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功?!”恨无绝有些诧异的囔囔一句,就这一句话的功法他的魂体更加透明了,他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看来魔功的名头还是太大啊!希望你……-黄埔羽德心中叹息一声,只不过还没有想出结果恨无绝已经给出来答案。
活着总比死了好,活着最少还有希望!-没有过多的考虑,恨无绝如是想道。
恨无绝手中光芒倾吐,玉简顿时化为乌有。他有尽有的魂力飘浮着,脸上现出一道狠色,随着他双手不断结印,一个个符文自天地间浮出,慢慢形成一道圆圈旋转在他的身体外。
募然,天空中一片覆盖方圆几公里的乌云无声无息间出现在黑蛇窟的上空,似乎还随着某种规律不断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的鬼脸,随之使得本就灰暗的空间更加黯淡无光。
一阵阵风声呜咽,随着鬼脸的形成而出现,奇怪的是此风只具其声,但并不具其威。树木上的枝叶没有随之摆动,地面上的杂草也没有变化,即便是受其影响的一名修者也没有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只是感觉微微有些烦躁,有些许怨气在心中滋生,也许是太累了吧?!那名修者在心中解释道。
恨无绝继续掐决,他现在只想活下去,所以他只有继续掐决,按照玉简中的口诀完成他该完成的步骤,剩下的,“呵呵,只有听天由命了!”
天空的鬼脸逐渐清晰可见,旋风形成的黑洞洞的眼睛窝,一张似要吞噬天地的大嘴,还有那一声声不断清晰的,嘈杂的哀怨声。
“吾,天地之初之怨灵,受命于苍穹,叩命于此界,今,尔于此归吾之所属一三七有余!”
一道沧桑,霸道的声音随着恨无绝抬头望天,随着他结束最后一个手决,慢慢响彻天宇。
“呵呵,有了这些传承功法我才是真正的怨灵吧!”恨无绝虽不知天空中的鬼脸为何物所化,但他的感觉不会错,他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东西,有很多似自己前世的记忆画面,还有一些关于怨灵的介绍。
一湾碧波荡漾的湖水,一朵朵冥界罕有的鲜花,一株株难得一见的珍惜药草,刻画精美的玉石桌椅,朴素无华但有不失大方的小亭子,这种种的一切组成了黑蛇窟中一处鲜有人知的冥中仙境。
“嗒“一枚黑亮的棋子轻轻放在横竖相间的棋盘上,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慢慢收回放在膝盖上,轻轻抚着那一丝不皱的白色衣摆,执子之人是名中年男子,相貌英俊中透着几丝妖异,几丝书卷气息,有趣的是他的嘴角始终微微翘着,好似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不能给他带来忧愁。
妖异男子对面的是位老者,发黑的指甲下夹着一枚格外显眼的白色棋子,一身长年没有清洗过的脏兮兮道袍,相貌更是几万年罕有的丑陋,一头乱糟糟的火红头发下脸上坑坑洼洼,豆粒大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鼻孔朝天,满嘴黑色的牙齿外翻着,慢慢地蹦出两个字:“好棋!”
“该你啦!”妖异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青色竹制的扇骨上画着一只小蛇,但扇面上却空无一物。
“不下啦,不下啦!”糟蹋老者嘴中吐沫满天飞,耍赖般的在棋盘上一抹,顿时,黑白分明的棋局变得犹如他的满头发丝,分不清里序。
妖异男子轻轻站起,不再理会小孩子般嘟囔着嘴的糟蹋老者,嘴角依旧风轻云淡地微笑着度向旁边,“你不该来的。”
“来都来了,你还让我走?!”糟蹋老者嘿嘿一笑,手从怀中摸出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咬了一口,十分客气地问道:“你要不要去在来一口?”
“你我这盘棋下了三天,没有多少时间了。“妖异男子修长的剑眉一挑,左手一抖,合上了手中折扇。
“你真不吃?嘿嘿,香着呢!这可是我路过巳夜城时特意给你带来的,你不知道,哪儿的厨师别看修为不高,但是烹饪的水平不高,尤其是鼻子特别灵,我溜……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发现。“糟蹋老者在怀中又掏出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布袋,弄了半天,拿出一只少了一个鸡腿的烧鸡。
“又是偷来的吧?”妖异男子笑容依旧,只是那道剑眉似乎从高处微微走了下来。
“别管怎么来得,总之是我的心意,你到底吃不吃?”糟蹋老者含糊不清的说着,嘴中大口撕扯着那只鸡腿,接着是另一只鸡腿,丝毫没有让给他人的意思。
“我不吃这些东西,你是知道的!”乌云慢慢遮盖了天空,妖异男子脸色终于出现明显的变化,不再笑容满面,而是略带阴沉。
“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凶!明明有人间美味享用而不食,却偏偏学人间那些大光头炼什么清心寡欲的破功法!”糟蹋老者可不会明明生气还要装着不发作,冷哼一声,高声凶道。
妖异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摇头苦笑几声,飘然而去。
“明明是个老怪物,非要装出谦谦君子的臭德行,气不死你!”糟蹋老者喃喃自语,美滋滋的拿着一个酒壶喝了一口,继续努力的向烧鸡奋斗。
妖异男子确实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因为他刚刚发现自己的衣摆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印,一只油腻腻的,脏兮兮的手印,在一尘不染的纯白衣衫上这确实很醒目,让人很不舒服。
白影闪动,妖异男子突然出现在糟蹋老者面前,一双强行压制的目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拿着鸡肉撕扯的,脏兮兮的,油腻腻的手,“你不该这么久不洗手,这样不好,很不好!”
“我干!冷笑笑,你玩真的?”天空中乌云翻滚,糟蹋老者眼皮跳动,以常人眼睛无法捕捉的速度,在妖异男子也就是冷笑笑手中折扇落下前,迅猛无比的跳到一旁。
“嘭“的一声,伴随着风声,那张玉石打造的精致石桌碎裂一地,一枚枚黑白棋子流光飞舞,激射四方,可怜了那一株株花朵和药草,枝折满地躺,花残漫天飘。
“恩?”妖异男子爱笑,而且还总是笑,所以他是冷笑笑,他收起手中的折扇,疑惑的望着天空的乌云,还有那慢慢形成的鬼脸。
“鬼脸?嘿嘿,有意思!”糟蹋老者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只带着树叶的烧鸡,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我还以为你突破了那个境界,原来真是乌云遮盖了天空,老天爷发怒变化鬼脸玩!”
“拓跋无皇,你能赢的了他吗?”冷笑笑呵呵笑着,此刻的他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你这条幽冥蛇之王!样貌依旧是千古不变的虚伪如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闻!”拓跋二字犹如两把利刃深深刺入了糟蹋老者的心中,某人立刻声音冰冷的说道:“如果你想死,我可以试试成全你!”
禁忌,或者说是一些无法释怀的东西每个人都有。油腻腻的食物和脏兮兮的衣物是冷笑笑的禁忌,因为他有洁癖;拓跋二字是糟蹋老者的禁忌,因为他姓拓跋,他恨所有拓跋嫡系族人,他名无皇,他要拓跋家族没有强者。
……
巳夜城,城主府。
昆乌山的山顶之上近日以来一直破风之声不断,来往穿梭的黑影显然比以往多了不知凡几,使得本性喜静的城主大人近来的脾气也是变化多端,喝声不断。
“昆木,你带入先行进入黑蛇窟,调查一下有那些老朋友来了。“一身黑色英雄氅的昆乌声音不大,背负双手,轻声吩咐道。
“是!师傅!”昆木一手掌压下一拳平声应道。
“昆金,传我命令,七品以下修者再来扰府,格杀勿论!”昆乌眼中闪现一丝暴虐的精光,也许是他那本就不多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
“是!师傅!”昆金能低沉的声音快速应道,随着不断的耳熏目染,他也愈发稳健了许多。
时间一息息过去,昆木几人各自复命而去,只余昆乌一人静静的站在夜空下。
募然,弯月下袭来了一片乌云,月光也慢慢变暗,而且还有几丝风声穿透了虚无飘进昆乌的耳中,他眼睛陡然睁大,射出一道精光,嘴中囔囔着几个字:“难道真是怨灵吗?”
……
进入黑蛇窟的一条无名小路上,一名****着上身的短发壮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他赤着双脚,下身挡着一抹兽皮,上身肌肉发达,脸上线条刚毅,浓密大眼,阔鼻方口,额头一道竖着的细线似伤疤,又似符文的一部份。
三名隐在冥林中的修者静静的盯着进入埋伏圈的短发壮汉,不由喜上眉梢,暗自揣测着这个短发壮汉呢有几枚冥币。
“杀!”
“杀!”
“杀!”
三声不分先后的杀声喝出,三把鬼头刀寒光灿灿,随着其主人的不断逼近,狠狠的招呼上短发壮汉的头颅,后心,侧腹上中下三路。
“嘿嘿!俺又可以收取点冥币了!”短发壮汉憨厚的一笑,对于砍向自己的三把鬼头刀没有任何防御。
难道此人是个憨傻的修者不成?!答案是否认的。
三名偷袭者眼见短发壮汉丝毫防御没有,不禁有些嘲讽此人的无知,但当鬼头刀砍在短发壮汉身上时,想象中血流如注,碎肉分离并没有出现。
“当当当!”“噗噗噗!”
三把鬼头刀刀折碎片飞,三名偷袭者虎口开裂,纷纷被震得口吐鲜血,狼狈而回。
“三位,借点钱!”短发壮汉轻松自如的走到三名修者面前,大手伸出,憨憨的说道。
“你!”
“大哥,怎么办?”
“我兄弟三人认栽,把储物袋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