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桥再一次提起左脚,左脚就这么么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他心里也苦啊,他的心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终于,李桥把心一横闭上眼睛,把脚踏了下去。但是——落脚的地方只比右脚所站的地方远了三公分!
李桥犹豫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还困在阵法内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李桥叹气的样子,孤惗的嘴角只抽动几下。
明明就要出来了,他竟然…看着这样的李桥,他真的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
这次连着冷枚也看不下去,她也气啊!见着李桥就要返回去的样子,估计就是等上几年他也不会再踏出来了。
“管家不再继续试试?”
安静的气息被打破,李桥更是叹气。他以为过了这么久当家的早就走了,怎么…
“管家别误会,我只是瞧着管家这么久还没出来就过来看看。”
“对啊,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明白了冷枚意思的孤惗也随声附和。
听着他们这么说,李桥才算放了心,想着这么窝囊的自己总算没被人看见,自己怎么说也好歹是这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他们这话听起来怎么总觉得不对味儿呢?算了,当家的说话本来就让人听不明白,只要他们没看见就行了。
“咳!不就是一步吗?试!试试!怎么能不试呢?”心里想清楚了李桥便也赶紧回答。
不就是一步吗?大不了再走一遍就是。李桥心里虽这样想着,但额头却冒出豆大颗的汗来,腿脚也止不住的发抖。
“管家莫不是怕了吧?”看着依旧这么犹豫的李桥,孤惗再一次开了口。
“哼!说什么呢?怎么会怕!”李桥死撑着回答,他深呼一口气,咬紧牙关,又闭上眼睛——终于向前边踏了出去。
李桥慢慢睁开眼睛,见着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不同。正要叹气是眼角闪过一丝蓝色来,一看,这不是冷当家的吗?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当家的!再往下一看,发现地上除了一只脚什么也没有。
他用力往外一冲,噗呲一声,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咦!我真的出来了,当家的我出来了!”
看着孩子一样的李桥,冷枚只是微微一笑。孤惗看着那磕碜样,硬是忍住了要上前去打他一顿的念头,只高冷地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
“管家感觉怎么样?”冷枚问。
李桥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懂面前这姑娘的话,他只要好好回答和按照话去做就对了。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但脸上那种得到解脱的高兴的心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他照实回答:“我之前也这么走了好多次,怎么当家的这么一说我就出来了?”
冷枚现在早恢复成那个胸有成竹,举止得当的大当家,她笑着说道:“你看——”
李桥只见冷枚双手一动,对着上空打了个手决,原先的困住自己的阵法就一阵晃动。
一条条红色的波纹向阵法飞去,紧紧地贴在阵法上。
任凭李桥再怎么没天赋,但他也能看出来这阵法在慢慢地演变,变得更加的复杂。
“原来阵法还可以这样…”李桥忍不住感叹。
“不然管家觉得呢?”
“多谢当家的救命之恩,我李桥愿为次做牛做马”,任李桥再蠢,他也明白过来是冷枚削弱了阵法的强度自己才能走出来,他虽回答不上冷枚这个问题,那他可以换个问题回答。
原来冷当家的不是在阵法上有天赋,而这——而她就是一个阵法大师!所以,想要拜师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
偏偏冷枚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还没等李桥行跪拜之礼,就冷不防地冒出一句:“管家说什么做牛做马呢?都已经是冷庄的人,我这个当家的自然要像个当家的。”
当家的要像个当家的…李桥一字一句地咀嚼着冷枚的话。
这次也没让冷枚失望,他总算是明白冷枚的意思了。
当家的要像个当家,那当管家的也要像个当管家的——管家要像个管家!那意思就是说不让我拜师,让我好好当这个管家…算了,不拜就不拜,这整个庙都在我手里,和尚还能跑了不成?
“阿惗,我们走吧”,不等李桥再说话,冷枚就对旁边的孤惗说。
说着,便朝着阵法里面走去。
“冷当家的,你们,你们要去哪儿——”看着朝着阵法走去的二人,李桥大声的喊道。
冷枚转过头问,“管家这是想跟着我们一起?不过今天我们似乎还饿着呢!”
李桥听着要再进到那阵法中去,而且是加强版的阵法,吓得连声说:“当家的快去吧,我这就去安排好饭菜”。也不得冷枚回答,一咕噜的就跑得没了影。
冷枚早就猜到李桥不会愿意再跟着进去,她加上后面一句一则是因为真的饿了,二则是因为保险。那院子后面的山里究竟有什么宝贝连她也不知道,自古最爱变得就是人心!陪伴自己十几年的丫头都能卖了自己,更何况认识不久的管家?
至于孤惗——她相信他,就算是被卖了,那也只能算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