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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杀的柯己

柯己被盗窃团伙的一个女贼拉住跑进了银行。两人一路飞奔,顺着楼梯向上走去,也不知是爬了几层楼梯,倒是那女贼先累得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柯己竟然关心起她来。

那女贼看了柯己一眼,连忙拉起柯己接着向上跑,刚跑了没几层,柯己突然站在原地不跑了,指着前面对女贼说:“我们先去那里躲躲吧!”

女贼一看,前面有一个房间,门上四个大字—“机房重地”。她心想: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躲,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居所,走一步是一步吧。于是就拉着柯己走到门前。

柯己上前一推,却发现门是锁住的,打不开,就想用脚踢开。

“你干什么?”女贼一把拉住他问道。

“把门踢开进去啊!”柯己回答。

“笨蛋,你一踢门不就惊动了他们吗?”女贼连忙制止他。说完,她走上前去,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一个两根尖端弯弯的小铁条,轻轻塞到锁眼里,晃了一阵,用力向上一提,“咔嗒”一声,竟然把锁给开了。

“哇,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柯己兴奋地说。

“没什么,熟能生巧,赶快进去吧。”女贼说着,拉着柯己走了进去,回身把门关上。

进来之后,女贼和柯己四下打探了一下,这里边除了几台大型通信设备、交换机、服务器和电脑之外,还真没有人。两人这才送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都瘫坐在墙角。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女贼问柯己。

“哦,看到了,还看到那警察朝你们开枪,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柯己还是没弄明白。

“我叫贝儿,和我的两个姐姐都是盗窃集团‘AngleCats’的成员。”贝儿向柯己介绍。

“盗窃集团?”柯己听了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喊那么大声干嘛?”贝儿一把捂住柯己的嘴。

“那我刚才看到的警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柯己小声问道。

“他叫杨傲,其实他才是所有盗窃事件的幕后主脑,我们只是他的行动工具而已。”贝儿向柯己讲述事情的真相:“每次行动都是他给我们提供情报,警方抓捕我们的时候,也是他给我们通风报信,危急关头也是他想办法给我们放行通路,制造逃跑的条件。不过,代价也是很大的,每次得手他都要一半的收获,还对我们大姐伸出魔爪。后来,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密,风险也越来越大,对我们的剥削也变本加厉起来。大姐和我们都受不了这种生活,决心隐退,好好做人,就接了这单大买卖,决定最后干一票大的,就收手,远走他乡,逃离他的魔爪,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贝儿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柯己拉着贝儿站起来,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柯己由于紧张,下意识的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想让感觉涨热的脸凉快一下,冷静下来。他一翻手腕,却看到自己的手心满是鲜血。柯己一惊,转过头看着贝儿,发现她脸色苍白,左臂上明显有一个弹孔,在向外流着血。

“你中枪了?”柯己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贝儿低头用手捂着伤口。

“这样不行啊,要是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的。”柯己说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撕开,用衣角为贝儿的手臂包扎起来。

“谢谢你!”贝儿感激地对柯己说。“没想到你会救我这个贼。”

柯己抬头对她傻傻地一笑,令贝儿感受到一股从未体会的温暖。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响起“哗啦”的钥匙开门声。

“糟了,他们要进来了!”柯己惊呼。

“跟我来!”贝儿拉着柯己跑到最里边的电脑边,将电脑一把摔在地面,踩在桌子上,将头上吊顶的铁板推开,低头对柯己说:“快上来!”柯己紧跟着贝儿钻进吊顶的铁板内。

“这上面是通风管道,杨傲给了我们这里的图纸,我知道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和杨傲谈判的地方。”说完,贝儿带着柯己向着前面爬去。

不知道爬了多远,爬过多少管道,贝儿终于停了下来,将下面的一个铁板推开,跳了下去,柯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是?”柯己环顾四周,惊诧不已。

“奢侈品储藏室,你也可以称它为藏宝室。”贝儿回答。

柯己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宝贝,有古董、字画、瓷器、珠宝,各种各样的金银财宝被分门别类的摆在不同的架子和箱子上。

“我们今天想盗窃的就是这个地方,杨傲给我们提供的钥匙和密码,所以进来并不难,离开的时候,我们就是从通风管道逃走的。”贝儿告诉柯己。

“可是,就算是这里,也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啊!”柯己对贝儿说。

“这里到处都是宝贝,警方不会置之不理,杨傲也舍不得,所以这就是我们和他谈判的筹码。如果他们强攻,我就一把火将这里烧尽;如果杨傲出面,我们就和他谈判;如果警方的更高层介入,我就把杨傲的罪行公诸于众,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首恶!”贝儿心中是这么打算的,她把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柯己。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柯己问。

“等他们来!”贝儿捂着自己的伤口说道。

果然,不多一会,储藏室的大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领头的杨傲在门打开的瞬间,第一眼就看到了贝儿站在一个堆满了字画的架子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打火机,火苗正在燃烧,随时都可能扔下来。在贝儿身边,站着一个傻小子,搀扶着脸色有点惨白的贝儿,地上还粘着一滩血迹。

“都不要过来,谁要是敢过来或者开枪的话,我就一把火把这里全烧光。”贝儿冲着警察们喊道,手中的打火机抖了又抖。

“都停下!”杨傲手一挥,示意自己身后的警察们站住,停止前进。

“你想干什么?”杨傲问贝儿。

“杨傲,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什么人,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想要的,你也应该门清吧!”贝儿厉声说道。

杨傲回身看了其他的警察一眼,怕贝儿把自己干的坏事挡着众人面说出来,连忙陪着笑脸:“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我们警方会尽量满足你的。”

“好啊,我要的就是这句话,”贝儿一笑,“那么,局长大人,我现在要你把枪扔掉,自己一个人进来。”

杨傲一听,心中一紧,大概也知道贝儿想做什么,但是为了封住贝儿的口,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进。他身边的手下们连忙劝阻他,他对手下们说:“都给我盯住了,要是一旦里面有什么动静,马上就冲进去。”说完,咬了咬牙,把枪交给手下,转身大步迈了进去。

“把门关上!”贝儿见杨傲进来了,命令他关门。杨傲很不情愿地走到门边,手下们都着急地喊道:“局长!”杨傲阴着脸,将门关上,转过身来看着贝儿:“好了,贝儿,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贝儿,看了看周围的摄像头,笑了笑:“你也不想我们的对话被外面的人都听到吧!”杨傲抬头也看到了摄像头,用对讲机对手下的人命令道:“把摄像头的电掐掉!”很快,摄像头上面的红色亮点已经熄灭。

“好了,你想说什么都就赶快说吧,我的手下们都在外边,时间太长,他们会起疑的。”杨傲对贝儿催促道。

“我们要离开这里。”贝儿说。

“没问题。”杨傲一笑。

“活着离开。”柯己强调。

“我可以做你们的人质,不过你们先把火机放下,要是一个不小心烧了这些财宝,咱们谁都别想活。”杨傲对他们说。

贝儿和柯己对视了一眼,将手中的火机合上。

谁知道,就在这时,杨傲突然从后腰拽出一把手枪,“砰”的一声,射向贝儿,柯己手疾眼快,连忙将贝儿扑倒。无奈,速度还是慢了半拍,贝儿的大腿被子弹击中,大喊一声,倒在地上。

柯己扶起贝儿就向里边跑,杨傲又连着开了几枪,追赶上去。外面的人听到枪响后,也打开门冲了进来。

柯己扶着贝儿跑向里边才发现,原来这间储藏室里面还有很深的空间,他们二人一直跑,跑了好远,终于看到一扇门,门上刻着一把宝剑的标志。两人走进去,发现这四周都是兵器,原来是一间古代兵器陈列室。

就在这时,杨傲也冲了进来,手中的枪对准了贝儿,柯己看到连忙拉着贝儿利用兵器架做掩护,藏在身后,杨傲的子弹才没有打中他们。

杨傲走过去,一脚踢在兵器架上,将架子踢到,将柯己和贝儿压在下面。杨傲见他们二人倒下,疾走几步,来到近前,用枪指着贝儿的脑袋说:“任命吧,上天注定我是你们姐妹的克星,只要杀死你们,我把这里的财宝都拿走,再放一把火,就说是你们放的,这些财宝就都归我了,哈哈哈哈!”

贝儿杏眼圆睁怒视杨傲,柯己则并没有就此放弃,还在寻找机会。就在此时,在柯己眼前的倒下的兵器架上,有一把漆黑的宝剑好像在隐隐发出奇怪的光,说是光,却又看不到亮,只觉得有一层东西在上面扭曲变化。柯己偷偷伸手抓住这把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柯己的脑中想起:“想拔出这把剑吗,那就跟着我念动咒词。”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遥彼之地,无界无疆,一仙二圣高山仰止,三皇五帝黯然神伤,摆叩夜帝英灵,长歌月华颂唱,永夜之暗,正义之芒,三千世界尽吞噬,封印吧,黑月无光!”柯己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话语,不自觉的跟着念诵起来。

“黑月无光!”柯己一声大喊,猛的用力一拉,拔出宝剑,一道黑色闪电划过,强大的冲击力将兵器架推飞出去,正砸在对面杨傲的身上,砸得他骨断筋折,痛得他撕心裂肺。

“这是什么神兵利器?这么厉害!”柯己吃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通体漆黑,周围的空间好像都扭曲了。

贝儿从地上爬起来,挪到奄奄一息的杨傲面前,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姐姐们的仇我是不会忘记的!”

柯己看到贝儿的行为,连忙高声大喊:“住手,贝儿,你要做什么?”

“这个坏蛋,死不足惜,我一定要杀了他,为姐姐们报仇!”贝儿回头对柯己说道。

“不可以,贝儿,就算他罪大恶极,我们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生命,还是把他交给法律来制裁吧,我会为你作证的。”柯己劝诫贝儿。

“法律,到现在你还会相信法律吗?看着这个警察,你还会相信法律吗?”贝儿指着杨傲质问道。

柯己走向贝儿,对她说:“贝儿,也许警察中也有坏人,也许法律上也有漏洞,但是我所说的制裁,并不是单纯的依靠法律!”

“那是什么?”贝尔问。

“正义!”柯己回答得铿锵有力,正气凛然,那一瞬间备感高大。

“我已经是一个罪人,没有资格享受你的正义,原谅我,就让我再罪恶一次吧!”贝儿说着,举枪就要射击。

“不要!”柯己大喊一声,手中的宝剑一挥,一道黑色的弧月形冲击波飞出,正打在贝儿的枪上,一下将枪打落在地。落在地上的枪瞬间像被黑墨染色一样,通体黑亮,接着慢慢向内部凹陷,消失,不见。

“扑通!”贝儿跪倒在地,捂脸痛哭。柯己走过去,把他扶起,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谁能料想到,倒在地上的杨傲趁着这个机会突然睁眼,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扔在兵器架上。兵器架都是古木,干燥易燃,瞬间撩起大火。

“你们谁也走不了,就和这些宝贝们一切做我的陪葬吧。”杨傲口喷鲜血,边咳嗽边对柯己说。

“扑棱”一下,天花板的吊顶因为高温掉下一块,将门口都堵死了。贝儿在吊顶落下前,将柯己推出门外。

“哈哈哈哈!”杨傲一阵狂笑,昏死过去。

贝儿对柯己说:“你快走,不要管我,我已经报仇了,死无所憾!”

“不行,有罪的一定要接收法律的审判,作恶的一定要接收正义的处罚,不管是你还是杨傲。”说着,柯己抓紧手中的剑,心中说道:再让我见证一次你的神奇吧。

“唰”一道黑色月牙闪过,砍在吊顶上,将吊顶染黑,吞噬消失。

几分钟后,在身后阵阵热浪袭来的陪伴下,在眼前众多警察的目视中,祝平安双手抱着贝儿,后背背着杨傲,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藏宝室。

“唰”一道白光闪过,柯己猛然一惊,睁开双眼,身边尽是星河。对面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怎么样?现在感受如何?”对面的人问道。

“又是梦吗?”柯己看着身边漆黑的宇宙星空。

“恭喜你,通过我的考验了!”那人正是“黑月”。

“考验?”柯己一愣。

“是的,都是考验。你的善良、正义,都是作为英雄必须的,但是我真正欣赏你、并认可你的是你对于罪恶的态度—不杀。”“黑月”说:“我所代表的是五色神剑之中的封印之力,被砍到的人会被封印在‘无界’12个小时。在这期间,你可以判罚他的罪过,给他悔过重新的机会,12个小时之后,如果不将他解封,他就会开始经历‘三灾八难’,就算活下来,也会有之后的无尽灾难陆续来袭。但那都不是杀生,而是考验,是封印,因为我们没有任何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无论他有多么罪大恶极。”

“所以呢?”柯己问。

“我愿为你效力一甲子,匡扶正义,除恶扬善,我的主人。”“黑月”跪倒在柯己的面前。

“谢谢你,‘黑月’。”柯己看着“黑月”说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该做什么。很庆幸,能在这里遇到你,不仅让我知道我最想做的,也更坚定我坚持我的正义的决心。”“黑月”听到柯己的话,浑身一闪,光芒万丈,刺得柯己睁不开眼。

水福站在大殿中,眼前突然出现了黑色的空间扭曲,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黑暗消去,柯己站在那里。

“欢迎回来,柯己。”水福十分高兴。

柯己睁开眼睛,向水福伸出自己的右手,手心中有一团黑色:“我通过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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