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兄,其实我想的是,如今我二人的身份如此,这事恐怕成不了啊,这层关系在这里总会招惹来一些闲言闲语,对孩子的未来影响必然很大。”
“殷弟,难道你想回到从前,万万使不得,我在很久之前听说了一个门派,沙隐门,这门派看似跟我们无关,你可曾知道这门派创建的真实目的。”
“我知道。”
“所以……”
殷鸿看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殷雪芷:“雪儿,你在那儿做什么呢?”
“爹,看你们聊天,没忍心打扰。”
“雪儿,快过来,华叔叔教你下棋。”
“华叔叔,我会下棋,毅哥哥教过我,嘿嘿。”殷雪芷想起华毅陶在回家之前说要带自己学习新的武功,婉拒离开:“毅哥哥还等着我呢,爹、华叔叔,我先走了。”殷雪芷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殷鸿:“现在两个孩子也像兄妹一样,华兄,以后不能让这两个孩子成亲,他们是兄妹。”
“殷弟既然这样想,那就这样做了,可是,他们会不会乐意?将来会不会恨我们?”
“我的身份只会给雪儿招惹来杀身之祸,即使让她恨我一辈子,也不能毁了她的未来。”
殷雪芷到花园等着华毅陶,心里却一直在想刚才殷鸿和华兰清的对话,一点都没有听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毅哥哥,问你件事。”
华毅陶坐下来:“说吧,什么事情。”
“刚才我听到我爹和华叔叔说:‘当初为保我和娘亲的安全,华叔叔说的话。’我想知道说的是什么话,更想知道为什么要保我和娘亲的安全?”
“雪儿,其实那时候的我也还很小,事情也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我记得小时候我爹跟我说过,让我要保护你,不能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小时候?”
“就是你刚出生那几天。”
“毅哥哥,如果华叔叔没说这些话,你还会保护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那么好、那么惯着我吗?”
“当然会了,我一定会一直保护你,永远都惯着你。”华毅陶拉着殷雪芷往华府后门跑去。
“毅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为什么不走前门?”
“我带你去拜师,前几天我听说武岐山上宗盛大师正在招收徒弟,有好多人都去那儿拜师,他只收5位徒弟。”
“毅哥哥,武岐山在哪儿?宗盛大师又是谁啊?我武功那么差,他只收5位徒弟,我去了也没用,毅哥哥我不去了。”殷雪芷停在原地不走了。
“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拜师成功的,每天都在家里练那些武功,根本没办法进步,我爹们又不准我们去其他地方习武,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去。”
“可是……”
“雪儿,你不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毅哥哥的?”
“会,我会一直陪着毅哥哥的。”
“那我们走吧。”华毅陶再次拉起殷雪芷的手。
“那家里发现我们不在了,怎么办,他们会很担心的。”
“我给家里留条了,今天上街买的东西也是要送给他们的,看了他们能理解我们的。”两个人往武岐山进发。
吃完饭的时候,华兰英没找到殷雪芷,林妙芯也没找到华毅陶,华府、华家老宅所有的下人都在找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两座房子里面的宝,是四个人的命根子,人不在了,把两家人都急坏了。
华兰清去了华毅陶房间,看到了纸条,连忙去找殷鸿,将纸条递给殷鸿,当殷鸿看到纸条,十足吓了一跳,宗盛大师!殷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殷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不会有事的,宗盛师伯应该不知道雪儿是你的孩子,也不知道小毅是我的孩子。”
“他们去了之后,宗盛师伯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师弟,你放心,小毅不会让师门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从小我就有告诉过他,出门在外不可报家父之名。”
“祈求一切都平安。”华兰英听了二人的对话。
“我们现在也不用去找他们了,小毅16岁了,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雪儿,如果能拜师成功,说明两人资质不错,能入宗盛师伯门下也许也是件好事,但是也有可能是坏事。”
殷鸿:“一切听天由命了。”
华兰英泪眼汪汪的:“雪儿才十岁。”
此时林妙芯也赶了过来:“我不能让小毅去武岐山,雪儿也不能在那里,我会去把他们接回来,武岐山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妙儿,你先别激动,去武岐山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
“去哪儿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去武岐山!”林妙芯显得非常激动。
“雪儿真的还太小,那里又是一个是非之地,妙儿,我与你一同前往,接回他们俩。”
“你,你们……哎”华兰清本想着让两个孩子乘此机会锻炼锻炼,可是两位母亲更加担心孩子的安危。
殷鸿:“他们始终需要长大,不可能在我们的庇护下一辈子,我们能保护他们一时,但是不能保护他们一世,唯有他们学了更多的本领,才能自己保护自己!当初我们不也是很小就出来闯江湖?”
华兰英:“我们在孩子出生前不是希望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不参与江湖的各种恩怨,现在把他们放出去闯荡,不是有违初衷?如果让他们去武岐山,那当初就不该生下孩子!”
华兰清:“兰儿,你这话可不能让雪儿听见!”
殷鸿:“说句难听的话,照我的身份,只要世间有人知道雪儿是我的孩子,雪儿注定一生不得安宁,如果不让雪儿学习更多的武功,日后有什么劫难,她一个人该如何去应对?”
林妙芯:“雪儿这年纪太小,在外面难免会吃亏,虽说小毅会保护她,可是小毅不可能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小毅即使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你二人的武功都是来自武岐山,小毅学的本就是武岐山武功,宗盛大师难道会看不出他的武功出自哪儿?难道就猜不出小毅就是来自华府?”
“武岐山有众多师兄弟,又怎会想到我华兰清?”
“自始至终武岐山就你们的师父与你二人未归师门,不想到你二人会想到谁?不论怎样我一定会去把他二人接回来,若真打算学习更深的武功,我会将他们送到我父亲那儿!”林妙芯说完就离开,华兰英也跟着出去:“嫂子,你等等我,我与你一同前去。”
留下殷鸿、华兰清二人,殷鸿自殷雪芷出世便不曾离开过华府、华家老宅:“华兄,我们也一起跟上去。”
“过去了那么多年,想必能认得殷弟的人也所剩无几了,走!”
二人追上华兰英和林妙芯,四人也往武岐山赶去。
此时天色已黑尽,殷雪芷坐在火堆旁看着华毅陶:“毅哥哥,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野外过夜,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家,我怕。”
“不用怕,有我呢,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以前一直都在家里,什么都被约束,还是在这里好!”
“但是毅哥哥不能保护我一辈子。”
“会的,毅哥哥一定会一辈子都保护你的!”
“真的?”
“雪儿,你白天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吗?也许我能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那是什么呀?”殷雪芷凑到华毅陶身边问道。
“其实我也是听阿碧讲的,我能记住的事情也很少,说是当年你出生之前,我爹和你爹就说好了,如果你出生是男孩子,我爹收你做义子;如果,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
“我们长大后就成亲。”
“成亲?真的吗?毅哥哥,我想要嫁给你,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等我长大了,再过几年,我们就成亲。”殷雪芷抱着华毅陶的手臂,乐开花了。
相比较殷雪芷的高兴,华毅陶脸上却带着一些哀怨: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妹妹,以后,我们还能真的成亲吗?我们在一起只会受万人唾骂,不能让你受委屈。
殷雪芷在华毅陶怀里睡着了,华毅陶背靠着树,面前的火苗正演绎着动人的舞蹈,四周都有蚊虫在飞,蝈蝈的叫声,华毅陶帮殷雪芷赶着蚊虫睡着了。
一早,殷雪芷醒来的时候,看着华毅陶熟睡的样子,竟被迷住了,从小待在一起,却从未这么近距离看过他,殷雪芷看的入神,华毅陶:“我看过你无数的样子。”
殷雪芷吓得站起来:“毅哥哥,我还以为你是睡着的。”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华毅陶牵着殷雪芷的手继续往前走:“你出生的时候我六岁,我每天都会去看你、陪你玩,一直盼望着你快点长大可以跟我一起玩,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
“不公平,我什么样子你都见过,可是我没有看全你所有的样子。”
“以后的路还长。”
四位大人看到远处冒着一缕烟,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火灰还有温度,四人马不停蹄的追上去,在一条小溪边看到了两个正在嬉笑打闹的孩子。
华兰清有些气愤地吼道:“华毅陶,你怎么能带着你妹妹四处乱跑?还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们!是不是因为平时都没有好好教训教训你,翅膀硬了,想要飞了?”
“爹……”
“华叔,毅哥哥只是想要带我去拜师,他没有想要怎么。”
华兰英:“雪儿,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还小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有很多很多人都盯着我们一家,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怀什么什么样的心,回家娘慢慢地跟你讲。”
华兰英拉着殷雪芷走在最前面,殷鸿劝着华兰清走在中间,林妙芯和华毅陶走在最后面:“你若是真想学习武功,以后你去你外公那儿,让你外公教你!”
华毅陶正想问问题,华兰清转头说了句话:“回家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华毅陶没敢在说话,只是在心里嘀咕:外公,为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到底还藏了多少事情。
飞泉回到沙隐门:“隐门主,发现华兰清身边出了林妙芯,多了两个从未见过的人。”