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欧阳府之后,欧阳菸然就一直过着悠闲地生活。
其主要原因呢,是某一天欧阳菸然心血来潮的拉着铃儿翻墙出欧阳府,到钱庄换了一千两黄金,铃儿当时就凌乱了,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由于一千两黄金不方便携带,也用不了那么多,于是欧阳菸然便把其中一半又存入了钱庄,另一半折成了银票,拖着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的铃儿扫荡了隘城所有的木材店、首饰店、胭脂店、布庄、玉器店。
铃儿当然也是不亦乐乎地搜刮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欧阳菸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在自己的熏陶下明白了“有钱不花白不花”的道理。
于是施落嫣居住的那间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院子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檀木镂空雕花,上好的紫云纱作帘布遮挡,棉被和衣物都换成了西域的上好丝绸,而且棉被内的填充物也在施落嫣的要求下换成了冰蚕丝,原本用石玉做的枕头也被换成了软软的丝绸包着荞麦皮,睡起来极为的舒服,连铃儿都对菸然的想法赞不绝口。
屋内的普通木质桌子也在菸然的要求下换成了百年桃木的,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而屋子里的各类玉饰、银饰、翡翠、夜明珠,更是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而这些日子,毫不知情的欧阳老爷确实郁闷了。
自己府中整天有人送来各种名贵的玉饰、翡翠什么的,刚开始欧阳老爷不以为然,以为是自己的哪个妾室偶尔心潮涌起买来玩玩而已,询问来由去哪,那来人也一脸无奈道不知,而欧阳老爷也是自我宽慰道,应该只是自己哪个儿子买来的吧。
身为一家之主,懂得朝堂规矩,指点大军,在家里却管不了自己的妾室和孩子,真是够憋屈的啊。
与此同时,菸然正悠然的坐在软塌上,身上裹着银白色的狐裘,正研究着一本《莫凉剑法》,说来也奇怪,这本剑法是她在屋里的一个小洞中发现的,略有两个巴掌大小,里面的剑法也如同鬼符,十分令人费解。
二十一招根本伤不到人的招式,每一步都像是小孩子在打闹一样,毫无精髓可言,但就是这一点更加地勾起了菸然在后世作为内线的癖好。
刨根问底,不到黄河不死心。
血墨剑出鞘,菸然在心里回忆着《莫凉剑法》的招式,依葫芦画瓢的摆弄起来,可怎知这看起来小儿科的招式若真的练习,还真有一番难度,剑握在手中,却使不出来力气,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这招式消耗殆尽了般。
好生奇怪。
一晃眼,七天的时间就被菸然这么“虚度”了去,而这七日里,没有一个欧阳府的人,甚至下人,来过问她的下落,这不免令菸然也有些心寒,有些惆怅的望着高墙外延伸过来的藤蔓。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该是怎样的“被忽视”啊。
“——女人,幽园风光可好?”
桀骜不羁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好像还带点戏谑……
菸然眼珠不停地往后看,但头就是死活不扭,看得寒月倾一阵好笑。
“脖子扭了么。”寒月倾淡淡道。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自恋男……”菸然的行为被识破之后,气郁道。
只是那也称不上是“识破”。因为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只是当事人浑然不知罢了。
听得从菸然嘴里吐出这么一个陌生的词汇,寒月倾不禁好奇,他心里也隐隐猜到了菸然想要表达的的含义。
不正是几天前的“调侃事件”。
——这女人,真是记仇啊。这是寒月倾心里的真实想法。
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倾城倾国既邪魅而又不失干净感觉的微笑。
“再次见面,你好,欧阳小姐——”
欧阳小姐四个字拉的特别长,让菸然不由的想起了铃儿说过的话。
——“那你知不知道寒月倾是谁?”
——“太子!?小姐,他是当今的太子,不能直呼其名讳的,不过也有人流传说他好像也是倾月谷的谷主!但是因为倾月谷的人行踪都太神秘,所以没有可以去证实……”
太子么……菸然怯怯地看着眼前笑的灿若梨花的妖孽,暗暗吞了一口水。
他不会是来要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