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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只是游戏

夏季结束了,秋天随之而来,这是个美得令人屏息的秋。现在有力的肌肉从李斯特的臂膀,一路延伸到胸前和背部,全身的肌肤经过阳光洗礼后,晒成健康的古铜色,还蓄了披垂在背后的一头长卷发。

现在的李斯特从外表上看已经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半精灵小男孩了,他十七岁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他已经成长成一个训练有素的斗士。

太司则是发现日子过得十分的充实有趣。虽然一开始他对于不能成为斗士难过了一阵子,丧气的闲晃了好几天。不过无聊的日子很快的在一个牛头人的狂怒中结束了……他发现半身人快乐的在他的房里自由穿梭。

牛头人的性子火爆,因为他们是为运动而战,把自己视为高人一等的特殊族群,不和一般人共住共食,个人的房间当然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在博若特到达现场之后,怒不可抑的牛头人请求允许把小家伙撕成两半,生饮半身人的鲜血。矮人原本应该会欣然同意的……半身人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但是博若特想起了在买下一大一小两个奴隶的当天,有位红袍法师侍从曾经特地找他谈过话,高层为了某种理由,希望两人平安无恙。博若特只好拒绝了牛头人的要求,不过为了安抚他,还是给了一头公猪让他去屠杀泄愤。

接着博若特把太司带到一边,轻掴了他几个耳光。然后准许他离开竞技场到别处探险,如果太司保证晚上会回来的话。

其实太司早就偷偷溜出去过了,不过对于得到自由探险的同意仍然是兴奋不已。他为了感谢博若特的好心,经常送他一些廉价的小珠宝。而博若特也的确很包容常闯祸的半身人,即使有一次逮到他偷小油酥饼给李斯特,也没有拿鞭子狠狠的教训太司,只是用小木棒轻轻打了几下。

太司随心所欲的进出,他很快就学会了闪避市区守卫的技巧,这些守卫似乎老是无来由的讨厌半身人。而太司也利用了这项技巧,展开了他的探险。

这是一个庆典日,太司早早的就出门进行了他每日的例行“探险”。到了中午,他急忙赶回竞技场,因为今天是李斯特正式上场的日子,这时候庆典开始了,钟楼开始敲钟,震耳欲聋的钟声比雷声更恼人。太司一时之间还认为耳朵里的嗡嗡声注定要和自己终老。一段时间之后,钟声终于停止,几分钟后,他脑子里的回音也没了。

他递给李斯特一个可爱的小松饼,这是他在市场上的收获之一,并开始和李斯特讲述庆典前的所见所闻,李斯特还没来得及吃完这小点心,门被博拉特大刺刺的打开。

“准备的怎么样啦,小家伙!”矮人边说过斜睨着李斯特。“和你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差别很大吧!”他欣赏的打量李斯特精壮的肌肉形成的流畅的身体线条。

李斯特鄙视的看了矮人一眼,问道,“我的戏服在哪?时间快到了。”

矮人递给李斯特一个袋子,“都在这儿了。别担心,你一下子就可以穿好了。”

李斯特接过袋子,紧张的打开,“其他的衣服呢?”他向刚进来的费拉询问。

“就是这些了!我说过不会太久的时间着装,”博若特回答。

李斯特的脸瞬间涨红,“我……我不能……只穿这么点东西……”他结巴了起来,迅速的把袋子阖上。“你说会有女士到场……”

“她们可会爱死你的服装!”博若特狂笑。但转瞬之间笑声嘎然而止,矮人的丑脸变得阴沉可怖,并发出命令,“快给我穿上,你这个蠢蛋。你以为观众花钱来为的是什么?啐!他们喜欢看暴露的躯体和新鲜的血汗,如果是真血可就更好了!”

“真的血?”李斯特睁大眼睛。“你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说……”

“呸!费拉,帮他准备一下。顺便教一下这个被宠坏的小子什么是真实世界。该长大啦,小李尔,我的爱徒!”矮人大笑一阵之后离开了房间。

在李斯特最初接受训练时,矮人告诉他竞技赛实际上只是一场表演,“容易的很。弄来一堆鸡血,一把剑刃会缩进剑柄的特殊道具就可以了。我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还有,教导斗士如何生动的表演根本是小事一桩,连愚蠢的老拉格都能学得很好。”

李斯特一开始并不能理解,他觉得没有观众会愿意付钱来被耍。后来费拉解释说,虐待奴隶在法师们看来是一种浪费的行为,毕竟残废或虚弱的奴隶卖不到好价钱,而竞技斗士更是如此,他们花了很大的精力来训练每个人,如果刚上场就死去的话实在是笔很不合算的买卖。

“没有人会因为竞技而死……”矮人微笑着轻拍着李斯特的肩膀,“没有任何人……”这让李斯特心安理得的进行训练。

但本着好胜的天性,李斯特实在是不擅此道,一旦开始战斗,对胜利的渴望使得他忘记了那是在训练或者是表演,而在必须假装失败的部份他的演技更是生涩。当拉格作势猛踹李斯特背部的时候,他应该要痛苦的大声嚎叫。当野蛮人拿着折叠剑刺进他的下腹时,李斯特也应该要表演不支倒地的惨状。

“错!错!错!你这个笨家伙!”博若特总是气愤的狂吼,有一次更被气的用力挥拳直击李斯特的腹部。

“哇啊!”李斯特那回真的是痛苦的大叫。

博若特以胜利之姿站在李斯特后方宣告,“请你记住这个叫声,观众会爱死的!”

不过,李斯特的演技仍然是令人丧气。博若特绝望的对奇莉形容,“就算他真的叫了,也像极了大姑娘被人拧了一把似的。”

有一天博若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是在一个有少数观众旁观的竞技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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