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钺皇朝共有皇子六位,公主一位,左右丞相分别是欧阳岳霍和顾佑林,太子寒月倾在皇帝年老体衰时被封为储君,其母亲,也就是当今皇后,传说深得皇帝宠爱,身下有儿女各一枚,儿子是长子寒月倾,而女儿则是祭钺唯一的公主,寒月杺,绮馨公主。
“哥哥你看,这只金凤彩蝶一直停在木槿花上呢!真奇怪,金凤彩蝶不是该栖息在母后的玫瑰园里吗?”绮馨公主的声音响在正发呆的寒月倾身后。
“有些蝴蝶,注定和别的不同。”寒月倾的声音还是温和的,让人迷恋的,但此时,却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是啊,哥哥,你仔细看每个蝴蝶身上的纹路都不同呢!”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寒月杺欢快道。
寒月倾微笑,看着自己这个天真无邪的妹妹。
“禀告太子殿下。”
寒月倾抬了抬眼眸,看着单膝跪地的血衣骑道:“完成了吗?”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不容置疑的。
跪在地下的血衣骑一脸愧色,却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请太子殿下责罚。”
寒月倾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手中一直玩弄着的一支牡丹花的花蕾,在手掌迅速开放,又迅速凋落,零落了一地的妖娆。
“杺儿过来,我送你一个礼物,先闭上眼好吗?”缥缈的不似凡人的声音想起。
寒月杺甜甜的笑着:“好!”
单纯的寒月杺并不知道,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地上的血衣骑就吞下一颗药丸,拔剑出梢抹向自己的脖颈,悄无声息的倒地,化为一阵烟粉消失不见。
“月倾哥哥,我可以睁开眼了吗?”寒月杺试探着问道。
“可以了。”
寒月杺眯了眯眼,眼中顿时一片光彩放射。
“哇!好漂亮……”
刚刚还是花蕾的一片牡丹,竟在寒月杺闭上眼的片刻全部开放,开的妖娆,开的灿烂。
“我好喜欢哥哥的礼物啊!”说着便在寒月倾的侧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又跑到花丛中嬉戏玩耍,脸上是宛如雪莲般纯净的笑容。
寒月倾静静地看着,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妹妹太早去了解这世上的是非算计,利益与险恶,不想太早用鲜血染红了这皇宫中仅有的纯真。
远处,一只白雕站在城墙上不停的叫,仿佛在告示着什么……
如果有可能的话,菸然决定一辈子都不要吃到豆角菜了,因为她居然在一口咬下半截豆角后,发现了一个软软的,白白的,胖乎乎的东西,一半还在豆角里,另一半则进入了菸然的嘴里。
而虫子的残躯就被菸然很无情的振成了粉末,为此菸然恶心的三四天没吃得下饭,一见到绿色的蔬菜就蹲下来吐,吐到胃反酸。
终于,在瑾尘又一次拿着蛊虫来和菸然研究时,被菸然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瑾尘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最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蛇和虫子了!你现在居然还拿着这种比虫子还让人恶心的东西当研究材料!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一个绝色美女给逼疯了之后这世界上会有多少男人来找你报仇啊?还有……”
菸然道道不绝的说着,也不顾一旁瑾尘和琴喻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呼……”菸然说了一大堆之后,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做了一个总结:“总之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东西来摧残我这朵花了。”
瑾尘在菸然换气的片刻,迅速收起了桌子上的五彩蛊虫,生怕菸然一受到什么惊吓又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蛊虫振成碎片。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留下了一张纸条就走了。”门边的琴喻唯唯诺诺道,很显然是被菸然刚刚的‘大论’震撼到了。
菸然蹙眉,自己在谷中隐居了半年有余,并不认识太多的人,在这时候找自己,莫非是……
“纸条给我看看。”
琴喻递上纸条,刚要离去,却被菸然唤住。
“等等,给你纸条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琴喻思索,大体描述了一下男子的相貌,面色苍白,单薄瘦削,一身黑衣,想来不会是宫魅邪自己来的。
“没事了。”菸然挥手退去琴喻。
“怎么了?”瑾尘好奇的凑过头,问道。
菸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光芒。
“一个故人。”
说罢,手中的纸条就已经挪到了蜡烛上,火苗蹿动,纸条上用毛笔蘸着朱砂写:子时西郊林。
呵,菸然冷笑,恐怕也只有宫魅邪那样奇怪的人才会选择这么奇怪的时间和地点见面了。
好像没有说只能一个人去吧……
菸然对瑾尘眨眨眼:“一起去吗?”
“去。”瑾尘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