋柏眼中一寒,冷笑道:“明天就知道谁会哭着回来诉苦!”
旁边的英俊男生打断两人,道:“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不见面,怎么还是一见面就吵,每个人都少说一句!”
陈风向着这个英俊男生笑笑,道:“依天师兄。”
依天露出一个迷人微笑,道:“小师弟,多年不见,你比小时候壮实多了。”
气氛缓和了很多,三人中唯一的女生展开了笑颜,向陈风道:“小师兄,你还认的出我么?”
已经入秋,这个女孩仍旧一身夏装,两条乌黑的小辫搭在了肩膀上,小脸微红,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盯着陈风。
陈风佯装思索的样子,就在女孩失望的时候突然笑道:“含露师妹啊,你越长越漂亮了,我怎么可能忘了了那个调皮的小师妹呢?”
秋柏在一旁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含露高兴的一笑,道:“陈风哥哥,你身边这位哥哥是谁啊?”
陈风拉过我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黑浊。黑浊这个是依天师兄,这个是我的小师妹,含露,剩下这个是秋柏。”
我笑着向几人打招呼,依天笑着回礼,含露冲我一笑,道:“黑浊哥哥,你的名字好奇怪哦。”
只有秋柏,不咸不淡地向我打个招呼。
依天道:“掌门马上要见我们,陈风师弟,你也一起来吧。”
陈风道:“我们刚到,稍稍休息一下就过去,依天师兄,你们先去吧。”
“那好,你们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的考验场上见了。”
含露向着陈风道:“陈风哥哥,你要加油哦!”说完,快步追上了已经出门的秋柏。
三人走后,陈风脸色有些凝重,向我道:“黑子,你先休息吧,回头吃饭时候我叫你。”
我奇怪的问道:“那个考验很难么,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
“考验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次的对手很强,依天师兄的实力深不可测。本来我以为这次的对手只有依天师兄一人,没想到秋柏和含露都回来了,而且依天师兄已经到了天心第五重,这个差距实在太大了。”
“怕什么啊,我们来者不拒,都到这个时候了,尽力而为就是了。”
陈风一震,随即展颜道:“对,你说的对,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来者不拒。”
刚休息了没多久,就有个道童来叫我们吃饭,看看时间,已经近晌午了。
道童向陈风道:“师父说你们刚来,下午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直接去后山参加考验。”
陈风道:“好,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因为第二天的考验,向松也没敢让陈风玩的太晚,我们三人说了说各自这几年发生的事,向松就催促陈风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赶到了后山,依天三人已经在后山了,依天冲我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含露跑到我们跟前,亲热的跟我们打招呼。
正当我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那三个老者终于出现了,看到我也在,三人有些意外,看了陈风一眼,却没有叫我离开。
陈风向我介绍着三人,昨天跟我们说话的老者就是陈风的父亲,也就是天心派的当代掌门陈霜;而那个穿道袍的老者是依天、秋柏和向松的师父,真我道人;最后一个老者是含露的师父,李靖海。
陈霜对着我们说道:“天心派每十年会选出一部分资质好的弟子,作为下一代掌门的候选,这一次你们四人通过了第一层考验,这让我意外之余又很欣慰。天心派掌门责任重大,所以在选择的时候难免十分苛刻,现在你们要接受第二层考验,如果你们当中有人不愿意接受,可以提前退出。”扫了四人一眼,见没人说话,暗自点头,道:“现在你们跟我来。”
他们没说不让我去,我也跟了上去,陈霜把我们带到了一座巨大的神像前。眼前的神像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神像的正中有一只巨大的眼睛,这个眼睛是神像中与其他部分唯一不同的地方。
整个神像的身体是用石头雕成,而那只眼睛却不知是什么材料作成,在神像正中显得与整个神像格格不入。
陈霜神情变的肃穆起来,道:“这个神像是历代掌门必须进入修炼的地方,里面有着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你们进入之后要多加小心。”
真我道人扫了众人一眼,道:“我提前告诉你们,进入之后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如果你们谁要想退出,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几人默不做声,眼中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陈霜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在这里运起‘天心诀’,神像会自动带你们进入的。”向着另外两位老者点了点头。
三人转身向山下走去,依天向秋柏和含露道:“我们开始吧。”
陈风见三人坐下运起了“天心诀”,对我说道:“黑子,你先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我点头道:“等你们进入我就回去,我正要见识一下你们是如何进入的呢?”
陈风嘿然一笑,道:“那你小心了。”说完也开始运行起“天心诀”。
周围忽然一阵巨大的能量波动,四人身上发出白色光芒,其中依天身上光芒最为强烈,剩下三人相差无几。神像中间的眼睛睁了开来,我的身上忽而也笼罩了一团白光,周围景象忽然变了,我发现自己处在了虚空之中,陈风他们四人也不见了。
景象再变,我出现在了星空之中,从怀里飘出那只白玉老虎,身上的白光被白玉老虎一下子吸干了,一阵光华过后,白玉老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感觉又站到了实地之上,低头看去,脚下却是片片白云,身边一声惊“咦!”声传来,吃了一惊,回身望去,却哪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