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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的儿子

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疼,将我刺激醒了。“月月,月月!”我满脑子还是月月冰冷的身体。

“你醒了!”一句话,让我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一张病床上,但这里并不是医院,倒像是一间监狱,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病床,床头摆满了仪器,我的身上也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

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衣,带着眼镜,一脸关爱的老者。

我挣扎了一下,试着爬起来,但是浑身的剧痛,让我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在哪里?”

老者微微一笑“这是在红海总部,你已经昏迷一周的时间了。”

一周的时间?好像一周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刚刚在喊月月?月月是谁?

我的头一阵的疼。

老者和蔼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头疼欲裂,没再去想发生了什么。

“孩子,你忘了吗?你一周前,工作太累,晕倒在工作台上。”老者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一般。

哦,我想了起来,我叫易天行,是红海组织的工作人员。一周前,工作太累,病倒了。

想到这,我急忙说了一句“谢谢,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老者扶了下眼镜,抱歉的笑着说“还需要观察两天。”

我闭上了眼镜,不再说话,这一周,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两天过后,我出院了。

来接我的是我大学时候的班长林雪。

我们大学毕业后,一起来到了那家梦寐以求的易天行工厂,工作半年之后,接到组织的通知,经过层层的选拔,最终来到了红海的总部。

我们在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半兽人快速发育阶段。

很奇怪,我是非常认可利用半兽人的技术为国家的先进发展做出贡献,但是每当我接触到那些毫无意识的半兽人的时候,心底深处总会产生一种及其恶心,甚至厌恶的感觉。

我没有将这种感觉告诉任何人,包含林雪,我的暗恋对象。

而林雪也对我表现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这不,我一出院,就跑过来接我了。

看到林雪跑来跑去,不停的忙碌着,我不禁产生一种自豪感,这个大学时候的全校男生的偶像,竟然成了我的女朋友了。

“还在笑,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拧你”林雪看到我在笑,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嘿嘿”我不合时宜的奸笑了两声。

“好你个易天行”林雪扔下手中收拾的包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扑上来就要拧我的嘴。

“好,我求饶,我求饶!”我急忙亮起了白旗。谁料林雪扑的来势太猛,没刹住,还是扑倒我怀里了,一不小心,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雪的脸顿时变得通红。急忙跳着逃开了。

打打闹闹,我们终于回到了我的房间。

看的出来,过去的一周,林雪经常来我的房间,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拉着林雪的手,坐在沙发上。深情的看着她。林雪的脸开始变红了,眼睛也迷离起来,嘟起小嘴凑了上来。

热血冲进了头脑,我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就要吻她。

但就在这时,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词“老公”,紧跟着又是一阵的头疼。我忍不住疼痛,轻哼了一声。

林雪急忙睁开眼睛,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的头突然很疼!”

“那你赶快躺着休息一下”林雪扶着我躺在床上,一股温馨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子,被子被晒的暖洋洋的。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养神。但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一团浆糊,总是不断的蹦出“月月”这个名字。我有些疑惑了,难道我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脑中没有一点她得信息,她是谁?是我很关心的一个人,为什么我老是想到她。这个月月是不是一个人啊,难道是什么东西?越想,头越疼。我情不自禁的又轻哼了一声。

一旁忙着的林雪听到了,急忙再次跑到我床边,“易天行,头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傍晚吃完晚饭后,林雪陪了我一会,便回自己的宿舍了,经管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但林雪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最后一步。

我的头疼好了一些,没有再想起月月这个名字。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林雪变跑到我的房间,一把揪住还在熟睡的我的耳朵“懒猪,起床了!”

耳朵一阵生疼,我硬生生的被她给叫醒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林雪光顾着拧我耳朵了,没注意到,自己那宽松的上衣,早已春光大泄。

嘿嘿,我眯着眼睛,好好的欣赏着,真是人间尤物啊,可惜自己太没有定力,不多会,就起了反应。

林雪“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我正眯着眼睛饱览春光呢,一急之下,小脸有变得通红,但手上的力气也变大了“叫你偷看,叫你偷看,大流氓。”

每次看到林雪通红的小脸,我总是产生想要逗一逗她得想法,我忍着疼,说了一句“还使劲,小兔子马上要全跑出来了。”

林雪“嗷”的一声,跳下床,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等我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林雪已经将早点准备好了,吃喝完毕,我们便一同去研究所了。

可能这一周的昏迷让我迷糊了不少,我竟然对自己常去的工作地址只有隐约的印象,要不是林雪的引导,我肯定找不到。

我们的研究所,包含我们休息的宿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小岛不大但里面戒备森严,隔不了几步就会有灰衣人拿着枪械只执勤。这就是红海的总部。

总部下划分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分局,我所了解的就只有我们这个局,以及灰衣人那个分局,他们主要负责安全,追捕类的工作,而我们主要负责半兽人快速长成。哦还有一个局,是大学认识的叶队长他们,主要负责外联事宜。

林雪边走边介绍,不一会就到了一座大楼面前,楼的面积很大,总体有四五个足球场大小,总共三层。

到了这里,我才渐渐的想了起来。

换上实验服,通过层层检查,我们进入了大楼内部。

里面的人不是很多,看到我之后,纷纷和我打着招呼。总之就是欢迎回来之类的话。

刚寒暄完,工作就来了。

一批胖乎乎的婴儿,有男有女,看上去很是可爱。

不用说,这些就是其他部门制造出来的半兽人,请原谅我用制造这个词,但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

望着这些手脚乱舞,依依呀呀的婴儿,我不禁看了一眼对面的林雪,刚好她也瞅了我一眼,目光一对,她得脸变红了。我记得之前她和我说过,以后结婚要给我生几个宝宝。

但是当我把针管扎进这些婴儿的胳膊的时候,婴儿因疼大哭起来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歉意。这些婴儿生来便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等待他们的是迅速的长大,成为研究对象。

中间有一个婴儿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很胖,但是声音特别的嘹亮,他一哭起来,就掩盖了其他的哭声。而且当我刚刚把针拔出来,这个小家伙便止住哭声,睁大眼睛四下的张望。

我自己给这个婴儿取了个名字,叫做“小易天行”,呵呵,我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儿子了。

注射完药物之后,这些婴儿被放进了一个封闭的小床,我们每天只要定点的观察,并给他们注射相应的药物即可。

忙活了一天,我叹了口气,简单收拾一下,换上便装,无精打采的要回房间。

林雪在后面喊了我一声,要和我一同回去。我毫无精神的应了一句。

林雪急忙走到我跟前,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头好疼吗?”

我摇摇头,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她“已经不疼了,我奇怪的是,快速成长这种事,我已经做了快半年了,为什么今天会很有负罪感。”

听到我这话,林雪明显的一愣,稍后她小心的四下看看,低声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也有。”

没想到林雪也会这么说,我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到“总有一天,我要离开着个鬼地方”

“不,他们不会让我们就这样离开的。”林雪用努了努嘴巴,指向远处的灰衣人。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问“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吧。”

“我愿意”林雪,低着头附了一声,但同时我发现林雪的喜悦的表情,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第二天,再去看小易天行的时候,小易天行他们已经长成2岁大地婴儿了,他可以摇摇晃晃的走路,可以依依呀呀的喊着话,尽管看起来很可爱,但我知道,他们除了身体机能的成长,意识却一直停留在最初的阶段。

正在忙碌着,旁边的黄晓翔突然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样没有意识,能有什么用。”

“嘘”我们的组长韩能做了禁声的姿势,我们赶紧不再说话,实验室里,监听设备重重,我们是不允许讨论其他局的事务的,只需要做好本职的工作即可。

组长韩能,在这里已经工作7年了,见证了许多因为私下讨论,而被带走,不再回来的现象,据说是被消除了记忆,送到外面去了,这其实正是我想要的,但谁能保证这样的处罚是不是真的呢?

闲聊中,好奇心总是中国人的劣根,我们常说到婴儿以后的发展,据说会根据每个婴儿的发展情况,植入相应的记忆,送到社会上进行成人的培养,然后才能补充到国家的特种部队,黄晓翔对这些传闻是最感兴趣的,据她说这只特种部队叫——龙炎。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几天的时间。

小易天行长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了,晓得最基本的生理知识,但是除此之外,就是一张白纸了。

我每天都会轻轻的喊上他几声,,渐渐的这个小伙子竟然对小易天行着个名字产生了反应,每当我喊小易天行的时候,他总是笑呵呵的望着我,有机会,总会伸手摸摸我的胳膊。

这天,正当我和小易天行在玩耍的时候,组长韩能突然,走到我身边,很是严肃的对我说“得易天行,局长找你呢,你去一下吧”

局长找我能有什么事,我一脸的疑惑,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推门进去,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局长张元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我们来的时间不长,打的交道也不多。但是听其他人聊天时,可以知道,他是个面慈心狠的人物。

我急忙走进,“局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局长笑着说“来,小易天行,这位你应该认识吧”说着指着办公室另一边的一位老者说到。

这时我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我昏迷后替我治疗的那位老者,老者此刻正对着我微笑点头。

我有点茫然了,为什么这名老者还来找我?我不是已经好了吗?但出于尊重,我还是上去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叫我老丁吧,孩子”老者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

“丁老,您有什么事吗?”虽然老者让我直接喊他老丁,我看看局长,还是尊称了他一声丁老。

“也没什么事,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的头疼啊?”

“刚回来的时候,有点,现在好多了”

“哦,那就好,那头脑有没有出现过一些奇怪的想法?”丁老盯着我,像是把我看透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你的昏迷还有些后遗症,另外原因还没有查明,我们初步估计和这里的环境,药物有关,你愿意配合我们做些治疗吗?”丁老眼中闪着光芒。

治疗,还需要配合?我心中产生疑惑,但没说出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丁老和局长简单的告别后,带着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在红海的小岛上,还是我上次住得哪个监狱式的病房。

抽了一些血液,在一些仪器上做了一些检查,丁老便安排人让我回去了。

这座楼非常的安静,静得有些不可想象,下楼的途中,我试图四下看看,但是旁边几个护送我的灰衣人将我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根本不给我机会四下乱看。

回到房间后,林雪已经做好了晚饭,眼看着几个灰衣人的离去,林雪略显紧张的问我“局长找你,有什么事?”

“没事,你还记得上次给我治病的那个老人,是他找我,说是我还没完全的痊愈,后面还要定期的去治疗”

“哦,吃饭吧”林雪若有所思回答到。

吃完饭,林雪收拾一下,就要会自己的房间,但她没像往常一样,缠着我非要我送她过去,其实我们两个住得不是很远,走路就五分钟的路程,一般情况下,我很少送她的。

见她这么坚持,我也没好拒绝了。

途中,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林雪突然停了下来,深情的看着我。

嘿嘿,有戏!

我也停下脚步,伸手环抱着林雪,将她抱在自己面前。正当我低头准备吻她得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易天行,你如果发现有人背叛红海,你会不会去告密啊?”

我一愣,一口气将自己噎住了,直打嗝。林雪见状急忙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

“背叛?为什么?”

“你就说你会不会告密吧!”这小妮子,脾气还真倔。

我想了想,说“看什么人,目的是什么,不过要是你的话,我和你一起背叛”说着,我伸手捏着她得俏鼻子。

林雪眼中闪着光芒,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机会不可得,我急忙凑了上去,眼看就要吻上那晶莹的嘴唇了,林雪突然躲闪了起来。

我有点恼火,“我们是恋人啊,为什么?”

林雪坚定的摇了摇头“易天行,我也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但是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

“你有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我不是那个。”林雪的眼睛露出落魄。

“你开什么玩笑,我有心爱的女人,但又不是你?”我简直不敢相信。

林雪摇摇头,径直的向自己的那座楼走去。

黑暗中,我愣在原地。

晚上,做梦的时候,我又梦到了月月,这次不是名字,而是一个人,瘦小的女人,但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她得面貌。

半夜醒来,我发现自己的枕巾湿了一片,难道梦到月月的时候,我流泪了?

月月究竟是谁,真的是我的爱人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迷迷糊糊,又过去了四五天的时间。

林雪还是和我恋人的景象,但始终不肯让我过度的亲近。

我又去了一趟丁老那边的楼,做了一些治疗,但是我感觉试验的程度远远大过了治疗,丁老他们看我的眼光,就像我看那些婴儿的眼光一样。

小易天行已经长到19岁,健健康康的一个大小伙,而我也无意间发现小易天行的特殊能力,很快愈合伤口,甚至可以重生身体。

小易天行和我越来越熟,每次见到我,都会笑着喊“巴巴”。我想,在他幼小的心理,我已经留下了影子。

唯一困惑的是月月这个名字,她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但始终看不清她得面貌,而每次醒来,我都会发现自己的枕巾湿了一片。

这天,是个特殊的一天,小易天行他们将从我们局毕业了,我们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下午就要送他们去另外一个部门。

早上,我来的培养室,实际上暗中我们都叫它圈养室,这些孩子们,就在这里被圈养大的。

每个试验品都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面,在我看来这门狭小的笼子让我住一天,我都会发疯,但是他们不会,因为他们没有意识,他们有的只是对成长的渴望,只有生理上的最基本需求。

与其他懵懵懂懂的小伙子不一样,在我的特别关心下,小易天行显的成熟了许多,他静静的坐在笼子里,看到我后,便拼命的拍打的笼子,嘴巴不清楚的喊着“巴巴,巴巴”

我笑着,走到小易天行面前“小易天行,爸爸在这呢。”

小易天行从栏杆中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胳膊,不再喊了。

我任由他摸着,另一只手拿出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看着小易天行津津有味的吃着巧克力。我的心中有了些许的安慰,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坐的事了,尽管局里由规定,不准私自接触这些试验品,更不准喂他们吃的。

三两口,小易天行将巧克力吃完了,又眼睁睁的看着我,我没有再给他了,只是望着他,喃喃自语道“小易天行,今天你就要离开爸爸了,我不知你的以后会怎样,但我会想念你的。”

小易天行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眨巴着眼睛,竟然落下泪来。

就在我感伤的时候,林雪不知何时来到我的旁边,我一扭头,发现林雪眼中也含着泪光。

见到我看到,林雪急忙扭过头,有点尴尬,但随即说“刚局长又在找你了,说是哪个丁老又喊你过去。”

我轻轻吻了下,林雪的额头,她竟然没有拒绝,只是脸红了,临走前说了句“早去早回啊。”

嘴里还留着林雪的清香,我告别了小易天行,向丁老那楼走去。

离楼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几个持枪的灰衣人保安就警觉起来,但看清楚是我之后,他们笑着点点头,示意我进去。

毕竟我来这边已经很多次了,灰衣人也都知道我是他们局的老大请来的。

进楼后,我习惯性的向门口看了一眼,前几次丁老的秘书都会在这里等着我,说是为我引路,但我知道,是不想让我在这楼里乱跑。没想到,丁老的秘书竟然不在。

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我立在入口旁边,等着他。红海的规矩非常的严格,我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等了大概5分钟的时间,一直没见到丁老的秘书,到时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来来回回的走过,看到我,都是微微一笑,点点头。可能都认出我是丁老的客人了吧。

又过了5分钟,还是没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难道时间弄错了?不对啊,刚刚林雪分明叫我马上就过来的,难道丁老他们有事走开了,那也不至于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啊?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一楼深处传来野兽般的嚎叫声,同时一声轻轻的呼喊“易天行,易天行!”

恩?有人在喊我?

我的好奇心顿时起来了,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就向着一楼深处走去。

就是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万一被发现了,就说我找厕所。我自己给自己安慰。

这座楼,建成的时间应该比较久了,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过道很深,走到里面的时候,就非常的暗,只有顶上几盏昏暗的白炽灯。

没几步路,我就来到最深处,环绕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是简单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难道是幻觉,我晃晃脑袋,准备原路返回去。

就在这时又有一声野兽半的吼叫传来,这次我挺的真真切切,声音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来自脚下!

我再次仔细的看了下四周,还是没什么异常。怎么会有声音从脚下传来呢?难道下面有地下室,那入口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我发现最深处的办公室门没有关紧,半掩着的状态。我们这边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出门之后,必须要把门锁死,但是这门怎么会半掩着?

我试着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办公桌,一个靠墙的书柜,和两张沙发一个茶几。很简单也是很普通的一间办公室。

我略带失望的想退出去,被人发现乱溜进别人的办公室,可是死罪啊。刚转过身,我的余光发现,书柜的摆设有点问题,没有完全靠墙,而且书柜侧边有道深深的划痕,看来这书柜经常有人推动。

我试着推了一下书柜,没料到,轻轻的一使力,书柜便移动到旁边,后面赫然有着一个半人高的暗门。我推了推,暗门没有打开。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听来是有人来了。脚步越来越近,但是我怎么使劲也推不开这扇暗门,眼瞅着我就要被发现了。

情急之下,我在暗门上乱摸了起来,常看武侠小说,这种暗门都是有机关的,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可惜的这不是武侠,我摸了半天,暗门还是一动不动,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向这个房间走来的。没办法,我只好轻轻的将书柜推回原来的位置,一个箭步钻到办公桌下面躲了起来。我知道,只要他们走到办公桌跟前,一下就能发现我,但当时的情景之下,我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刚藏好,门被推开了,就听见一个人对另一人说到“咦,刚刚出去的时候,你没关门?”

另一人回到“好像是关了啊,赶紧看看!”

我伏在办公桌下面,就听见两人,急忙推开书柜,看见暗门完好无损,两人才同时松了一口。

我透过办公桌的缝隙看见,他们拿了个遥控器对着门按了一下,暗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T-M-D,原来是遥控的,还害得我找什么机关。”我暗暗骂了一句,眼看着两人弯腰钻进暗门,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声嚎叫,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加快脚步,向里走去。

暗门还没有关,我急忙爬出来,跟着冲了进去,临进去之前,我顺手摸了本比较厚实的书,挡在两扇们之间,防止它们关上。

里面很黑,不过这也好,我就不会容易的背别人发现。楼梯很抖,跟着他们走了半分钟的时间,到底了,他们向里面走去,我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也悄悄的跟在后面。

果然是个地下室,面积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分成了内外两个房间,外面只是一个小厅,里面却是一间间的监狱,说是监狱,其实也不合适,只是用栏杆围城的一个个单独的房间,里面倒是比监狱干净许多,待遇也好许多。

每个栏杆小房间里面都有一个人,有的呆滞,有的狂躁,有的来回走动,有的安静的坐着。

那两人直奔一个嚎叫的人走去。

我没有跟进,只是在外面伸着头远远的看着。

离的太远,只见关着的那人十分的狂暴,双手拉着栏杆不停的摇晃,要不是栏杆做的异常粗固,栏杆早就被拉弯了。

进来的两人嘴里骂着,手上拿着类似绳索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着绳索一样的东西,我的心猛地一顿。

那两人拿着绳索使劲的抽打着被关的那人,栏杆隔着,抽打到不是很激烈,可是不知为什么,绳索一接触到那人,本来很疯狂地一人,顿时就委顿了下来,我实在没想明白,这么个简单的绳索,一抽之下,竟然让一个狂暴的人安静下来,而且为什么我一看到,心里就有种恐惧的感觉。

安静下来之后,那个人蹲在地上,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面貌。一看之下,我差点惊叫出来。

被关着的人,赫然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吴向东!

太不可思议了,吴向东不是跳楼死了吗?我依稀记得,当年吴向东死后,我们辅导员老王还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里,我的头一阵的疼了起来,我依稀记得谢常林曾经和我说过“销毁”之类的话,但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具体细节。

不容我细想,那两个人四下巡视了一周,已经开始向外走了。

我急忙转身,顺着阶梯跑到了外面,还好一本书的阻隔,暗门没有合紧,顺手将数放回原处后,我跑到了房间外面,楼的入口处,假装还在等丁老秘书的样子。

又等了两分钟,那两个人走了出来,看到我在楼的入口处,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面露狐疑,其中有一个开口问道“你在这干嘛?”

我努力的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我在等丁老的秘书。”

“丁老今天出去了,他也跟着。”另一个说了一句,还是对我相当的怀疑。

“啊?这样啊,那我下次再来”我正好借驴下坡,转身就要向外走。

“慢着!”最后说话那人,对我厉声喊道。“你是谁?”

我缓缓转过身,正要解释,突然楼上下来了一群人,其中有几个见过丁老给我治疗。

他们看见我窘在门口,好奇的问了一句“易天行,你找丁老?”

我点点头,随即说“不赶巧,丁老不在。”

“那他回来时候,我跟他说一下。”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次那两个人没有再阻拦我。

回到我们的圈养室,我已经一身的冷汗。但没容我后怕,一股悲伤之情便悠然而生。小易天行他们已经没拉走了,我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浑浑噩噩,过了一个下午,傍晚下班时,看到林雪冲我走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疑点,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的光芒。丁老他们已经出差了,那为什么林雪还说他们再找我。

另外,开始的时候,有个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那个人又是谁,难道是林雪。

我内心在做着激励的运动,面上却毫无表情。

林雪挽住了我的胳膊,她可能感觉到我的僵硬,没等我说话,主动开口“先别问,出去再说。”

不紧不慢,我们走到了小树林处,周围已经没人了,林雪左右看看,这才嘻嘻的一笑。

“易天行,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撒谎说丁老找你,是把?”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句话把我堵的没话说,我只有重重地点点头。

林雪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你去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发现了吴向东,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人被关押着”我坦白的说。

“恩,我故意骗你去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发现这些秘密?当时也是我喊的你”

“秘密?”我表情中露出不解。

“你要相信我,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和外人说。”林雪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点了点头。

林雪盯着我的眼睛,正要张口,旁边走过两个灰衣,上下地打量我们。

见状,林雪没有迟疑,上前一步,抱住了我,小嘴也凑了上来。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如此机会我怎能暴殄天物,我也迎了上去。

谁料,林雪的头一偏,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而我的嘴唇只是轻轻的划过她的鬓角。

林雪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别想歪了,抱住我就可以了。”说话的同时,暖暖的气流吹的我耳朵发痒。

我暗暗叹了口气,依照她说的,将她抱紧了。

两个灰衣人,见状,没有上前,只是相互调侃着远去。

见他们走远,林雪这才松开手,对我嘻嘻一笑“小混蛋,给你个梯子,你就爬啊。”

我一脸的无辜。

眼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林雪这才收起了嬉皮笑脸,又是直愣愣的盯着我。

我被她盯的发毛,正要开口说话,她突然来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

我愣住了“你不就是林雪吗,大美女一个啊”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林雪笑着问了一句。

“当然是。”话没说完,我突然顿住了。

林雪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同学,肯定没做过什么坏事,但为什么我说“当然是”的时候,心中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林雪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

见我停顿了,林雪依然笑着。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那个,那个,你应该是好人”尴尬之下,我也不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乱说。

“说吧,你为什么犹豫啊?”林雪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我的目光不敢直视。

“恩,我觉得,你好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只是感觉,却没有任何的印象”我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比我想的要好一点”林雪,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啊?”我有点晕了。

“你的记忆被修改了。”林雪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差点让我坐到地上。

关于记忆修改,我是知道一点的。我刚来红海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呆在这个不涉及太多机密的部门,但是有时候听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过,红海有个神秘的部门——6局,专门负责人意识的剥离和重塑。

好像现在的技术以及可以任意修改半兽人的记忆了,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按照林雪说的,我的记忆被修改过,那我不就是那个6局的产品了吗?,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修改?

我真的有点迷糊。

林雪又说了一句“你还记得昆仑吗?”

“昆仑?我当然记得,我们红海的死敌啊,好像一直在和我们斗争。但是没有接触过,只是听组长韩能他们聊天时说过。”说到昆仑,我脑海中总算有了些清晰的画面。

听到我的话,林雪笑着,没说话,但是笑容中透着一丝的深不可测。

“难道我说错了?”我有点不自信了。

“没有,作为红海的一员,你说的很对。”林雪继续笑着。

“红海的一员?”我反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你是昆仑的人?”

林雪笑了笑点点头。

大惊之下,我急忙四下望望,赶紧问道“别乱说,你怎么会是昆仑的人?别吓我。”在我的印象中,昆仑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组织,昆仑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林雪这么个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是昆仑的人呢。

“我是昆仑的人,你没听错。”林雪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昆仑不是你想的那样,昆仑是红海试验人逃出后成立的组织。”

“昆仑不是一个很凶狠的。”

“别打断我。”林雪没让我说下去“你不觉得红海的这种试验很不人道吗?半兽人,也是人啊。”林雪的情绪明显有点激动,顿了一下“你,我,都是红海的半兽人,你的变异呈现良态,所以对于红海,你很重要。”

“但是。”

“我说过了别打断我,你是红海的重要目标,但也注定是我们昆仑的人,你还记得月月吗?红海追寻了你半年的时间,终于把你抓了回来,随后就更改了你的记忆。只是没有想到,月月给你的精神刺激太强烈了,你的潜意识还保留着对月月的爱恋。”

夜色更加的浓郁,孤零零的月亮遥遥的挂在天上,一片冰冷。

我没有说话,低下头沉思着,我不相信林雪所说的一切,我不相信自己是个半兽人,但是我无法否定脑海中常常出现的名字——月月。

我是半兽人吗?难道我真的和一个叫月月的有着生死爱恋?我的记忆真的被修改过?但是我要是半兽人的话,为什么我没有被关进实验室,为什么我还作为一个工作人员出现?好像直接研究我,不是更简单一点吗?

林雪好像是读懂了我的疑惑“你是半兽人,没有把你关起来,而繁琐地修改你的记忆,红海的目的是要你自由的发展,你的身体已经达到了红海研究半兽人的目的,你可以不惧子弹,可以控制自己的变异,但是意识还没有达到忠于红海的目的,红海能修改以及重塑人的记忆,但这些都是需要建立在已经发生的基础上,他们可以将别人的记忆修改后转移给你,但也必须是存在的记忆,他们还没有能力建立新记忆。”

我有点糊涂,林雪的这一番话,有点拗口,也把我绕的有点晕了。

简直不知道林雪在说什么。

林雪想了想,终于说了句我理解的话“换句话说,你现在的环境就是一个实验室,我们都是试验的工具,试验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口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昆仑的人,哦,对了,你现在不是经常去丁老那里吗?不是治疗,是研究。”

我无语了,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围。

“你不相信?”林雪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

我摇摇头,没有承认。

“好了,别沉思了”林雪表情一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你先了解这么多吧,也别再去想,本来就是个榆木脑袋,再想坏了,可就是我的错了。”

“但是。”

“没什么但是,你就当时个笑话,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恢复记忆的,但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哦”林雪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向宿舍走去。

进了宿舍,一切像是没发生过,平静依旧。

林雪在厨房忙着晚饭,而我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喊林雪过来。

林雪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但看到我开口相询,一下紧张起来,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巴。

林雪捂住我的嘴的同时,眼神告诉我,不能乱说话,随即在我手心里写着“屋内有监控,等会外面说。”

我释然了,按捺下焦急,一切按部就班。

吃完饭,送林雪会她房间路上,林雪再次装作亲热的样子,抱住我将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有什么要问的啊”

这次我没有再试图亲她了,只是缓缓的说“你说,屋里有监控,这是真的?”

林雪点点头。

想了一下,如果林雪说的都是真的话,有监控也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我没在这事上过多的纠缠,“你把这一切告诉我,那丁老他们研究我的时候,会不会透漏出去?”

林雪笑了,拍了拍我脑袋“想不到大木头还能开窍啊?当然不会了,你的意识能量,岂是红海能探测的”说着,她停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语到“我们对你的意识的了解可能还不是很充分,但绝对比红海多很多,甚至比你自己还多。”

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所以,我说你被修改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啊。”

说着,俏皮地一笑,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回去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接着,在我还没能抓住她之前,跳着跑走了。

望着这个让我很无语的小丫头,我实在有点头疼。

半夜,我做了一个梦,一片狭小的缝隙,透着圣洁的白光,煞是吸引人,我想靠近这个缝隙,但是怎么也不能前进,拼着命的向前挤着,却只能迈出小小的一步。

就在我满身大汗时,一个娇小的女子,远远地喊了我一声“老公!”

月月!

我猛然的惊醒,脑子中却清晰的传出这个名字,枕边又是湿了一片。

小易天行他们那一批送走之后,我们清闲了一段时间,不少人选择出去度假,我们这里平日里像个监狱,虽说在监控之下,可以与外界联系,但真正要出去的话,手续是相当的繁琐,来这半年时间,我没有出去过,但听说想出去的话,还需要经过6局的审核。

这段时间,实际上,我不是很清闲,丁老那边喊我去治疗的频度也变高了,几乎每两天就要去一次。好在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向林雪的宿舍跑,一是想了解下自己的一切,但后来,林雪也就不肯多说了,按她得说法,她也就知道这么多。一是因为林雪毕竟是个很漂亮可人的女孩,君子好逑嘛。

这天刚刚从丁老那边出来,我又跑的林雪的房间。

林雪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左右看了下,正要失望的离开,隔壁的黄晓翔不知何时出来了。她和林雪是邻居,我还去过她房间呆过。

黄晓翔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相貌平平,而且相当的腼腆,属于那种一开口就脸红的那种。平日里,我对她到不是特别的在意。

看到她,我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林雪去哪里了吗?”

“我不是很清楚,刚刚还在呢?”黄晓翔低着头,没敢看我。

“哦”我随口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你是在和林雪谈恋爱吗?”身后传来黄晓翔蚊子般的嗡鸣声。

我笑了,这不是明摆的吗,这个女孩还真天真的可以。莫不是她看上我了,我的自信心一下膨胀起来,回身笑着看着她“是的啊,呵呵,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她得头更低了,连耳朵都变红了,但语气中到没有我期望的失望。

看到她这么腼腆,我突然产生了想逗她一逗的冲动。

我再次笑着说“小黄,你来这也半年了,怎么没看到你男朋友啊。”

可能我的话刺激到她的弱点了,语气中有了些哀怨“我还没男朋友,我长的又不好看。”

“谁说的,我觉得你还是蛮好看的。”这是真心话,不好看的女人是因为没找到爱自己的男人。

黄晓翔低着头“嗯”了一声,想了想有说了一句“谢谢你。要不你等会再来把,林雪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忙你的吧。”我没再为难这个腼腆的女孩。黄晓翔点点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等了一会,我觉得无聊,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我发现黄晓翔的房间窗户上光芒一闪,那是眼睛的反光,有人再房间里向外面偷窥。

我心中一动,没表现什么异常,正常的走开了,是黄晓翔在向外面偷看?为什么要偷看我呢,对我有兴趣?观察我?难道黄晓翔也是红海暗中监测我的人?一切都有点神秘。

回到房间,越来越觉得迷茫,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旁人看着,林雪所说的一切让我现在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

关键点就是6局,但是6局在哪里,我一无所知,甚至是不是叫6局,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

我曾和林雪所过想去6局,调查一下,希望她能给我透漏写信息,但她让我先不要妄动,等待她们的安排。但是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呢?她们的安排能信吗?林雪能信吗?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又是连续的噩梦,狭小的缝隙,透着圣洁的白光,我努力的想前进,但是怎么也前进不了。还是只能迈出一小步。

生活还在继续,丁老那,我每次也只是治疗,再也没有机会去一楼的暗屋地下室去探个究竟。林雪也和往常一样,和我恋人般的亲热,只要我不提,她也绝口不会说后面昆仑的安排。

唯一的变化,是我的梦,我越来越接近那道缝隙了。还有一步就能踏进那道缝隙了。

半夜,我却突然的惊醒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场景太熟悉了,我记得大四毕业前,我就做过同样的梦,但是就在这一步的时候,我昏厥了,被送到了医院,后来发生了黄艳和吴向东的死亡。再后来。再后来是什么?

我的头一阵的疼痛。再后来好像有个月月的姑娘,但是我怎么记不清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眼睛睁的越大,对黑暗的感触越深。

我是谁?我的记忆呢?我的月月呢?

眼中又有泪水流出,但是黑暗还是无边无尽的笼盖在我。

就在这样的悲痛中,我再次睡了。

原以为,再睡过去后,不会梦到缝隙,之前,缝隙的梦也只会每夜出现一次。但是我想错了,我再次看到了缝隙,而且浑身轻松,最后一步已经毫无阻碍。

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走出这一步,踏进那个还在学校时,就困扰我的,透着圣洁白光的缝隙。

我犹豫了!

这一步迈出去,我能看到什么,找回自己的失去的记忆,但是如果是疼苦的记忆,我该怎么办?其实我现在也挺好,为什么要去纠结那些早已失去的记忆。

月月!

我想到了这个名字,心中也涌现莫名的疼,我要知道,月月是谁?是我的爱人吗?

我想了下,即使再疼苦的记忆,我也不愿放弃自己的爱人。

我向前走了一步,缝隙突然产生了一股吸力,直接将我给吸了进去。

一瞬间,自己漂浮在暖洋洋的阳光中,相当的舒服。浑身也充满了力量。周围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漂浮还是站着。

突然,响起了一个慈祥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直达我的心里。“孩子,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梦里?”我没有放弃警觉。

“孩子,别怕,我是你的父亲,也是红海的领导者。”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放弃了恐惧,只剩下好奇之心。

“我的父亲?你不是的。”我想到那还在中南的父母。

“孩子,那只是你的抚养者,是我创造了你。我等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累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声音,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你怎么会在梦里等我。”

“不,孩子,这不是梦,只是我的意识入侵了你的大脑,你也会拥有着个能力。我的孩子。”

“那你能告诉我,一切的事情吗?”

“恩,孩子,等你能来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全无保留的告诉你。”

“那你在哪里?”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在昆仑的总部?”慈祥的声音中竟然有着些许的无奈。

“你不是红海的领导吗?”我又点纳闷了。

“孩子,我的意识也不能长时间入侵。时间不多了,你要记住,你进入缝隙的时候,也就是我将意识能量传给你的时候,以后我不会在你大脑出现。孩子祝你好运。”

“别走!”我一声惊呼,但圣洁的白光还是无情的散去。

我醒了。

这个梦的时间有点长,外面已经是蒙蒙的微亮了。

但是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为什么红海的领袖会在昆仑的中部,他是谁?红海的总部在哪里?我该怎么去找他,我该怎么找回自己的记忆。

辽阔的大海上,一叶小舟没有目的的四处飘荡着,我相信,只要不沉,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岸边。

天色尚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后,闭上眼,养神。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不知道何时,我又睡着了。

我揉揉眼睛,昨夜的一切,已经有点模糊了,我甚至在怀疑,昨晚是不是做过梦。

刚打开门,林雪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你个懒猪,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林雪夸张的叫着。

“又没什么事,我多睡一会,有能怎样?”

林雪眼睛一瞪,我不说话了,急忙找衣服穿上。衣服昨晚不只丢到哪里去了,饶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林雪在一旁乍呼呼的催促“快点,带你去看一个人。”

“谁啊,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雪卖着关子。

我手忙脚乱的洗漱完毕,跟着林雪一路小跑,来到了我们的办公室。林雪在前面跑的很快,我气喘吁吁的跟着。

看到办公室,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的林雪抱怨着“就到办公室啊,能有什么人啊?”

林雪,没说话,转身回来,拉住我又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我看见了一个背影,正站在桌子便。“这是谁啊,架子这么大。”我心中暗暗嘀咕着。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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