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来来来，这边坐，你是贵客，我给你倒酒。”付仁倒了一杯酒递给我，然后给我介绍傍边的男人，“这位是黄总黄浩然，我的合作伙伴，朋友，我们干一杯。”
我说：“你好，黄总。”
干了一杯，付仁问我：“近来在忙什么？我听说你调去了基地上班。”
“你怎么知道？”
“大家混一个集团怎么可能不知道。”付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我，就好比我不小看你一样。”
付仁再没有说相同的话题，往下都说些生活上的，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瞎扯。他不急着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比如要我帮忙干嘛？我当然也不着急，又不是我有求于他，而是他有求于我。至于黄总黄浩然，是个五金连锁店的老总，旗下有十几个大型五金店，是有钱人啊！
坐了有半小时，付仁终于肯开口说正事：“陈熙，黄总做什么生意你已经清楚，五金，而擎天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有许多生产五金产品，不过……，有自己的专卖店，就是吃力不讨好，自己经营业绩差，守着那么大块蛋糕不放不是办法，当然，大集团大生意多，这些小生意不怎么管，可是外面看着就很眼馋。”
我说：“付总，你直接说重点行不？听着没那么费劲。”
“好吧！”付仁看了黄总一眼，转回头对我说，“这样，我们想知道擎天旗下那些五金专卖店的经营状况，越详细越好。”
“这个我帮不了你。”让我去弄资料，我不成商业间谍了？付仁如果说的不是真话，不是想代理而是想打击，这事我无法做。
付仁说：“能的，这些资料掌握在两个人手里，你肯定认识，第一个是企划的总监尤小萍，第二个是财务的总监方丽群，她们都有资料。我这么说吧，尤小萍有的是市场状况方面的资料，方丽群的是营业数据各种隐形的财务资料，如果都弄来，搞定一个人是不行的，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你呢。”付仁露着王八蛋一样的笑容，“你应该比较容易搞定，呵呵，你和尤小萍应该很熟吧？”
我摇头道：“不熟。”
付仁笑：“不对啊，我见过你们一起逛街，还有个老女人，三个人，我没有看错的。”
我肯定是和尤小萍姑姑那一次。
看我不说话，付仁继续说：“没事，可以试试，我们这不是损害公司的利益，你知道的，我不做那样的事情，你还记得上一次么？我没有损害公司的利益，这是底线，我想知道那些营业数据就是想出一个更高的价钱全部盘下来，拿个代理，你想想，公司不用出力，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管，但是能收到相同的钱，是好事，你好好考虑吧！”
“就是五金吗？别的呢？”
“啊？别的？先做成这个再说，那个床上用品店其实也有可能，擎天集团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不太好，有什么样的工作就有什么样的专卖店，你不是专业的能做得多好？而且上层不给力管理店面，就一个销售策划部门在瞎转悠，多别扭对吧？你得让人家各自根据情况经营才是正确之道，赚钱的，下面没有任何压力，谁都偷懒对不对？久而久之什么毛病都会跑出来，自己害死自己。”
一语惊醒梦中人，擎天集团确实如付仁说那样，有好多好地方，但一方面好了，坏的也跟着多了起来，有其利必有其弊。
黄浩然说：“陈经理，这个事情不会亏待你的，我是个守信的生意人。你可以回公司提个意见，如果是好的意见，有魄力的领导绝对会接受，就算不接受，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还是朋友。”
我笑了笑：“我考虑考虑吧！”
付仁说：“是要考虑，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得找乐子，呵呵。”说着，付仁走到门边按了服务灯。
一分钟不到，一个服务员敲门走进来，付仁让她直接去找经理来。然后，五分钟不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又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上，倒出一杯酒说：“各位老板，我姓张，先饮为敬。”
付仁说：“爽快，我喜欢你这样的，张经理。”
干完，那个女人又倒出一杯酒说，“这次，敬各位老板。”
我也得喝，不过就一杯，喝完以后付仁和张经理聊起来，聊了三分钟张经理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带来一批女人，不过不漂亮，付仁当场有意见了：“我说经理，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这档次你让我两位哥们情何以堪？”
张经理说：“各位老板要什么样的档次？”
黄浩然说：“精品，而且能带出去那种，反正最贵那种，还要新来的。”
张经理笑了：“刚巧有新来的，今天刚来，我对天发誓，不过只有两个，一个是云南的，一个是贵州的，那叫一个水灵灵啊，在这儿服务费是六百八，外出一千六，这对三位老板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对吧？我这就去叫过来。”
黄浩然说：“快去吧！”
张经理带着那帮女人离开了，付仁给我倒酒，同时说：“放心，我不和你争，两个新来的我不要，我要有经验的，不就图个乐吗？”
我说：“我喝完就回家。”
“不用吧？你家里有人？”
“你看我像结婚了的？”
“哈哈，不像，我告诉你，这婚不能早结，否则亏的是自己，而且选择老婆要有技巧，不求漂亮，要娴熟，还得是个床上的坏女人。”付仁说着说着认真起来，“在婚姻中，男人不能一味地选择淑女做伴侣，现在的婚姻其实渐渐出现一个规律，越是淑女越难嫁，男人需要一个坏女人，特别是一个床上的坏女人，野性的女人，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那什么专家说的，你听听是不是有理？”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承认话有理，但从付仁嘴里说出来变的很无耻。
“不赞同是吧？得，你会有赞同的一天。”
黄浩然插话道：“付总，你说那么多是不是想掩饰你家里那个很不见得人？”
“当然不是。”付仁很大反应，“我说实话，虽然我家里那位……哎，其实也不是我喜欢的，就我老爸老妈喜欢，当时……我干嘛和你说这些，不说，说高兴的。”
正说着，张经理又进来了，站在门边做了一个手势：“各位老板，美女到。”
随着张经理一句话，美女确实到了，第一个走出来，光那腿就很美，穿着高跟鞋，身高一米七左右，裙子非常短！胸脯劲爆，脸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扎着头发，看着既清纯又可爱，要说是风尘女肯定没有人肯相信，但那确实是，至少往下是。
那个美女声音很甜，鞠躬对我们说：“三位老板好，我是贵州的五十八号。”说完，站到了一边……
第二个美女走出来，腿不算很长，但也笔直笔直的，比例非常好，穿着高跟鞋，裙子与前一个一样，腰好细，胸脯饱满的几乎撑破小衬衫，再往上是一张精致的脸孔，然而……我这是林可可……
小姐？新来的？云南妹子？林可可？
那一秒，我蹭地站了起来，瞪着林可可，她也发现了我，本想自我介绍，看见是我，话咽了回去，眼睛睁的大大的，脸红的能滴出水来，想逃却又不敢逃的模样……
“林可可，你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终于惊讶过去了，说出了话，那刹那整个包间所有人都注视着我，我不管他们，走过去说，“跟我走，现在就走。”
林可可看了张经理一眼，我拉她走，张经理说：“这位老板，你们原来是熟人啊？这可不行，不能走的，不做你的生意可以做别人的，我帮你换一个。”
“给我闭嘴，没你的事。”我愤怒的很，该死的林可可怎么就不会爱惜自己，当初那个正规公司的经理模样死了吗？竟然跑来当小姐，骗我三十多万我都没有怎么追她要，如果用这种方式还我钱，我宁可不要。
张经理脸色有点难看，立刻用对讲机呼来几个保安，没穿保安服的，但确实是保安，内保，说话很拽，要拖林可可离开，我当然不干，我把林可可护在身后。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付仁出来拦着，黄浩然也拦着，最后张经理呼来看场老大，说话更拽，但不敢真正动我们，能上这种地方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乱动了他们担当不起。
那会儿我好想给个电话连南山，不过林可可说的一句话让我放弃了这种想法，他们不让林可可走是有原因的，林可可欠了人家老板二十八万，其实也不算欠，是欠另一个老板的，林可可就是被卖了过来。
我对张经理说：“我不和你们说话，让你们老板出来，别惹毛了我，更别以为在你们的场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你们欺负不起，懂吗？”
“去吧去吧，赶紧。”付仁很郁闷，因为是他带我来的，觉得没面子。
十分钟后，来的不是正式老板，是个小老板，有点儿股份的吧，刚好到这儿消费，被拉了过来。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小老板竟然是帅的妖孽般那个男人，他看见我也是一愣：“以为是谁，原来是你，想怎么样，消费不给钱就想带人走吗？”
黄浩然说：“说什么呢？什么消费不给钱？多少，你说个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