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厚被刘鹏举按在椅子上面,他心中有事,本来不想再多逗留下去,但听到刘鹏举的话以后,李宅厚无奈,只能问了句:
“兄长还能有什么事?”
刘鹏举叹了口气道:“在离这里二百里外有一处恶水渠,那水下有一个本事高强的修真人士,这的人都叫他河神。这河神极少与人接触,身边尽是些奇珍异兽。其中的一只叫做独角龙的,据说在水下修炼了几百年,终于得成的人形。河神竟收了这个独角龙做义子,两个月之前,我的父亲带我妹妹去南州拜访亲戚,归途之中竟被这独角龙拦住,他见我妹妹貌美动了邪念,势必要占为己有。我妹妹当时急中生智,对独角龙说求亲须得有诚意,必须要给足了自己面子才可以嫁给他,当时我妹妹胡乱说了一个地方,那独角龙果然放走了他们父女,本来以为无事,哪里知道就在一个月前,那独角龙竟然派人送来了满满的两大箱珍珠玛瑙等物,说他近日就要亲自来拜访岳父,叫刘府赶紧准备婚事。我妹妹誓死不从,但那独角龙势力极大,又有河神撑腰,谁惹得起?因此才出此下策,以比武招亲为名,想招揽一个道业高深的人入门为婿,好让独角龙知难而退,即便不成,也多了一份对抗他的力量”
刘鹏举说道这里叹气道:“现在我们的处境你也知道了,我妹妹性情刚烈,绝不能下嫁给独角龙那畜生。兄弟你如果不帮忙的话,那我妹妹只有死路一条”
李宅厚心道不好,自己本想赶快了结这里的事情,就回飘渺峰,但刘鹏举话已开口,又不能不回答他,李宅厚只说道:“我本事低劣,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刘鹏举头摇的跟拨浪鼓相似,他说道:“兄弟过谦了!你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那独角龙最迟三两日之内就要到来,有兄弟帮忙的话,我也多了几分胜算,难道兄弟真要见死不救不成?”
李宅厚心里犯难,他说自己本事低微也确实是实情。拥有强大的灵力却无法用出,自己学会的三招破天剑也是时灵时不灵,这如何对阵大敌?刘鹏举见李宅厚面漏难色,他哼了一声道:“既然贤弟如此为难,那我刘家的生死就与阁下无关了,阁下请便把,如需盘缠小庄可以提供,我就失陪了!”
刘鹏举大跨步就要离开,李宅厚最怕这招,他一把抓住刘鹏举的胳膊道:“我答应留下就是”
刘鹏举大喜,他紧紧的握住李宅厚的手激动的说道:“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来,我们再饮几杯!”
刘老庄主也是高兴万分,三人又喝了一阵,刘阿娇敲门进来了。她换了一身新衣服,但依然是红色的,红色的紧身外衣加红色短裙。刘鹏举笑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客气了?”
刘阿娇坐在刘老员外的身边,此时她双眸如水,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温柔神色。她笑嘻嘻的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以前不就这样吗?”她说话是看向李宅厚,但马上就躲开了目光。
刘鹏举见刘阿娇神色,心中一动:“难到我这个妹妹对李宅厚有些意思?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刘鹏举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李宅厚只能勉强相陪。四人又喝了一阵,初时刘阿娇并不如何言语,但酒过三巡之后,刘阿娇彻底放开了端着的架子,变得侃侃而谈起来。四人聊得开心,待残席撤下,竟聊到了深夜,场面甚是热闹。
晚上,刘伯带李宅厚住进了客房。此时刘伯的态度大为反常,颜色之中亦是毕恭毕敬的,这让李宅厚大不受用,他觉得这样的感觉怪怪的,他拍了下刘伯的肩头,用刘四的口气与表情对他说:“老伯,你就把我当成刘四看待就可以了,你这样客气,我倒不习惯了”
刘伯道:“这哪里敢!你现在可是咱们府里的大英雄,也是咱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慢待你了?我就怕你惦记着以前我对你那么恶劣的事呐”
李宅厚摆手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以后你还叫我刘四就好,你放心,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你下手报复你的”
刘伯畅怀一笑,本来刘伯还想如何重新面对自己和这个刘四的新关系,此时见李宅厚言谈志诚,神态恭敬,心中也大为受用。二人的关系达到了一个非常和谐的状态,刘伯把李宅厚安顿好了就告辞离开,此时已是深夜,李宅厚酒意涌了上来,他就觉得头重脚轻,似乎周围的墙在移动一般,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的茶水茶具,水果点心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李宅厚口渴难忍,他想去倒点水喝,无奈酒后反映迟钝,竟没注意脚下的凳子,生生的被绊了个大跟斗。
李宅厚身体热乎乎的,他也不站起,索性他褪掉了上衣,露出强健有力的上肢及宽厚的胸膛,他从没有过这种拥有强大的原始力量的感觉,此时他头晕眼花,肚子里翻江倒海,似乎马上就要吐将出来。
李宅厚赶紧就地盘膝打坐,一阵阴凉感觉渐渐流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胸前的戏龙石得到主人的召唤,微微的泛起淡绿色光芒,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这戏龙石仿佛在渐渐苏醒一般,翠绿色的石身竟然微微颤动着,李宅厚感觉到了它的兴奋。
李宅厚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恶心,头晕,思维混乱的情况褪去了很多,李宅厚运行了三个周天的太上感应真绝。飘渺入阶术,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李宅厚心头一动,心道:“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收招定式,戏龙石非常不情愿的断开了与李宅厚的联系,李宅厚定了定神,他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她穿着华丽,穿着小貂皮上衣,裘皮的紧身长裤,裘皮短靴,目光之中自带着三分抚媚神色,她先是一惊,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李宅厚道:“你可真是健壮呀!小英雄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宅厚低头一看,见自己****着上身,他赶紧转身去拿外衣,但屋内光线昏暗,又不知上衣被甩在了哪里,一时竟无法找到。李宅厚心头一惊,来的人正是曲念念。他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白玉树的房间之外看到的那一幕,李宅厚顿时觉得面红耳赤,脸从鼻子尖一直红到了脚后跟,他倒退了几步,露出了尴尬,十分不自然的一个笑脸,他躲在黑暗的屋中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干什么?”
曲念念也不客气,她直接走进来并回身带上了门,她直接来到李宅厚的身边,两条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她此刻身体软绵绵的,目光太诱人了,李宅厚心头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此时酒意上涌,头脑混乱,支支吾吾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曲念念道:“小英雄有赶走白玉树的本事,却还怕我这个柔弱小女子吗?”说完,她嘻嘻的笑了起来,曲念念心道:“看样子这小子还未经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