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走进院子,是位十七八的少年,粗布灰色衣裳,在二间厢房门前放下肩上挑着的两大?y木柴,转身说“云叔,我回来了。”
云青梅依旧吸着他的长烟杆,低嗯了声,头也不抬说“饭在锅里,凉了凑合着吃吧,明天上午再把柴送去五柳庄!”
少年垂首恭身道:“知道了。”转身走进其中一间厢房。
用过饭,少年走进自己的卧室,瞧见茶几上油灯光暗淡,灯芯几乎燃尽,拿起一个小枝条,挑挑灯芯,卧室里立即明亮起来。躺在草席上,少年方才感到身上的疲惫,睡意渐浓,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儿,窗户上响起轻微响动,少年一跃而起,窗缝里依稀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向远处闪去,几个起落竟没有了踪影。少年心中暗喜,掀开窗户跃了出去。
借着月光,少年看到黑衣人已经在前方站立,待自己奔到,黑衣人依然没有回头,喘息未定,黑衣人一团黑云似的朝自己直面扑来,少年不敢大意,脚尖顿地,侧身旋着身子朝右方闪开。黑衣人似乎了知少年有此一招,也突然朝左侧折去,双掌依然拍向少年面门。
少年心里慌张,也没乱了手脚,随手拍出一掌,借着黑衣人递来的力道双脚触地又向左旋开,便脱离黑衣人掌风两三丈外,哪知少年刚想大喜,黑衣人便又扑到,掌式掌风均不变,少年暗喜,还是这招?两脚合并,右手五指并拢,以手为刀,“顺风切”侧身递出,黑衣人收起左掌,右手也以手为刀,改切少年右手腕。少年右手下移半寸,手式不变依然直攻黑衣人腹部。
黑衣人腹部稍收,右掌也下称半寸自上下切少年手腕,同时左手攻出,从左侧切少年手腕,掌未到,少年已感觉腕部辛辣之疼,慌忙收回,双手扶地,左腿从后面贴地攻出,扫向黑衣人双腿,卷起地面残叶纷飞。黑衣人脚尖触地弹出,几个翻身轻盈起落三丈外,从容站定,少年起身站定,眼睛紧盯着黑衣人,虚式待发。
黑衣人沉声道:“双仪掌最后一招切风三式看来你已经学会了。”
少年嘿嘿一笑,道:“只是掌握招式,还不能连贯使出。”
黑衣人点称赞许,道:“能学会已是难得,多加练习便可运用自如,同时还要用心研磨掌、剑及拳的变化关系,双仪掌实际上是从武当双仪剑法演变而来,当今江湖人只知一心练剑,殊不知掌剑拳同路,只是手中有无武器之别。武器与否,在乎双方对敌距离的远近,能融会贯通、有无同似自是常人所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