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说,剿灭了的所有寒山镇骸骨团成员,只有区区三十几人?可是根据线报,他们可是有百人之多。"高教官一边翻看着徐天他们带回来的军旗,军装以及武器等物品,一边怀疑的看着几人。"没错,教官,他们真的只有三十多人,可能剩下的七十多人临时有事离开了吧。"看到教官似乎很是怀疑,几人中面相最是憨厚的赵庆赶忙出声说道。"恩,我会派人到那里核实的,好了,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记住,何曼是被那些骸骨团的人围住,最终力竭而亡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高教官淡淡的冲他们几人说道。
"徐天,任风,你们说骸骨团将多数人集中到咱们叠山城附近,到底想怎么样?"离开学院后,方梓莹的脸上阴晴不定,终于开口向他们问道。"我也不知道,任风,回去和你爹将一下吧。""好,交给我了。""算了,随便吧,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我是管不了了。"说完,她毫无淑女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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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众人期盼已久的煅魂所执事天雨终于如约的来到了叠山城,可是在欢迎仪式上一心想要把徐天介绍给对方的徐洪居然发现徐天根本就没有来。好不容易挨到欢迎仪式结束,徐洪怒气冲冲的朝家中行去。
"天儿,你怎么不出去欢迎天雨大人呢?真是不像话。"天近傍晚,忙了一天才回家的徐洪一进门就冲徐天大声的斥责起来。"我这不是受伤,受伤了嘛。"看到父亲一回来就大发雷霆,徐天赶紧将再次前几日剿灭骸骨团时所受的伤拿出来说事,陪笑道。"好了,你这一点点皮外伤也好得太久了一点吧。白天那么多人,你不去也就罢了,晚上有一个私人性质的欢迎酒会,给我穿的精神一点。"说完,徐洪便形色匆匆的去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徐天,看着快步离开的父亲,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
华灯初上的叠山城,虽然不能和帝都这等首府相比,可也别有一番的边城情趣,城南的一所颇具异国特色的宅院前,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辆辆挂着家族旗帜的马车将宅院前的大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院门外,面带微笑的徐洪正带着穿戴整齐的徐天站在台阶之下。"叠山城城主徐洪,携子徐天到,礼物......灰色锦鳞一只!!"念了一下午礼单的仆人,无精打采的结果徐洪的礼单,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揉了揉眼睛,用稍稍有些尖利的声音通报道。"呵呵,劳烦徐城主亲自来访,还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过意不去。"温和的女声响起,一个身穿蓝色礼服的中年妇道人迎了出来。徐天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温婉的脸庞,白白的皮肤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完美的瓜子脸上点缀着精致的五官,嘴角的黑痣仿佛神来之笔,让这张温柔似水的脸上凭空多出了了一丝娇媚。
"天儿,这就是为父和你说起的天雨大人,在整个魂修所乃至梁国的女魂士中,她的实力都是极为强劲的,以后要多多向大人学习。"看到徐天盯着天雨的脸看个不停,徐洪赶忙用手将他的头压了下来,向天雨介绍道。"这就是徐天么,果然像你一样一表人才,赶紧进来吧,宴会就要开始了。"含笑向徐天点了点头,天雨伸出洁白的皓腕一引,带着徐洪二人向府中行去。
一进府中,徐洪便和早些来到这里的同僚以及相熟的朋友攀谈起来,徐天跟在他的身边走了一会儿,四下打量一番,基本上没有同龄人在,便觉得无聊之极起来,以尿遁为由,含了一壶好酒,取了一些酒食,跑到举办酒会边上的一个临街清静的小院中,一个人自饮自啄,好不自在。"啊!还是一个人自在啊,跟那些人在一起,吃个东西喝个酒都要讲究一堆一堆的规矩,真是麻烦。"抿了一口小酒,徐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躯壳软软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品味了起来。
"什么酒,给老爹我也喝一点好不好。"突兀的声音响起,吓得徐天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抬头向声音处看去,巨大月亮挂在高高的院墙上,徐天正对着月光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只看到一颗有些乱糟糟的脑袋。"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爬墙找我要酒喝,赶紧进来吧,小心街上有人看到你。"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徐天还没见过有谁翻过墙呢,好感顿时大增。
神秘的怪人从墙上一跃而下,一个屁墩直接坐在了地上,随手拍了两下,悠哉游哉的向徐天走来。"嘿嘿,没人欢迎我,我就自己跑来了,小子,一个人喝酒很无趣吧,来来来,我陪你痛饮三百斤。"来人说着,从地上把徐天拿来的酒壶一把抄了起来,仰头就灌了起来。双眼瞪着他涌动的喉结,徐天眼睁睁的看着一壶酒就这么被他一口气灌了下去。"看什么,还不赶快去拿酒,再拿几样小菜,咱们好好的喝点。"看到徐天惊讶的眼神,年纪大概有三四十岁的男子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对他吩咐道。"也好,喝独酒容易醉,正好我也是一个人。你等着,我马上回来。"从现代穿越来的徐天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虽然眼前的人衣服乱糟糟,头似鸡窝,可是他就是觉得顺眼,随口扔下一句话,他转身向院外跑去。
向仆人要了一个食盒,徐天从桌上装了几壶好酒和几盘好菜,鬼鬼祟祟的从宴会上闪进了刚才的院子。看到刚才的中年大叔还在树下坐着,徐天开心的咧开了嘴,远远地打招呼道:"大叔,来来来,这里还有很多好酒好菜,放开了吃,管够。""你小子,这可是别人家的酒菜,就算你请我吃得再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看到徐天真的拿了酒菜回来,中年人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用筷子指着徐天说道。"我又没让你给钱,喝酒就得大口喝着才过瘾,外面那种场合只适合开舞会,来来,我先满饮此杯。"和陌生人喝酒,别有一番趣味,可以口无遮拦的说一些平时和最好的朋友都守口如瓶的事情,银色的月光下,两个黑色的人影一阵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我跟你说啊,那个什么劳什子国王,疑心病也太重了,让我父亲和任风他爹这对好友,不得不装作死敌。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无比生气啊。"徐天明显是喝大了,两眼发直,大着舌苔冲对面的中年人结结巴巴抱怨道。"可不是,本来以前魂修所和煅魂坊本来是多友好的两个机构啊,自从他上台以后,为了不让一家独大,威胁到他的统治,居然暗地里安排人手,挑拨两方的关系,别以为别人都是呆瓜,他那点小权谋,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中年男子也跟着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断。如果一个外人在边上,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一个邋遢无比的中年人,两人喝一杯酒,骂一句当今的国王,好不痛快。
"天儿,天儿,该回去了,你在哪里。"院外传来徐洪的声音,徐天赶忙回头应道:"父亲,我在这里,马上就出去。"然后转头准备向对面的中年人告别,顺便约定什么时候再在一起饮酒。谁知转头的功夫,刚才还在喝酒吃菜的中年人此刻却早已不知所踪,碗筷等物品整齐的放在地上,好像没有人用过似的。"奇怪了,跑得怎么这么快。"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徐天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