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苏醒来,伸了个懒腰,不禁发现自己脱臼的手腕已经痊愈。
“哈哈,师傅医术就是高超,给我接手腕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不过 ...... 师傅什么时候帮我医治的呢?”紫苏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心情不错,她坐起身,动了动脚,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脚还是崴着的,不过包扎的严严实实。
“怎么脚还是这样啊!”紫苏无语了,这师傅怎么帮她治好了手,脚却还剩着的,想不通,真想不通。
还有一件事,紫苏望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物,愣了神“天哪,是谁帮我换的衣服?流玉?她不是很讨厌我吗!不会是 ......... ”她猛地摇头,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这时,屋门被打开,白泽兰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进来,他脸上笑吟吟的看着紫苏,柔声道“云儿,你醒了!”他走近床,坐在紫苏身边,端着碗,又说“来,把这药喝了!”
紫苏低着头,根本不敢让师傅看见自己涨红的脸颊,她低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药啊?”
“补药”
“师傅,我 ...... 我身体挺好的!”
“太瘦了!”白泽兰弯着嘴角,看着这个快把头垂到地上的丫头,笑意加深。
“你们都在呢!”白泽兰闻声转头,看见流玉正站在门口。流玉笑着继续说“早饭做好了,都来吃吧!”
白泽兰朝她笑了笑后,转头问紫苏“云儿,先去吃饭吧!这碗药待会再喝!”
紫苏放下手中的碗,看了眼自己的脚,打算单脚跳着出去,哪知不等她行动,白泽兰快速的拦腰抱起她。声音低沉“这样方便多了!”
紫苏的小脸蛋马上又变的通红,心里小鹿乱撞。
流玉见此只能咬牙切齿的苦笑。
饭桌上。
几人安静的吃着饭,流玉给白泽兰夹了点菜,而他客气的朝她笑了笑,道声谢后,转头去给紫苏夹菜。紫苏吃的煎熬,总觉得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朝她放刺。
吃饭吃到一半,白泽兰率先打破了饭桌上尴尬的气氛。他先叹了口气,开口道“流玉,你的病已经好了,明日,我就送你下山!”
流玉愣了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笑着询问了一遍“子卿,你 ..... 刚才说什么?”
白泽兰眼神坚定,口气不容置疑“明日,我送你下山!”
“可是,可是我的病还没好!”流玉鼻子发酸,她颤颤巍巍的说。
“你的病早就好了!流玉,你不要再干傻事,自己的身体理当爱护!”
“你 ..... 你早就知道我偷偷服药的事情了?”流玉心慌,双手握拳,不住地颤抖。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个医者!你偷吃与我所给的药相克的药材,难道我会不知!”白泽兰不再看她。
流玉面露悲戚之色,她苦笑到“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不早遭揭穿我,何苦让我现在成为笑柄”
“我只是 ....... 不想把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破坏掉罢了”
紫苏听着他们的谈话,好生尴尬,感觉自己就是个局外人,她怯怯的低声对着白泽兰说道“师傅,我先回去了!”
白泽兰朝她瞥了一眼,就这一眼,愣是让紫苏觉得手足无措。只听他说“你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流玉哈哈大笑,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他们,她道“怎么,舍不得她离开你半步吗?白泽兰,我以为你看破世俗,早就无欲无求,没想到现在竟然 ........ 竟然 ...... 哈哈哈哈”流玉笑完之后,哽咽起来“白泽兰,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竟抵不过这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吗?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恨你?”
白泽兰不说话,皱眉看着流玉。
“怎么,不说话了吗?无话可说了吗?呵”流玉冷哼一声,接着又道“你对得起你师傅吗?”
这关清玄大师什么事?感觉有爆炸性的消息要出来了,紫苏咽咽口水。
“当年,你爹让我下山帮你,我已经做到了,你爹救了我,又收我为徒,他对我的恩情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与你无关,这么多年,看在你爹的份上,以及我们的情谊上,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对云儿做出的事情,我不会再跟你计较!”白泽兰显然有些生气,身上的冰冷气息逐渐扩散。
不会吧!清玄大师是流玉的爹?!我的天,紫苏大吃一惊。
“你 .... 你 .... 你都知道了?哼,是紫苏告诉你的吧!她说的话你就相信?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流玉面露凶相,恶狠狠的盯着紫苏看。
紫苏被盯得毛骨悚然。
“不是她说的,昨日,你在屋里跟云儿的谈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白泽兰这么说,流玉像被雷劈了般,半天回不过神,她眼中带泪,被双手抓着的裙摆被她掐的不堪入目。她像被抽干了浑身力气般,险些摔倒在地,她颤抖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不来杀了我,嗯?”见白泽兰不语,但他眼中的冰冷彻底把她推入谷底,她在自嘲“我流玉今生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
她顿了顿,然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紫苏看“云紫苏啊,云紫苏,我流玉诅咒你,今生不得与白泽兰在一起,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硬要在一起,也会断子绝孙!”抛下这句恶毒的话后,流玉大笑着飞快的往外跑去 .....
紫苏见状,赶忙起身,她焦急的道“师傅,你快拉住她,快呀!”
白泽兰皱着眉,摇了摇头“随她去吧,她会武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